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劍君剛從煉獄廝殺而出,本就虛弱,陸仙子手上煞氣可慢慢根除,并不會有損根基。”
“您看,或許讓云昭劍君休養(yǎng)之后,再用元神為陸仙子消解煞氣會更加穩(wěn)妥……”
可他很快便閉上了嘴。
謝清玄的眸子像結(jié)了冰。
看著在空中面色蒼白的我,他右手無意識地攥緊,骨節(jié)泛白也未察覺。
我眼中光芒一點(diǎn)點(diǎn)暗淡。
明明我們相伴上千年……
陸靈兒在玉床之上嚶嚀一聲,謝清玄便緊張的俯身詢問:
“靈兒,是有哪里疼嗎?”
“師傅……靈兒,會不會以后都拿不了劍了?”
陸靈兒眼中蓄滿淚水,卻咬著嘴唇不愿讓淚珠落下。
謝清玄心痛更甚。
銀針扎得更深了些,元神處傳來一陣震顫。
眼前一黑,我終是暈了過去。
朦朧間只聽到謝清玄清冷的聲音:
“繼續(xù),靈兒右手切不可有損。”
淚珠順著臉頰滑落在地,轉(zhuǎn)瞬不見。
醒來時(shí),已過五日。
我被隨意安置在藥師殿的一處偏房。
身上還穿著那日的衣物,滿身的傷痕和手腕處都傳來細(xì)密的疼痛。
可這一切都抵不過元神的損傷。
原本泛著金色光芒的小人,經(jīng)此一遭黯淡了許多。
我的修為,又降了兩百年。
但不久后便是我的渡劫之日。
為了活命,我也不得不動(dòng)。
硬撐著身子走到丹房門口,卻正碰到謝清玄和陸靈兒。
她看起來煞氣已消,蹦蹦跳跳的跟在謝清玄身側(cè)。
“師傅師傅,您帶我來丹房干嘛?莫不是,這也是我的課業(yè)嗎?”
“嗚嗚嗚,不要啊,師傅心疼心疼我,不要給我安排那么多課業(yè)好不好?靈兒給您捏肩捶腿。”
她滿臉?gòu)汕危旱玫し康牡茏佣既炭〔唤?/p>
謝清玄點(diǎn)了一下她的額頭。
“莫要頑皮。”
我一時(shí)愣神。
他在我面前,從未如此生動(dòng)過。
剛化作人形時(shí),我不辨人言,就被逼著日夜苦讀,就算我哭的嗓子都啞了,每日的功課也必須完成。
否則等待我的便是謝清玄嚴(yán)厲的懲戒。
我曾以為他只是冷心冷情,待人一向如此。
卻不知,原來累了只需要這樣撒撒嬌,便會得到他的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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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煞氣剛清,為師心神不安,只是為你來配一些丹藥調(diào)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