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福默默放下鞋子,穿回腳上,重新坐了下來。“臭小子,你這么說,是有什么證據(jù)嗎?
”三姐秦羽墨心中升起一絲希望。其實早在事情發(fā)生之時,
一向冰雪聰明的她便早就察覺到了這件事情不簡單,背后一定有人在幕后操作。甚至,
連沈家內(nèi)部,或許也有幫手!“暫時還沒有。”沈安聳了聳肩。雖然內(nèi)心直覺鄭家作祟,
但他確實沒有證據(jù)。“不過我相信,既然對方敢讓這兩艘大船傾翻,
就一定是奔著要置我沈家于死地的念頭來的,不會給我們一絲一毫的喘息機會。
”“此刻若是按照常理,用陳年的貨物替換今年的貢品,或者在民間大肆收購的話,
一定會被人抓住把柄,最終,陷入無可挽回的危局!”沈安的分析頭頭是道,
沈大福不禁點頭。秦羽墨更是驚出了一身冷汗,方才她太著急,只顧著想解決辦法,
卻沒注意到這一層。若真按她之前的想法去補救,那沈家真就萬劫不復(fù)了!
“那按你這么說的話,咱們沈家,是不是就沒有出路了?”秦羽墨眉頭緊蹩,對沈家的未來,
充滿了擔憂。“那可不一定!”沈安整整衣領(lǐng),意氣風(fēng)發(fā)。“只要能找到一種新式香料,
對外就說是我沈家耗費資財無數(shù)研制出來的,便能堵住悠悠眾口。”“哼,你說的容易,
去哪兒找這種香料?”一頓分析猛如虎,操作卻是二百五!沈大福聽沈安剛才一頓分析,
還以為這小子轉(zhuǎn)性了,沒想到他卻提出這個個不靠譜的解決辦法。開玩笑!
想要在三個月之內(nèi)研發(fā)出來一種新式的香料,并且還能夠達到上貢的標準,
這難度不亞于用一艘小木船,橫渡大江南北!“老爹,你格局小了吧?
我就會制作新式香料啊!”沈安拍拍胸脯,一臉自信。他這個現(xiàn)代人,
利用技術(shù)萃取香水還不是手到擒來。這個時代的香料都是固體,他的液體香水一旦出世,
必定會震驚四座!哪怕皇宮里那些見慣了珍品的娘娘們,也得被香水折服!要知道,在現(xiàn)代,
可是有無數(shù)女孩子對香水趨之若鶩,幾乎人手一瓶!然而,沈大福看著意氣風(fēng)發(fā)的兒子,
卻有些絕望嘆息:“臭小子,你莫要說笑了!”沈安自幼不喜讀書,
更是將沈家一些掙錢的技術(shù)配方視作末端之流,
怎會掌握幾代人都一定能夠研發(fā)出來的新式香料呢?他苦笑一聲,
似乎一下子蒼老了許多:“既然回來了,就老老實實在家待著,這多事之秋,你不給我惹事,
我就該燒高香了!”沈安:“……”紈绔敗家子的名頭是摘不掉了?小樣,不給你們露一手,
還真當我是病貓了?“爹,您放心吧!
”沈安說著一把搭住了沈大福的肩膀:“這件事您只要交給我干,
一個月后就可以得到一批新式香料!”沈大福心思煩躁,倒也沒注意到沈安這哥倆好的姿態(tài)。
而秦羽墨看他沒個正形的模樣,怒道:“香料的事情且容你胡鬧?!”“要是時間再長一點,
重新購買香料原材料倒也有可能,可只剩下三個月了,根本來不及。”“三個月?
根本用不上!”沈安眉飛色舞:“一個月,給我一個月時間,我就能做出新式香料,
解決沈家危機!”一個月?!這么多香料,別說是一個月,就是數(shù)百名工人日夜趕至三個月,
也得脫層皮!聽了這話,秦羽墨覺得眼前的弟弟無比荒謬。沈大福更是臉色鐵青,
看著這不成器的兒子,強行壓抑著再度用鞋底抽過去的欲望,連聲喟嘆。“家門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