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妹妹出了事,好久沒睡過安穩覺。
李警官不止一次勸我,要搬離這個地方,說是兇手可能會返回兇案現場。
但我不怕,只有待在妹妹生活過的地方,才能讓我感到一絲心安。
不記得什么時候睡著,醒來時天終于放晴了。
我打算把霉掉的衣服塞進洗衣機清洗,發現家里居然斷電了。
估計是電路受了暴雨影響吧,我決定下樓找勇哥修一下。
門剛打開,勇哥已經帶著維修工具出現在樓梯口。
“你怎么…”
在我疑惑的目光中,勇哥給出了這樣的回答,“小區的電路老化很嚴重,每次暴雨都會停電,我已經修習慣了。”
4
汪汪…
許是聽到外面有人靠近,貝貝忽然沖出客廳,對著大門齜牙狂叫。
“貝貝站住!”
我生怕它咬傷勇哥,急忙制止,勇哥卻忽然吹起了口哨,指著貝貝說,“趴下!”
貝貝竟真的一聲不吭,規規矩矩趴在了地板上。
我驚愕到不可思議。
不記得貝貝有接受過這方面訓練,平時我怎么教,它都不肯跟我握手。
怎么房東可以?
勇哥撫摸著貝貝的頭,笑笑說,
“小婧還在的時候,經常帶它去我家串門,熟悉了就好。”
好吧。
我有些尷尬,帶勇哥檢查了電箱。
很簡單線路問題,勇哥幾下就修好了。
我舒了口氣,勇哥卻沒有要走的意思,自顧自坐上了沙發。
寂靜的房間,我們四目相對,空氣沉悶得讓我感到壓抑,很不習慣這種氛圍。
好一會兒,他笑著打破沉默,“你比小婧內向了很多。”
我把頭埋下去,從小我就性格內向,不常跟異性接觸,小婧則活潑開朗,是另一個極端。
他說,“住了這么久,還習慣吧?”
我局促地掐著裙角,還好。
“可以多去樓下轉轉,總待在家對身體也不好。”
勇哥看向我,表現得很熱切,“我平常也是一個人在家,很悶的。”
“嗯。”
我低聲應著,替勇哥打開了門,看出我沒有再聊下去的心思,勇哥便拎著工具箱朝樓下走去。
忽然他腳步僵住,毫無征兆地回頭,用疑惑的眼神看我,
“你家,來過別的男人?”
我被勇哥忽然瞪大的眼睛嚇一跳,搖頭說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