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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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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童年記憶的相冊里,江敘的創可貼,絕對是最顯眼的那一頁。不是因為傷口有多痛,

而是因為每次他為我貼上時,空氣里那份微妙的安靜,和他指尖不經意觸碰時帶來的滾燙。

陽光把老槐樹的影子拉得很長,蟬鳴聒噪,他低著頭,睫毛在臉頰投下小扇子似的陰影。

我總在想,那小小的、帶著卡通圖案的創可貼,究竟是封印了我膝蓋的疼痛,

還是悄悄在我心湖投下了一顆名為“江敘”的石子,漾開圈圈漣漪?*那些年,

江敘的創可貼似乎總也用不完,而我磕磕絆絆的成長路上,也因為有了他,才不那么孤單。

只是我們都未曾言明,那份超越了普通玩伴的情愫,早已在江南小鎮濕潤的空氣里,

悄悄生根發芽。*第一章 青梅印記江南的小鎮總是帶著一股濕漉漉的詩意。

我們的家鄉喚作“青溪”,一條碧綠的河水穿鎮而過,河道兩旁是鱗次櫛比的白墻黛瓦,

飛檐翹角下掛著一串串紅燈籠,在薄霧彌漫的清晨,或是在夕陽余暉的傍晚,

都美得像一幅暈染開來的水墨畫。鎮上的路多是青石板鋪就,被歲月和雨水打磨得光滑溫潤,

踩上去會發出“嗒嗒”的輕響,像是時光在低聲細語。我和江敘,

就是在這古樸又寧靜的小鎮里,一同長大的。記憶里的夏天總是格外漫長。

知了躲在濃密的樹冠里,不知疲倦地嘶鳴著,把陽光都叫得有些黏稠。

空氣里彌漫著梔子花的甜香,還有河水里水草淡淡的腥氣。我最喜歡拉著江敘,

跑到鎮口那棵巨大的老槐樹下玩耍。那棵槐樹有些年頭了,枝繁葉茂,像一把撐開的巨傘,

為我們遮蔽出一片陰涼的樂土。我叫林小滿,人如其名,

性格里總帶著點“滿溢”出來的活潑和闖勁。我喜歡在槐樹下瘋跑,

喜歡爬上低矮的樹杈去掏鳥窩(當然,每次都被江敘板著臉訓斥,

然后默默幫我把驚擾的雛鳥送回去),還喜歡在樹蔭底下鋪開畫紙,

用五顏六色的蠟筆涂抹出我對這個世界最初的想象。我的夢想是成為一名插畫師,

用畫筆描繪出所有美好的事物。江敘則和我截然相反。他總是安安靜靜的,話不多,

大多數時候,他會捧著一本厚厚的書坐在槐樹的根部,

陽光透過葉隙在他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像一尊沉靜的玉雕。他學習很好,

是老師們口中交口稱贊的“別人家的孩子”,偶爾也會在我畫畫的時候,

輕輕哼唱一些不成調的歌,聲音低沉悅耳,像夏夜里拂過水面的涼風。

那個改變了什么的午后,和往常的任何一個夏日午后,似乎并沒有什么不同。蟬鳴依舊聒噪,

老槐樹的葉子在微風中沙沙作響。

我剛完成了一幅自認為驚天動地的“大作”——畫的是一只威風凜凜的大老虎,

卻被江敘評價為“更像一只營養不良的橘貓”。我不服氣,追著他要理論,

腳下卻不知被什么絆了一下,整個人結結實實地撲了出去。

“啊——”尖叫聲伴隨著膝蓋與粗糙地面親密接觸的鈍痛,瞬間讓我眼淚汪汪。

青石板路旁有些散落的小石子,我的左邊膝蓋不偏不倚地磕在了一塊尖銳的棱角上,

鮮紅的血珠一下子就冒了出來。“小滿!”江敘的聲音第一次帶上了明顯的焦急。

他幾乎是立刻丟下了手里的書,幾步沖到我面前,蹲下身子。“別動,我看看。

”他的眉頭緊緊蹙著,平日里總是平靜無波的眼眸里,此刻盛滿了擔憂。我癟著嘴,

眼淚在眼眶里打轉,疼勁兒一陣陣襲來,讓我說不出話。膝蓋上火辣辣的,血混著灰塵,

看起來有些狼狽。江敘小心翼翼地撥開我膝蓋周圍的褲腿,看到那道滲血的口子,

眉頭皺得更深了。他抿了抿唇,二話不說,轉身就去翻他那個總是收拾得井井有條的書包。

我記得他的書包里,除了課本和文具,

總會有些奇奇怪怪卻又在關鍵時刻能派上用場的小東西。果然,

他很快就掏出了一個小巧的塑料盒子,里面是幾片不同大小的創可貼,

還有一小瓶碘伏和棉簽。“可能會有點疼,你忍一下。”他輕聲說,

聲音比平時還要低柔幾分。我點點頭,咬著下唇,看著他熟練地擰開碘伏瓶蓋,

用棉簽蘸了藥水,小心翼翼地在我傷口周圍擦拭。冰涼的藥水觸碰到破皮的地方,

激起一陣刺痛,我不由自主地“嘶”了一聲,身體也微微顫抖了一下。“很疼嗎?

”他抬起頭看我,眼神里滿是關切。陽光下,他的額頭上滲著細密的汗珠,

幾縷柔軟的黑發貼在光潔的額頭上。我搖搖頭,逞強道:“不……不疼。

”其實疼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他似乎看穿了我的逞強,動作愈發輕柔。清理完傷口,

他從盒子里挑了一張印著小熊圖案的創可貼——我知道,那是他特意為我準備的,

因為我曾經說過喜歡這種可愛的圖案。他撕開包裝,指尖捏著創可貼的兩端,微微俯下身,

專注地對準我的傷口。那一刻,周圍的蟬鳴聲、風吹樹葉的沙沙聲,似乎都消失了。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輕輕拂過我的膝蓋,

帶著他身上特有的、淡淡的青草混合著陽光的味道。他的指尖很干凈,修長而骨節分明,

是那種適合彈鋼琴或者拉小提琴的手。當他小心翼翼地將創可貼貼在我的傷口上,

并輕輕按壓邊緣使其服帖時,那微涼的指腹不經意間觸碰到了我膝蓋周圍完好的皮膚。

就是那一下,如同羽毛般輕柔的觸碰,卻像一道微弱的電流,

從接觸點迅速蔓延至我的四肢百骸。我的臉頰“唰”地一下就熱了起來,心跳也漏了一拍,

隨即開始不聽使喚地“怦怦”狂跳,仿佛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一樣。

我能感覺到自己的臉頰一定紅得像煮熟的蝦子。我偷偷抬眼瞥了江敘一下,

發現他也微微別開了臉,平時白皙的耳廓,此刻也染上了一抹可疑的粉紅。他低垂著眼簾,

濃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讓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尷尬和……一絲絲莫名的甜。“好了。”他終于開口,

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打破了這片刻的寂靜。他站起身,順手拉了我一把。

“謝……謝謝你,江敘。”我低著頭,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下次小心點,

別總是這么冒冒失失的。”他的語氣恢復了平日的沉穩,但那微紅的耳廓卻遲遲沒有褪去。

我胡亂點了點頭,心里卻因為他那句“別總是這么冒冒失失的”而有些小小的雀躍。

他是在關心我吧?一定是的。從那以后,江敘的書包里,創可貼就成了常備品。

而我也像是被下了魔咒一般,總是在各種意想不到的時候,以各種姿勢摔倒,

膝蓋、手肘、胳膊,總有地方光榮負傷。每一次,江敘都會像個經驗豐富的小小醫護員,

第一時間出現,拿出他的“百寶箱”,為我處理傷口。我們一起上學,一起放學。

青溪鎮的清晨,薄霧還未散盡,我和江敘并肩走在青石板路上,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長,

我的影子就躲在他的影子里。我會嘰嘰喳喳地跟他講昨晚做的夢,

講鄰居家的小黃狗又生了幾只小狗崽,講畫畫課上老師又表揚了我的新作品。

他總是安靜地聽著,偶爾“嗯”一聲,或者在我得意忘形的時候,

淡淡地提醒一句:“注意腳下。”放學的時候,夕陽把整個小鎮都染成了溫暖的橘紅色。

我們會繞到河邊,看漁船唱晚,看水鳥掠過水面。江敘偶爾會撿起一顆石子,

用一個漂亮的姿勢打出悠遠的水漂。我會拍手叫好,然后纏著他教我,結果我扔出去的石子,

總是“撲通”一聲就沉底了,惹得他嘴角噙著一絲極淡的笑意。我們分享彼此的小秘密。

我知道他不喜歡吃青椒,每次食堂打飯,他都會偷偷把青椒撥到我的碗里,

而我會心照不宣地幫他“消滅”掉。我知道他房間的書架最頂層,

藏著一本他偷偷買的武俠小說,因為他有一次說漏了嘴。他也知道我最怕打雷,每次雷雨天,

他都會借口來我家問作業,其實是想陪著我,直到雨過天晴。有一次,

我因為一幅準備參加市里比賽的畫作被弄臟了,躲在畫室里偷偷哭。江敘找到了我,

他什么也沒說,只是默默地遞給我一塊手帕,然后坐在我旁邊,從書包里拿出一支口琴,

吹起了我從未聽過的、卻異常溫柔的調子。那悠揚的琴聲,像一只溫暖的手,

輕輕撫平了我心里的委屈和難過。那時候的我們,還不懂得什么是喜歡,什么是愛。

只是覺得,有對方在身邊,日子就變得格外安心和明亮。江敘的創可貼,江敘的口琴聲,

江敘在我闖禍后無奈又縱容的眼神,

江敘在我取得小小的進步時唇邊那一抹極淺的笑意……這些細碎的瞬間,

像一顆顆飽滿的珍珠,串聯起了我們整個純真無憂的童年和少年時光。

它們是青梅竹馬最清晰的印記,深深地鐫刻在光陰的脈絡里,也悄悄地,

在我們懵懂的心田上,埋下了一顆等待萌芽的種子。小鎮的歲月緩慢而悠長,

老槐樹的年輪一圈圈增加,我和江敘,也在這江南水鄉特有的溫潤氣息里,慢慢長大。

那些被創可貼覆蓋過的傷口早已愈合,不留一絲痕跡,但某些特別的感覺,

卻在每一次指尖不經意的觸碰,每一次心照不宣的對視中,愈發清晰和深刻起來。只是,

那時的我們,都還太年少,羞于言說,也或許,是耽于享受那份朦朧的美好,不愿輕易戳破。

我們就這樣,在彼此的生命里,扮演著最重要的玩伴,分享著最純粹的喜怒哀樂,

任由那份特殊的情誼,在歲月的長河中,靜水流深。第二章 琴音寄情時光的腳步,

在青溪鎮悠長的小巷里,似乎總是格外從容。老槐樹的葉子綠了又黃,

青石板路上的青苔厚了又薄,我和江敘,就這樣在日復一日的相伴中,褪去了稚氣,

迎來了屬于我們的青蔥歲月——高中。鎮上的中學離家不遠,我們依舊是同路人。只是,

曾經并肩而行時肆無忌憚的打鬧嬉笑,漸漸被一種莫名的拘謹所取代。江敘的身影,

似乎在一夜之間就拔高了許多,肩膀也變得寬闊起來,走在我身邊時,

會投下一片更濃郁的陰影。他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和藍色的校服褲子,

陽光落在他柔軟的發梢上,跳躍著細碎的光芒。空氣里不再僅僅是梔子花和水草的混合氣息,

還夾雜著教學樓里淡淡的消毒水味,以及操場上少年們奔跑時揚起的塵土味。變化,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或許,

是從我發現自己開始不自覺地用眼角余光去捕捉江敘的身影開始。他認真聽課時專注的側臉,

他解答難題時微微蹙起的眉頭,

他課間被同學圍住討論問題時從容不迫的語調……一切都像被放大了的特寫鏡頭,

在我心里占據了越來越多的空間。最讓我心緒不寧的,是那些悄悄遞到江敘桌角的粉色信箋。

那天午后,陽光正好,透過教室的玻璃窗,在課桌上投下暖黃的光斑。

我正埋頭和一道復雜的數學題較勁,眼角的余光卻瞥見隔壁班一個梳著馬尾辮的女生,

紅著臉,將一封疊得整整齊齊的信塞到了江敘的手里,然后飛快地跑開了。

江敘只是禮貌地接過,微微頷首,臉上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仿佛那只是一張普通的問路紙條。他將信箋隨意地夾進了物理課本里,指尖修長,骨節分明,

一如當年為我貼創可貼時那樣。我的心,像是被什么細細密密地扎了一下,

泛起一陣陌生的酸澀。那是一種我從未體驗過的情緒,悶悶的,堵在胸口,

讓我連呼吸都覺得有些不暢。我低下頭,假裝繼續演算題目,

但筆尖卻在草稿紙上胡亂地畫著圈,怎么也無法集中精神。那封粉色的信箋,

像一根細小的刺,扎進了林小滿的心里。它是什么味道的?是不是像春日里盛開的桃花,

帶著甜膩的香氣?我偷偷瞥了江敘一眼,他已經重新投入到眼前的習題中,

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未曾發生。從那以后,這樣的場景,時不時便會上演一次。

江敘似乎對這些帶著少女心事的信箋并不怎么在意,多數時候是禮貌收下,然后便沒了下文。

可我卻無法做到視而不見。每一次,當看到那些或羞澀或大膽的女生走近江敘,

我的心跳都會不受控制地加快,手心也會微微出汗。我開始留意那些女生的模樣,

她們有的文靜秀氣,有的活潑開朗,她們看著江敘的眼神里,

都閃爍著和我相似、卻又不敢明言的光芒。我依舊是那個有些“滿溢”的林小滿,

會因為畫出滿意的作品而雀躍,會因為考試失利而沮喪。只是,我的喜怒哀樂,

似乎都多了一個隱秘的指向。高二那年,市里舉辦了一場青少年繪畫大賽。

我為此準備了很久,畫的是我們青溪鎮的雨后黃昏,薄霧彌漫,

紅燈籠的光暈在濕漉漉的青石板上漾開,老槐樹的影子被拉得很長。

我把所有的期待和對家鄉的熱愛都傾注在了這幅畫里,希望能得到認可。然而,

當獲獎名單公布,上面沒有我的名字時,那種失落感像是潮水般將她淹沒。我抱著畫板,

一個人躲在畫室的角落里,眼淚不爭氣地掉了下來。顏料的氣味混雜著心底的委屈,

讓我的鼻子陣陣發酸。我沒有哭出聲,只是默默地流著淚,

覺得自己的夢想好像被蒙上了一層灰。江敘沒有像小時候那樣,第一時間找到我,遞上手帕。

那天放學,我們一路無言。我低著頭,他也沒有多問,只是腳步比平時放得更慢了一些。

我知道,他一定看出了我的不對勁。回到家,我把自己關在房間里,連晚飯都沒吃。

窗外的夜色漸漸濃郁,夏夜的風帶著一絲涼意,吹拂著窗欞上我掛著的小風鈴,

發出清脆的叮當聲。就在我對著畫板發呆,心里一片茫然的時候,一陣悠揚的吉他聲,

如同一股溫暖的溪流,從不遠處的窗戶里緩緩淌出,透過夜色,輕輕地飄進了我的耳朵。

那旋律不激烈,也不悲傷,帶著一種沉靜而溫柔的力量,像一只無形的手,

輕輕撫摸著我緊繃的神經。我幾乎是立刻就辨認出,那是江敘的窗戶,那是江敘的吉他聲。

他什么時候學會彈吉他的?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我走到窗邊,悄悄推開一條縫隙。

對面江敘房間的燈亮著,窗簾沒有完全拉攏,隱約能看到他坐在窗邊的身影,

懷里抱著一把木吉他。月光灑在他的身上,給他鍍上了一層朦朧的光暈。他低著頭,

指尖在琴弦上靈活地撥動,流暢的音符一個個跳躍出來,在寂靜的夜空中回蕩。我沒有開燈,

只是靜靜地坐在窗邊,任由那音樂包裹著自己。膝蓋上的舊傷早已不痛,

但心底因失利而泛起的酸楚,卻在這琴聲中一點點被撫平,被治愈。

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淡淡的青草混合著陽光的味道,

此刻又添了幾分月色的清冷。一曲終了,又是一曲。他沒有唱,只是單純地彈奏著。

我不知道那些曲子的名字,卻覺得每一首都那么熨帖我的心境。不知過了多久,吉他聲停了。

我依舊坐在窗邊,心里卻平靜了許多。那些失落和委屈,仿佛都隨著那琴聲飄遠了。

第二天清晨,我照常去上學。在巷口,遇到了江敘。他看到我,腳步微微一頓,

唇邊似乎漾開一抹極淺的笑意,轉瞬即逝,快得讓我以為是錯覺。“早。”他先開了口,

聲音一如既往的清澈。“早。”我應了一聲,偷偷打量他。陽光下,

我注意到他眼下有著淡淡的青影,像是昨夜沒有休息好。

一個念頭突然闖進我的腦海:那琴聲,是為我嗎?我不敢問,也不愿問。

心中的那顆名為“江敘”的石子,似乎又被這無聲的旋律,輕輕撥動了一下,漾開的漣漪,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清晰,都要深刻。而我隱隱感覺到,

江敘書包里的創可貼或許會漸漸被吉他取代,成為他另一種無言的守護。只是,

這守護的背后,那份日益清晰的情感,我們何時才能真正讀懂,又何時才會向彼此坦露呢?

窗外,新一天的陽光已經灑滿了青石小路,而我們,也即將迎來更加復雜的青春試煉。

第三章 千里共嬋娟那年夏天的蟬鳴,似乎比往年任何一個夏天都要聒噪,也都要短暫。

高考像一場驟雨,席卷了整個青溪鎮,然后迅速退去,留下一片混雜著期待與茫然的濕漉。

成績出來的那天,我攥著查分頁面,手心全是汗。看到“美術學院,插畫系”那幾個字時,

我幾乎是跳了起來,第一時間就想沖到江敘家。江敘家的門虛掩著。我推開門,

他正坐在書桌前,陽光落在他微微低垂的側臉上,睫毛的影子依舊濃密。

他面前的電腦屏幕也亮著,他卻只是安靜地看著,沒有我那樣的激動。“江敘!”我喊他,

聲音里帶著壓抑不住的興奮。他回過頭,看到我通紅的臉,嘴角彎了彎。“考上了?”“嗯!

”我重重點頭,“你呢?怎么樣?”他指了指屏幕,上面是“音樂學院,作曲系”的字樣。

我湊過去看,心頭涌上一陣復雜的情緒。是為他高興,也是……一種說不出的失落。

不同的城市,一個向南,一個偏北,隔著千山萬水。“真好。

”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輕松,“以后就是大作曲家了。”他笑了笑,

那笑容里似乎也藏著些什么。“你也是,大畫家。”那幾日,

青溪鎮的空氣里都彌漫著一種離別的味道。老槐樹下的石凳,我們并肩坐著,誰也沒有說話。

陽光透過葉隙灑下來,光影斑駁,像我們即將分割的未來。“到了那邊,要照顧好自己。

”他先開了口,聲音比平日里低沉。“你也是。”我看著他,想說很多話,

卻又不知從何說起,“記得……多穿點衣服,北方冷。”他“嗯”了一聲,伸手,

想像小時候那樣揉揉我的頭發,卻在半空中頓了頓,最后只是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

“別再冒冒失失的了。”我的眼眶一下子就熱了。這句話,從小到大,他說了無數遍。

每一次,都帶著無奈和縱容。“才不會。”我吸了吸鼻子,強裝鎮定。離別的那天,

是個陰天。青溪鎮籠罩在薄薄的霧氣里,像是舍不得我們離開。爸媽送我到車站,

江敘也來了。他依舊是那件簡單的白襯衫,背著他的吉他包,

里面裝著那把曾為我撫平失落的吉他。“小滿,到了學校,要好好學習,別總想著玩。

”媽媽絮絮叨叨地囑咐。“知道了媽。”“有事就給家里打電話,錢不夠了也說。

”爸爸拍拍我的行李箱。“嗯。”江敘站在一旁,安靜地看著我,眼神深邃。

檢票的廣播響了。“我走了。”我說,聲音有些發緊。“一路順風。”江敘說。

我拖著行李箱,一步三回頭。他一直站在那里,直到我的身影消失在檢票口。火車緩緩開動,

窗外的景物開始倒退。青溪鎮的白墻黛瓦,老槐樹的濃密樹冠,都漸漸模糊在視野里。

我把臉埋在手心,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江敘,我們真的要分開了。

我的大學坐落在一座以藝術氛圍濃厚的南方城市。這里沒有青溪鎮的寧靜古樸,

卻充滿了活力與新奇。高大的梧桐樹,風格各異的建筑,

空氣里彌漫著咖啡的香氣和畫室里松節油的味道。我很快適應了新的環境,認識了新的同學,

投入到緊張而充實的學習中。畫板、顏料、數位板,成了我形影不離的伙伴。江敘去的城市,

則是一座歷史悠久的北方都市。他說那里四季分明,冬天會下很大的雪。他依舊話不多,

但從他偶爾寄來的明信片上,我能讀到他對音樂的熱愛和對新生活的適應。明信片的背面,

除了寥寥幾句問候,有時會畫一個小小的音符,或者一片飄落的雪花。我們約定好,

每周至少通一次電話,周末有空就視頻。第一次視頻通話,是在我到學校的第二個周末。

宿舍里只有我一個人,室友們都出去玩了。我對著電腦屏幕整理了一下頭發,深吸一口氣,

點下了接通鍵。屏幕亮起,江敘的臉出現在畫面里。他似乎瘦了些,頭發也長了點,

但眼神依舊清澈明亮。“嗨。”我有些不自然地揮了揮手。“嗨。”他笑了,

露出整齊的牙齒,“新環境怎么樣?”“挺好的,老師同學都很好。”我說,“你呢?

北方的生活習慣嗎?”“還好,就是食堂的菜,沒有家里的味道。”他微微皺了皺眉,

像個挑食的孩子。我忍不住笑了出來。“那你多吃點水果,補充維生素。”“嗯。

”我們聊著各自的校園,聊著新認識的同學,聊著有趣的課程。他告訴我,

他選修了一門電影配樂課,覺得很有意思。我向他展示我新畫的一幅速寫,

畫的是校園里一只慵懶的貓。“像你。”他看著畫,突然說。“啊?”我愣了一下,

“哪里像我了?”“懶洋洋的,又有點……可愛。”他聲音很輕,眼神卻很認真。

我的臉頰又開始發燙,心跳也漏了一拍。隔著屏幕,

我仿佛又能聞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淡淡的青草混合著陽光的味道。“你才懶呢。

”我小聲反駁,心里卻甜絲絲的。之后,視頻通話成了我們之間最期待的時刻。

我會在視頻里給他看我新買的畫材,抱怨某個老師的作業太難,

分享吃到一家美味小店的喜悅。他會安靜地聽著,偶爾給出一些建議,

或者在我情緒低落的時候,拿起吉他,為我彈奏一曲。他的琴技越來越好,

彈奏的曲子也越來越有他自己的風格。有時候是輕快活潑的,

像青溪鎮夏日里跳躍的陽光;有時候是悠揚舒緩的,像月光下靜靜流淌的河水。

我常常會關掉房間的燈,只留著電腦屏幕的光亮,靜靜地聽著他彈琴。那琴聲,

跨越了千山萬水,像一只溫暖的手,輕輕拂過我的心弦。“這首曲子,有名字嗎?”有一次,

聽完他彈的一段旋律,我忍不住問。他搖搖頭。“還沒想好。”“我覺得,

像……像我們鎮上那條青溪。”我說,“清晨的時候,水面上飄著薄霧,特別安靜,

又特別有力量。”他看著我,眼神里閃過一絲訝異,隨即又化為溫柔的笑意。

“那就叫《青溪晨霧》吧。”“好!”我們分享著彼此的生活點滴,

也分享著彼此的夢想和困惑。他會把他新寫的曲子片段彈給我聽,問我的意見。

我會把我最新的插畫作品發給他看,聽他的評價。雖然他總是說“挺好”、“不錯”,

但我知道,他看得很認真。有一次,我參加學院的一個小型畫展,

展出了一幅以青溪鎮老槐樹為主題的插畫。畫面上,兩個小小的身影在樹下嬉戲,陽光溫暖,

歲月靜好。畫展那天,我給他發了照片。他很快回復:“畫得很好。樹下的男孩,

是你記憶里的我嗎?”我看著那條信息,臉頰發燙。“才不是,那是……那是鄰居家的小孩。

”他發來一個帶著笑意的表情。我知道,他懂。異地的日子,并不總是充滿陽光。

我也會有想家的時候,有學習遇到瓶頸感到沮喪的時候,

有看到校園里成雙成對的情侶而感到孤單的時候。每當這時,我就會拿出手機,

翻看我們以前在青溪鎮拍的照片,或者戴上耳機,聽江敘錄給我的吉他曲。他的聲音,

他的琴聲,像一劑良藥,總能撫平我心里的褶皺。有一次,我因為連續熬夜趕稿,病倒了。

發著燒,躺在宿舍的床上,渾身無力。室友幫我請了假,買了藥。我迷迷糊糊地睡著,

醒來時天已經黑了。手機屏幕亮著,是江敘發來的信息。“怎么不回消息?”“生病了?

”“嚴重嗎?去看醫生了嗎?”一連串的問句,透露出他少有的焦急。我掙扎著坐起來,

給他回撥過去。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小滿?你怎么了?”他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擔憂。

“沒事,就是有點發燒,吃了藥了。”我的聲音有些沙啞。“怎么這么不小心。

”他嘆了口氣,“有沒有人照顧你?”“室友都在呢。”“多喝水,好好休息。”他囑咐道,

“我給你彈支曲子吧。”“嗯。”電話那頭,傳來了熟悉的吉他聲。不是他新寫的曲子,

而是我小時候最喜歡的那首童謠,被他改編成了溫柔的吉他獨奏。那旋律,像媽媽的搖籃曲,

像故鄉的晚風,輕輕地,輕輕地,包裹著我。我握著手機,眼淚不知不覺就流了下來。

不是因為難過,而是因為一種無法言喻的溫暖和安心。“江敘。”我輕聲喊他。“嗯?

”琴聲未停。“我想你了。”電話那頭,琴聲頓了一下,隨即又繼續響起,

只是節奏似乎亂了一拍。過了好一會兒,他才低低地說:“我也是。”那三個字,

像一顆投入心湖的石子,漾開的漣漪,久久不散。我知道,我們之間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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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14 20:19: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