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九幽司命臺前祈禱了三百年三百年不入輪回,只為求冥君筆下一點朱砂,
換我一世順遂安康,再無波折。誰知天道弄人。一個負責接引新生魂魄的鬼婆,
竟將我與她那夭壽的孫女調換了命軌!我歷經苦難求來的福祉,豈容她人竊奪?我不甘!
十六年后,一個身負詭異咒紋的少女闖入我的繼位大典。
聲稱她才是宗門真正的“天命玄女”。我冷笑,我的命數,我說的才算。即便她身懷禁術,
也休想染指分毫!1 幽祈愿前幾世,我雖行善積德,卻總是紅顏薄命。
每每未及雙十便香消玉殞,重歸九幽。久而久之,與冥君座下的判官也混了個臉熟,
便厚著臉皮滯留了下來??摁[打滾了三百年,日日在司命臺前叩首,
成了九幽地界一著名的“釘子戶”。判官大人終于松口,允我以累世善緣,換取一世安穩,
尊榮無限的命格。正當我滿心歡喜,以為此生能做個眾星捧月、天賦異稟的宗門驕女時。
我竟感應到一個鬼婆潛入了接引殿,將我與她那魂魄暗淡的孫女互換了投入人間的靈光。
我驚怒交加,連忘川水都未曾飲下,便強行掙脫了接引之光???,我竭力嘶吼,
魂體幾乎潰散。恍惚間,我看到了黑白無常,這兩位是我在九幽時的“棋友”,
恰巧巡查至此。我急忙念動曾贏來的敕令,他二人雖面露難色,卻也不得不聽我號令。
這敕令還是他倆某次棋局賭輸,無奈之下賠付給我的,此刻正好派上用場。
黑白無常對視一眼,趁那鬼婆得意忘形之際,剎那間將我的靈光撥亂反正。
他二人長舒一口氣:“可算換回來了!你這命格若真被奪,又得回九幽折騰冥君,
我等的俸祿怕是都要被你哭完了!”我重新回到了那團屬于我的、溫暖明亮的靈光之中,
開始安心地汲取著轉生的力量。負責接引我的宗門長老此時才察覺到靈光似有波動:“咦,
玄女的命魂靈光怎會黯淡了一瞬?還有宗主賜下的‘凝魂玉’也不見了!”我心中暗道不妙,
這黑白無常辦事果然粗疏。也不曉得將我的護身法寶一并挪回來!這時,
一位負責檢查新生弟子的女長老將我的靈光仔細審視:“還好‘星辰印記’仍在,
確是天命玄女無誤!否則宗門傳承將有大變故!”我的靈光輕輕閃爍,對她的細致表示肯定,
并散發出親和的氣息以示友好。誰知這位女長老大驚小怪,立刻稟報宗主?!白谥鳎?/p>
您看玄女靈智天成,尚未塑體便能與我等呼應呢!”“只是弟子看護不力,
接引殿中似乎混入了宵小,宗主賜予玄女的‘凝魂玉’竟不翼而飛!
”原本對我靈光點頭微笑的宗主,聞言眉頭緊鎖:“查!就算翻遍整個宗門禁地,
也要給我找出來!”不多時,有弟子來報:“一名負責灑掃接引殿的鬼婆,
方才被發現擅自離崗,魂飛魄散于輪回井旁,恐怕‘凝魂玉’便是她所竊,只是不知所蹤!
”“傳令下去,徹查此鬼婆生前一切關聯!”聽到宗主此令,我懸著的心徹底放下。
害我之人已遭反噬,我未來不會再有大的兇險,只需安心修煉,
做個光芒萬丈的天命玄女便好。2 天命玄女從那天起,宗門上下對我更是呵護備至,
唯恐再有歹人覬覦。我成了宗門內比所有親傳弟子更受矚目的存在。后來我靈體穩固,
成功塑形,便開始在宗門各處游歷。我這才發現我的宗門是何等廣闊,奇峰林立,靈氣充沛,
便是我御劍飛行,一日也難窺全貌。我師父,也就是宗主,乃是修仙界泰山北斗,地位尊崇。
各大仙門宗主,皇室貴胄,無不對他禮敬三分,時常便有奇珍異寶、靈丹妙藥送來,
其中大半都成了我的修煉資源。師父說我是宗門未來希望,需傾力培養,
海量資源堆砌亦不為過。至于其他師兄師姐,讓他們自行歷練去。除了師父的偏愛,
修仙聯盟在我剛剛引氣入體時,便昭告天下,冊我為“天命玄女”,
未來可統領部分聯盟修士。我自小便成了修仙界的“儲備糧”,名下靈山福地,
靈石礦脈不計其數,說是修仙界小富婆也不為過。而我的大師兄洛塵,
更是出了名的護師妹狂人,總會尋各種名目給我送來天材地寶。譬如什么“百花會”,
人家師兄給師妹送幾支靈花,我這位大師兄直接送我一座種滿奇花異草的秘境藥園。
還有我說一句劍法滯澀,大師兄便為我尋來上古劍譜,請來劍道宗師為我喂招,
就連隱世多年的太上長老都對我青睞有加。我每日都在靈氣與珍寶中修行,
早已淡忘了出生時的命軌風波。誰知在我十六歲的繼位大典,那鬼婆的孫女竟然找上門來。
當時我正接受宗門信物“玄天令”,準備昭告天下,正式成為玄女。
修仙界各大門派掌門、世家家主,甚至凡間皇朝的帝王使節都已到場觀禮。就在此刻,
一個身著異域服飾,眉心有著詭異黑色咒紋的少女排開眾人,闖至大殿中央,
對著滿座賓客泣血控訴。“我才是真正的天命玄女!”“她那卑劣的接引者,
為了讓她竊取我的命格,狠心將我與她調換!”“她是個竊賊!”我手中正捧著“玄天令”,
原本準備發表一番繼位感言。如今這變故,真是讓我修行多年的心境都起了波瀾。
一位與我宗門交好的長老沉聲喝道:“妖言惑眾!你可知污蔑天命玄女,
擾亂繼位大典是何等罪過?”那咒紋少女指天為誓:“若我白沐瑤所言有半句虛假,
甘受天雷轟頂,魂飛魄散!”3 繼位風波我淡然看著這一切,
將“玄天令”暫時交予身旁侍女,從容地飲了口靈茶。
向我師父玄明宗主遞了個眼神:“師父,這莫不是您在外云游時留下的什么風流債吧?
”師父嚇得差點捏碎了玉杯,連忙轉身向幾位交好的宗主夫人解釋:“諸位道友明鑒,
貧道一心向道,對道侶更是忠貞不二!”“此女定是胡言亂語!”師父快步走到我身邊,
握住我的手腕,輸入一道溫和靈力安撫:“清月放心,此事為師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一位平日待我極好的師叔也摟住我:“無論發生何事,你永遠是師父最疼愛的弟子,
是宗門的驕傲,這一點永不會改變!”我們師徒情深,場面溫馨,
那個叫白沐瑤的少女卻突然眼中黑氣一閃。猛地朝我撲來,指甲變得漆黑尖利,
帶著一股陰寒之氣。我身形一晃,避開她的撲擊,她卻順勢一掌拍向我身后的“玄天令”。
“錚!”一聲巨響,玄天令被她掌力震飛,落向殿外深不見底的“試煉淵”。
還好我反應迅速,御劍追出,在玄天令墜落前將其撈回。師父心疼地檢查我是否受傷,
我身上的繼位法袍乃是天蠶絲所織,輔以百種靈草浸泡,水火不侵,刀兵難傷。
此刻卻被她那詭異的掌力蹭到一絲邊緣,竟有些微的靈光黯淡。師父趕忙為我整理好法袍。
所幸此處除了各派掌門和少數核心弟子,并無外人,否則我狼狽之態被凡人見到,
有損宗門威嚴。師父心疼不已,指著白沐瑤怒道:“我不管你是何來歷,你如此歹毒,
竟敢搶奪宗門信物,意圖毀我弟子道途,我玄天宗絕不容你!
”白沐瑤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師父,沖過來抓住師父的道袍下擺:“師父!
我才是您真正的弟子啊!你們都被她騙了!
”她凄楚地說:“你可知道這十六年來我過的是什么日子?別說靈丹妙藥,
便是普通的辟谷丹我都難以獲得!她還日夜派人追殺我,
將我投入妖獸……”她似乎意識到什么,話鋒一轉:“總之,這天命玄女的尊榮,
這萬眾矚目的地位,憑什么是她的!我不服!”“本屬于我的東西,我今日定要奪回來!
”師父向來溫和,極少動怒,此刻卻是真的動了真火。他指著白沐瑤說道:“我不知你是誰,
今日是我徒清月的繼位大典,你不請自來,還出手傷人奪寶,可見是個邪魔歪道!
”“我們玄天宗不歡迎你,執法長老,送客!”師父也點頭示意,讓執法長老將她拿下。
我緊緊盯著這個女子,生怕她再用什么詭異的禁術傷人。這時我環顧四周,覺得有些不對勁,
大師兄洛塵怎么不見蹤影?往常他最是維護我,我的繼位大典,
他更是從三年前就開始為我搜集各種賀禮。今日他卻反常地不在場,更反常的是,
這白沐瑤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散修,是如何混過宗門層層護山大陣,
精準找到大典所在的主峰大殿的?莫非她還有內應?我這邊正思索著,
大師兄洛塵突然帶著幾位面生的內門弟子御劍而來。師父將我護在身后:“洛塵,
你這是何意?”4 血脈之謎大師兄接下來說的話,震驚了在場所有人:“師父,各位長輩,
你們一直看錯了人,她蕭清月并非真正的天命玄女,這位白沐瑤師妹,
才是身負大氣運的真命之人!”哦,原來我大師兄這個修仙界聞名的護師妹狂魔,
就是她白沐瑤的內應!真是失策,當初沒求判官給我選個腦子清明的大師兄!
我將法袍攏了攏,默默退到師父身后,只露出一雙清冷的眼眸,等著看這場好戲。
白沐瑤聽到有人為她撐腰,立刻開始了她的表演。好一通聲淚俱下的控訴,
我看比凡間戲臺上的名角兒還要入戲三分。她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師父看了一眼太子少傅(代表皇室觀禮),又看了一眼洛塵,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
我師父雖是出塵的修仙之人,卻也極重宗門顏面與規矩。我外祖曾是凡間大儒,
以“禮”治家,師父深受影響。我大師兄卻在我的繼位大典上公然拆臺,
讓我和宗門顏面掃地,又讓各路仙凡看了笑話。他自然心中極為不滿,但此刻卻不好再多言,
只好給執法長老使了個眼色。執法長老會意,立刻上前呵斥洛塵:“洛塵!你好大的膽子!
今日大典,貴客云集,你帶這些弟子擅闖主殿,是想造反不成?”聽到執法長老的厲喝,
洛塵這才意識到自己行為的嚴重性,額頭滲出冷汗,趕緊收了法劍,跪在師父面前。
“師父恕罪,弟子絕無反意!只是護妹心切,一時失了分寸!我這就讓他們退下。
還請各位貴客暫回客院,今日之事,弟子日后定會向師父和各位長輩詳細稟明。
”太子少傅見狀,也點頭道:“玄明宗主府上突遭變故,此乃貴宗家事,
我等外人在此多有不便,今日大典暫緩,大家還是先回吧!”太子少傅發話,
其余賓客也紛紛起身告辭。等人一走得差不多,師父才一甩袍袖,
怒視洛塵:“我便是如此教導你的嗎!”“今日是你師妹的繼位大典,事情尚未查明,
你帶人闖殿是想做什么?你想質疑為師的決定,還是想為你口中的‘師妹’強出頭?
”我看著師父這仙風道骨卻威嚴自生的模樣,心里暗道自己求來的師父就是好啊,
還好沒給我換掉!大師兄趕緊拉著師父的衣袖辯解:“師父,
弟子看到了我幼時送給小師妹的護身符!就在這位白沐瑤師妹的頸間掛著!
”“您難道不覺得奇怪嗎?宗門寶庫中奇珍異寶無數,
那鬼婆為何偏偏只偷我送給小師妹的護身符?”“您難道就沒有想過,
那個時候小師妹就已經被調換了?護身符是因為倉促間來不及取下,
所以才隨著真師妹一同流落在外!”這,我大師兄的腦補能力,該說不說,
倒是挺適合去凡間寫那些傳奇話本的。
師父一揮手:“也有可能此女的先人便是那鬼婆的同伙,機緣巧合下得到了護身符,
區區一枚護身符,說明不了什么!”“還有,還有血脈印證!弟子試過了,
我和沐瑤師妹的本命精血可以相融!”“什么?
”師父和幾位留下的長老俱是一驚:“你說什么?
”大師兄一臉厭棄地看著我:“弟子愿以道心起誓!絕無虛言!”“不信,
師父和各位長輩一試便知!”師父抱著我肩膀的手抖了抖,似乎不敢相信:“清月今日受驚,
靈力亦有損耗,先讓她回洞府靜養,此事三日后再議!”大師兄不依不饒:“師父,
此事關乎宗門傳承,天命所歸,宜早不宜遲,不如現在就驗!
”師父面沉似水:“你沒看到你師妹已是神思不屬!三日后再議!”5 師徒情深回洞府后,
師父溫柔地為我調理氣息,他一下一下梳理著我有些散亂的青絲。
口中喃喃自語:“還記得你剛入山門時,還是個小小的靈光團,不辨男女,
一晃你都這么大了,出落得亭亭玉立,真是時光如梭??!”說完他放下玉梳,
鄭重地看著我:“今日之事,是你大師兄魯莽了。三日之后,無論結果如何,
你都是為師最看重的弟子?!薄澳阍谖蚁ハ麻L大,這十六年的師徒情誼,始終是真的。
”師父說不下去了,轉過頭去,眼角似有濕意。我看著師父清俊威嚴的面龐,
又想起大師兄那張剛毅卻略顯木訥的臉。我腦海中浮現出今日那白沐瑤雖然楚楚可憐,
眉宇間卻與大師兄有幾分相似的執拗,他倆站在一起,倒真像一對同出一源的修士!難道?
一個大膽的念頭在我腦海中浮現。我這個師妹是如假包換的玄女命格,他這個大師兄,
難道就一定是真傳的嫡系血脈嗎?我望著師父,故作好奇:“那大師兄呢?
大師兄小時候是什么樣子的?”師父刮了刮我的鼻子:“你大師兄這么對你,你不生氣,
還關心起他來了?你這性子,倒隨了你師祖,是個不記仇的寬厚脾氣。
”“你大師兄剛被尋回宗門時,瘦骨嶙峋,靈根也駁雜不堪,為師還以為撿錯了弟子。
我和你幾位師叔祖都是天生道體,不知他怎會如此?!薄安贿^嘛,既入我門下,便是緣法。
為師也不嫌棄,便想著,資質差些,勤能補拙,或許能在符箓丹青上有所成就。
”“誰曾想他符不成丹不就的,好在為人還算勤懇,劍法也練得有模有樣,
這些年宗門外務也打理得井井有條,為師也算欣慰。”師父看了看我:“你問這個做什么?
”我望著師父,眼神亮晶晶的:“三日后血脈印證,只讓我印證不公平,大師兄也要印證!
”這時候洛塵推開洞府石門而入,身后還跟著白沐瑤。
白沐瑤看著我洞府中靈氣氤氳、寶光閃爍的景象,眼中露出毫不掩飾的貪婪。
洛塵將我從師父身邊拉開:“師父,她不是您的親傳弟子,您該悉心教導的是沐瑤師妹?。?/p>
”“從今日起,你搬去外門弟子院居??!你名下的靈山福地、月例供奉也都轉給沐瑤師妹!
”“師父,宗門的資源不能浪費在外人身上!您早該稟明太上長老,廢了她的玄女身份,
將她逐出宗門!”“她竊取了沐瑤師妹十六年的榮耀與氣運,早就該還回來了!”啪!
一聲清脆的玉尺擊打聲響起!是師父出手了?!皬慕袢掌穑憬o我去思過崖面壁!
不準再踏足你師妹的洞府半步!”洛塵被這一尺打懵了,看著我,再也沒有往日的溫和維護。
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失望和疏離。我看著他和白沐瑤如出一轍的倔強眼神:“三日后,
我進行血脈印證,大師兄,你也要一起!”“好!一言為定!”“若你不是玄天宗的血脈,
你須得跪下給沐瑤師妹磕頭賠罪,留在宗門做個雜役,侍奉沐瑤師妹!
”我瞥了一眼志在必得的洛塵:“若是你輸了呢?你給我滾出玄天宗!
”6 蝕骨陰謀我挑釁地看著我那位“好”大師兄,因為魂魄未飲忘川水,我天生靈覺敏銳,
神識遠超同輩。過去我常暗中提點這位大師兄修行上的關隘,助他突破瓶頸。
他因劍術不精觸怒師父受罰,也是我悄悄送去靈藥,又在師父面前為他描補,
他才能免去重罰。如今他卻恩將仇報,還想將我逐出師門,貶為雜役!那我便讓你看看,
誰才是真正的欺師滅祖之徒!師父為我爭取了三日時間,
也讓我有機會查清這位大師兄的底細!聽師父說,大師兄并非宗門內部繁衍的后代,
而是他早年云游時,從一處瀕臨破滅的小世界中救回的孤兒。那小世界當時正遭受魔氣侵蝕,
生靈涂炭。師父于心不忍,在廢墟中發現了尚有氣息的洛塵,便帶回了宗門。也就是說,
大師兄的來歷,除了師父的片面之詞,并無旁證。我心思一動,正準備施展“幽蝶引魂術”,
召喚幾只我在九幽收服的低階幽蝶,幫我探查一下洛塵和白沐瑤的氣息根源。
誰知我洞府的禁制突然被一股陰邪之力侵蝕,數道淬毒的骨刺呼嘯著向我射來!
但我并不慌亂,因為前幾世中,我有一世曾是專精陣法與機關的巧匠。這些骨刺雖快,
卻快不過我早已布下的“牽星絲”。骨刺紛紛被無形絲線纏繞,懸停在我面前。
白沐瑤的身影在洞府外顯現,
臉色因秘術反噬而有些蒼白:“這是我用怨魂煉制的‘蝕骨針’,你給我去死!
”我冷笑一聲:“就憑你這三腳貓的邪術,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她似乎沒想到我能輕易擋下她的偷襲,立刻掐訣,
那些被縛的骨刺竟開始散發出濃郁的黑煙,試圖腐蝕我的牽星絲。我指尖輕彈,
一道純陽真火順著絲線蔓延而去,瞬間將黑煙點燃,骨刺在火焰中發出凄厲的尖嘯,
化為飛灰。白沐瑤發出一聲悶哼,嘴角溢出鮮血:“你!你怎么會我幽冥宗的秘法!
”我收回牽星絲,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幽冥宗?看來你背后的勢力不小啊。這里是玄天宗,
不是你們藏污納垢的魔窟。再敢放肆,休怪我劍下無情!”白沐瑤雙手緊握,眼中怨毒更甚,
卻不敢再輕易動手。要知道,剛才若非我留了一手,那純陽真火足以將她重創!不一會兒,
一身青衣的大師兄洛塵急匆匆趕來,看到我與白沐瑤對峙,以及地上殘留的邪術痕跡,
原本就緊繃的臉更加陰沉?!扒逶?,你在做什么?
”我將一枚尚未完全燒毀的骨刺殘片踢到洛塵腳下:“我洞府遭人暗算,我不過是略施懲戒。
”那骨刺殘片上還殘留著一絲陰寒的怨氣,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息。洛塵被那怨氣一沖,
下意識地后退一步,厭惡地皺起了眉頭:“你既無事,何必咄咄逼人,嚇到沐瑤師妹?
”我尋思這邪術害人,不找主使者,難道還要我笑臉相迎嗎?我將手中古樸的長劍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