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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世,我微笑著讓丈夫安心,順手預(yù)約了殯儀館的火化服務(wù)。
上一世,丈夫臨終托付,他把戰(zhàn)友的遺孤交給了我照顧。
戰(zhàn)友對他有救命之恩,他瞞著我收養(yǎng)了遺孤。
如今他快死了。
希望我像照顧親生兒子一樣照顧好遺孤。
婆婆在一旁老淚橫流,說如果我不負(fù)責(zé),她會砸鍋賣鐵把孩子養(yǎng)大。
我不忍為難一個老人,也佩服丈夫的情深義重,含淚答應(yīng)。
可直到孩子被我扶持成為上市醫(yī)療公司的總裁。
死了二十年的丈夫帶著戰(zhàn)友的遺孀出現(xiàn),說他們才是孩子的親生父母。
在婆婆的慫恿下,白眼狼兒子也當(dāng)場下跪,上演一場父子相認(rèn)。
我成為了拐帶孩子的‘人販子’,被一個激憤的青年失手打死。
再睜眼,我回到丈夫躺在病床上的那天。
“病人要不行了,家屬快進(jìn)去見最后一面吧。”
上一世,我聽到護(hù)士這句話的時候,感覺天都要塌了。
一旁的婆婆瞬間嚎啕大哭:“張婉,你還愣著干什么?
我兒子都是為了給你買山棗糕,才出了車禍。
你要是有良心的話,我兒子就是讓你陪葬你也得同意!”
婆婆的添油加醋更是讓我愧疚難當(dāng)。
我當(dāng)時心里還真覺得,就算老公讓我陪葬也是應(yīng)該的。
所以只是讓我照顧一個遺孤,我更沒有理由拒絕了。
現(xiàn)在來看,這母子兩人好盤算。
我擠出兩滴淚,攙著婆婆一起進(jìn)入病房。
一進(jìn)門,我就看見丈夫高春雨躺在病床上,臉色和嘴唇都煞白。
儼然一副快要死了的樣子。
可仔細(xì)瞧瞧,嘴唇上的‘白’甚至有那么一絲卡粉。
只可惜我上一世忙于沉迷傷心,才沒看到這細(xì)微的破綻。
我撲到高春雨的身上,哭著說:
“老公你不要丟下我,我不能沒有你,我們甚至還沒有一個屬于我們自己的孩子。”
我婆婆也在一旁捂著臉哭:“我的兒啊,沒了你,媽就沒了希望和支柱,以后該怎么活?”
高春雨像上一世一樣,伸手撫摸著我的頭安慰:“別哭了,以后張婉就是媽的親閨女,媽你不要忌恨張婉,我出事和她沒關(guān)系,是我命不好……小婉,小婉是我最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