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李苕一臉驚疑的朝大長公主喊了一聲。“嗯?怎么?裕王不答應?
本宮在你這里,沒有那點面子?還是裕王無視北寧郡王之功?”大長公主神色冰冷。
“孩兒不敢”。李苕趕緊低下頭去,再不敢多說半句。開玩笑,面對他這位親姑姑,
別看她對自己這一眾兄弟姐妹和藹可親的緊,可實際上,太子,睿王,祁王他們這兄弟幾個,
就沒有一個心里不怕這位小姑姑的。就算是一國之君的父皇,許多時候也明顯躲著小姑姑。
“姑母教誨,我等自然謹記,何況,太子殿下與北寧郡王本就交情匪淺,
互相關照些原也應該的。”太子妃蕭美娘心思玲瓏,一臉的笑意,
走過去環住比她大不了幾歲的姑婆,柔聲勸解。“臣多謝大長公主愛護,公主殿下放心,
臣日后會小心謹慎,盡量不給殿下惹麻煩。”李胤眼珠一轉,趕緊打蛇隨棍上。
“既然此間無事,不如一起轉去大殿前,讓那么多人等著,終歸是不好,你說呢?李胤侄兒?
”大長公主秀目一轉,嬌聲叫了一句,只是那一臉促狹的笑意,讓所有人不由眼前一亮,
這個眉開眼笑,透著俏皮勁兒得美艷女子,跟那個整日閉門謝客,對誰都冷冰冰的大長公主,
能是同一個人?“呃……大長公主所言極是!”妖精!最好別給爺機會,否則,
爺一定一頓棍棒伺候……讓你這個妖精連聲討饒。李胤看著正一臉壞笑的大長公主,
心里暗暗發狠。“怎么?殿下既然與太子兄弟相稱,本宮可是太子的親姑姑,喚你一聲侄兒,
你不樂意?”大長公主不自覺翻了個白眼兒,話出口,方覺得似乎有些不妥,這般舉止,
未免顯得有些輕佻了,自己這是怎么了?都怪那個混賬李胤,之前交談那般風趣,
那般與眾不同,讓本宮也忍不住跟著愛鬧了些。“咳咳……大長公主,太子殿下,
太子妃娘娘,咱們是不是該過去起社了?”李胤很是大膽的忽略了李令月的追問。
“呃……哦哦哦,對對,走走走,再等下去,那些個士子佳人,勛貴小姐們,
可是心里要埋怨本宮了。今日這詩會之盛況,可是前所未有啊,
就連京都城里有名的才女學士顧傾城,和那位琴色雙絕的琴姬陳圓圓,都已到了,
還有前幾日剛流亡到京都,原魏國王族魏成王趙信之女,
廣安郡主趙鳳璃……”太子回過神來,主動伸手牽著李胤,朝大殿正前的廣場走去,
一邊走一邊親切的給李胤介紹著今日于會的一些有名的才子佳人。“咱家殿下……好威風,
不僅當眾懟的二皇子滿臉通紅,就連大長公主都絲毫不給留情面?”墨影湊在紫釵耳邊,
悄聲驚呼,一臉的震驚。“不可胡說,這話也是咱們能說的?
”紫釵趕緊瞪了一眼這個平日膽大包天的墨影。“就是,即便要說,也得等咱們回了王府,
關上門,自己說才是!”白狐兒陰陽怪氣的低聲接了一句。“噗……”幾女聞言,
皆是偷笑一聲,就連平日里冷若冰霜的黃衫,雙眼中也滿含一抹濃濃的笑意。
眾人緩步來到大殿前,此時幾乎所有座位上早已坐滿了人,甚至還有些身手好的青年男子,
竟直接爬到了樹上,上首正位的兩排椅子,已然坐了不少人,而且以女子居多,
卻依舊有幾張是空著的,那自然是給大長公主和太子,裕王等人留下的位置。
眼見太子和大長公主回來,齊齊停止交談。李胤與長孫無病兄妹,耿烈,引著各自貼身隨從,
在廣場前東北角處尋了張空桌,圍坐下來,并非之前沒人過去坐,
只是都被大長公主府的女官韋香兒趕走了。李胤可沒心思注意聽太子站在正中說了些什么,
他只顧著掃視會場上的眾人,這一番查看之下,還真讓他發現不少“熟悉”的面孔。
坐在大長公主身側的,是宮里華妃娘娘和五皇子李喆,四皇子李葶也坐在那里。
另外還有長公主李云芮,二公主李素心,三公主李果兒,臨淄郡主李舒欣,
舞陽郡主李瓏怡、任城王世子李君陌,河東郡主李成敏,當今陛下的五位皇子,
三位公主今日倒是一個不少,還有不少皇族親貴。另外,安遠侯楊宗立,
懷安伯薛文剛、文信伯林若海幾個年輕的公侯伯爺也在,就連前日天然居門前所見的林夢陽,
楚霆燁,云逸,韓逸塵,蕭玉宸幾個也都在,還有幾個雖看著面善,卻叫不上名字的。
“今日盛會,乃是洛陽詩社自創立以來,到場人數最多的一回,本宮也不再多言,老規矩,
咱們先限定一題,所有人都可根據限定來當場做詩做詞,之后,便是即興作詩,再之后,
大家便自行交流。現在便請諸位公推出三人,其中呼聲最高之人做開場詩,另外兩人,
一人做詞,一人撫琴奏樂。”太子簡單說了幾句,便宣告開始了。“敢問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