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字,昨天在我的頭頂閃耀了三個小時。
而往年我的那四次煙花秀,最多的一次是十發。
眨眼間就結束了。
我哪來的臉,覺得那萬發煙花是給我準備的呢?
許微月長得幾乎跟江瞑野放在西裝胸口口袋里的照片,一模一樣。
當初,我能憑借著八分像‘她’,成為了江瞑野的妻子,那么十分像‘她’的許微月,能打破江瞑野的原則也不為過。
“……我山藥過敏。”
江瞑野不信,“我每次回來你都親手做山藥湯,現在跟我說山藥過敏?我知道了,想要錢是吧?”
一打鈔票重重地摔在我的臉上。
江瞑野譏諷:“現在可以做了嗎?拜金女?!?/p>
我沒說謊。
我是真的山藥過敏,只是他喜歡吃,我就努力克服,每做一次至少半個月都得吃抗敏藥。
可我的真心,現在成了他逼迫我的工具。
我了解江瞑野。
我知道今天我不做這個湯,是走不出這扇門的。
就像上次,我為他打胎回來的路上,他接到許微月的電話,當即要趕我下車,我不過提了一句“能不能送我去地鐵站”。
他就收走我的手機、錢包,讓司機將我丟在百公里外的郊區。
所以,我不敢不懂事。
我將山藥處理得干干凈凈,熬好湯雙手端著,放在許微月面前。
許微月翹著手指,舀起一勺湯,嘴皮都沒碰到,就將勺子和碗丟進我懷里。
“好燙?。 ?/p>
湯水濺到我臉上、眼睛里。
聽到許微月的驚呼,江瞑野緊張地捏著她的下巴查看。
讓紅嬸叫家庭醫生上門。
“湯不燙的——”
我想端起碗給江瞑野看,卻被他誤以為要繼續‘加害’許微月。
他拿起手邊的茶杯,朝我揮來。
我下意識躲閃,避開了那本該砸到我臉上的熱水。
胳膊被灼燙一片。
湯被我處理過,是最適宜入口的溫度,可這只要摸一摸就能發現的事實,江瞑野卻看也不看。
“還敢躲?”
江瞑野冷臉扯著我摜到地上,端著整鍋山藥湯淋在我頭上。
“故意端來滾燙的湯,燙傷月月還摔了碗,要不是她躲得快,你還想傷害她肚子里的孩子?”
我不敢想象,要是這鍋湯沒被我冷處理過,我如今是不是已經被燙得面目全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