第17章
「我……」我抿了抿唇，臉上發燙。
「好了，大晚上的別費心費腦糊弄人了。我困了，睡吧。」
「好。」我不敢動彈，只得閉眼硬睡。
迷蒙間，我似聽見有人在我耳邊低語。
他的聲音是那樣的好聽，動人。
他說：「方寧，我真的很高興，很高興。」
「我等著一天，已經等很久了。」
12
意料之中，蕭崇禎開始明里暗里對蕭清晏發難。
偏生蕭清晏現下為了不惹他其他幾個弟兄眼紅，扮的都是個胸無大志閑散王爺。
因此，暗中的他可以四兩撥千斤躲過去。
明面上的，蕭清晏是要結結實實的挨下的。
對此，他看著悠然自得趴在水榭回廊間喂魚的我，有些不滿。
「方二小姐。」他窩在我的肩頭，清冽的竹香霎時縈繞在我四周。
「我的皇位呢？」
「你不是說要雙手奉給我嗎？」
「怎么在這喂上魚了？」
蕭清晏越說越委屈，他的聲音本就動聽，現下更是如撒嬌弄得人心癢生憐。
我剛想例行公事安慰幾句。
低眸，不偏不倚看見他偷笑的表情。
揚了揚唇，反身我勾住他的脖頸，貼在他耳邊呢喃。
「怎的，爺這就受不住了。」
「妾身記得以前爺以前很能忍的啊。」
「爺，你怎么不說話啊？」
我歪頭，細長勾人的眸子里閃著戲謔的光。
蕭清晏身子僵著。
良久，他手動了動，抬起我的下巴：「方寧，別惹我。」
我嗤笑一聲，翻身下來，狀若無骨的癱在長廊上。
「好，我不惹爺了。」
「只是爺再等等，馬上塌天大禍就要落到蕭崇禎頭上了。」
「什么意思？」蕭清晏饒有興趣的問道。
揚手，我看著指上新作的蔻丹，是那樣的鮮紅。
「爺，還記得幽州瘟疫吧。」
「記得，處理的如此之快，是你的手筆吧。」
「爺謬贊了。」我沖他一笑，「當時用于救治病人的藥物極度匱乏，所以我命人從周邊城鎮藥鋪調取。」
「當然了，手段有點粗魯。」我聳了聳肩，「一不小心，就死了那么些個人。」
「他們活下來的家人求告無門，等著殿下您為他們主持公道呢。」
「可這不足以扳倒蕭崇禎的。」
「我自是知道不足以扳倒。」我笑容詭譎，眼中瘋狂肆虐，「所以，我還為他準備了一份措手不及的大禮。」
「爺可知幽州瘟疫好的為何如此之快？」
蕭清晏瞳仁微動，「方寧你做了什么……」
我糾正他，「不是我做了什么，是蕭崇禎做了什么。」
「好，你用蕭崇禎的名義做了什么？」
「我啊！我用于幽州治疫的方子是一劑猛藥。當時看似一片大好，效果顯著。實則后患無窮，到現在應該……」
我掰了掰手指，「已經開始有人出現不適了吧。」
「方寧你瘋了！那是二十萬人！」
我眸中暗潮洶涌，看向他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