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一直表現的云淡風輕,好像被吊銷醫師資格證的不是他女兒。
就這樣輕描淡寫的替我原諒了。
我低頭掃了眼爸爸的公文包,上面印著:【認真工作養姝姝】七個字,眼睛突然酸的厲害。
那是我剛學會寫字時,爸爸逼著我給他寫的,他說是一種鼓勵。
他說當醫生,就是為了給我更好的生活。
現在想想真的可笑。
這次他雖然是作為醫生的身份站在我身邊,卻是替他另一個女兒開脫。
他走到門口,和沈盡歡說說笑笑。
他走到門口,和沈盡歡說說笑笑。
我叫了聲爸,對他笑得勉強:
“爸,你還記得你用了多少次機會嗎?”
剛說完,爸爸轉過頭來,很明顯,他覺得我這個問題有些沒頭沒腦,不過他還是對我笑笑:
“姝姝啊,66次呢,一天用一次也要用兩個月呢,哪有那么快?”
我垂下眼,扯了扯嘴角,沒錯,66次真的很多。
可是從沈盡歡被他從鄉下接回來,他縱容沈盡歡的次數,更多。
第64次,包庇她手術失誤致人死亡。
第65次,縱容她把黑鍋推到我頭上。
爸爸,我和你的父女情分,只剩下最后一次了。
看著爸爸攬著沈盡歡一絲走出門去,我才回過神。
印象中我和爸爸從來沒有一起上下班過,理由是不想讓別人覺得我是關系戶。
直到沈盡歡說不想一個人擠地鐵上下班。
“爸爸就用掉一次好了,姝姝,你姐姐之前在鄉下沒怎么做過小轎車,你就別和她搶了。”
從我被迫答應后,沈盡歡再沒一個人上過班,都是爸爸車接車送,卻從沒問過我一個人擠地鐵累不累。
我一個人坐地鐵回到家。
本來之前家里的管家還叮囑我外面流言太多,讓我在家里先躲一躲,我堅持要去醫院澄清,最終落得如此狼狽的下場。
剛回到家,就被一群陌生的保姆團團圍住。
“二小姐,先生的意思是,大小姐現在情緒不太穩定,怕看見您心里不舒服,您估計得暫時搬出去住了,您屋子里的東西全都打包在這了。”
我看著地上大包小包的行李箱,氣到臉色發白。
爸爸的大別墅遠離市中心,里外都有保鏢看守,卻沒有一間我能住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