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栩栩被趕出關家，以為自己只是“被換掉的假千金”。直到親哥開直升機接她回“山”，
才發(fā)現那整座山是她的出生地。她以為認親歸位就此結束，卻不知她的人生，
是一場從出生就被編號的實驗：T-07，對照體，替身計劃，復制系統。她不是養(yǎng)女，
不是棄子，而是被“放出來觀察”的主樣本。如今，她歸來，
燒掉復制體、封停實驗項目、解救親生母親。她不想成為所有人的“理想模板”，
她只想做回——關栩栩。這次，不再被定義。 這次，她只為自己活。
第1章 被趕出家門后，我親哥開著十架直升機來接我“從今天起，你就滾出這個家！
”玄關處，白淑琴高跟鞋一跺，一只行李箱“哐”地砸在我腳邊。我看也不看，
只抬眸盯著她。她曾是我叫了十八年的“媽媽”。關家一家四口站在我面前，表情各異。
關父裝模作樣地皺眉：“淑琴，栩栩再怎么說也是我們養(yǎng)了十八年的女兒。
”“你覺得她像一家人嗎？”白淑琴冷笑，“她知道蕊蕊要參選城市形象代表，還敢搶名額！
”我淡聲：“我是第一名。”“你該讓給妹妹！”白淑琴眼里滿是厭惡，“她一身晦氣，
活該滾回山溝溝的親爸媽身邊。”我不說話，盯著她，像看個跳梁丑角。五天前，
我替關蕊蕊擋車，被撞飛二十米。那一瞬，我聽見他們在說什么？——“活不成了吧？正好，
替蕊蕊擋了這一劫。”那一瞬，我只覺得比車撞還冷。“姐姐，
你別怪媽媽……”關蕊蕊裝出楚楚可憐的樣子，把一個信封塞過來，“聽說你爸媽住大山里，
沒網絡，這點現金你拿著。”白淑琴諷刺：“你長得不錯，說不定能嫁個山里漢子。
”我嗤笑，把信封塞回她懷里。“你這額紋太深，怕是臉皮太厚，積的孽多了。
”白淑琴臉色一僵，抬手要打我。我偏頭，讓她撲了個空。她氣急敗壞：“你還敢躲？！
”“姐姐你別這樣！”關蕊蕊裝模作樣來拉我，手腕上的那只玉鐲映進我眼里。
我盯住她：“這鐲子怎么在你手上？”“你別胡說！奶奶留下來的是給關家女兒的！
”白淑琴護著蕊蕊，像護命根子。我盯著那鐲子，冷冷開口：“這是我奶奶留給我的東西。
”關父一臉嚴肅：“你既然回親生父母那邊，就別貪心。這東西，關家不認了。”我抿唇，
眼神一點點沉下去：“那你們這些年欠我的，我會一樣一樣拿回來。”我轉身，拽起行李箱，
毫不留戀地踏出這個家。誰知道，剛出門，我就看到十幾架黑色直升機整齊落在別墅區(qū)門口。
幾十個西裝保鏢列隊，最中間的艙門被恭敬打開。一個西裝筆挺、長腿逆天的男人走下來，
朝我走來，笑著問：“關栩栩？”我一愣：“是我。”他看了我手機一眼，笑著點了撥號鍵。
下一秒，他的手機響了。他把手機舉到我眼前，嘴角微勾：“初次見面，我是你哥，姜淮。
”我：“？”他說：“家里讓我鄭重接你，我臨時借了幾架飛機。
”我望著烏壓壓一片直升機，懷疑我是不是撞壞了腦子。他笑著補刀：“別緊張，
山確實是老家的——不過，那整座山是我們家的。”我：“……”第2章 姜家大小姐回門，
關家開始下跪我剛上飛機，艙內已有一人落座，腿搭著，神情懶散。他沒說話，
只抬眼瞥我一下，眼底冷，氣場不動聲色地壓下來。姜淮笑著介紹：“褚北鶴，我朋友。
”我順口問：“你也是我哥？”男人淡聲：“不是。”姜淮樂呵呵，“他蹭飛機。
”對方懶得搭理，閉上眼，像根本沒把我們放在眼里。飛機升空時，風灌進來，吹動我衣角。
我正低頭清理手機，剛想退出“關家”群，彈出一條新消息。【白淑琴：別得意太早。
你親生父母不過是山溝種地的，遲早得回來求我們。】我眼神沒變，只指尖動了動。下一秒，
姜淮發(fā)了一條朋友圈：【接我妹回家，順便練個隊列。】評論很快爆炸：【草，那是栩栩？！
】【不是說她親生父母窮得沒信號？】【練隊列？山是自家的？】飛機在銀江壹號停下。
這片地段，別說住，連門都不是誰都能進。我一下機，一輛黑色邁巴赫早等在原地，
司機鞠著身躬開門。“小姐，請。”我腳剛踏進車，才想起我連個行李都沒帶。但無所謂，
那些他們搶走的，從今天起我不稀罕了。我要的，是他們一個個，跪著還回來。—此時，
關家。白淑琴正坐在化妝鏡前修眉，一臉不屑。“姜家？她敢去？她那種命格，進得去？
”關蕊蕊擦著口紅，笑得甜，“爸說帶我們過去一趟，順便談談名額的事。”“對嘛，
她搶走的，該還回來。”白淑琴抬手揉了揉女兒的發(fā)頂，語氣慈愛又自得：“記著，
你才是我們關家的臉。”話音剛落，關保成推門進來：“準備一下，姜家那邊同意見一見。
”白淑琴神色一亮，“真的讓我們見人了？”“說是今天有位重要人物回門，讓我們一起。
”—半小時后，銀江壹號門口。保安檢查過他們的身份后，讓人進去，
特意補了一句：“今天大小姐回門，各位注意禮儀。”白淑琴自顧自地理了理頭發(fā)，
唇角抬著：“肯定是哪個親戚家的姑娘，我們就是順路。”她說這話時，
壓根沒往我身上聯想。直到她們跟著管家踏進花園，眼前人影晃動，她猛地剎住腳。
我站在白薔薇花架下，風吹動裙角，一排黑衣保鏢站在身后，姜淮就在一旁。白淑琴腳一軟，
腳底差點打滑，整個人退了半步。“你——你怎么在這？”我垂眸看她，
語氣平平：“你們也來接我？”白淑琴臉色變了幾遍，硬壓著聲音靠近我：“別亂認親戚，
姜家不是你能攀的！”我輕笑一聲，抬手揮了下。
身后整排黑衣保鏢整齊開口：“恭迎小姐回家！”白淑琴臉色一瞬間慘白，往后一退，
撞上花壇邊沿，跌坐在石階上。我低頭看著她，神情不悲不喜，嗓音干脆：“這次，
我是走正門進來的。”頓了頓，聲音落下時，每個字都像釘子：“接下來，
你們搶走的——我會讓你們，一個個，親手還回來。”—第3章 白家求合作，
姜總一句話：撤！姜家花廳，紅木屏風之后，茶香正濃。我坐在主位，
一杯未動的茶放在我手邊。窗外風吹進來，把窗簾掀起一角，露出一截廊下人影。
姜淮低聲一句：“來了。”緊接著，白淑琴三人由管家引著進來。她一進門，
表情立刻從緊張變成親切，一步三笑地走上前來。“姜總您好，我是栩栩的養(yǎng)母。
”姜禹城坐在首座，神色冷淡：“你們來，有事？”“哎，姜總，別這么見外嘛。
”白淑琴搓著手，語氣轉得飛快，“栩栩這孩子性子直，前些日子她和蕊蕊鬧了點小誤會，
我這當媽的教訓她幾句……”“教訓？”我抬眸，看她一眼。她眼神飄了下，馬上低頭，
“總之是我們不懂事……今天來，主要是想談談城市形象代表的名額。蕊蕊一直有準備，
那孩子也吃了不少苦，您看——”姜禹城手指一抬，打斷她：“你覺得，
我該把名額給你女兒？”“我……”白淑琴語塞，眼神一轉，又換成討好的笑，
“您要覺得不合適，那合作的事，我們也可以——”姜禹城抬眸：“關氏那邊？
”身邊秘書立刻遞上一份文件：“上月剛遞交商業(yè)合作意向書，初審通過，但尚未簽約。
”他點頭：“不簽了。”一句話砸下去，屋里瞬間安靜。關保成臉色變了：“姜總，
這項目是貴集團主動發(fā)起的，流程也走了——”“撤回。”姜禹城語氣不重，
卻沒有任何余地，“關家對我姜家人出手。合作，免談。”白淑琴急了，
聲音都帶了哭腔：“姜總，我們、我們養(yǎng)了她十八年——”“那你該慶幸，她還活著。
”姜禹城不疾不徐地站起身，“如果不是，她這一命，你們賠得起嗎？”白淑琴站在原地，
冷汗從額角冒出來。我起身，走到她面前，聲音不高，卻清晰：“你不是說，
我會回來求你們？”“那現在呢？”“你們站在我家門口——求人。”我話剛落，
姜淮把那份文件在手里一甩，啪地一聲砸在茶幾上。“撤案、封口、斷供，今天全部執(zhí)行。
”關父臉色發(fā)青，額頭青筋直跳。白淑琴還想說話，
卻被門口進來的褚北鶴一句話噎住：“再晚幾分鐘，你們連門都進不來。”她猛地回頭，
看著那張冷得沒有情緒的臉，嘴巴張了張，卻說不出一個字。我不再看他們，
只轉身往后廳走。剛進廊下，姜淮追上來：“你干得不錯。”我沒說話，繼續(xù)往前走。
他在我背后笑了一聲：“別走太快。待會兒你還得看看，關家破產的時候，
是不是也想‘借你名字’度個劫。”—第4章 校門口翻車，身份徹底炸裂第二天清晨，
海市私立嘉恒中學門口，圍了一堆人。校門口的金屬識別閘機亮著紅燈，一動不動。
關蕊蕊站在原地，手中的學生卡一遍遍刷，可閘門毫無反應。“怎么回事？
”她皺著眉看保安，“卡是不是壞了？”保安查了一眼系統，語氣平板：“關蕊蕊，
學籍凍結，入校權限被暫停。”“你說什么？”她愣住。“關氏贊助款停了，
學籍相關福利一并撤銷。”保安把對講機舉起來，“領導有指示，關家相關人員，
暫停一切通行權限。”“你搞錯了！我是城市代表候選人！”關蕊蕊急了，扯高聲音，
“我媽正在談名額的事！”圍觀的學生越來越多，竊竊私語。“她不是關家的金千金嗎？
怎么進不去？”“聽說昨天姜家那邊好像……出了什么事。”“別說了，她臉都綠了。
”關蕊蕊感到自己站在陽光下，卻像被剝光一樣，渾身發(fā)冷。她忽然反應過來，
轉身沖著校門外跑過去。“快！給我打電話——”—與此同時，教學樓內。我剛走進教室，
身邊幾個女生看我一眼，低聲討論。“她不是關家那位‘養(yǎng)女’嗎？”“聽說她早就不是了。
”“現在是姜家千金。”“真的假的？就昨天那直升機，我看朋友圈轉瘋了！”“對對，
姜淮親哥發(fā)的，海市第一大少爺接親妹。”我沒理她們，坐到靠窗的座位上。手機屏幕一亮，
褚北鶴發(fā)來一句：【演出開始了。】我嘴角輕輕一勾。就在這時，教導主任走進來，
看了我一眼。“關栩栩，校長讓你過去一趟。”我點頭起身。路過門口時，
有同學忍不住小聲說了一句：“她才是真的大女主吧……”—校長辦公室。我剛一落座，
校長立刻站起來，笑得殷勤：“栩栩同學，有件事，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見。
”“城市形象代表，校方初步定向推薦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我不疾不徐：“原定人選是誰？”“呃……關蕊蕊。”校長擦了擦汗，
“不過她這兩天可能狀態(tài)不太穩(wěn)定……”“可以。”我淡聲說。
“那……我們這邊就安排公示。”我起身準備離開，走到門口時，頓了頓。“對了，
提醒她一聲。”“別把我丟過的東西，又想撿回去。”—十分鐘后。
教學樓大屏幕更新了一條最新公告：【城市形象代表：關栩栩。】樓下，關蕊蕊剛沖進校門，
抬頭看到那一行字，臉色猛地一白。她終于明白。
她引以為傲的“身份”“資源”“光環(huán)”……全都，被我拿回去了。—回到教室，
我打開抽屜，一封陌生信封靜靜躺著。上面只寫了四個字：“替身計劃”。
第5章 替身計劃曝光，她不是第一個信封很輕，紙卻是新的，像剛寫完沒多久。我拆開它，
抽出里面的信紙。寥寥數行，
只有一個名字反復出現：【關栩栩、關栩栩……項目編號T-07，效果良好，建議延續(xù)。
】【原計劃替換對象死亡未遂，干預失敗。】【當前目標已脫離控制，備用方案即刻啟動。
】落款是一枚紅色的印章，蓋得狠，紙頁都陷進去了。我目光沉下來，將信紙重新疊好，
放進口袋。這不是隨便塞進我抽屜的東西，它有明確的指向。有人在提醒我——十八年前，
那場“認錯女兒”的烏龍，并不是意外。它，是計劃。而我，只是其中一環(huán)。—午休時間，
教學樓天臺。我坐在欄桿邊，吹著風，手里把玩著那封信。“你是怎么發(fā)現的？
”身后傳來聲音。我回頭，褚北鶴倚在門口，神色懶散，卻盯得極準。我沒有回答。
“你現在不該問我是誰嗎？”他走近一步。“你不會告訴。”我說。他輕笑：“挺聰明，
怪不得那幫人怕你脫鏈。”我眼神一動：“你認識他們？”“認識。”他在我身邊坐下，
語氣慢條斯理，“但我不屬于他們。”“為什么幫我？”“我不喜歡計劃之外的變數。
”他頓了頓，眼神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更不喜歡，有人把我當替代品。
”我皺眉：“你也——”“你以為只有你一個‘項目’？”他把手機推到我面前，
屏幕亮著一張照片。照片上，是另一個女孩，眼神倔強，和我……七分相像。
他聲音低下去：“她叫林韻，是T-03。”“也曾是姜家的‘大小姐’。
”—我盯著那張照片，沉默很久。“她在哪？”“死了。”褚北鶴說得干脆，“十五歲，
抑郁跳樓。尸體火化前，眼角有淤青。”“后來調查結果，是自己失足。”“真巧。
”我抬起眼，看著他：“還有幾個？”“現在你關心這個，就不太安全了。”他笑，
“但別急，他們很快會來找你。”“因為你是第一個——活得太久的。”—傍晚放學。
我回到姜家，臥室門口放著一只新包裹。是寄給我的，落款卻沒署名。我拆開后，
臉色一點點沉了下來。里面是一條裙子。
我十八歲生日那天穿的那條——被白淑琴撕爛的那件，修補過的，完完整整躺在盒子里。
而盒底，壓著一張紙條。——“編號T-08已準備完畢，你該下臺了。”—深夜，
姜家后院驚現陌生人影。第6章 她被監(jiān)控多年，真正的主謀，藏在姜家夜深。
姜家老宅后院，感應燈突然亮起，又迅速熄滅。我站在窗邊，看著后花園的草坪，
有東西剛動過，草葉還在晃。我沒叫人，只慢慢拉開抽屜，從最底層取出一個黑色的小盒子。
是我十六歲那年，白淑琴把我鎖在屋里三天后，我偷偷買來的——錄音筆，竊聽器，
還有最小型號的追蹤芯片。我從來都知道，她們會來。我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快。
—半小時后，我穿過姜家的走廊，進了書房。姜禹城還沒睡，坐在沙發(fā)上看著一份文件，
見我來，抬了抬眼皮。“找我？”我走進去，把那張匿名紙條放到茶幾上。“有人送來的。
”他目光落在那張紙上，只看了一眼，臉色沉了半寸。“你在哪收到的？”“我房門口。
”他盯著我沒說話，只敲了兩下桌子，轉頭吩咐：“去查今天進過宅邸的外勤名單，
還有監(jiān)控盲區(qū)。”手下人立刻領命退下。我看著他，沒繞彎子：“這計劃，你知道？
”姜禹城沒有否認，只淡淡道：“知道一些。”“比如？”他沉默兩秒：“你不是唯一一個。
”我手指收緊。他接著說：“二十年前，姜家失過一個女嬰。官方記錄是早夭，
實際上被調包——那是T-01。”“從那之后，相關計劃陸續(xù)出現。不是姜家發(fā)起的，
是外部某個基金會。”我盯著他：“那我呢？”“你被塞進關家，是有人故意做的。
”他頓了頓，語氣放緩，“我懷疑，是姜家二房。”“他們這些年一直在找那個失蹤的女孩。
”“他們以為是我找到了——所以你必須回姜家。”我低頭笑了笑。“所以你讓我回家，
不是因為我是你女兒，而是因為……你怕別人搶走我。”姜禹城沒否認。我抬頭，
語氣平靜得近乎冷漠：“那你就看著，別人搶不走我——但你也留不住我。
”我轉身離開書房。門沒關，背后傳來姜禹城低低一句話：“只要你活著，姜家就還在。
”—夜里，我坐在床上，打開電腦。最初那份信紙，我掃描了一遍，
程序從底層數據中剝出一組加密字符。那是一段坐標鏈，最后定位到了一個地址。
【海市·石安區(qū)·舊療養(yǎng)院】我嘴角勾了一下。“找到你了。”—鏡頭切換。療養(yǎng)院深處，
一間上鎖的病房內。昏黃的燈泡下，一名穿著病號服的女孩背對鏡頭坐著。
護士打開門：“T-08，編號完成了。”女孩緩緩轉頭，臉上帶著笑。
她長得和我——幾乎一模一樣。—次日清晨，我收到姜淮發(fā)來的一段視頻。畫面里，
那個“我”正站在新聞發(fā)布會臺上，向所有人鞠躬。第7章 假我現身，
她要親手殺掉“我”天剛亮，姜淮發(fā)來一段視頻。“你看看這個。”我點開。畫面里，
是一場媒體發(fā)布會。臺上站著一個穿白裙的女孩，面帶微笑，落落大方地鞠了一躬。
背景寫著——海市城市形象代言人發(fā)布儀式。她開口：“大家好，我是關栩栩。
”我盯著屏幕，眼底一點點冷下來。那張臉，和我?guī)缀跻荒Ｒ粯印?/p>
甚至比我更像“姜家千金”。姜淮在電話那頭嘖了一聲：“驚不驚喜？”“她的資料，
全市媒體已經收到了，名字、生日、履歷，精確到小學的手工比賽。”“比你的還齊全。
”—姜氏集團公關部。我推門而入，會議室里所有人齊刷刷看向我。
大屏幕上正投著“關栩栩”三字。她的履歷照片、采訪視頻、早年獲獎記錄，
甚至還有我從未拍過的“成長相冊”。我站在門口，看著自己被篡改的過往。“這些東西，
是誰給你們的？”我問。負責項目的公關總監(jiān)站起來，
表情復雜：“我們接到姜家二房發(fā)來的授權函……對方稱你因健康原因退出，
由新關小姐接替。”我冷笑，走上前，拔掉了HDMI線。“我現在說一句——這人，
不是我。”我回頭看他們，聲音冷得不能再冷。“從今天起，所有‘關栩栩’身份使用申請，
必須三重驗證。”“除了我本人，誰用誰死。”—與此同時。石安區(qū)舊療養(yǎng)院。
白裙女孩正坐在鏡前描唇，動作嫻熟。她笑著對鏡子說：“她急了。”身后，
有人將一把剪刀遞到她手中。“別急。”“今晚，就讓她親手承認——你，
才是真正的關栩栩。”—深夜，我房門被撬開。轉頭那一刻，她舉著剪刀，站在我床邊，
眼神熟得像照鏡子。第8章 她說我是假貨，要在我臉上劃一刀留下“標記”深夜兩點，
姜家燈光全熄。我從夢中驚醒，窗外風很大，吹得紗簾一陣響動。
空氣中多了一絲異樣的味道。我下意識轉頭——床邊站著一個人。她穿著純白睡裙，
頭發(fā)披散，手里握著一把剪刀，銀光在月色下反射進我的瞳孔。我和她對視了三秒。
她先笑了。“你比我想象中更警覺。”我沒動，聲音低下去：“你是誰。”“你猜啊。
”她輕輕晃了晃剪刀，“我們長得這么像，你覺得——我是誰？”她聲音柔軟，
眼神卻冷得像冰。我撐起身：“你進姜家的安保系統，誰給你的授權？”“我進來，
不需要授權。”她笑了，“這是我家。”我盯著她眼神，忽然笑了：“你這演技，
差點騙過我。”“不過你錯了一件事。”她抬眉：“哦？”“你不是我。”我目光冷沉，
“你只是個副本。”“那要不要——讓我在你臉上留個‘標記’？”她舉起剪刀，
慢慢朝我走來。“這樣別人看到，就知道哪個是正版。”我眼神驟沉。下一秒，我猛地抬手，
掀翻床頭燈，碎片四濺。她被晃了一下，我趁勢撲過去，死死抓住她拿剪刀的那只手。
金屬尖端距離我臉不到五公分，幾乎貼著皮膚滑過去。她咬牙想掙，但我膝蓋頂住她腰側，
力道直接壓制。我們在地板上翻滾，剪刀“哐”一聲滾到角落。她喘著氣，
看著我近在咫尺的臉，眼神一寸寸沉下去。“你真的……不怕我？”我冷笑：“怕什么？
”“怕你用我活過的十八年，去換一個假得天衣無縫的新人生？”她怔了一瞬，
然后露出一個瘋癲的笑。“你真好看。”“要是我能長成你，我就不會死三次了。
”話音落下，她忽然猛地推開我，沖向窗邊，一躍而下。“嘭——”落地聲悶響。我沖出去，
只看到姜家的草坪被砸出一個深坑，旁邊草葉上，是一攤血。但人，沒了。—三分鐘后，
姜家安保全線啟動。姜淮一邊扣好襯衫袖口，一邊快步走來：“怎么回事？
”我將那把剪刀交給他：“她闖進來，試圖殺我。”他臉色一冷：“該死。”我站在窗邊，
看著血跡尚未干涸的草地，聲音平靜：“現在你信了吧。”“不是我瘋了，是有人真的，
想取代我。”—姜家醫(yī)院監(jiān)控被人黑入，半小時后，假我“再次出現”在病房，
向醫(yī)生報備自己“身份被盜”。第9章 她不死，她就能堂而皇之地殺了我凌晨四點，
姜家醫(yī)院，監(jiān)控系統短暫黑屏十二秒。十二分鐘后，一條“內部患者登記”被重新錄入。
入院者——關栩栩。備注：“遭遇身份盜用，精神狀態(tài)異常，需全面隔離評估。
”—早上七點，我趕到醫(yī)院。前臺護士對我微笑：“關小姐，您的病房在七樓。
”我停住腳步，微微皺眉：“我沒登記。”“可系統上……已經有記錄了。
”她把屏幕旋給我看，頁面上，我的照片清清楚楚，連身份證號都一模一樣。我沒吭聲，
直接轉頭沖向七樓。病房門口站著兩個穿白大褂的醫(yī)生，見我靠近，愣了一下。
我冷聲問：“你們剛剛是不是見過我？”“啊？”年輕醫(yī)生不知所措，
“關小姐你不是……剛進去嗎？”我推開門。病房里，一個人正背對著我坐在沙發(fā)上。
她慢慢轉過頭，嘴角帶著笑：“你終于來了。”那一瞬間，我真知道什么叫毛骨悚然。
她穿著我的衣服，留著我習慣的發(fā)型，臉上甚至貼著我小時候留下的一顆痣。
連我自己看一眼都得愣三秒。她站起來，走到我面前，微微歪頭：“不打算說聲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