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商戶之女,卻有幸嫁給了寧王安子穆,成了寧王妃。就在我嫁給安子穆的當晚,
安子穆奉旨領軍出征,走的時候連蓋頭都沒來得及掀。安子穆在外連年征戰,六年未歸。
我在王府當了六年的活寡婦后,出征六年的安子穆竟然回來了。還帶回了一個五歲大的孩子。
“昭昭,奕兒是本王一個友人的孩子,托本王照料些時日,
希望你能好好照料”1整個大宇朝的人都知道,宇朝最有錢的不是皇帝,而是我爹,
大宇朝首富。而我,云嬌嬌,首富獨女,可以說在大宇朝,即便是公主也沒有我有錢。
嫁給寧王安子穆這件事,并不是我自愿的。老皇帝想要我家的錢,這才給我指婚給安子穆。
安子穆這個人我在閨中便聽說過,是一個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當然,
這只是坊間對他的美化。事實上的安子穆是個風流浪子,文弱不堪,喜歡招貓逗狗。巧的是,
這剛好是我最不喜歡的一類人。我喜歡的,是威武霸氣的大英雄,而安子穆,
跟威武二字簡直就是毫無關系。安子穆大概率也是不喜歡我的,
因為我曾聽說過安子穆的那些風流韻事,看過以安子穆為原型寫的畫本子。
他喜歡的是那種活潑靈動的女子,而我,端莊木訥最是無趣了。可大婚當夜,
我聽到的卻是安子穆領兵出征的消息。我簡直不敢相信。就安子穆那種風一吹就倒的模樣,
還會打仗?怕是一到戰場上就會被嚇得尿褲子吧。我嗑著瓜子,跟我交好的姐妹們吐槽。
能跟我混到一起,那自然是有相似之處的,很巧,我們都看不上安子穆那風流的樣子。
在閨中的時候,我們就時常聚在一起吐槽安子穆。得知我要嫁給安子穆為妃,
姐妹們都替我傷心了很久。誰料安子穆在大婚當夜,連蓋頭都沒來得及掀就出征了,
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上無公婆下無兒女,我直接過上了不是守寡卻勝似守寡的快樂日子。
而且一過就是六年。就在我以為這么快樂的日子會一直這么持續下去的時候,
出征六年的安子穆居然回來了。他還帶回來了一個五歲大的孩子。走了六年孩子五歲,
姐妹們同情的看著我。我朝他們翻了個白眼,不用自己生就能白撿一個大兒子,我樂翻了。
畢竟我這門婚事,本就是我爹與皇帝的一場交易。我爹擔心他不在了,
我會被外面那群人拆吃入腹,想為我找個好夫君,思來想去,還是覺得皇家靠譜點。
恰巧皇帝打仗缺錢。于是我爹給朝廷一大筆錢,讓皇帝給我找個好夫君。
沒想到皇帝老兒竟然將我指給了安子穆這個花花公子。猶記得婚事剛剛定下時,
我爹在家里直呼上當了。我對此倒是沒什么意見,反正我也不喜歡安子穆,
他愛和誰就和誰在一起,只要別來煩我就成。2“夫人,該安寢了。
”安子穆站在我房間門口。我站在屋里,死死的擋住門,不讓安子穆進來。“大半夜的,
王爺不到自己屋里睡,來我這里做什么?”我疑惑的問他。安子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
“夫人,本王是你的夫君。”“我知道啊,但這跟你來我屋有什么關系?你這么大一個人了,
難道還要人陪著睡嗎?”我打量著安子穆,沒想到啊沒想到,堂堂寧王殿下,
竟然不敢一個人睡覺。看到我的眼神,安子穆的臉色瞬間變黑了。安子穆沒想到,
我居然這么的不解風情,但他也是要臉的。我不讓他進門,他難道還能硬闖?
這要是傳出去了,多丟臉啊。安子穆氣沖沖的走了,我站在原地一頭霧水。
不就是發現了他怕黑的秘密嘛,有什么好生氣的,我又不會出去嚷嚷。“王妃,
你怎么把王爺給趕走了?”我的大丫鬟春桃見到安子穆生氣的離開,感覺天都要塌了。
原本聽到王爺來的消息,她還在為王妃高興。誰知就在她去廚房取了一趟點心的檔口,
我就將王爺給得罪了。“王妃,我都不知道該說你什么好,王爺一走就是六年,
好不容易回來了,你得抓緊時間生個兒子才是,怎么還把王爺給趕走了呢?
”春桃還在碎碎念,我撇撇嘴,不當一回事。誰說女子嫁人就一定得生孩子了,我偏不要。
反正安子穆那家伙已經從外邊領回來一個兒子了,我生不生的,有什么關系。見我不為所動,
春桃一臉的無奈,她家王妃怎么就不知道著急呢?那庶子都進門了。寧王府偌大的家業,
難道要便宜那孩子不成。一天天的不是看畫本子就是寫話本子,不然就是出門閑逛,
一點危機感都沒有。這一夜,安子穆和春桃都沒有睡好,一個是氣的,一個是操心的。
唯獨萬事都不在意的我,睡得比誰都安穩。次日閑來無事,我打算出門閑逛,
卻被頂著兩只熊貓眼,一臉怨氣的安子穆攔住了去路。“我不在家的時候,
王妃過的很是開心啊。”安子穆語氣里的怨念滿的快要溢出來了。昨夜安子穆越想越氣,
喚了人來詢問我這六年過得怎樣。不問問不知道,一問安子穆快人都要氣炸了。
他在戰場上拼死拼活的,不知道哪天就丟了性命。我倒好,吃喝玩樂樣樣行,
一點都不見擔心他這個夫君,怕是盼著他早死然后當寡婦呢。面對安子穆的指控,
我雖然沒心沒肺,卻還是感覺到了一絲尷尬。早知道安子穆能活著回來,
我玩的時候就藏著點了。我拍了拍胸口,還好他沒發現我去逛花樓的事情。“那個王爺啊,
妾身也不是故意的,再說了,咱倆都不熟,我說我每天擔心你擔心的飯都吃不下去,
你也不會相信的,是不是?”我諂媚的沖他笑。“那你好歹也做做樣子啊,
本王要是一直不回來,你是不是還得在王府門口放兩掛鞭炮?”“那倒也不至于,
頂多偷偷放。”見安子穆臉色越來越黑,我聲音越來越小。安子穆都要被氣樂了,
“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啊。”3我就是再傻,也聽出來他心情不好,不敢再接話茬。
但心里還是覺得安子穆這人忒小氣,他一走就是六年,一年到頭都收不到幾封信。
好不容易回來了,還帶回來了那么大一個兒子。就那孩子的年紀,他是前腳剛離開王府,
后腳就跟那孩子的親娘在一起了吧。他自己美人在懷好不快活,還嫌棄我整日吃喝玩樂。
再說了,我雖然吃喝玩樂,可我好歹沒給他整出來一個私生子啊。
安子穆看我眼珠子骨碌碌的轉,就知道我壓根就沒明白他在氣什么。“云嬌嬌,
你腦瓜子怕是還沒個核桃大吧。”這句我聽明白了,他這是在嘲諷我不聰明。
要不是因為他是王爺,我非得揍他一頓。雖然我云嬌嬌是不怎么聰明,
但你不能當著我的面嘲諷我。我的心里突然涌上一股委屈。說起來,
我與安子穆之所以可以結親,除了皇帝有意,還有安子穆自己樂意配合。京城的世家貴女,
都是在深閨中教養。但我不同,出身商戶,又是家中獨女,父親待我格外是寬厚。
我喜歡看話本,尤其喜歡一個名喚木安的作者寫的話本子。那日我本是聽說木安出了新話本,
等不及讓丫鬟去買來,我就自己偷偷溜了出去。不料卻被人偷走了銀兩,
我甚至不知道是何時被人偷走的。“姑娘,這是你的荷包嗎?”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回頭便見一名俊逸的男子,嘴角含笑的看著我,他手中拿的正是我裝銀錢的荷包。
我愣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腰間,空蕩蕩的。“把東西還給我。”我向他伸出手。
但男子并沒有立刻將荷包還回來,而是手指挑著我是荷包打轉。“你的荷包被人偷走了,
是我幫你找回來的,你不和我道聲謝嗎?”雖然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但他說的有道理。
“多謝公子幫我拿回荷包,小女子不勝感激。”我柔聲向他道謝。但我道完謝后,
他并未立刻將荷包歸還。“我都道謝了,你可以把荷包還給我了吧?”我有些著急,
耽誤了這么久的時間,也不知道話本子賣完了沒有。見他沒有立刻想要還給我的意思,
我忍不住上手去搶。但他身形一轉,靈活的避開了我的手。“你這人怎么這樣?
”我有些生氣了。“姑娘不要著急嗎?不若姑娘先告訴我你的名字,我自會將荷包歸還于你。
”我要氣死了,這男子活脫脫就是一個潑皮無賴。我現在都開始懷疑,
我的荷包究竟是小偷給偷去的,還是說這個人就是那個小偷。“你這人好生無禮,
偷走我荷包的人怕是就是你吧。”“哎哎,這位姑娘,你可別冤枉我,我就是個好心人,
恰巧看到你的荷包被小偷偷走了,好心幫你找了回來,你可不要冤枉好人啊。
”我看他確實不像是壞人,“那你現在就把荷包還給我?”“行吧行吧,還給你就是了。
”男子的語氣,好像我才是那個無理取鬧的人似的。在他就要將荷包放到我手心里時,
他卻突然又將荷包拿了回去。“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我是真的要怒了,趁他不注意,
我我起拳頭就往他臉上砸。“你這個登徒子,敢調戲你姑奶奶我,也不打聽打聽,
姑奶奶我是誰。”“別打了別打了。”男子護著臉閃躲,“我可是當朝寧王。
”聽到他說自己是寧王,我非但沒有停下,反而打的更狠了。打的就是寧王。
4直到打夠了才停下,只見寧王可憐兮兮的蹲在地上,衣衫亂糟糟的,
活脫脫像是被玷污的一般。“就算你是寧王又怎樣,我云嬌嬌不怕你,下次再敢調戲姑奶奶,
打的你滿地找牙。”我撿起地上的荷包就離開了。等我趕到書肆時,
我期待的話本子已經賣完了,都怪寧王,要不是他搗亂,我就買到了。
早知道我就打的再狠一點了。那件事情過去沒多久,我就被皇帝指婚給了寧王做正妃。
據小道消息說,這門婚事是寧王本人去皇帝面前求來的。大婚之夜,
我憂心忡忡的坐在婚床上,想死的心都有了。要是早知道寧王為了報復我,
能下這么大的血本,我一定不會打他的。就在我擔心的時候,寧王他竟然出征了。
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啊。六年來,我都已經習慣了在王府自由自在的日子,
誰知安子穆突然間就回來。一回來就神神叨叨的,現在又來嘲諷我,
也不知道到底想要干什么。“王妃這是去哪兒?本王剛剛回京,對京中各處陌生了許多,
不如王妃將本王帶上?”安子穆雖然是在詢問,但語氣里帶著一絲威脅,
我覺得自己要是拒絕了他,肯定吃不了兜著走。我為難的低下了頭,
總不能帶著王爺去逛花樓吧?雖然我就是去聽聽小曲兒看看美人,也不干別的,
但就是覺得別扭。“回王爺,妾身突然想起來有點別的事情要處理,今天就不出去了。
”我轉身打算往回走。走了兩步沒走動,安子穆從身后扯住了我的衣服。“別啊王妃,
都出來了,不去逛逛怎么行呢?”安子穆有些咬牙切齒的說。我欲哭無淚,
被安子穆車扯上了馬車。但馬車遲遲沒有走,安子穆盯著我的臉看。“要不,我們去茶樓?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他點了點頭,我放心了下來,去茶樓好啊。
但人倒霉了就連喝水都是會塞牙縫的,誰知道今天茶樓里講的竟是寧王的風流韻事。
我們到時,剛好講到了寧王將外室子帶回家的部分。我倆坐在茶樓里,一時相對無言。
安子穆臉色黑沉,看不出來在想什么,我心里很是不安,總覺得有什么不好事情要發生。
安子穆此時都要氣爆了,六年前他就知道,京中有個人總是跟他過不去。
他那么潔身自好的一個人,雖然偶爾嘴瓢了點,但從來就沒干過出格的事情。
但那個人就跟他有仇一樣,寫了一堆以他為原型的話本子,
硬生生把他塑造成了一個風流浪蕩子。當年他急匆匆出征,沒來得及處理這件事。
誰知六年過去了,他不在京中六年,這個人竟然還在寫這種東西。而且他才回京幾天啊,
這新話本子都已經在茶樓講起來了。這語言這風格,安子穆可以肯定,
絕對就是六年前那個人寫的。我低著頭,心里很慌,倒是讓安子穆誤會了。
“王妃”安子穆嘆了口氣,“奕兒的事情,我暫時沒法和你說明,但你放心,
奕兒并不是我的親生兒子,我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我暗自翻了個白眼,
這話誰信啊。安排了一堆人伺候著,飲食起居樣樣精細,要不是親生的,能待那孩子這么好。
他要不是安子穆的孩子,難道還能是我的孩子不成。安子穆似是看出我并不相信,
伸手握住手。“王妃相信我,給我點時間,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待。”我急忙抽出自己的手,
大庭廣眾之下,動手動腳的,成何體統。5安子穆勒令茶樓往后再不許講這種話本子,
我暗嘆一聲,十分的失望。靠著講話本子,茶樓多了多少進項啊,這要是以后不講了,
我以后得少賺多少。沒錯,這家茶樓是我開的,最初開這家茶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