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倆共同的白月光,蘇珊珊,出現了,還病重了!
傅司宸去機場接蘇珊珊的那天,是他生日。
我熬了一夜,親手做了他最愛吃的蘇式糕點,捧到他面前。
他看起來很疲憊,只淡淡掃了一眼,“誰讓你做的?倒掉,以后別做這種無用功。”
轉身,他的助理提著一個包裝精致的禮盒進來,說是“蘇小姐托人送來的心意”。
他卻淡笑著接過,轉身回了他自己的臥室。
蘇珊珊就像一根刺,扎在我們六年婚姻的每一個角落。
醫院的VIP病房外,傅司寒和傅司宸兄弟倆正圍著病床上的蘇珊珊,噓寒問暖。
那份緊張與關切,是我們六年都未曾見過的。
傅司宸,我的丈夫,正小心翼翼地給蘇珊珊掖好被角,聲音是我從未聽過的溫柔。
傅司寒,姐姐的丈夫,眉頭緊鎖,眼里的擔憂幾乎要溢出來。
我們才是多余的。
我們悄悄離開,不打擾這“感人至深”的畫面。
晚上回到別墅,我在經過書房時聽到里頭傳來交談聲。
門虛掩著,大哥傅司寒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決斷。
“骨髓配型結果出來了,她的最合適。”
我的心,咯噔一下。
她是誰?我還是姐姐?
傅司宸的聲音緊接著響起,帶著一絲疲憊:“必須讓她同意,這是救珊珊姐唯一的辦法。”
“我去跟婉晴說,這段時間讓她寸步不離地照顧珊珊。”傅司寒又說。
我腦子里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蘇珊珊病重,需要骨髓。
而我是那個“最合適”的骨髓提供者?
他們還要讓姐姐寸步不離地照顧他們的白月光?
我踉蹌著后退幾步,幾乎站立不穩。
巨大的恐懼和憤怒將我吞沒。
我沖進姐姐的房間,將我聽到的一切,顫抖的說了出來。
姐姐聽完,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他們,他們怎么可以……”她喃喃自語,眼里的光一點點熄滅。
過去六年所受的冷遇,被忽視的付出,在這一刻如火山般爆發。
我們姐妹倆,在他們眼里,到底算什么?
是隨時可以犧牲的工具,還是連傭人都不如的擺設?
我和姐姐抱頭痛哭。
哭過之后,是徹骨的寒意和決絕。
“離,必須離!”我咬著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