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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身孤兒院,他父母病逝流落街頭,被流氓打破了頭。
他成績好想念書,我打工供他。
他說受夠了居無定所的日子,我10年無休,在26歲的生日這天拿著房產(chǎn)證和婚戒,準(zhǔn)備給他一個驚喜。
“林笑笑,我們分手吧。”
飯桌上,他聲音淡淡,滿眼深思熟慮后的決絕。
我握著還沒拿出來的戒指,大腦一片空白。
見我沉默,他不耐煩地催促:
“我進(jìn)入了500強(qiáng)企業(yè),而你只是一個連高中都沒有上過的外賣員。”
“我們已經(jīng)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可他忘了,我沒上高中,是為了打工供養(yǎng)他。
如今他生活剛有起色,就急不可耐地想將我拋棄了。
滿桌都是他喜歡的菜,還沒怎么動,就要涼了。
江豐已經(jīng)收拾好了行李,踩著4位數(shù)的皮鞋走到我身前,微微昂著頭:
“你對我的好我都記得,可未來我們之間的差距只會越來越大,所以分手對大家都好,長痛不如短痛.......”
我恍惚抬頭,看著他一身昂貴的西裝,價值我半年的開銷。
這都是他入職名企,我送他的禮物。
可我這個鋪路人,卻沒有陪他走下去的資格了。
“好。”
“那就分手吧。”
心很疼,幾乎疼到了窒息。
但10年深情都留不住的心,除了放手已沒有別的選擇。
“今天太晚了,不用急著搬出去,明天再走吧。”
我們住在城郊,我擔(dān)心他有危險,卻讓他臉色難看下來。
“林笑笑,我不想被糾纏。”
“都分手了就斷得干凈點(diǎn),留我一晚,打個分手炮又有什么意義?”
啞了幾秒,我窒息地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連忙去收拾碗筷,整理家務(wù),讓自己盡可能地忙起來,生怕控制不住地崩潰。
江豐到底是不肯留,跑到衛(wèi)生間打電話,讓同事開車接他。
沒一會兒敲門聲響起,是他的一個快遞到了。
看著嶄新的高跟鞋,我一直在忍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決堤。
想起以前最窮的時候,為了賺江豐的學(xué)費(fèi)生活費(fèi),即便是寒冬臘月我也不舍得穿棉鞋,一天打三分工,生了凍瘡的腳磨得不成樣子。
每次給我上藥,江豐都心疼得紅了眼,說將來工作了一定送我一雙漂亮的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