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嘛，江江~”云棠看著一直沒有吃那個面包的江晚。
“不用了。”江晚搖搖頭。
“你別看周其野整天冷冰冰的，他人其實挺好的。”云棠說。
“對啊，女神，我哥只是看起來有點兒傲。”沈言捶了身旁男生一把，“你說是不是？”
“滾啊。”胡一帆氣得要死，“腎炎，我有沒有告訴你在我吃東西的時候不要碰我。”
“……”
最終江晚還是在三個人的勸說下，吃了其中一個紅豆面包。
回班的路上，江晚打算把面包錢還給男生。
她不喜歡平白無故地接受別人的東西。
昨天中午的飯錢，江晚也是硬轉給云棠了。
回到班級后，江晚看了眼靠窗正趴著睡覺的男生。
窗簾被風掀開，大片陽光從窗外瀉下。
藍發在光底下尤為明顯，似乎要與窗外的藍天融為一體。
格外耀眼。
男生眼睫動了動，似乎是嫌陽光太刺眼。
江晚往前走了幾步，
動作很輕地替男生拉上了窗簾。
擋住了灼眼的光線。
*
周其野早就有要醒的征兆，他睡眠很淺。
感受到教室里突然暗下來時，睜開眼睛。
眼神怔愣地瞧著面前的女孩。
女孩離他很近，近到他能看到她右眼尾下面綴著的淚痣。
拉上窗簾后，江晚打算走時，突然發現男生醒了。
正眸光深沉地盯著自己。
“周其野。”江晚唇動了動。
“嗯？”周其野盯著女孩的嘴唇，喉結滾了滾。
“能不能打開你的收款碼？我轉錢給你。”
“……”
他沒有聽錯吧。
周其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江晚同學？你把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
“啊？”江晚以為沒男生沒聽清，又重復了一遍。
“把你的收款碼打開，我轉錢給你。”
喉間溢出清冽的笑聲，散到空氣中。
“江晚同學，我沒聽錯吧？”
“要我的收款碼？難不成，你——”
“你是想要包養我？”
“不是，”江晚耳尖泛紅，面色有些不自然。
她解釋說，“我只是想把面包錢還你。”
“……”
“面包？”視線落在江晚的耳尖上，隨后移開，“不用，我沒那么缺錢。”
*
放學后，江晚正準備走出校門時，身后有人喊了她名字。
江晚回頭，是一頭藍發。
“孟奶奶說讓我和你一起回家。”周其野單手插兜，走到女孩面前。
“是有什么事嗎？”江晚問。
“不清楚。”男生語氣懶散。
江晚“哦”了一句。
兩人一出校門，周其野便看見一輛通體濃黑的機車停在對面。
他瞇眼看向機車旁邊的男生。
駱煜看見江晚出來時，目光溫柔地朝女孩招了招手。
可在看到女孩身后的男生時，皺了下眉。
“阿晚，他誰啊？”等女孩走近，駱煜抬了抬下巴，看向周其野時，眼神帶了點敵意。
“這話應該我問你。”周其野聽到從男生嘴里喊出的“阿晚”，格外不爽。
目光不甘示弱地朝男生看過去。
“他是我同班同學。”江晚對駱煜解釋道。
“嗯，那就行。”駱煜放下心，便要把粉色頭盔戴在女孩頭上。
江晚偏頭一躲，“駱煜，你先回去吧。我有事。”
“什么事？你是打算和他一起回去嗎？”駱煜語氣有些著急。
“嗯。”江晚正準備點頭，就聽見一聲斬釘截鐵地拒絕。
“不行！”
“為什么？”
“我不放心。”說完駱煜瞄了周其野一眼。
呵，他還不放心了呢。
周其野冷笑。
“那我和你一起走。”見江晚猶豫，駱煜把自己的頭盔摘下來，掛到車把上。
……
槐樹街道里，經過三人身邊的人們頻頻側目。
長相清冷的女孩身后跟著兩個男生。
一個藍發，白皮。整個人散發著桀驁，野馴的氣質。
另外一個遜色一點，一頭臟辮，打了眉釘。有點兒壞壞的氣息。
哪一張臉單拎出來，都是驚絕眾人的程度。
“我去，哪來的藍發帥哥，好權威的一張臉。”
“他旁邊的那個男生也不錯啊，感覺像那種黑幫老大。”
“對對對。還有前面那個長發女生，氣質也太仙了吧。”
“是呢，這樣說，感覺哪個都配不上前面那個女生。”
“嗯嗯，你小聲點，他們好像看過來了……”
江晚倒沒注意到有人在討論他們三個，只是身邊飛快跑過兩個女生后，才有所察覺。
她回頭看了下后面的兩個男生。
兩人表情不屑，周其野表現得沒那么明顯。
只是唇角掛著一絲嘲諷的笑。
“好了，我到了。”江晚實在不敢讓他們兩個一起走了。
氣場完全不和。
誰也不服誰。
“我送你上樓。”駱煜趕緊說。
“我自己進去就行。”
“那他怎么可以送？”駱煜望著周其野上樓的身影，聲音焦急。
聞言，周其野回頭朝男生挑了一下眉。
唇角惡劣地翹起。
“我住她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