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星瀾聽了她的解釋,不僅沒消氣,反而更生氣了,“也行,我的初夜值十個億,給錢吧?”
“你……你這是想敲詐我啊?你情我愿的事,為什么非得我賠你錢呢?”
傅知雨氣得像個泄了氣的皮球,心里對裴星瀾的無賴行徑感到又氣又無奈。
這個校霸是真的狗啊!
裴星瀾一步一步緩緩靠近她,一字一句地說道:“因為是你強迫我的,我可不愿意,是你主動強來的,所以你要么負責,要么賠錢!”
傅知雨簡直被自己給蠢哭了!
心里不停地埋怨自己,怎么就非得去招惹這個校霸啊?
他不就長得好看點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啊!
“沒錢!”
傅知雨沒好氣地說道。
“那賠人!”裴星瀾毫不退讓。
“你隨意吧!我要走了!”
傅知雨生氣地轉身,準備離開。
“把合同簽了!”
裴星瀾說著,不知從哪里遞過來一沓厚厚的合同。
傅知雨疑惑地接過來,隨意翻了幾頁,越看越覺得離譜,實在看不下去了。
“你有病吧!裴星瀾!你竟然合同都準備好了!而且搞這么厚,看都看不懂,我簽了,你不會把我賣了吧!”
傅知雨簡直要被他氣笑了。
裴星瀾的這一系列操作真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那當然要嚴謹些了,我一大早就讓我家公司法務給做的正規合同!”
裴星瀾得意地笑著,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行!愛啥啥!反正我沒錢,就一個人!我家也沒錢!”
說著,傅知雨拿起筆,“刷刷”兩下就簽下了大名。
傅知雨出門后,并沒有再遇到林婉月和沈丹丹。
她徑直走出酒店,出門后直接打車回了學校。
傅知雨回到宿舍時,只有李甜甜在,林婉月和沈丹丹還不見蹤影。
她剛一邁進宿舍門,李甜甜立馬起身,一臉關切又帶著幾分好奇地問道:“知雨,昨晚你們干什么了?怎么一整晚都沒回來呀?”
傅知雨一邊將包放在桌上,一邊說道:“甜甜,你昨晚怎么走了就沒再回來啊?我們可等了你好一會兒呢!”
“啊!臨時有點急事就先回來了。本想發消息給你們,又想著你們正玩得開心,估計也看不到,就沒發。”
李甜甜趕忙解釋道。
“我們幾個玩得太投入,沒注意時間,結果過了宵禁時間,只好在附近找了個酒店住下了。”
傅知雨微笑著說道,笑容里帶著一絲掩飾不住的疲憊。
“哦!知雨,你和校霸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李甜甜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追問道。
傅知雨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算是先試著相處看看吧!”
李甜甜一聽,頓時有些著急,語氣急切地說道:“知雨,你真的不再考慮我哥了嗎?他其實心里是喜歡你的呀!昨天他還特意讓我問問你的想法呢?”
“已經晚了。”
傅知雨說完,便徑直走進衛生間,開始洗漱化妝。
“知雨,那個校霸品行那么惡劣,怎么能配得上你呢?”
李甜甜不依不饒,繼續勸說道。
傅知雨停下手中的動作,頂著化了半張的臉,嚴肅地看著李甜甜,說道:“感情這回事,沒有什么配不配得上,只有愛不愛。甜甜,如果你真把我當朋友,就請尊重我的選擇!”
“知雨,我這也是為了你好,就怕你被校霸給騙了呀!”
李甜甜臉上滿是擔憂的神情。
傅知雨無奈地笑笑,實在不想再跟她多說。
她心里清楚,李甜甜無非還是想繼續充當蘇景宸的說客,幫著蘇景宸來騙自己。
這輩子,她絕不會再掉進他們設的圈套里了。
李甜甜這種欺騙朋友的人,根本不值得交往。
就在這時,林婉月和沈丹丹從外面走了進來。
“知雨,甜甜,一會兒你們都有什么課啊!”
林婉月一臉疲憊,聲音里透著濃濃的倦意。
“我頭好疼啊!實在不想去上課啊!”
林婉月拉長了聲音,抱怨道。
“我是毛概課!”傅知雨也無精打采地回應道。
“我是英語課啊!”
“我這節是選修課網絡自媒體!”沈丹丹說道。
“好家伙,四個人一個伴都搭不上。”林婉月無奈地嘆了口氣。
“我先走了,上課去了!”
傅知雨化完妝,拿起書本,轉身走出了宿舍。
傅知雨走進階梯教室時,里面已經坐了不少學生。
她在教室后面找了一處沒人的位置,緩緩坐下。
不一會兒,教授邁著慢悠悠的步伐走進來。
傅知雨拿出筆記本,準備開始聽課。
這時,從外面走進來一個男生,他目光在教室里掃了一圈,然后徑直走到傅知雨身邊,坐了下來。
不是別人,正是她曾經的男神——蘇景宸。
傅知雨只感覺渾身的血液瞬間沸騰起來,心臟也開始不受控制地狂跳。
教授在講臺上講的內容,她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上輩子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仇人此刻就在身旁,可她卻什么都不能做,這種感覺讓她無比煎熬。
“傅知雨,你怎么了?抖什么啊?”
蘇景宸突然湊近她,輕聲問道。
傅知雨極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說道:“沒事,可能有點感冒!”
“我怎么感覺你好像很怕我似的呢?”
蘇景宸微微挑眉,嘴角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輕笑。
傅知雨白了他一眼,壓低聲音說道:“我怕你干什么?”
蘇景宸伸手,想要摸傅知雨的額頭,嘴里說著:“也不發燒啊!”
傅知雨嫌惡地向后躲了躲,冷冷說道:“聽課吧!”
蘇景宸悻悻地收回手,眸色瞬間暗沉下來。
他之所以強忍著心底的厭惡,主動和傅知雨搭訕,實在是形勢所迫。
蘇氏如今正面臨著嚴峻的危機,投資失敗讓公司欠下大筆債務,如果短期內找不到投資人,恐怕就要走向破產的絕境。
家里的豪車別墅都已被拿去抵債,一家人只能搬去僅 100 平米的三居室。
他父親更是被逼迫得一夜白了頭發,每天四處奔波求助。
可曾經的那些生意伙伴,如今卻沒有一個愿意站出來施以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