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地球在升維,慢慢會看到以前看不到的東西,我死活不信,除非讓我親眼看到。
直到這一天,我起床以后,
男人蹲在那里撕我的棉衣、棉馬甲、毛衣、線衣和秋衣……1.我是個為愛發電的網文作者。
自高中時起,我便開始寫小說,陸陸續續寫了六年多,卻也沒掙到幾個錢。所以大學一畢業,
我就馬不停蹄找了個螺絲廠上班,這樣既能填飽肚子,下了班還能回家刷刷手機。近段時間,
我幾乎每天都能刷到地球正在升維的視頻。有人在視頻中說自己拍到了龍,
有人說看到了奇怪的光球;還有空中列車。對于這些東西,我是不信的。要是真升維,
能看到平時看不到的東西,那我怎么一個也沒有看到?直到一天清晨,我剛睡醒,
突然發現衣柜前蹲著個男人,正“噼里啪啦”地撕扯著什么。我走過去一看,頓時嚇了一跳!
“你……你是誰?為什么要撕破我的棉衣、棉馬甲、毛衣、線衣和秋衣?”我說著,
顧不得被靜電電到的風險,一把奪過男人手中的衣物。可惜,太遲了,
那些衣物全被男人撕得破破爛爛,棉花與碎屑兒正滿屋子飛。“喂,我問你話呢,你聾了?
還是啞巴了?”我沒好生氣道。“呱~”從衣柜里跳出一只癩蛤蟆,它伸了伸腿,
說起人話來,“小姐姐,別生氣,他叫冷一凡,是你小說中的霸總,
平常會有些選擇性的耳聾。不過,他剛才的這番舉動,卻是你讓他做的,你不記得了嗎?
”“我什么時候讓他做這種蠢事了?”我生氣地反駁道。
《霸總愛上土肥圓的我》第五十四章寫道:霸總撕了我的棉衣、棉馬甲、毛衣、線衣和秋衣,
里邊露出了另一件帶絨的保暖內衣……”癩蛤蟆回答道。我回憶了一下,確實有這么寫過,
當時還引來大量讀者的吐槽。這時,男人站起身來,沉聲道:“我只是想看看,撕了這些,
里邊到底還有沒有另一件帶絨的秋衣。”直到這時,我方才注意到,
男人身高看起來怕不有兩米,一張臉長得跟申公豹似的。我后退一步,
驚詫地問道:“你怎么長這樣?我書里的霸總可是超級帥的,有著刀削斧砍般的輪廓。
”男人伸出手,筷子似的手指撩起我的下巴,“沒錯女人,你仔細瞧瞧,我這張臉,
夠不夠刀削斧砍?”艾瑪,確實挺那個的。男人直起腰,足有兩米的身高令我再次震驚。
霸總圈很卷,卷了資產卷長相,卷完長相卷個性,卷完個性就只能卷身高了。所以當初,
我就把這霸總的身高寫成了二米出頭。本以為沒多高,現在看來,是我冒昧了。
霸總說他口渴想要去喝杯水,只聽“哐哐”兩聲,他腦瓜子撞在吊柜上,撞得頭昏眼花。
我理虧又尷尬,趕忙轉向那只奇丑無比的癩蛤蟆,“你又是什么東西?竟然還會說人話,
還有你怎么住在我的衣柜里?”癩蛤蟆脾氣倒好,不疾不徐道:“回小姐姐,
我是你書中誕生的字靈,名叫奈奈。”“字靈?”我耐著性子道,
“人家的字靈不是美女就是帥哥,要么就是可可愛愛的小精靈,你這是什么鬼?
”“我們字靈有個特性,書寫得越好,字靈的長相就越美。”奈奈說著,聲音變得有些哽咽,
“說多了都是淚,我的長相,都是拜小姐姐你所賜哦。”冷一凡見狀道:“事已至此,
咱們還是不要提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跟我去外面放松一下吧!”“好啊,你開車是吧?
”我隨口說道。“是啊!”冷一凡回應道,“你給我的司機每月開五萬八的月薪,
他開了沒幾年車,就自己跑去開公司了。”我與奈奈跟隨冷一凡來到地下車庫,
這才發現冷一凡開的是一輛Q瑞。“不是吧,你就開這種車?”我記得我之前寫書的時候,
冷一凡最差的車也是賓利。冷一凡雙手一攤:“沒什么大驚小怪的,誰讓你寫我不用上班,
還揮金如土,每晚都會去全球消費最高的酒吧,喝幾千萬的酒,這幾年下來,
已經把我喝窮了,公司也垮了。”我無語,只得默默拉開車門,坐進了車里。
車子沿著道路一路向西,開到了城西郊外。我剛下車,就被面前的場景驚得呆若木雞。
漫山遍野這長的是什么呀?怎么這么像人的一種內臟,有的還在緩緩蠕動呢。“不必驚慌!
”奈奈道,“《霸總愛上土肥圓的我》第五十六章寫道:霸總開著豪車,
帶著我來到西城郊外,我看到了漫山遍野開得正盛的紫河車,那場面如夢似幻,
簡直太唯美了!”“啊?不是矢車菊嗎?”我嘴巴張得老大,差點掉了下巴。
奈奈一口氣蹦到我的肩膀上,用爪子敲了敲我的頭:“看來你這是打錯字了,
瞎打一通又不檢查,所以才造成了這種慘不忍睹的場面。下次一定要記得檢查,
別動不動就發出去,讀者看到會深受其害。”我撇了撇嘴:“明白了,我以后不寫了總行吧,
再寫下去,非餓死不可!”“說到餓死,這兒還有個經典角色呢,”奈奈揚了揚爪子,
一個衣著破爛、瘦得跟白骨精差不多的乞丐立時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霸總愛上土肥圓的我》第六十一章寫道:他的這個窮親戚,從小就是個乞丐,
冬天里沒吃的,就到處抓青蛙煮來吃。有時候,他太餓了,跑得慢,連青蛙都追不到,
就只能吃兩個雪球來充饑。”“冬天哪來的青蛙?那些青蛙都躲到洞里去冬眠了,
你卻非讓我抓青蛙,我瘦得皮包骨頭,緩了好久都沒緩過來,這日子可怎么過?
”乞丐一邊哭訴,一邊可憐巴巴地看向我。我滿臉窘迫地撓了撓頭,
試圖解釋:“這…… 這不是當時寫嗨了,沒顧得上合理性嘛。
”奈奈甚認真說道:“你這劇情,簡直漏洞百出,還好沒幾個讀者,不然可要罵慘了。
”乞丐一聽,哭得更兇,鼻涕一把淚一把:“自從您寫了這一章,我的日子就沒法過了。
別的乞丐都笑話我,說我大冬天找青蛙,腦子壞掉了。就連平日里施舍我的好心人,
都覺得我是個瘋子,不愿再給我吃食。”我無奈地嘆了口氣:“行啦行啦,是我的錯。
你先別哭,我想辦法補救一下。”說著,我轉頭看向奈奈,“你能不能給他變點吃的來?
”奈奈翻了個白眼:“拜你所賜,我現在弱爆了,還想讓我變吃的,喝西北風倒有得是。
”我一把揪住奈奈的腿,將它抓到手上,說道:“少廢話,我知道你多少是有點術法在身的,
給他變碗面難度不大。”2.奈奈吐了吐舌頭:“我真沒那個能耐。”“既然如此,
那我就把你煮來給他吃好了,反正你同青蛙差別也不大。”我威脅道。“不不不,我有毒。
”奈奈補充道,“而且還是劇毒,連大象都能輕易放倒。”我有些惱怒:“你這家伙,
不僅丑,還有劇毒,真是個奇葩。”“這能怪我嗎?”奈奈委屈得不行,“你書里全是毒點,
我不想它們毒到無辜的讀者,所以只好一個人;不,一只癩蛤蟆扛了下來。
”我聽了奈奈的話,臉上露出一絲復雜的神情:“你說的可是真的?
”奈奈重重地點了點頭:“千真萬確,你每寫一個毒點,我的身體就會積累一分毒素,
到現在,我已經快承受不住了。”乞丐肚子餓得咕咕叫,此時發現漫山遍野都是野生肉食,
頓時目露精光沖了過去,就像老鼠掉入米缸,開始激動地享用起這大自然的饋贈來。
“走吧女人,”冷一凡說道,“我也餓了,
西紅柿炒番茄;土豆絲炒肉不放肉;菠蘿排骨;泡椒芒果;炒西瓜和石榴豆角;玉米炒葡萄。
”我聽到冷一凡的話,嘴角抽了抽:“就你那挑剔的口味,也只能去那兒吃了。
”冷一凡挑了挑眉:“這還不都是你給我的奇葩設定。”正說著,
原本在一旁大快朵頤的乞丐蹲在一旁,喉嚨里發出一陣痛苦的低吟。我連忙轉頭去看,
只見乞丐面色發黑,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嘴里還含糊不清地喊著:“疼…… 疼死我了。
”我心中一驚,趕忙跑過去:“這是怎么回事?剛剛還好好的。”奈奈跳到乞丐身邊,
仔細觀察了一番,神色凝重地說道:“這些所謂的‘野生肉食’,
怕是也受你書里毒點的影響,變得有毒了。
”我懊悔不已:“這本書是我高中時同一個小網站簽的,我現在忘了登陸密碼,
又換了手機號,沒法得到驗證碼,所以也修改不來了。
”奈奈說道:“那就先把人送到醫院去吧。”我趕忙點頭,和冷一凡一起將乞丐扶到車上。
到了醫院,醫生迅速對乞丐進行了檢查與救治。經過一番忙碌,醫生皺著眉頭走了出來,
我急忙上前詢問情況。醫生說道:“這患者是食物中毒,情況有些嚴重,好在來得還算及時,
不然后果不堪設想。不過,這毒素有些特殊,我們還需進一步分析才能確定具體的治療方案。
”我聽了,心中不免愧疚。冷一凡雙手插兜,在一旁說道:“能不能也把我送去整形醫院,
幫我整一下臉?”我沒好氣地瞅了他一眼:“整形可是很疼的,而且有風險,
你現在健健康康,比什么都好。”在醫院走廊,冷一凡還在執著地嘟囔著整形的事,
奈奈的肚子突然“咕嚕咕嚕”叫了起來,它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也好久沒吃東西了,
這醫院里的飯菜香,勾得我饞蟲都出來了。”我無奈笑笑,轉身去醫院食堂打了些飯菜回來。
奈奈捧著飯盒吃得狼吞虎咽,邊吃邊含糊不清地說道:“嗯,
比我之前吃的爛果子和臭蟲強多了。”冷一凡嫌棄地瞥了奈奈一眼:“你這癩蛤蟆,
還挺會享受。”奈奈眼睛一瞪:“我幫你們承擔了那么多毒點,吃點好的怎么了?”正說著,
冷一凡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我的父親是劁豬匠,走街串巷劁豬忙。一把刀子手中拿,
一副挑子肩上扛。華佗真傳不一般,吃遍四方百家飯……”嚯,我筆下這霸總果然有個性,
連手機鈴聲都不一般。我正暗自得意,冷一凡那邊看到是個陌生號碼,猶豫了一下,
還是接了起來。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您是冷總吧,
您之前在我們公司定制了一張200米寬的床,現在已經運到您家別野了,問題是,
這床墊太大,也進不去,要不然,您把房子拆了吧!”聽到“別野”這個詞,
我又好笑又難堪。真是錯別字連篇!冷一凡聽著電話那頭的匯報,
眉頭瞬間擰成了個“川”字。他白了眼身旁的我,
耐著性子沖電話里說道:“擱我家花園里得了,尾款多少?”“您這么大的床,
又是紅木打造而成,光是二百米長的木頭就不好找,我們可是費了好大的勁。
尾款一共是三千萬,您看您是線上轉賬還是……”電話那頭小心翼翼地說道。
冷一凡眉頭皺得更深,朝著我直瞪眼:“三千萬?你敲敲鍵盤就給我整這么一張床,
這下倒好,我分分鐘就要淪為乞丐了。”說罷,他對著電話那頭吼道,“把它拿走!
我已經破產了,定金就送你們了,好走!”電話那頭的人明顯有些著急:“冷總,
定制的東西付了定金雖說可以放棄購買,但還是需要承擔一定的法律責任哦。
”冷一凡汗涔涔的腦門上寫滿了WC:“定金都送你們了,還想玩敲詐勒索嗎?再者說,
你們把這大床拆了,還可以改成100張小床,又不虧!
”對方聲音里帶著一絲哭腔道:“冷總,真不是我們故意為難您,
這床是按照您的特殊要求定制的,材料、工藝都是頂級的,而且已經制作完成,
現在您說不要就不要了,我們損失可大了。”冷一凡沒好氣道:“那你們想怎么樣?
三千萬我可拿不出,難道要我當男模甚至嘎腰子給你們湊錢不成?”我在一旁聽著,
也覺得有些過意不去,畢竟這麻煩是自己寫書引出來的。我拉了拉冷一凡的衣角,
小聲道:“要不咱們再想想辦法,總不能讓人家白忙活一場。
”冷一凡剜了我一眼:“想什么辦法?你寫書的時候怎么不想想后果?現在好了,
騎虎難下了。”就在這時,一直沒吭聲的奈奈開口道:“我有個主意,
說不定能解決這個問題。”冷一凡和我同時看向奈奈。奈奈撓了撓頭,
提議道:“這床這么大,放在花園里的確浪費,不過,如果能把它改造成一個情侶旅游景點,
收門票賺錢。說不定還能賺回這三千萬呢。”冷一凡與我對視了一眼,
覺得這個主意似乎可以考慮。他對著電話那頭說道:“這樣吧,你們先把床留在我家花園,
我想想辦法怎么處理。至于尾款,等我賺到錢了一定給你們。
”3.電話那頭的人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答應了:“那好吧,冷總,
希望您能盡快解決這件事,再大的公司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掛了電話,
冷一凡看著我和奈奈,無奈地說道:“現在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希望這床真能像奈奈說的那樣,變成個賺錢的工具。”就在這時,
之前被救治的那個乞丐臉色慘白地從病房中走了出來:“醫生給我催了吐,
我現在雖然好了些,可是更餓了。”“餓沒事,我去食堂給你打飯來。”我說完,
便風風火火地再次朝醫院食堂奔去。考慮到乞丐剛催吐完,腸胃脆弱,
我給他點了一份小米粥、一碟清炒時蔬,又特意加了個水煮蛋。就在我付完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