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深夜，隔壁房間傳來曖昧的聲響和喬若雪刻意提高的呻吟。
我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仍能聽見顧澤低沉的喘息。
我一夜未眠。
次日，我點開了那個給我發了99+消息的聯系人。
“楚先生。”
“我愿意嫁給您。”
2
胃病復發，我住進了醫院。
顧澤來了，隨意問了幾句，就說公司有事要走。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隔壁病房傳來喬若雪的咳嗽聲。
顧澤腳步一頓，立刻轉身去了隔壁。
他說若雪身體弱，需要人照顧，整夜守在隔壁。
我的病房，他再沒踏入一步。
隔一會，喬若雪來了端著一碗參湯。
“姐姐，身體好些了嗎？”
她坐在床邊，細數昨晚顧澤如何無微不至，“澤哥哥怕我冷，給我蓋了好幾次被子呢。”
“他還說，等我好了，就帶我去瑞士滑雪。”
每一個字都像針，扎進我的耳朵。
她起身時，“不小心”碰到了床頭柜。
媽媽留給我的那個玉鐲哐當，斷成了幾截。我猛地坐起沖下床。
顧澤聞聲走了進來。
他看到地上的碎片怔愣一瞬，喬若雪哭泣著拉住他的手。
他不問青紅皂白，指著我的鼻子，“喬靜安！你發什么瘋！”
“若雪好心來看你，你就這么對她？”
“你就這么見不得她好？”
喬若雪拉著他的胳膊，委屈地搖頭：“澤哥哥，不怪姐姐，是我自己不小心……”
顧澤把她擁入懷中，“看看你這副鬼樣子！”
“臉毀了，心也爛了！”
“若雪這么善良，你怎么忍心這么對她！”
“現在就給我滾出去！”
“我不想再看到你這張惡心的臉！”
我還沒來得及撿碎片，被護工半架著，拖出了病房。雨水打濕了我的頭發。
一輛車緩緩停在我面前，是喬若雪。
她遞給我一把傘，“姐姐，不要淋雨生病了。”
說完，玉鐲子又被她摔了一地。
我連忙撲上前去，將鐲子護在身下，那是我母親留給我唯一的遺物。
下一秒，喬若雪一腳踩在我手上“姐姐，居然還留著，要不是因為她，我會和顧澤吵架？”
母親當年出門買菜，恰巧碰到喬若雪和別的男人拉扯，上前制止間，被推向馬路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