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玉的悲痛幼年
潤玉想起了兒時記憶的一鱗半爪,可那對他來說,卻都是些年深日久的噩夢。
潤玉想起了兒時隨母親一起居住在太湖,一直以為自己只是一條平平無奇的鯉魚,他記得母親總是會溫柔又執拗的喚他“鯉兒,鯉兒……”
可他本不是鯉魚,而是龍,但卻是太湖里的異類,老是被太湖里的其他孩子欺負,罵他是個怪物,是個小雜鱗。
母親總是叫他忍耐,時常抱著他默默流淚,終有一天,他被其他孩子扳扯的龍角實在是太痛了,他痛得吼了一聲,僅僅只是一聲痛吼,盡然叫他嘗盡了苦果。
畫面里的潤玉怕極了,不斷地后退,不停地喊著“娘親,不要,不要啊,娘親……”害怕得縮成一團,無助極了。
他的對面是一個眼含淚水,略微有些神經質的女子,嘴上說著“鯉兒乖,鯉兒聽話,一會就好了……”然后剜掉了潤玉頭上的龍角,刮掉了他身上的龍鱗,完全不顧他的痛呼,反抗。
“我的那些衣服,都是被我自己的鮮血染紅的,一層未干又染一層……”被扳斷的沾滿鮮血的稚嫩龍角,銀白發亮的鱗片在鮮血的映照下像一曲瑩瑩月華。
潤玉自出生起,就被母親藏在湖底,最為幽深黑暗之處,暗無天日的活著,可最令潤玉害怕的不是黑暗,不是孤獨,也不是拔龍鱗,剜龍角,而是寒冷……
是失血過后徹骨的寒冷,一點一點地刺入我的臟肺,骨髓,你知道冷到極處是什么滋味嗎,五內俱焚,全身臟腑,骨頭仿佛都在沸騰,在燃燒。
畫面上再次出現了潤玉的小時候,剜去龍角的傷疤,汩汩地往外留著鮮血,那溫熱的血混著額頭鬢角浸出的冷汗,一點點的劃過眉毛,眼睫,鼻梁,最后流過下頜,匯入衣領,
和已經被拔掉龍鱗的身軀,再由全身傷口流出的鮮血一層層浸濕身上的衣服,那沖天的血腥味,仿佛隔著天幕都能讓人聞得到。
“恨不得燒盡我身上最后一絲余溫,耗干我心頭最后一滴熱血……”想到這的潤玉,哪怕已經過了這么多年,還能回想起那個時候失血過多時的感受。】
花界。
“嗚嗚嗚,潤玉真的好慘吶,娘,真的會有娘這么對待自己的孩子嗎?”那個小花精靈眼淚汪汪的仰頭看著自己的娘親,疑惑的問道。
“可她不得不這么做……”小花精靈聞聲看去,竟是不知何時來到他們身邊的主上。
“為什么呢?”小花精靈的問題卻沒得到解答,
梓芬收回視線,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可能也只有她能與這位潤玉的母親感同身受了吧,天后荼姚囂張跋扈,身后又有鳥族勢力。
她不是也為了覓兒,喂隕丹,拘水鏡,封真身,只求錦覓平安,不會和天界的人撞上,誰知道,錦覓的情劫竟是應在旭鳳身上了呢,真真是,天意弄人啊……
天界。
有感性的老神仙,不禁用衣袖拭了拭淚。
更有心中悲憤者,暗自怒罵天帝,生而不養,天帝何為,真是德不配位啊——
九霄云殿外,黑云環繞,雷聲陣陣,像是在醞釀著毀天滅地的雷劫,不過被門口的結界阻擋,無法傳進殿內罷了。
寶蓮燈世界
王母娘娘發現耳邊的風停了,轉頭看去,就見那小仙侍抱著羽扇,正小聲嗚咽著,王母娘娘并沒有怪罪她,實在是這潤玉小龍也太過凄慘,她一時也動了惻隱之心罷了。
“哎,天可憐見的……”鐵扇公主面上動容,揉了揉通紅的眼尾,揉了揉自家寶貝兒子的刺猬頭。
“呼呼嚕嚕——,嗚嗚嗚嗚……”正感性著的鐵扇公主身側傳來一陣刺耳的噪音,一看,可不就是她家老牛拿著個花手絹在吹鼻子呢嘛。
鐵扇公主不甚優雅地翻了個白眼,伸手朝著老牛腰間的軟肉一擰,牛魔王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夫人你這是干什么,老牛我正傷心著呢……”說著便揮揮手邊離自家悍妻遠點,結果又被人揪著耳朵拎了回來,
罵道:“憨貨,出息——”隨即才松了老牛的耳朵。
(香蜜世界就快完結,系統有了能量,幾道金光又飛向其他世界)
哪吒之魔童降世世界。
太乙的拂塵險之又險的擦著殷夫人身體,打在一邊的地板上,濺起的碎石劃過殷夫人的臉龐。
“不要,不要傷害我的孩子……”殷夫人抱緊懷中的哪吒,喃喃自語道。
這時,天空閃過一道金光,展開了一幅巨大的天幕。
“師父,徒兒搞砸了靈珠投胎一事,還請師父責罰……”太乙轉身拜倒,以為是師父來了,連忙認錯。
“仙長,仙長,抬頭,看——”李靖在一旁扯了扯太乙的袖子道。
“尷尬了說——”太乙抬頭一看,發現不是師尊降臨,松了口氣,伸手甩去額頭上的冷汗,嘿嘿一笑,試圖緩解尷尬。
龍宮
敖光的頭轉到申公豹面前,問道:“是否注入龍蛋?”
申公豹:“不,不……”
“不行——”敖光怒目。
“不,不錯——”申公豹。
一陣金光閃過,天幕展開,就在敖光面前。
敖光和申公豹對視一眼,雙雙都有些疑惑,隨即又各自警戒,直到天幕中出現畫面。
其余三龍,也是察覺到異樣,從巖漿中冒頭,正好就看到潤玉被剜角,刮鱗的一幕。
只有他們龍族自己方知,剜角,刮鱗,不亞于人族的剝皮抽筋。
一時間,四條龍都愣住了,隨即而來的就是憤怒,看畫面中被血染紅的龍角,一看就是幼龍,龍族向來護短,看到族中幼崽受此重傷,龍嘯聲一陣接著一陣,伴隨著鐵鏈的嘩嘩聲,響徹整個海底煉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