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縣城的熱鬧地段,矗立著一間格外引人注目的店鋪。這店鋪規模頗為可觀,上下兩層足有三百平,還附帶一個后院。店鋪老板掛出牌子,租金一年一百五十兩,需三年起租。
一日,逸天風踱步走進了這家店鋪。他氣宇軒昂,身著一襲青衫,神色淡定從容。老板瞧見有客人上門,眼中瞬間閃過一絲期待,趕忙熱情迎上。
逸天風先是不緊不慢地環顧店內陳設,時而伸手輕觸桌椅,時而微微皺眉端詳墻面,一副行家審視的模樣。老板在一旁緊張地看著,心中暗自揣測這位客人的來意。
良久,逸天風緩緩開口,聲音沉穩自信:“老板,聽聞您這店鋪租金一年一百五十兩,而且還要三年起租么?”老板連忙點頭,賠笑道:“是呀,客官,您瞧瞧我這店鋪,地段絕佳,面積又寬敞,這價格已然十分劃算啦。”
逸天風微微搖頭,眼中流露出一絲不以為然,再次掃視店內后,緩緩說道:“老板,您看這屋內的布置,雖說還算齊全,可也略顯陳舊。這墻面仔細瞧,都有些斑駁了。依我看,這店一年也就值九十兩,三年起租更是不可能的!
老板一聽,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沒好氣地說道:“客官,您這話可就有些離譜了。要是來打趣的,那恕我招待不周,您請便吧。”
逸天風神色依舊平靜,輕輕撣了撣衣袖,不卑不亢地回應:“老板,那我便不多打擾了。”說罷轉身離開,
沒過多久,一位年輕姑娘邁著輕快的步伐走進店鋪。
姑娘脆生生地問道:“老板,聽說您這店鋪要出租呀,租金多少呢?”老板又把租金和租期重復了一遍。姑娘聽完,瞪大雙眼,一臉驚訝:“啊?這么貴呀!我瞧這店鋪,地段也并非最熱鬧的,我覺得六十兩都不值呢。”
老板一聽,頓時火冒三丈,手指著姑娘,氣得聲音都有些顫抖:“你這小姑娘,懂什么?不會說話就別在這兒搗亂!”
姑娘卻絲毫不懼,不緊不慢地說道:“老板您別生氣嘛,我只是實話實說。我前幾日看了幾家差不多的店鋪,租金都比您這兒便宜呢。而且您這店,聽說都好些日子沒人租了,再這么空著,也是浪費!”
在接下來的一兩個月里,陸陸續續總有人來打聽店鋪租金。可每個人給出的價格都低得離譜,不是說六十兩,就是說最多八十兩,氣得老板心煩意亂。看著店鋪一直租不出去,老板心中愈發焦急,每日都唉聲嘆氣。
就在老板滿心郁悶之時,李思思慢悠悠的走進店鋪,她身著得體衣衫,面帶微笑,不緊不慢地走進店鋪。與老板寒暄幾句后,李思思切入正題:“老板,我也聽說了您這店鋪的情況。我覺得吧,這租金確實得結合實際情況考量。我呢,也不想占您便宜,一年一百兩,一年一交租金,另外交一百兩押金,咱們簽個三年的租約,您看如何?
老板一聽,眉頭皺得更緊,面露猶豫之色,畢竟這價格與他最初的預期相差甚遠。
李思思見狀,趕忙接著說道:“老板,您看啊,我租下這店鋪以后,里面的東西大多老舊,基本都不能用了,我還得重新修繕一番。等我把店鋪裝修好了,就算以后我不租了,您這店鋪煥然一新,不僅好租,說不定租金還能往上提呢,您這一下可就省了不少修繕費用啊。您想想,這是不是個兩全其美的事兒?”
老板聽了李思思這番話,“罷了罷了,看你也是誠心,就按你說的辦吧
在成功租下店鋪的這一天,陽光仿佛都變得格外明媚。李思思帶著店里的兩名店員,臉上洋溢著喜悅,正與趕來幫忙的逸天風一同朝著縣城里最熱鬧的酒樓走去。李思思步伐輕快,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逸天風則面帶微笑,時不時側頭看向李思思,眼神中滿是對她智謀的贊賞。兩名店員更是抑制不住內心的喜悅!
走進酒樓,店內熱鬧非凡,小二熱情地將他們引到一處靠窗的雅座。眾人坐下后,逸天峰笑著對李思思說道:“思思,這次可多虧了你這絕妙的主意,我在一旁看著都暗自佩服,你這心思轉得如此之快,想出這么一連串的法子,實在是太厲害了。”說著,眼中的欽佩之情愈發濃烈。
一名店員也趕忙附和道:“是啊,李姑娘,你可太厲害了!
李思思被大家的夸贊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臉頰微微泛紅,笑著擺擺手說道:“大家都別夸我了,這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要是沒有你們幫忙,我一個人可辦不成這事。
眾人正說著,酒菜陸續上桌。精致的菜肴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然而,就在大家吃得正開心的時候,酒樓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李思思等人好奇地望去,只見一個身著華麗綢緞的公子哥兒,正趾高氣昂地站在門口,身邊圍著幾個家丁,似乎在爭吵著什么。那公子哥兒滿臉怒容,大聲呵斥著酒樓的掌柜:“你這酒樓怎么回事?本公子要的雅間怎么被別人占了?”
掌柜一臉賠笑,不停地作揖解釋道:“公子息怒啊,今日實在是客人太多,沒想到這位姑娘他們先來一步,占了那間雅間。您看,要不我給您安排另一間,同樣舒適,酒菜也給您打個折扣,您看如何?”
那公子哥兒卻不依不饒,眼睛一瞪,蠻橫地說道:“不行!本公子就看上那間了,讓他們給本公子滾出來!”說著,便指使家丁往李思思他們這邊走來。
李思思皺了皺眉頭,心中有些不悅。逸天峰雖身為秀才,不擅爭斗,但還是立刻站起身來,擋在李思思身前,眼神堅定地看著那些家丁,說道:“這酒樓向來是先來后到,我們已經在這用餐了,你們如此無理取鬧,恐怕不太合適吧。”
家丁們被逸天風的氣勢震懾住,一時停住了腳步。那公子哥兒卻走上前來,上下打量著逸天風,不屑地說道:“你又是哪來的酸秀才?敢管本公子的事!識相的就趕緊帶著這幾個女的離開,別惹得本公子不高興!”
說罷,他繞過逸天風,徑直走向李思思,色瞇瞇地盯著她,嘴里嘟囔著:“喲,這小娘子長得可真標致。”說著,伸手就往李思思臉上摸去。李思思嚇得臉色煞白,本能地往后躲,卻因身后是座椅,無處可退,只能緊閉雙眼,心中滿是恐懼。
逸天風又氣又急,伸手想要阻攔,卻被那公子哥兒一把推開,踉蹌著差點摔倒。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只聽一聲厲喝:“住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蠻橫!”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位身著月白色錦袍的俊俏公子疾步而來。這公子劍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緊抿,透著一股英氣。他身形矯健,幾步便跨到跟前。
俊俏公子伸手如電,一下子抓住那公子哥兒的手腕,稍一用力扭轉,公子哥兒頓時疼得五官扭曲,“哎喲” 一聲慘叫出來。家丁們見狀,呼喊著一擁而上。俊俏公子卻神色鎮定,身形閃動間,如游龍般穿梭在家丁之中。只見他時而側身避開攻擊,時而揮拳直擊要害,不過片刻,家丁們便東倒西歪,躺在地上呻吟。
李思思又驚又喜,看著眼前這位俊朗不凡的救命恩人,眼中滿是感激。逸天風則站在一旁,面色有些復雜,既有對李思思脫險的慶幸,又隱隱夾雜著一絲因自己無力保護而產生的失落。
俊俏公子松開那公子哥兒的手腕,冷冷地說道:“在這清平世道,竟敢如此仗勢欺人,還不快滾!”那公子哥兒哪還敢停留,捂著手腕,帶著家丁灰溜溜地跑了。
俊俏公子轉過身,對著李思思等人拱手行禮,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說道:“姑娘受驚了,方才路過,見此情形實在憤慨,便出手相助,多有唐突之處,還望各位海涵。”
李思思趕忙回禮,感激地說道:“公子客氣了,若不是公子及時出手,我們還不知要遭遇什么。大恩不言謝,日后若有需要,盡管開口。”
逸天風也回過神來,上前一步說道:“多謝公子仗義搭救,不然今日這局面可就糟糕了。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俊俏公子笑著說道:“在下蕭塵,不過是做了該做之事,不必掛懷。看各位相談甚歡,想必是有喜事,莫要因為方才之事掃了興致,各位請繼續用餐。”
李思思微笑著說道:“蕭公子,若不嫌棄,不如與我們一同用餐,也好讓我們略表感激之情。”
蕭塵略作猶豫后,點頭應道:“如此便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