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暴雨傾盆決堤,未婚夫卻死活不肯撤離。
非要等他那矯情白月光收拾完限量版手辦才肯上救生艇。
可這是臺風過境后政府組織的末班救援,也是所有人最后的逃生機會。眼見洪水漫過防洪堤,
我無奈打暈男友,抱著他上了船。他寶貝的白月光最終被倒灌的洪水卷進地下管網,
尸骨無存。而我因及時組織撤離,獲見義勇為勛章,被各大媒體報道,和男友順利組建家庭。
可就在準備回去重建家鄉的前夜,男友卻將用藥將我迷暈,把我反鎖在即將坍塌的危樓里。
鋼筋刺穿胸腔,我最后被混凝土活埋。他卻站在不遠處笑得癲狂。“要不是你見死不救,
我娶的女人應該是蘇卿!”“她受的罪,我要你千倍萬倍的償還!”再睜眼,
我又回到他死守實驗大門等白月光的雨夜。既然他非要和舊情人在一起。
我這就成全這對苦命鴛鴦。1.洪水已漫過腳踝,
我瞥見他手機屏幕亮著蘇卿的語音:「天涯再等我十分鐘,
我新買的初音未來手辦膜還沒撕......」「天涯!齊天涯!快走吧,
再不走直升飛機就要開走了!這是最后一班了!」實驗室的研究員們此刻急得滿頭大汗,
苦口婆心地勸著。而齊天涯,像一尊門神,死死地擋在控制開門按鈕的面板前。「我不管!」
「卿卿不來,誰也別想走!」他眼里閃著瘋狂的神色,仿佛蘇卿不出現,
整個世界都該為他陪葬。「你瘋了!」年輕的研究員小李再也忍不住,他沖上前,
試圖將齊天涯從門邊拉開。「為了一個女人,你要害死我們所有人嗎?」
齊天涯的反應快得驚人。他猛地從腰間抽出一把麻醉槍對著小李開槍。
我眼疾手快將小李往后一拽。銀色的針劑擦著他的衣角飛過。「咻」
的一聲釘在了他身后的金屬墻壁上,尾部的淡藍色液體還在微微晃動。小李嚇得臉都白了,
他踉蹌著后退兩步,手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在這種時候,一旦被麻醉槍放倒,
能不能再醒過來都是個未知數。「齊天涯!你他媽的想死就自己去死!別拉著我們墊背!」
反應過來的老王指著齊天涯,氣得渾身發抖。「都什么時候了!蘇卿!蘇卿!
她蘇卿算個什么東西!」「一個破手辦比他媽的人命還重要嗎?!」
實驗室里其他人也紛紛怒斥起來,讓本就壓抑的氣氛更加凝重。齊天涯冷著臉,
再次舉起了手中的麻醉槍:「誰再敢靠近門口,或者再說卿卿一句壞話,我就射誰!」
「你們這群貪生怕死的人,就想著自己活著!難道卿卿就該死嗎?!」我站在一旁,
看著他這副「英勇無畏」、「為愛犧牲一切」的模樣。如果他不是我的未婚夫,
我或許真的被他這種「純粹」的愛打動。可惜,他是純粹的愚蠢,純粹的自私!「惟欣,
你快勸勸她吧!」張教授急得直跺腳,「再這樣下去,我們都得完蛋!」我擺擺手,
示意大家冷靜。所有人的目光,此刻都聚焦在了我的身上。「那我們等等吧。」
實驗室內的咒罵和哭喊聲戛然而止,仿佛被人按下了暫停鍵。
所有人都用一種看瘋子的眼神看著我。我頓了頓,補充道:「就幾分鐘。
也許蘇卿真的很快就到了呢?」「組長,你瘋了嗎?再不走真的來不及了!」
張助理拽著我的袖子,聲音都在發抖。我輕輕拍開他的手,
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再等兩分鐘。」齊天涯臉上的戒備和瘋狂瞬間褪去。「還是惟欣好!
我就知道我們家惟欣是最善良,最理解我的!」他帶著幾分炫耀地看了一眼其他人。
我溫柔地笑著:「沒事,誰讓蘇卿是你重要的人呢,等等也無妨。」按照上一世的經歷,
再過十分鐘,洪水就會從地下管網倒灌上來。而不遠處的直升飛機我們絕對會趕不上。
我瞥了一眼那些面如死灰的研究員們,心里已經做好了打算。齊天涯不知道的是,
我本就不需要去擠公用直升飛機。我們這個實驗室,是國家S級重點項目。
里面的每一個研究員,除了靠我才勉強擠進來的齊天涯。
和那個只會仗著關系走后門的廢物蘇卿。其余的,哪個不是國內外搶著要的頂尖人才?
每一個人的大腦,都價值連城。
前世要不是為了盡快帶走沒什么用的齊天涯我會直接選擇專機。
這一世就讓齊天涯好好嘗嘗因為他的自私和愚蠢,耽誤了所有人求生之路,
會是什么樣的后果。我要讓他親眼看看,他這個捧在手心的白月光蘇卿,
是怎么一點一點把他拖進死亡深淵的。趁著通訊信號還沒有完全中斷,
我悄悄從口袋里摸出手機,指尖飛快地在屏幕上點了幾下。「滴滴滴——」
我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是國家中心的回復:「收到。軍用直升機已派出,預計兩天后到達。」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冰冷刺骨的水流不斷地涌入實驗室,帶來一陣陣令人作嘔的腥臭味。
齊天涯的臉色也因為驚慌開始變得蒼白,但他仍然固執地守在門口。洪水已經到達了膝蓋。
蘇卿才拿著一大堆的東西氣喘吁吁地跑過來,臉上滿是劫后余生的慶幸。「天涯,
我就知道你會等我的。」齊天涯看到蘇卿,緊繃的神經終于放松下來。「卿卿,你來了,快,
我們走。」他激動地撲上去,一把抱住蘇卿往外走,根本不看我這個正派男友。
蘇卿抱著她那些限量版手辦,得意洋洋地向齊天涯展示。
完全無視周圍研究員們憤怒的目光和實驗室外愈發洶涌的洪水。而當門緩緩打開的那一刻,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2.之前還能隱約聽到的公共救援直升機聲音也已完全消失。
就連停靠在附近的備用救生艇也被湍急的洪水卷走了。「完了...全完了...」
張教授癱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眾人的希望徹底破滅,恐慌情緒達到了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