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該是花魁,意外得知被拋棄的真相。踩在我頭上過好日子?那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1蘇府。此刻一片喜慶。今日是蘇家孿生姐妹的及笄禮,因此聚集了不少達官貴人。只是,
似乎有八卦。蘇大小姐的心上人喜歡蘇二小姐。而曾經(jīng)蘇二小姐的心上人,此刻坐在輪椅上。
深情而又恬不知恥的說著,蘇二小姐值得更好的人。他希望蘇大小姐成全一段良緣。
聽的不少人變了臉色,周圍更是議論紛紛。當事人蘇諾紅著眼睛,“王爺,
你是姐姐喜歡的人,諾兒怎敢爭,沈辭哥哥,你的腿一定會治好的,諾兒從未嫌棄過你。
”沈辭卻是推著輪椅來到了蘇諾和蕭景淵跟前,將兩人的手疊放在一起。
“是哥哥配不上諾兒,諾兒值得世間最好的,哥哥希望你更幸福,蘇錦,強扭的瓜不甜,
你也會祝福諾兒和王爺吧?”被點名的蘇錦這才從錯愕中回過神來,神情哀傷的看著蕭景淵,
“明明是王爺先招惹我的?”蕭景淵聽了這話,原本還溫和的臉,在看向蘇錦時,
變得無比冷漠。“蘇錦,你我之間不過是外人謠傳,無媒無聘什么也不是,
從前本王只敢將喜歡藏于心底,如今能娶諾兒,是本王三生有幸,希望蘇大小姐另覓良緣,
莫要糾纏。”轉頭又柔聲道:“諾兒,明日本王就向父皇請旨賜婚,可好?”鮮明的對比,
讓周圍議論更甚,有人大聲贊成,認為天作之合,也有人皺著眉頭。蘇諾看了看她爹,
那也是一臉欣慰,立馬嬌羞得點了點頭。事情似乎就這么定了下來,有人歡喜有人哭。
我看著眼前的鬧劇,扯掉面紗,張揚的邊走邊笑。“大喜的日子,姐姐怎么能哭呢,
姐姐看看我呀。”我的突然出聲,幾乎聚焦了所有視線,當他們看清我時,
我聽到了無數(shù)驚呼。“天啊,什么情況?”“天啊,她怎么和蘇大小姐長得一樣。
”……我無視所有的震驚,站到蘇錦面前,好奇的問道:“姐姐覺得,我們像嗎?
”蘇錦眼里的震驚不比旁人少,呆呆的點了點頭,似乎有個答案呼之欲出。我又看向蘇承明,
也就是我爹,特意湊到他面前,純真無邪的問道:“爹爹是不是不想看到我啊?
怎么杯子都摔碎了?”蘇承明卻是慌張的把我推開,“哪來的瘋子,別胡亂叫,
還不來人把她趕出去!”我順勢往我娘懷里摔,帶著哭腔質問道:“是不是娘也不喜歡女兒,
所以才讓爹扔掉我,是不是今日我就不該出現(xiàn),我現(xiàn)在就消失。”我作勢要走,
卻被緊緊拉住。我和蘇錦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任誰見了都不會懷疑。在我娘心里,
已經(jīng)認定我是她的女兒了。她的眼淚啪嗒啪嗒掉,“娘怎么會不喜歡你,
娘都不知道你的存在,娘怎么可能會不愛自己的女兒。”我有些動容,眼淚也跟著掉了下來,
“娘你知道嗎?當初撿到我的人說,他們親眼見我被一個衣著貴氣,
看著就不差錢的人扔在荒山上,若是沒他們,女兒早死了,我還以為,
你們是不喜歡我才不要我的。”我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訴說著自己的委屈。
字字句句聽在我娘心里。她也顧不上大庭廣眾,直接開罵。“蘇承明,你個畜生,
我到底哪里對不起你了,竟讓你如此狠心,我十月懷胎,拼了半條命才生下的孩子,
還沒來得及看一眼就暈過去了,你倒好,你居然把她扔在荒山,她還那么小,你怎么忍心的!
蘇諾又是誰啊!”我娘說的撕心裂肺,就連一向溫婉的蘇錦,
也聲嘶力竭的站出來又添一把火。“爹,蘇諾到底是誰?為什么要拿她換妹妹,
為什么從小到大,凡是她喜歡的,我就必須讓給她,為什么無論做什么,你都不喜歡我!
蘇諾到底是誰啊!”蘇錦哭的很大聲,似乎是想把十幾年的委屈都發(fā)泄出來。
原本還吵鬧的場面,頓時只剩哭聲。眾人面面相覷,卻也不愿離開。我爹一臉煞白無措,
此刻怕是在后悔當初沒一把掐死我吧。只能說我命不該絕,恰巧碰上拜佛求子的夫婦。
只可惜,他們也不是好人家。突然的,外面?zhèn)鱽硪魂嚭弭[,隨之而來的就是女子洪亮的聲音。
“還能是誰啊,那可是蘇老爺?shù)陌自鹿猓逡棠锏暮⒆影 !币耘訛槭椎纳砗螅?/p>
還跟著十幾個抄著棍棒的壯丁。周圍的聲音說出了答案。“這不是醉月樓的老鴇柳媽媽嗎?
”“是啊,聽說這醉月樓前段時間失火了,我替大家伙問問,這何時才重新開業(yè)啊?”頓時,
有不言而喻的笑聲傳來。柳媽媽也沒惱,“諸位,今日是蘇家千金的及笄禮,
同樣也是醉月樓新任花魁南煙初--夜競拍日,歡迎各位今晚來捧場,
你們還不把花魁帶回去。”說著,就招呼身后的伙計朝我走來。是的,原先收留我的人家,
很快就有了自己的孩子,為了湊錢給那孩子買藥,便把我賣到了青樓。一聽是要帶我走,
我娘還有蘇錦直接擋在了我身前。“放肆,她是我女兒,你們不能帶走她。”“柳媽媽,
你想要什么盡管提,蘇家都能給,還請放過妹妹。”柳媽媽卻是淡定的拿出賣身契,
足以讓離得近的眾人看清。“蘇夫人,這丫頭五歲就被賣到青樓,十年只為今夜,
就算官府來了,也是我有理,你們還不動手把人帶回去。”場面頓時混亂,
我只覺得胳膊都快被扯斷了。也不知誰喊了句大理寺卿來了,
我突然就被柳媽媽帶來的人搶走了。大理寺卿確實來了,但不是為我而來。
我被粗魯?shù)睦冻龈諝庵兴坪踹€有我的回音。“娘親救我!”“你們放開她,
那是我的女兒,大人,救救我女兒。”我娘就像是看到救命稻草般,撲通跪了下去。“大人,
那是我妹妹,請大人替我們做主。”蘇錦也跪了下來。大理寺卿只是無奈把人扶起來。
“蘇夫人蘇小姐,那是賣身契,恕本官無能為力,況且今日,
本官是來蘇府捉拿洛姨娘洛雪歸案的。”此話讓眾人一愣,已經(jīng)不止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了。
只是眾人掃視一圈,并未看到洛姨娘的身影。“柳媽媽,人在這,這娘們兒剛趁亂還想跑,
幸虧小的一直盯著她。”眾人聞聲望去,就見洛姨娘正狼狽的被彪形大漢押解著。
許久沒說話的蘇承明,一見心愛之人如此,哪還能淡定。“雪兒,大膽刁民,
誰給你的膽子來蘇家撒野,還不趕緊把人放了。”邊說邊指揮著下人動手。……有人嗤笑,
剛可不是這樣的。此時,一直未出聲的蘇老夫人,也沉聲開口,“不知洛姨娘所犯何事,
居然請來了大理寺卿,我蘇家可不是誰都能放肆的。”蘇老夫人的語氣甚至帶了威脅,
而她的身旁站著她唯一的孫子,洛姨娘生的。柳媽媽卻是絲毫不懼,大聲道:“哎喲,
蘇家這是想仗勢欺人了?怎么,就你蘇家人金貴,我青樓姑娘的命不是命了?
洛姨娘雇兇燒我醉月樓的時候可是招呼都沒打,一把大火燒死我?guī)讉€頭牌,
官爺一定要替奴家做主啊。”洛姨娘一聽更慌了,立馬用力掙扎起來,
眼淚汪汪的看著蘇承明:“妾身冤枉,肯定是有人栽贓,老爺一定要為妾身做主啊!”只是,
大理寺卿根本不賣任何面子,直接把人帶走了。大好的日子,成了一場笑話。
柳媽媽搖著扇子,嘖嘖的看著江晚舒。“蘇夫人,我是開門做生意的,與其擱這兒哭,
不如多準備點錢,令愛今晚價高者得,錯過了可就是一輩子,奴家不打擾了,告辭。
”眾人見狀,也都識趣的找理由告辭。世上沒有不透風得墻,何況八卦。一傳十十傳百,
傳的沸沸揚揚,還沒開門,新醉月樓就圍滿了人。2即將營業(yè)的醉月樓格外吵鬧。
我正描著眉,就聽吱呀一聲。不用回頭,我便知是誰。若不是他,我也不會知道自己的身世,
也不會有今天這場鬧劇。少年隨意的斜靠在我面前,有些忿忿不平,“你那爹真不是個東西,
居然把你娘還有蘇錦關起來,狼心狗肺。”我描眉的手依舊平穩(wěn),漫不經(jīng)心道:“怎么,
你叫我聲娘,我就是你娘了啊,叫兩聲聽聽。”少年也貧起嘴來,“娘太老了,娘子剛合適,
娘子叫聲夫君聽聽。”我看著鏡中完美的柳葉眉,眉頭輕挑,
“但凡你兜里的錢有我今晚起拍價高,我就叫了。”并非我看不起他,是我的起拍價真的高。
少年也收起了玩笑,認真道:“放心,你外祖父得知此事后去了蘇家,
不僅把你爹娘都罵了一頓,還說,蘇家不要的人,江家要,南煙,今晚你就能回家。
”回家嗎?我看著鏡中精致的人兒。從前,我以為那個簡陋的小院子是家。
結果卻是被賣到青樓。也是那一天才知,我是連親爹都不要的人。后來,我將這里當家。
我朝著花魁的方向一步一步努力。學著各種討人歡喜的手段。直到意外救了林安,
也就是這少年。初見時,他喊我蘇錦小姐。他的眼睛好似真的認識這張臉。
可我從未聽過這個名字。我從他口中得知了些許蘇錦的事,他總是強調我倆一模一樣。對此,
我并沒太多反應。因為我一直記得,被賣時,養(yǎng)父母說我是親爹都不要的孩子,
讓我也別糾纏他們。那一刻,我拋棄了拋棄我的人。我只是醉月樓的南煙。
林安誤以為我不信,在打探到蘇錦的行蹤后,執(zhí)拗的非要帶我去瞧上一眼。遠遠的,
我就像是看到了另一個自己。說不出那種感受。我只當雙生子在富貴人家是不祥之兆,
便默默離開。繼續(xù)做醉月樓的南煙。此后,林安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
久到我以為此生再不會相見。他卻在某天,突然出現(xiàn)。如今,這個家我不僅要回,
還要拿回屬于自己的一切。3很快就輪到我出場了。今晚的醉月樓很不一樣,
不僅有男子還有很多女子。在我出現(xiàn)的那一刻。他們的視線統(tǒng)一的在我和蘇錦之間來回切換。
而我也一眼就瞧見了許多熟悉的面孔。我在臺上盡情的展示。原本嫵媚風情是為男人準備的,
如今全演給了前排的家人。從前想當花魁,無非是想過好日子。可好日子原本就該是我的。
一舞結束,我靜靜的站在臺上,耳中不斷傳來叫價聲。一萬兩黃金起拍,
每次加價都需萬兩黃金。價格是真不低,但今晚的都是有錢人。
我看著前排還不曾出價的親人。用唇語對我娘說道:“娘親,帶我回家。”許是真的看懂了,
她噙著眼淚用力的點頭。此時價格已經(jīng)來到了一千萬兩黃金。柳媽媽笑得合不攏嘴,
把探究的目光放在了我娘身上。要知道,我們的目標從來就不是旁人。“蘇夫人,再不出價,
我們南煙就歸樓上的貴人了。”樓上的貴人不是旁人,正是白日的宸王蕭景淵,還有沈辭。
想想也是可笑。我娘先是看了一眼身邊的老頭,見他點頭才堅定道:“柳媽媽,
五千萬兩黃金,我要帶我的女兒回家。”我娘的話幾乎震驚了所有人,連我也意外。
哄抬叫價的人中,既有江家的死對頭,也有蘇承明站隊的宸王。
一千萬兩黃金對這些人或許眼睛都不眨,但五千萬兩就不是小打小鬧了。
再也沒有比五千萬兩更高的了,我沖向江晚舒,緊緊的抱著她,“我終于有娘親了,
謝謝娘親。”4我跟著他們回了江家。關起門來,看著一模一樣的兩人,江老爺子也不忍了。
“這就是你當初跟家里鬧翻也要嫁的男人,什么東西,若不是這孩子還活著,
我江家就是個笑話。”我娘則立馬跪下認錯,“爹,是女兒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