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繼續說道。
“謝佛祖……”
龍嘯爬起來，緩緩轉身，像是失了魂魄般呆滯向外走，口中喃喃：“原來都是真的。”
“原來奶娘并非真心待我。”
“只有清歡才是真心的。”
“我好蠢，真的好蠢……”
佛祖望著龍嘯的背影，再次說道：“吾還有三件事要對你說。”
“第一，鳳族劫難，的確因你而起。”
“第二，你曾有過一個女兒。”
“第三，圣女非圣女。”
龍嘯身子一怔，隨即如流光般掠走，趕至我的住處。
“清歡。”
“我們是不是有一個女兒？”
他顫抖著問道。
“沒有。”
我搖頭。
“不！一定有……佛祖親口所言！”
龍嘯哀求道：“她在哪？求你讓我見見……”
“滾！你不配提她！”
我淚流滿面的怒吼。
九弟沖進來，把龍嘯推到門外，然后指向不遠處的兩個土堆。
“如今你來問這些，不覺得晚了嗎？”
“左邊埋著父皇，右邊埋著你女兒！”
“當初長姐被俘，魔族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刨開長姐的肚子……”
九弟頓住，不忍再繼續說下去。
龍嘯聽了，瞬時雙腿發軟，沖著墳堆跪了下來，哭嚎道：“我的女兒啊！是爹對不起你，是爹混蛋！”
接著，他又轉身看向我，一邊扇自己巴掌，一邊認錯：“清歡，都怪我錯聽奶娘的臨終遺言。”
“是我害了你，害了鳳族，害了我們的女兒。”
我冷冷怒斥：“別裝了！你和天池圣女一樣虛偽。”
“是你們害我鳳族至此。”
“少在這里假惺惺的！滾！有多遠滾多遠！”
族人也齊齊怒罵。
龍嘯連連磕頭道：“清歡，求你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我會補償你的！”
我凄慘一笑，問道：“你拿什么補償？呵呵……”
“用你這條爛命嗎？”
“能讓父皇女兒，族人復生嗎？能換回我的清白嗎？”
“你什么都做不到！”
最后一句話，我幾乎是嘶吼出來的。
“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龍嘯攥緊拳頭，起身離去。
望著他的背影，我淚水嘩嘩往下落。
原本不至于此的。
當初與龍嘯私奔時，我們躲在深山中，白天打獵，累了就躺在草地里。
晚上靠在一起邊清酒，邊賞月。
他會給我講故事，哄我入睡。
雖然同樣的故事，講了一遍又一遍，但我百聽不厭。
雖然我做飯不怎么樣，但他從不嫌棄。
那時我們常說，只羨鴛鴦不羨仙。
后來，父皇派人千辛萬苦找到我，說鳳族已向靈山求情。
佛祖不再問罪。
允許我帶龍嘯回族。
偏偏大婚當夜，龍嘯便狂笑著一劍刺進我的心窩……
那一瞬的痛，記憶猶新。
如今想起來也是心口發疼渾身顫抖。
是龍嘯親手毀了這一切。
又憑什么求我原諒？
龍嘯回到天神殿，徑直去了天池圣女的房間。
“我還以為你和鳳清歡舊情復燃，不會再來找我了呢。”
圣女陰陽怪氣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