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姐若是不想吃，便沒有人可以強迫小姐吃。”
“奴婢斗膽猜測，這才獻上一空盒。”
我沒發現，胡嬤嬤此刻的臉早已陰沉下來。
又是良久的沉默，小姐明明沒有挪動半步，卻像一陣陰風般突然大笑著直直向我飛來。
她眼眶里的血滴在我手上，嘴里的尸臭撲面而來，怪笑道：“你答得很好，恭喜…你過關了。”
隨即一枚古綠色印章掉到了我的手上，而小姐剎那間便消失不見了。
我終于松了口氣，第一關看似考的是做菜的手藝，實則考的是眾人察言觀色的能力。
唯一奇怪的是小姐明明知道嬤嬤在故意讓人上自己不喜歡吃的菜，卻還是視若無睹，甚至任由她去。
看來林府表面和睦，實則暗流涌動。
過關后我們被帶到一處院子，總共五間房，八個人一間。
一群人擠在大通鋪上嘰嘰喳喳猜測第二關的內容，我聽得實在煩悶，只好出門透透氣。
人頭，小姐，印章…
我通過了第一道考驗，僥幸逃過一劫，可誰也不知道接下去會發生什么。
正煩躁間我聽到一串滲人的心聲。
4
“她不會放我們出去的…不會讓我們過關的…”
“誰都別想威脅到她的地位！誰都別想…”
“記住，你看到的不是你所看到的。”
“真真假假，如夢似幻，唯有參破才能活命…”
我心里一驚，這話在小姐的心聲中也出現過。
我試探性拍了拍蹲在墻角女孩的肩，一轉身，卻是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
我恍然驚醒，衣衫瞬間被冷汗浸濕。
“原來是夢…”
還沒緩過神，胡嬤嬤的聲音已經在院中響起。
“第二關，考的是你們的繡功。”
“老爺夫人壽宴在即，想留在府內，就得會一手好繡藝，為老爺和夫人呈上繡圖。”
顯然大家還對第一關心有余悸，紛紛表示不信。
我看著分發到手里的繡布，繡針和剪刀，努力想從嬤嬤的話中套出一點有用的信息。
第一關可以疑惑眾人，那第二關也可以。
或許繡像只是一個煙霧彈。
唯一的問題是，想要過關就得知道題意。
可題意是什么？
而嬤嬤的下一句話瞬間打破了寧靜。
她陰沉一笑：“限時十天，十天之內若繡不出，所有人都別想活。”
說完嬤嬤閑步而去，姑娘們頓時吵鬧起來。
“這什么破林府…分明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我要出去！我要報官！”
“就算身為奴仆我們也是人，他們怎么能這么對待我們，想留就留，想殺就殺！”
見一番吵鬧無果后大家也只好紛紛離去。
這夜的心聲格外嘈雜，我的心也惶惶不安。
次日清晨，有人熬夜繡完了圖。
女孩叫葉娘，平時不聲不響，但干勁十足總沖在前頭。
此次也不例外，葉娘滿心歡喜獻上繡圖，針腳利落，圖案精巧，所有人都以為她會是第一個過關的人。
卻沒承想葉娘成了第一個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