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嚇破了膽,慌不擇路地逃了,沒瞅見角落里該死的攝像頭,被拍了個正著。
當然,上一世我們也沒有見到顧嶼。
所以他才被后來趕到的豪門收養,成了翻手為云的商界閻羅。
后來,他憑借攝像頭的影像找到了我們。
二話不說,親手物理超度了我們。
我低頭看著燒紅了的小土豆,怎么也無法和那個眼神能殺人的黑面神聯系起來。
顧嶼不愧是正道之光,恢復得就是快,第二天就活蹦亂跳。
我騙他說,我們路過他家,聽見里頭有動靜,進去看了看。
他當時一個人躺地上發高燒,沒見到其他的人,于是我們就把他抱回來了。
顧嶼抬起那雙黑葡萄似的眼,直勾勾瞅著我,認真得像在聽報告。
他肯定信了!
我心里偷樂,我真聰明!
但這小崽子,死活不肯叫爸媽。
他不叫拉到,反正我們叫他兒子。
我和龍大山帶著顧嶼回了我們那龍蛇混雜的城中村。
日子還得過。
龍大山重操舊業,守著他那叮當作響的破爛修理鋪,沒事就趁黑去“盤盤”電線。
我繼續混跡菜市場,每天順點小蔥、小蒜、小錢包。
日子過得相當原生態。
我們按照計劃啟動了“正道之光養廢計劃”!
第一步當然是從教育入手!
顧嶼原來上的“皇家貴族小學”,學費貴得我每次路過都想順走兩塊磚。
但我尋思,環境越好,越容易滋生享樂!
我咬碎后槽牙,繼續給他交了學費。
白天送他進知識的“墳墓”,晚上給他灌輸“讀書無用論”。
“兒砸,學習有啥用?隔壁王大爺小學沒畢業,收廢品月入過萬!”
“打游戲才是正道!來,媽帶你飛!”
“課本有啥好看的?課外書不比數學香?”
結果……顧嶼把游戲攻略研究得比馬哲還透,還教育我“走位太菜,意識模糊”。
看完閑書,他轉頭寫了篇五千字論文《論東野圭吾小說中的人性異化與社會批判》,發了校刊。
至于學習……次次甩開第二名一個太平洋,穩坐全校第一。
我:???這劇本不對!他剛十歲!!!
既然“言傳”不好使,那就“身教”!
我親自下場傳授他“順手牽羊”的絕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