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前世在被找回后,歷經十年非人折磨,最終含恨而死。再次睜眼,
竟回到 16 歲認親當天。這一世,她不再做任人宰割的羔羊,
要將前世受過的屈辱一一討回,揭開假千金江柔的真面目,
讓偏心的父母和冷漠的哥哥們為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同時探尋自己當年走失背后隱藏的驚天秘密。
1 重生歸來水晶吊燈在認親宴上空折射出刺目光芒,晃得江晚眼睛生疼。
她捏著香檳杯的手指微微發顫,杯壁上凝結的水珠順著她指尖滑落,
像極了前世她被江柔按進滾燙熱水時流下的眼淚。"晚晚,來,到媽媽這里來。
"江母站在不遠處,嘴角掛著得體的微笑,眼神卻疏離得像在看一個陌生人。江晚垂下眼瞼,
濃密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掩蓋住眼底翻涌的殺意。她記得前世這一刻,
她是如何滿懷期待地走向那個所謂的"母親",
又是如何在三個月后被同一個女人冷漠地宣布"你終究比不上柔柔"。"妹妹,歡迎回家。
"江柔眼角含著假淚,張開雙臂向她走來。她穿著定制的香奈兒禮服,
脖頸上的鉆石項鏈在燈光下閃閃發亮——那是本該屬于江晚的十八歲生日禮物。
江晚的太陽穴突突跳動,腦海中閃現前世的最后一幕:江柔踩著高跟鞋碾過她的手指,
而她被鎖在地下室里,饑寒交迫地等待死亡降臨。"謝謝姐姐。
"江晚嘴角揚起一個怯生生的笑,乖巧地讓江柔摟住自己肩膀。
她能聞到江柔身上昂貴的香水味,
混合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藥味——那是江柔長期服用的抗焦慮藥物,
一個只有重生者才知道的秘密。宴會廳另一側,江父正與幾位商界大佬交談,
西裝革履的他連余光都沒給這個失而復得的親生女兒。
江晚記得前世自己曾多么渴望父親的認可,而現在,
她只記得這個男人是如何冷眼旁觀江柔一步步將她逼入絕境。"江小姐,能請你跳支舞嗎?
"一個溫潤的男聲打斷了她的思緒。江晚抬頭,
對上一雙含笑的桃花眼——陸家二少爺陸謹言,前世江柔的未婚夫,也是最后幫她收尸的人。
"我的榮幸。"江晚將手搭在陸謹言伸出的手上,余光瞥見江柔瞬間僵硬的笑容。
前世的今晚,正是這支舞讓江柔對她起了殺心。舞池中央,
陸謹言的手虛扶在她腰間:"江小姐似乎不太開心?""只是有些緊張。
"江晚低頭掩飾眼中的鋒芒,"畢竟這一切對我來說太陌生了。""你會習慣的。
"陸謹言的聲音很輕,"不過要小心你姐姐,她看你的眼神像在看獵物。"江晚心頭一震。
前世陸謹言也說過類似的話,只是當時的她天真地以為那只是玩笑。現在想來,
這個男人或許早就看穿了江柔的本質。宴會結束后,江晚借口頭疼早早回了房間。她鎖上門,
卻沒有開燈,而是摸黑爬進連通雜物間的小門。在這個連江家傭人都不知道的隱蔽空間里,
她借著手機微光,在便簽上寫下復仇計劃的第一步:利用江父愛面子的弱點,
從江柔苦心經營的"完美千金"人設下手。接近陸謹言,獲取江氏競爭對手的支持。
調查江柔生母死亡的真相——這是前世江柔最大的秘密。寫完這些,
江晚從貼身口袋里摸出一張照片。
一時間從孤兒院院長的保險柜里偷出來的——照片上年輕的江母抱著一個嬰兒站在醫院門口,
而角落里,一個模糊的身影正鬼鬼祟祟地注視著她們。"江柔,
"江晚輕撫照片上那個模糊的身影,聲音冷得像冰,"這次輪到我來當獵人了。
"2 初露鋒芒江氏集團月度會議定在周三上午十點。江晚站在會議室外,
透過玻璃墻觀察里面的情形。江父坐在首位,面色嚴肅;江柔穿著職業套裝坐在他右手邊,
時不時低頭記錄什么,一副干練精英的模樣。前世的今天,
江柔在會議上提出了東南亞市場擴展計劃,獲得了董事會一致好評,
而江晚則因為"不小心"打翻咖啡被江父當眾訓斥。江晚看了眼手表——9:58。
她深吸一口氣,調整表情,讓自己看起來慌亂又無辜,然后"不小心"推開了會議室的門。
"對不起!我走錯了!"她驚慌失措地道歉,懷里抱著的文件散落一地。
會議室里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轉頭看向這個冒失的女孩。江父眉頭緊鎖,
江柔則露出一個看似關切實則嘲諷的微笑:"晚晚,這是重要會議,不是你能來的地方。
"江晚蹲下身撿文件,故意讓其中一張滑到江父腳邊。
那是她熬了三個通宵做出來的東南亞市場匯率風險分析報告。"這是什么?
"江父撿起那張紙,眉頭皺得更緊了。"??!
那是我...我隨便寫的..."江晚結結巴巴地說,手指不安地絞在一起,
"我聽說姐姐在做東南亞市場計劃,就...就查了些資料..."江父掃了眼報告內容,
眼神逐漸變得驚訝。這份分析不僅指出了東南亞市場的匯率風險,還提出了對沖方案,
專業程度遠超江柔提交的計劃書。"你學過金融?"江父的聲音里帶著懷疑。
"在孤兒院的時候,我...我經常去圖書館看書。"江晚低著頭,聲音越來越小,
"對不起爸爸,我不該打擾你們開會..."她轉身要走,卻被江父叫住:"等等。
既然來了,就坐下聽聽。"他指了指角落的空位,然后轉向投影儀,"正好,柔柔,
你解釋一下為什么沒考慮匯率波動風險?"江柔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她慌亂地翻看自己的計劃書,
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我...我以為..."江晚安靜地坐在角落,
看著江柔在董事們質疑的目光中節節敗退。當江父最終決定暫緩東南亞計劃時,
江柔投向她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會議結束后,
江父第一次主動叫住了江晚:"晚上回家吃飯,我有話問你。"江晚乖巧地點頭,
轉身時嘴角勾起一抹幾不可見的冷笑。第一步,成功。當天下午,江柔被叫到了校長辦公室。
有人匿名舉報她在期中考試中作弊,證據是一段清晰的監控錄像。
盡管江柔聲嘶力竭地辯解那只是角度問題,但當教導主任拿出她塞給監考老師的紅包時,
一切辯解都顯得蒼白無力。江晚站在教學樓拐角,看著江柔紅著眼眶從辦公室沖出來。
她買通了江柔的同桌,
又黑進學校系統篡改了監控時間——前世的江柔就是用這招讓她背上了作弊的污名。
"你以為這樣就能得逞?"江柔突然出現在江晚面前,聲音壓得極低,帶著咬牙切齒的恨意。
江晚無辜地眨眨眼:"姐姐在說什么?我只是聽說你被舉報了,很擔心...""少裝蒜!
"江柔猛地抓住她的手腕,指甲深深掐進肉里,"別以為爸爸今天多看了你兩眼,
你就能取代我!"江晚任由她抓著,眼中迅速蓄滿淚水:"姐姐,
你弄疼我了...""柔柔!你在干什么?"江父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他剛開完會就接到學校電話,匆忙趕來卻看到這一幕。江柔觸電般松開手,
臉上的猙獰瞬間變成委屈:"爸爸,
我只是太難過...有人誣陷我..."江父看著江晚手腕上明顯的紅痕,
又看看教導主任辦公室門口圍觀的師生,臉色越來越難看:"回家再說。"當晚,
江家餐桌上氣氛凝重。江父破天荒地讓江晚坐在自己身邊,而江柔則被要求解釋作弊事件。
"我真的沒有!"江柔哭得梨花帶雨,"是有人要陷害我!""監控錄像也是假的?
"江父冷冷地問。江母心疼地摟住江柔:"振國,柔柔從小品學兼優,怎么可能作弊?
一定是有人嫉妒她..."江父的目光在江晚和江柔之間來回掃視,
最后停留在江晚身上:"你今天那份報告,是誰幫你寫的?"江晚放下筷子,
聲音輕柔卻堅定:"是我自己寫的。爸爸要是不信,可以隨便考我金融知識。
"江父沉默片刻,突然說:"下周開始,你每天放學后到公司實習,跟著陳經理學習。
"江母和江柔同時驚呼出聲:"振國!"江父擺擺手:"我江振國的女兒,
不能連基本的商業常識都不懂。"他意有所指地看了江柔一眼,"無論是誰。
"江晚低頭吃飯,掩飾眼中的得色。江父愛面子勝過一切,而今天,
江柔完美千金的形象已經出現了裂痕?;氐椒块g,江晚鎖上門,
從床底下拖出一個黑色筆記本。她劃掉第一條計劃,在后面打了個勾,
然后寫下新的內容:"接近江凜,獲取公司內部信息。江柔與財務部王經理有秘密往來,
需查證。"她合上筆記本,走到窗前。月光下,江家花園里的薔薇開得正艷。
江晚伸手摘下一朵,慢慢碾碎花瓣,鮮紅的汁液染紅了她的指尖。"這才剛剛開始呢,
親愛的姐姐。"3 離間之計江晚站在江凜辦公室門外,耳朵緊貼著磨砂玻璃。
里面傳來紙張翻動的聲音,然后是江凜標志性的低沉冷笑。"有意思。"她悄悄后退幾步,
轉身走向電梯。
的文件應該已經起作用了——上面詳細記錄了江柔與競爭對手林氏集團高管的"頻繁通話",
甚至還有幾張模糊的咖啡廳見面照片。當然,
這些都是她用Photoshop和變聲軟件制作的杰作。電梯門關上的瞬間,
江晚從包里拿出另一部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王經理,是我。"她壓低聲音,
"那份財務報表準備好了嗎?對,就是有問題的那個版本...很好,明天中午老地方見。
"前世的財務部王經理是江柔的得力助手,幫她做了不少假賬。這一世,
江晚決定先下手為強。她調查發現王經理有個在私立醫院治療白血病的兒子,
醫療費正好成了她最好的籌碼。走出江氏大廈,江晚攔了輛出租車。"金悅會所,謝謝。
"車窗外的景色飛速后退,江晚的思緒卻飄回了前世。江凜——她同父異母的大哥,
表面冷酷實則最重家族利益。前世他雖未直接參與對她的迫害,卻也從未伸出援手。這一次,
她要讓他成為撕裂江家的第一把刀。金悅會所是江家二少爺江煦的第二個家。
這個沉迷堵伯的二哥在前世沒少幫著江柔欺負她,
最嚴重的一次甚至把她推下樓梯導致左腿骨折。江晚在會所對面的咖啡廳坐下,
點了一杯美式。她看了眼手表——晚上八點,按照前世的記憶,
江煦應該快輸光今天的籌碼了。果然,九點剛過,江煦鐵青著臉從會所出來,
身后跟著兩個彪形大漢。江晚瞇起眼睛,那是地下錢莊的打手,看來江煦今晚欠了不少。
她悄悄跟上,保持安全距離。江煦七拐八拐走進一條昏暗的小巷,突然被四個黑影圍住。
"江二少,五十萬賭債拖了三天了。"為首的光頭男人把玩著一把蝴蝶刀,"今天再不還,
我們只能找你爸聊聊了。
"江煦的聲音在發抖:"再給我兩天...我妹妹江柔會幫我還...""江柔小姐說了,
她不認識什么賭鬼哥哥。"光頭冷笑一聲,"看來得給你長點記性。"刀光閃過,
江煦發出殺豬般的慘叫。江晚知道時機到了,她按下手機快捷鍵,然后快步走向巷子。
"住手!"她的聲音在寂靜的小巷格外清晰。光頭轉身,上下打量她:"小妞,少管閑事。
"江晚沒理他,徑直走到江煦面前。她二哥正捂著流血的手臂,臉色慘白如紙。"二哥,
你怎么在這里?"她故作驚訝,然后轉向光頭,"他欠你們多少錢?""連本帶利五十八萬。
"光頭咧嘴一笑,"怎么,你要替他還?"江晚從包里掏出一張支票:"這里是六十萬,
多出的兩萬算是醫藥費。"光頭接過支票,用手電筒照了照,
滿意地點頭:"江家小姐就是爽快。"他揮揮手,帶著手下消失在巷子盡頭。
江煦癱坐在地上,聲音虛弱:"為什么幫我?"江晚蹲下身,
用準備好的紗布替他簡單包扎傷口:"因為你是我哥哥啊。"她的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不過...""不過什么?"江煦警惕地問。
江晚從包里拿出一張紙和印泥:"親兄弟明算賬,這是借條,麻煩二哥簽個字按個手印。
"江煦借著微弱的燈光看完借條內容,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你...你要我還一百萬?
""六十萬本金加利息,很公平。"江晚微笑,"當然,如果二哥愿意幫我幾個小忙,
這筆錢可以一筆勾銷。"江煦的手微微發抖,最終還是按下了手印。江晚小心收好借條,
扶他站起來:"走吧,我送你去醫院。記住,今晚的事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三天后,
江家晚餐時間。江凜突然把一疊照片摔在餐桌上:"江柔,解釋一下。"江柔拿起照片,
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這...這不是真的!我從沒見過林氏的人!""那這些通話記錄呢?
"江凜冷笑,"上周三下午三點,你打了半個小時電話給林氏財務總監。
""我...我..."江柔慌亂地看向江父,"爸爸,這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江父陰沉著臉翻看照片:"柔柔,你知道林氏是我們最大的競爭對手。""是江晚!
一定是她!"江柔突然指向安靜吃飯的江晚,"她一直想取代我的位置!"江晚放下筷子,
眼中迅速蓄滿淚水:"姐姐為什么總是冤枉我...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林氏...""夠了!
"江父猛地拍桌,"柔柔,明天開始你不用去公司了,在家好好反省。"江柔哭著跑上樓,
江母急忙跟上。江父嘆了口氣,轉向江晚:"下周董事會議,你代替柔柔出席。
"江晚乖巧點頭,余光卻瞥見江煦復雜的神色。自從那晚之后,他明顯疏遠了江柔,
甚至拒絕了江柔兩次逛街的邀約。深夜,江晚確認全家人都睡著后,悄悄溜進江柔的房間。
找到江柔藏起來的另一部手機——前世江柔就是用那部手機聯系地下錢莊找人"教訓"她的。
抽屜、衣柜、床頭柜都找遍了,一無所獲。江晚跪下來,檢查床底——果然,
一個小保險箱嵌在床板下方。她試著輸入江柔的生日,錯誤。又試了江父的生日,還是不對。
正當她準備試第三次時,門外傳來腳步聲。江晚迅速鉆到窗簾后,屏住呼吸。門開了,
江柔走了進來,身后跟著江母。"媽,我真的沒有!那些照片都是合成的!
"江柔的聲音帶著哭腔。"媽媽相信你。"江母嘆氣,
"但現在你爸爸正在氣頭上...""一定是那個賤人干的!自從她回來,一切都變了!
"江柔歇斯底里地尖叫,"大哥不理我,二哥也躲著我,現在連爸爸都...""噓,
小聲點。"江母緊張地關上門,"這事要從長計議。你最近別招惹江晚,
等風頭過去...""我等不了!"江柔的聲音突然變得陰冷,"她必須消失,
像上次一樣..."江晚的心猛地一跳。上次?什么意思?江母似乎也被嚇到了:"柔柔!
你在胡說什么?上次是意外...""意外?"江柔冷笑,"那個護士收了錢辦事,
算什么意外?"江晚死死咬住嘴唇,生怕自己發出聲音。護士?什么護士?突然,
她的手機在口袋里震動起來。江柔警覺地轉頭:"誰在那里?"江晚當機立斷,
從窗戶翻出去,順著水管迅速爬下。她剛落地,就看到江柔從窗口探出頭來。
江晚躲在灌木叢后,直到江柔關上窗戶才長舒一口氣。她掏出手機,
是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照片已拍到,明早老地方見?!狵"江晚皺眉,
這不是她的聯系人。她正要刪除,突然意識到什么,重新看向短信——照片?K?
難道是...一個大膽的想法浮現在她腦海。她快速回復:"加拍江柔床下保險箱,
雙倍酬金。"幾乎是立刻,回復就來了:"成交。"江晚刪掉短信,輕手輕腳回到自己房間。
她鎖上門,從書架上抽出一本厚重的《資本論》,
里面夾著幾張泛黃的照片和一份出生證明復印件。
照片上是年輕的江父和一個陌生女子站在醫院產房前,女子懷里抱著一個嬰兒。
江晚用放大鏡仔細看那個女子的臉——與現在的江柔有七分相似。
"找到你了..."江晚輕聲自語。前世她到死都不知道江柔的真實身份,這一世,
她一定要揭開這個謎底。第二天早餐時,江家的氣氛劍拔弩張。江父板著臉看報紙,
江母小心翼翼地伺候著,江柔眼睛紅腫顯然哭了一夜,而江凜則完全無視妹妹的存在。
只有江煦時不時偷看江晚,眼神復雜。當江晚對他微笑時,他迅速低下頭,
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振國,柔柔知道錯了,就讓她回公司吧?"江母試探著問。
江父冷哼一聲:"董事會已經決定讓晚晚接手東南亞項目,柔柔暫時在家休息。""什么?!
"江柔猛地站起來,牛奶杯被打翻,"爸爸!那個項目是我一手策劃的!
""用漏洞百出的方案?"江凜冷冰冰地插話,"要不是晚晚發現匯率風險,
公司至少要損失兩千萬。"江柔不敢置信地看著大哥:"你...你也向著她?
"江父突然摔了茶杯,瓷片四濺:"都給我閉嘴!這個家什么時候變成這樣了?!
"江晚安靜地吃完最后一口吐司,擦了擦嘴角:"爸爸別生氣,我去公司了。
"走出江家大門,江晚終于露出一絲真心的笑容。
茶杯碎裂的聲音在她聽來如此美妙——那不僅僅是瓷器破碎的聲音,
更是江家這個看似堅固實則脆弱的堡壘開始崩塌的聲音。她的復仇才剛剛開始,
而獵物已經自亂陣腳。4 身世謎團雨水拍打著江家老宅的窗戶,江晚抱著一摞舊賬本,
艱難地推開書房厚重的紅木門。江父讓她整理近二十年的財務檔案,這本是個枯燥的差事,
卻是她接近江家秘密的絕佳機會。"咳咳——"灰塵嗆得她直咳嗽。
這間書房已經多年無人使用,書架上的精裝書蒙著厚厚的灰,空氣中彌漫著紙張霉變的氣味。
江晚放下賬本,環顧四周。前世她從未被允許進入這個房間,
江父總是說這里存放著"家族機密"。
她的目光被墻角一個老式保險柜吸引——不是現代電子鎖的那種,
而是需要轉盤密碼的老古董。"試試媽媽的生日..."江晚蹲下身,
纖細的手指輕輕轉動密碼盤。咔嗒。保險柜門應聲而開,江晚心跳加速。
里面除了一些地契和舊合同外,還有一個牛皮紙信封。她小心翼翼地取出信封,
一張泛黃的照片滑落出來。照片上是年輕的江父,穿著上世紀九十年代風格的西裝,
站在一家醫院門口。他身旁是一對陌生夫婦,男人戴著金絲眼鏡,女人挺著大肚子,
三人臉上掛著笑容,卻莫名讓江晚后背發涼。她翻過照片,
背面用褪色的鋼筆字寫著:"與林醫生夫婦于市婦幼保健院,1995.4.18,
愿計劃順利。""林醫生?"江晚皺眉。
這個姓氏太熟悉了——江氏集團最大的競爭對手就是林氏醫療,
而江柔前幾天才被指控與林氏高管聯系。她湊近照片仔細端詳那個女人,
突然倒吸一口冷氣——女人的眉眼與江柔有七分相似!更詭異的是,
照片拍攝日期是1995年4月,而江柔的生日是同年5月...一陣腳步聲從走廊傳來,
江晚迅速將照片塞回信封,關上保險柜門。門把手轉動的同時,
她已經若無其事地開始整理賬本。"你在這里做什么?"江凜站在門口,眼神銳利如鷹。
"爸爸讓我整理舊賬本。"江晚頭也不抬,手指輕輕拂過賬本邊緣,
"1997年的東南亞投資記錄找不到了。"江凜走進來,皮鞋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妹妹:"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大哥是說我不配進江家書房?
"江晚抬起頭,眼中恰到好處地閃爍著委屈,"就因為我在孤兒院長大?
"江凜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松動:"我不是這個意思。"他頓了頓,"這些檔案很重要,
爸爸不喜歡別人亂動。""我明白了。"江晚乖巧地點頭,抱起幾本賬本,
"我拿這些去我房間看可以嗎?保證不會弄丟。"江凜盯著她看了幾秒,
終于點頭:"晚飯前還回來。"走出書房,江晚的后背已經被冷汗浸濕。
她快步回到自己房間,鎖上門,立刻從賬本夾層中抽出那張偷藏的照片。
"林醫生...計劃..."她喃喃自語,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照片邊緣。
前世她到死都不知道江柔的真實身份,現在看來,這個秘密可能比她想象的更加驚人。
第二天一早,江晚借口約了同學,匆匆離開江家。她按護士長給她的地址,
來到城郊一家破舊的療養院。"你是來看李護士的?"前臺的老太太推了推老花鏡,
"三樓307,不過她情況不太好。"江晚道謝后快步上樓。
走廊里彌漫著消毒水和衰老的氣息,幾個坐著輪椅的老人目光呆滯地望著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