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初，深秋的寒風卷著枯黃的梧桐葉，開始肆虐江城大學的校園。
距離黎陽重生歸來，一個半月，彈指一揮間。
這一個半月，他像個上了發條的永動機，白天是蕓蕓眾生中的普通新生，夜晚則在宿舍那盞昏黃的臺燈下，秘密編織著足以打敗未來的驚天藍圖！
駕校撈到的三千七百五！
“源碼杯”冠軍斬獲的五千大洋！
還有那響徹計算機學院的“規則大師”名頭！
榮譽！金錢！聲望！
如同三味烈火，將黎陽的底氣和信心鍛燒得無比堅硬！卡里那接近九千塊的余額，雖然距離他心中的那個“小目標”還差著十萬八千里，但，足夠了！
足夠他，撬動命運的第一個齒輪！
校園里的風向也變了。他黎陽不再是那個默默無聞的新生，而是自帶光環的“技術大神”！就連宿舍里的兄弟們，看他的眼神都多了幾分以前從未有過的敬畏和好奇。
時機，已然成熟！
周六晚，宿舍難得的安靜。
窗外，寒風呼嘯，刮得樹枝嗚咽作響。窗內，暖氣供應充足，溫暖如春，卻也反襯得窗外的世界更加蕭瑟。
李哲那家伙，八成又去參加什么學生會的慣例聚餐又或者什么聯誼活動了。
王浩？雷打不動地泡在圖書館，為那保研清北的名額燃燒生命。
趙磊？戴著他那副快包漿的舊耳機，正全神貫注地在召喚師峽谷里廝殺，鍵盤敲得噼啪作響，嘴里時不時爆發出幾聲“開團啊！”或者“打野真畜生！”，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完美的環境！
黎陽深吸一口氣，走到那個正對著電腦屏幕，雙眼放光，聚精會神研究GTX 970和960性能天梯圖的陳東旁邊。
自從黎陽捧回“源碼杯”一等獎，陳東這小子對技術的渴望就被徹底點燃了！攢一臺能流暢玩任何主流游戲的頂級電腦，成了他近期的人生終極目標！
黎陽伸手，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
“東子，看啥呢？”
“啊？哦，黎陽！” 陳東猛地回神，一抬頭，就看到黎陽臉上掛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混合著嚴肅與興奮的復雜表情，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識地坐直了身體，一把摘下了耳機，“沒……沒看啥，就隨便看看顯卡。咋了？有大事？”
直覺告訴他，黎陽這表情，絕對不是小事！
“嗯，天大的事！跟你聊聊！” 黎陽眼神銳利，指了指自己的座位，“過來我這兒說，別打擾磊子超神飛升。”
陳東心里的好奇和不安瞬間被拉滿，但還是二話不說，立刻起身，跟著黎陽走到了他的書桌前。趙磊的游戲音效如同結界，將兩人隔絕在外。
黎陽懶得多一句廢話，直接點亮自己的筆記本電腦。
在昏黃的臺燈光線下，他手指翻飛，熟練地從一個層層加密、深藏不露的文件夾里，拽出了一個名為“LingXi_Alpha_v0.8.apk”的文件！
——這，就是他利用這幾天的碎片時間，在“智能課代表”那個“玩具”的基礎上，秘密迭代出的“靈犀”App的最新內部測試版！界面更酷炫，交互更絲滑，最關鍵的是——它接入了真正的AI模型！
緊接著，他又雙擊打開了一個簡陋的、純黑底色的命令行窗口！
“嗡——！”
筆記本的風扇驟然開始狂轉！發出不堪重負的嘶鳴！
“看到沒？” 黎陽指著那個瘋狂刷屏的黑框，聲音低沉，“這就是‘靈犀’的本地測試服務器端！核心的邏輯可是真正的人工智能，就在這破玩意兒里跑著！我這垃圾筆記本，已經快被榨干了！”
陳東看得眼皮直跳，不明覺厲！
“東子，” 黎陽轉過頭，目光灼灼地盯著他，“還記得我跟你說過，那個拿獎的‘智能課代表’，只是個為了比賽搞出來的簡化版、閹割版嗎？”
“廢話！當然記得！” 陳東用力點頭，語氣激動，“你他媽拿了一等獎啊！回來那天磊子和李哲差點沒把你褲衩都扒了，非要你請客！都說咱倆是牲口，大一就搞出那種神仙玩意兒，還天天熬夜肝代碼，簡直不是人！” 他想起那晚被眾人吹捧的場景，臉上依舊泛著興奮的紅暈。
“對，‘智能課代表’是不錯，值那個一等獎。” 黎陽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話鋒陡然一轉，變得無比銳利，“但！它，根本不是我的目標！甚至，連開胃小菜都算不上！”
他動作麻利地將自己的手機用數據線連接到電腦，光速將那個神秘的APK文件安裝進去，然后，在陳東震驚的目光中，點開了那個藍白色、圖標是一個極具科技感的App——
靈犀！
App界面比“智能課代表”精致了不止一個檔次！交互動畫流暢得不像這個時代的產物！主界面極其簡潔，就是一個對話框，頂部懸浮著“靈犀”的名字和那個酷炫的頭像。
“來，” 黎陽將手機塞到陳東手里，眼神深邃得如同星空，“試試這個。”
陳東接過手機，心臟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一種強烈的預感告訴他，他即將見證某種打敗認知的東西！
他深吸一口氣，懷著強烈的好奇和一絲難以言喻的緊張，嘗試著像用“智能課代表”那樣，輸入了一條規規矩矩的指令：“查詢明天上午的課程。”
唰！
手機屏幕幾乎在他手指離開鍵盤的瞬間，就彈出了回復：
“明天上午8:00到9:40，是高等數學，地點在三教201。”
回復格式相似，但……速度！這響應速度！快得簡直不像本地應用！而且語氣似乎更自然了！
“嗯……是快了不少，界面也確實牛逼多了。” 陳東砸吧砸吧嘴，評價道，但心里那股“不過如此”的感覺還沒完全散去。
黎陽笑了，笑得胸有成竹：“別急嘛，這才哪到哪？試試……隨便跟它聊點什么，別把它當機器，就當……跟一個賊聰明的哥們兒嘮嗑。”
“隨便聊？” 陳東將信將疑，手指懸在鍵盤上，想了想，輸入了一句帶著強烈試探意味的話：“今天天氣不錯啊，就是風有點大，賊冷。”
屏幕上，“靈犀”的回復緊跟著彈出，那語氣，竟然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關切：
“是啊，陽光挺好，但這深秋的風是真刮得人臉疼，出門可得多穿點！你今天有啥安排沒？要不趁著有太陽，出去溜達溜達？”
！！！
陳東拿著手機的手，猛地頓住了！
這個回復……臥槽？！
它不僅精準理解了“天氣不錯”和“賊冷”這兩種看似矛盾的口語化描述，還他媽主動關心人，甚至主動提出建議？！
這……這絕對不是規則匹配能搞出來的！
他感覺自己的頭皮開始發麻了！
他又試探著輸入，語氣更加隨意，甚至帶上了抱怨：“沒啥安排，閑得蛋疼。最近打游戲手感賊差，一直輸，心態有點炸。”
“靈犀”：“害，輸贏常有的事兒嘛，放寬心，別太上頭。游戲嘛，圖一樂，要是玩得不開心了，不如先放放。換個心情咋樣？看看你喜歡的科幻大片？或者來點勁爆的搖滾樂？”
轟——！！！
陳東徹底呆住了！
大腦仿佛被一道閃電劈中，瞬間一片空白！
這個AI……這個“靈犀”……它、它不僅理解了“閑得蛋疼”、“心態炸”這種俚語，還知道他喜歡看科幻片、聽搖滾樂？！甚至還他媽會主動提供選項，連語氣都模仿得像個損友？！
他猛地抬起頭，像看怪物一樣看著黎陽，眼睛瞪得溜圓，充滿了極致的震驚和難以置信： “黎……黎陽！這！這玩意兒……它、它好像真的能……聽懂人話？！它怎么知道我喜歡搖滾？！”
他瞬間想明白了！
那個“智能課代表”，雖然也能執行指令，但交互起來就像個設定好程序的木偶，死板、機械，絕不可能有這種自然流暢、個性化十足、甚至帶著人類情感（哪怕是模擬的）的對話能力！
黎陽臉上依舊掛著那種掌控一切的淡定笑容，沒有立刻回答，只是示意他——
繼續！
陳東的手指，控制不住地開始顫抖！
他感覺自己像個第一次踏入神殿的信徒，懷著一種近乎朝圣的心情，手指在屏幕上瘋狂舞動，快速輸入著各種刁鉆、古怪、甚至無厘頭的問題和語句：
“給老子講個程序員和產品經理相愛相殺的笑話！” “你覺得咱們江大，哪個食堂的飯菜最他媽難吃？” （故意反著問） “高數太幾把難了，期末要掛科了，救命啊！” “你認識陳東不？評價一下這哥們兒咋樣？”
屏幕上，“靈犀”的回復如同開了掛，行云流水般涌現，每一次都精準打擊在陳東的認知G點上：
“產品經理走進酒吧，點了一杯‘我也不知道要啥但你先做出來我看看’的特調雞尾酒。程序員酒保默默遞給他一杯白開水，說：‘需求不明確，默認最低成本實現。’”
“哎呀，‘最難吃’這個評價太主觀啦，每個人的口味都不同嘛~ 不過聽說二食堂的某些窗口偶爾會發揮不穩定，或許可以重點考察一下？當然，好不好吃最終還得您親自品嘗才知道哦！”
“高數虐我千百遍，我待高數如初戀……咳咳，別慌！掛科倒不至于！期末還有時間沖刺！制定個詳細復習計劃，把之前沒搞懂的知識點一個個啃下來，多刷真題找感覺！遇到瓶頸，大膽去問老師或者學霸同學！相信自己，你絕對有潛力逆襲！需要我幫你搜羅一些高數沖刺寶典或者網課資源不？”
“陳東同學？當然認識！江城大學計算機學院冉冉升起的技術新星！你好呀，陳東同學，認識你很榮幸！”
——黎陽早就預埋了一些基礎信息作為“引子”，這些細節自然難不倒經過微調的“靈犀”。
看著手機屏幕上那些流暢得不像話、邏輯清晰得可怕、個性化十足、甚至還會拍馬屁、講段子的回復……
陳東，整個人如同被九天神雷反復轟擊！
徹底石化了！
靈魂仿佛都被這超越時代的智能沖擊得七零八落！
過了足足半分鐘，他才像個生銹的機器人一樣，極其艱難地、一卡一頓地轉過頭，看向黎陽，聲音因為極致的激動和震撼，變得尖銳而扭曲：
“黎陽……這……這跟你那個狗屁一等獎的‘智能課代表’，根本就不是一個維度的東西！！這……這簡直……太他媽逆天了！！ 這才是你真正的底牌？！真正的王炸？！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你他媽還是人嗎？！”
他終于明白了！
徹底明白了！
為什么黎陽對那個全院矚目的一等獎顯得那么云淡風輕！為什么之前總說什么“簡化版”、“閹割版”！
搞了半天，那只是冰山一角！只是黎陽拋出來吸引火力的誘餌！
這家伙，一直偷偷摸摸地，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藏著一個如此驚世駭俗、足以改變世界的超級大殺器！
這玩意兒所展現出的能力，已經遠遠超出了“規則引擎”那套說辭能夠解釋的極限！這背后，一定隱藏著某種極其恐怖、極其強大的核心技術！
看著陳東那副三觀盡碎、懷疑人生的表情，黎陽知道——
火候，到了！
攤牌的時刻，來了！
他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嚴肅和鄭重，仿佛即將宣布一個關乎人類命運的重大決定：
“東子，你沒猜錯。”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智能課代表’那個規則引擎，就是我放出去的一個煙霧彈！一個用來應付比賽、吸引眼球、順便搞點啟動資金的幌子！”
“而這個——‘靈犀’！” 他指著陳東手里那個仿佛擁有生命的App，眼中爆發出如同巖漿般灼熱的光芒，“才是我真正想做的東西！它，承載著我的野心！我的夢想！也必將是我未來事業的絕對核心！是足以碾壓一切對手的降維打擊武器！”
“至于它是怎么實現的……” 黎陽微微頓了頓，目光如同兩把利劍，直刺陳東的眼底深處，“我用了一種……嗯……我自己嘔心瀝血、獨立研究出來的，基于深度學習的自然語言處理模型！”
他又一次搬出了那個聽起來高深莫測、逼格爆表的名詞，并且狠狠加重了“嘔心瀝血”、“獨立研究”這幾個字！
“這個模型，能夠真正像人一樣，理解語言的深層含義，進行流暢自然的對話、推理，甚至模擬出不同的性格和情感。具體的技術原理……極其復雜！涉及到很多連學術界都還在摸索的前沿算法，還需要天文數字般的算力進行訓練，” 他指了指自己那臺還在瘋狂咆哮的筆記本電腦，“你看，光是跑這個1.5B參數的初級版本，我這臺破電腦就已經瀕臨報廢了！想要讓它更聰明、更快，就需要燒錢！燒更多的錢！買更強的服務器！……但這都是后話。”
“總之，” 黎陽刻意將核心技術渲染得玄之又玄，既解釋了AI的逆天，又點明了當前的瓶頸（缺錢缺算力！），更再次強調了這是“自己獨立搞出來的”、“核心機密不方便細說”，在陳東心中，徹底焊死了一個“掌握著超越時代黑科技、孤獨前行的絕世天才”的光輝形象！
緊接著，他的語氣變得無比凝重，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千鈞之力，重重砸在陳東的心頭：
“東子！這個模型！這套核心算法！是我們倆現在最大、最核心、最不能見光的秘密！也是我們未來能不能在這片殘酷的互聯網叢林里，殺出一條血路，站上世界之巔的關鍵！它絕對是獨一無二的！領先市面上所有狗屁‘智能’產品至少一個時代！甚至好幾個時代！”
“你想想看！” 黎陽的聲音壓得極低，卻充滿了煽動性，“如果這個技術，被外面那些人知道了！尤其是那些有錢有勢、手眼通天的互聯網巨頭！他們會怎么做？他們會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一樣撲上來！不惜一切代價模仿我們！抄襲我們！甚至在我們還沒來得及長大之前，就直接用資本的鐵蹄，把我們碾成齏粉！尸骨無存！”
“所以！” 黎陽的聲音陡然拔高，斬釘截鐵，不容置疑，“這個核心技術！這個秘密！絕對！絕對！不能對除了你我之外的第三個人提起！ 無論他是誰！父母！朋友！未來的員工！都不行！這是我們倆之間，最高等級的機密！ 你！陳東！能向我保證嗎？！”
陳東被黎陽描繪的那個波瀾壯闊、卻又危機四伏的未來，徹底震撼了！
他低頭，死死盯著手機屏幕上那個仿佛擁有靈魂、正在安靜等待指令的藍白色圖標。
再抬頭，看向黎陽那雙燃燒著熊熊火焰、充滿了決心、野望、以及一種近乎偏執的瘋狂的眼睛！
他知道，黎陽沒有危言聳聽！
這項技術，真的擁有打敗一切的力量！也必然伴隨著難以想象的風險！
他深吸一口氣，胸膛劇烈起伏，仿佛要將所有的猶豫和恐懼都排出體外。然后，他猛地抬起頭，眼神變得無比堅定，甚至帶著一絲被激起的兇狠！
“放心吧！黎陽！” 陳東的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沙啞，卻異常決絕，“我！陳東！今天！就在這里！用我的人格！用我未來的一切發誓！關于這個核心技術！關于‘靈犀’真正的秘密！我絕對守口如瓶！ 就算是死！也絕對把它爛在肚子里！ 絕不透露半個字給第三個人！從今天起！這不只是你的秘密！也是我們倆共同的秘密！共同的命！”
“好！！” 黎陽眼中精光爆射，重重地一拳錘在陳東的肩膀上，臉上終于露出了如釋重負、卻又無比欣慰的笑容，“我就知道！沒看錯你！好兄弟！”
信任的基石，在這一刻，徹底夯實！
共同的秘密，如同最牢固的紐帶，將兩人的命運緊緊捆綁！
“那么現在！” 黎陽的語氣重新變得激昂澎湃，充滿了創業者那種獨有的、能夠點燃他人熱血的感染力，“我！黎陽！正式邀請你！陳東！作為‘靈犀’項目的聯合創始人！ 和我一起！把這個足以改變世界的App，真正做出來！推向市場！殺向全球！”
“你的技術！你的動手能力！無人能及！我需要你！負責客戶端的深度開發！性能的極致優化！還有未來用戶暴增后，那該死的服務器架構和穩定運維！這些全都是硬骨頭！我一個人，分身乏術！”
“我！負責核心算法的持續進化！后端架構的總設計！產品戰略的制定和方向把控！”
“我們兄弟倆！強強聯手！珠聯璧合！ 去他媽的規則！去他媽的瓶頸！我們要做的，就是創造一個屬于我們自己的奇跡！”
“你！陳東！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賭上一切！干翻這個世界？！”
“干！！！！！！”
陳東的熱血，在這一刻，如同火山爆發般，徹底噴涌而出！
他幾乎是嘶吼著回應，猛地伸出手，死死地、用力地回握住黎陽伸出的手掌，眼中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如同烈日般熾烈的光芒！
“黎陽！老子愿意！！干他娘的！！聽你的！！我們一起搞！！讓那些所謂的狗屁‘智能助手’、‘聊天機器人’全都滾去吃屎吧！我們要做的，是真正牛逼的！改變世界的東西！！”
兩個年輕人的手，緊緊地、死死地握在一起！
仿佛有億萬伏特的電流在彼此之間瘋狂流竄！
夢想！野心！信任！兄弟情義！以及對未來那無限可能的狂熱憧憬！在這一刻，凝聚、升華、爆炸！
腳下的路，才剛剛開始。
前方的挑戰，依然如同萬仞高山般嚴峻（特別是那該死的、吞噬金錢的算力黑洞！）。
但，沒關系！
此刻！核心團隊！成型！
秘密的盟約！立下！
戰船的龍骨！鑄就！
“那…那我們…現在第一步干啥？” 陳東已經亢奮得滿臉通紅，迫不及待，恨不得立刻就披甲上陣，殺他個七進七出！
“第一步？” 黎陽笑了，笑得像個即將發起總攻的將軍，他指了指自己的銀行卡余額，眼中閃爍著運籌帷幄的光芒，“用我們手里這八千七百五十塊啟動資金！去阿里云！或者騰訊云！租一臺真正的云服務器！”
“配置不用太頂，先保證能把這個1.5B模型穩定跑起來！能支撐個千兒八百人同時在線裝逼就行！再順手，搶注一個狂拽酷炫吊炸天的域名！”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如同獵鷹般的銳利：
“讓‘靈犀’！先在這片名為互聯網的浩瀚星空中，擁有屬于它自己的第一個據點！第一個家！”
兩人相視一笑，臉上都洋溢著難以抑制的興奮和期待！
下一秒，他們就像打了雞血一樣，并排擠在黎陽那臺老舊的筆記本前，打開瀏覽器，開始熱火朝天地研究起各大云服務商的學生優惠、服務器配置、帶寬報價……
窗外，清冷的月光透過玻璃，靜靜地灑在兩個充滿朝氣、眼冒精光的年輕人身上，仿佛為他們披上了一層名為“未來”的神秘光暈。
宿舍里，趙磊依舊在峽谷中鏖戰，鍵盤敲得飛起。李哲或許還在某個觥籌交錯的聚會上吹噓著自己的“人脈”和“資源”。王浩大概率還在圖書館某個角落里，為一道高數題愁白了少年頭。
沒有人知道。
沒有任何人知道。
就在這個寒風呼嘯的深秋夜晚。
就在這間平平無奇、甚至有些雜亂的男生宿舍里。
一個足以在未來幾年內，攪動全球科技風云、掀起驚濤駭浪的秘密，被兩個年輕人用最堅定的誓言，小心翼翼地守護著。
一艘名為“靈犀”的、看似微不足道、卻注定要名揚四海的戰船，載著兩個人的野心、夢想和全部賭注，在這一刻——
調整風帆！
校準航向！
于無聲處聽驚雷！
悄然，駛離了名為“校園”的避風港！
正式，向著那片波譎云詭、卻又充滿無限可能的星辰大海——
啟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