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瀟瀟,急促而冰冷的雨滴砸在車窗上,如同密集的鞭打。林清顏睜開眼睛時,
鼻端滿是血腥味與消毒水氣味,耳邊傳來一陣嘈雜的急救指令聲。她的大腦一片混沌,
但下一秒,如潮水般的記憶涌入——槍林彈雨,潛伏,拷問,槍口下死亡的最后一秒,
卻落入了這個陌生少女瀕死的身軀中。“林清顏,快搶救她!
”急救醫生焦急的喊聲透過意識傳來。林清顏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她是代號“鷹隼”的國家一級特工,
死于一場偽裝成意外的爆破任務——但此刻重生在一個擁有同名的少女身上,
這顯然不是巧合。意識模糊中,另一個記憶世界浮現:這是林家真正的千金,
而她被一個假千金——林若晴——處心積慮地頂替身份,欺騙父母,掌控資源,
甚至最終設局制造車禍,“意外”身亡。她死了,而林若晴,活得風光無限。
可惜——林清顏,回來了。……1躺在病床上復活的林清顏在吸收前世的林清顏的記憶,
出事前真假千金正在一同參加母校的校慶答謝晚宴。在之前但凡有林氏集團千金出席的宴會,
林清顏的沒有資格參加的,可是這次林若晴林若晴笑著說:“姐姐,這次的校慶答謝宴,
你和我一起去好不好?”林清顏怔了,這是她人生第一次被邀請“以千金身份”出場。
“媽媽也同意了,我特意為你準備了禮服。”林若晴拉著她的手,笑容乖巧。
林清顏看著鏡中穿著天藍禮服的自己,竟一瞬生出些許幻想。——也許,
他們終于開始接納她了?但這一夜,是真千金林清顏通往死亡的邀請函。
……2母校百年校慶答謝宴,燈光璀璨,紅毯如流云鋪陳。各界名流齊聚一堂,熱鬧非凡。
林清顏身穿天藍色禮服,靜靜地站在主會場門口。她神情有些局促,卻依舊挺直脊背。今晚,
是她第一次以林家“千金”的身份被允許踏入這樣的場合。她以為這是一場歸屬的證明,
哪怕只是一點點承認。直到——林若晴帶著甜美的笑容挽著她的手,緩緩步入會場的中心。
臺上司儀聲音清亮:“請掌聲歡迎今晚的嘉賓——林氏集團千金林若晴小姐!”掌聲雷動,
鎂光燈齊聚她一人。林清顏的名字,被有意遺漏。她站在林若晴身旁,如同她的“女伴”。
眾人疑惑地看著她,卻沒有人主動寒暄、打招呼。不久,宴會進入“榮譽答謝環節”。
司儀朗聲道:“接下來,請林氏集團千金為我們捐贈獎學金代表發言。”林若晴大方上臺,
身影挺拔,掌聲不斷。突然——大屏幕亮起,播放起“林家千金捐贈感言”。畫面中,
卻赫然出現另一個視頻:——一個女生蹲在更衣室內,
偷偷撕毀別人的演講稿、將一張支票塞進某個信封,嘴里還嘀咕著“反正她也不會來”。
而那張臉——清晰無比,是林清顏!現場一片嘩然。“這是林清顏?”“她做這種事?
這么沒品?”林母皺眉,林父臉色驟變,林硯更是直接起身。林清顏呆在原地,
震驚地望著屏幕——那段視頻分明是偽造的,時間、地點、角度都精準設計,
剪輯痕跡幾乎無懈可擊!她剛要上前解釋——“姐姐,
我知道你最近情緒不好……但你不該這樣啊。”林若晴在臺下聲音哽咽。“我……我沒有!
”林清顏聲音顫抖。“那視頻里的……不是你?”“我根本沒做!你知道我沒做!
”但在那一刻,全場人都在看她,如看一個“不甘失敗而陷害妹妹的小丑”。
林母低聲對林父說:“我就說她最近行為越來越古怪……”林硯冷冷一眼:“把她帶出去吧,
別丟人。”保安聞言上前。“你們相信她,卻從不問我!”林清顏怒聲嘶吼,卻沒人回應。
她掙脫開人群,在無數目光中踉蹌著跑出宴會廳。夜風刺骨,寒意直透心骨。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只記得腳步越來越快,淚水越來越熱。她打開車門,
手忙腳亂中啟動發動機——全然不知,一場更深的陷阱,已經在等待。3夜色如墨,
城郊那條長長的盤山公路寂靜無聲,只有林清顏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在微微顫抖。
她剛從“校慶答謝晚宴”上狼狽逃離。她是林家的“真千金”,
卻只是一個空有身份、連飯局座位都不配參與的幽魂。林若晴,那個“假千金”,
站在臺上接受榮譽獎杯,笑靨如花地稱自己是“林家的榮耀”。
林清顏被惡意剪輯的視頻陷害,卻沒人聽她的解釋,她只能狼狽逃離,可是又能逃到哪里呢,
總歸還是要回那個“家的”。可是假千金林若晴,早已等不及把她徹底清除。
……車行至山道拐角,突然剎車失靈。林清顏猛踩剎車,方向盤劇烈顫動,
儀表盤瘋狂閃爍警告紅燈,車輛像脫韁的野馬直沖山道邊緣。“怎么回事?!
”她努力控制車身,卻發現——方向鎖死。一絲熟悉的預感劃過腦海。
她想起車是林若晴親手遞來的鑰匙,說:“清顏姐,這款新車性能特別好,你試試。
”下一秒,車撞斷了山邊護欄,整輛車翻滾著墜下山崖——玻璃碎裂,鐵皮撕裂,
痛楚襲遍四肢。血液在她耳邊沸騰,她只能看見,
手機屏幕還亮著——林若晴發來的最后一條短信:【你什么都沒有了,也該結束了。
】轟——一切歸于黑暗。4林清顏躺在病床上,腦海中記憶斷片瞬間拼合。
她終于知道原主林清顏是如何被欺辱而死,作為前世的特工,
她當然不會相信車子無緣無故的出問題。“林若晴……”“林清顏,既然我替你活了過來,
那么你的仇就由我來替你報吧!
”林清顏在心里想著......夜色下的林家別墅安靜得有些詭異。林清顏坐在書房中,
“成長檔案”——獎狀、比賽證書、志愿服務記錄……每一張都清晰印著“林清顏”三個字,
卻從未被家人認可過。她將它們一張張掃描存檔,上傳到了一個加密云端賬號。5三天后。
林家別墅中,白墻灰磚,華麗而冷清。“姐姐,你終于醒了,
若晴好擔心你……”一道柔美而略帶驚喜的女聲傳來。林清顏睜開眼,
看向床邊一臉關切的林若晴。她眼神柔軟,眉眼含淚,
一身高級定制套裝襯得她仿佛天使降臨。但林清顏只覺得——滑稽。她不語,只緩緩坐起,
目光淡漠,“你很擔心我?”林若晴一愣,隨即笑道:“當然啦,
你是我姐姐啊——這幾天你昏迷不醒,我每天都來照顧你。”林清顏垂眸,指尖輕拈起被角,
那眼底微不可察的嘲諷閃過。“我記得……那晚的車,好像是你安排的。
”她的聲音平靜得像水,但直擊心底。林若晴臉色瞬間蒼白:“姐姐,你……你在說什么?
”林清顏看著她,輕笑:“別緊張,我什么都不記得了。”林若晴心頭一松,
卻又聽到林清顏語氣一轉:“不過……記憶會慢慢恢復的。”6林若晴走后,
林清顏打開床頭柜抽屜,里面整齊放著幾張紙:原主林清顏的日記本殘頁,
歪歪扭扭的字跡中記錄著她被冷落、被懷疑、被摧毀的點滴。
她曾試圖向父母證明自己才是真千金,卻反被說成妄想癥。她唯一親近的,
是那個從不吭聲但總在關鍵時刻幫她遞藥送水的哥哥——林硯。她要為這個少女報仇。
不光是林若晴,還有那一雙冷漠的“父母”,和那個只相信假千金“柔弱美德”的哥哥。
她要——讓他們看清真相。但不是現在。她要一步步,
讓他們親眼看著自己種下的惡果如何吞噬他們的寵兒。7當林若晴頂著黑眼圈出現在客廳時,
“若晴,你這兩天就別去公司了。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我怕你太累。”林母輕聲說道,
柔和的目光落在林若晴身上。“媽媽,我沒事的,
我只是擔心姐姐……”林若晴低頭輕咬唇瓣,一副委屈又堅強的小白花模樣。
林父嘆了口氣:“清顏……清顏這孩子自小就怪,怎么會說出那種話。說你害她?太荒唐。
”“她可能是撞傻了。”林硯冷冷地開口,修長手指翻著一疊病例報告,
“醫生說她腦部受到輕微震蕩,記憶可能會出現混亂。”林若晴心頭微松,
但裝出的擔憂仍未松懈:“我不會怪姐姐的,她受傷了,
可能情緒也不好……只要她能平安無事,我怎么都愿意忍著。
”林母心疼地握住她的手:“你才是真懂事的孩子。”林清顏站在樓梯轉角,
聽著這段“溫情脈脈”的對話,唇角冷笑。全家人都站在她那一邊,那就更好辦了。
她要讓這一切從根基上崩塌。8翌日清晨,林家別墅內,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落在大理石地面上,映出冰冷的光。“砰!”一聲脆響,
林硯將那封匿名郵件拍在餐桌上,眉頭緊蹙。“這是怎么回事?”林母剛端出早茶,
看到照片瞬間變了臉色:“這、這怎么回事?”照片上,林若晴站在領獎臺上,
穿著高級制服,笑容燦爛。而她胸前的獎牌上,赫然印著“林清顏”。林若晴的手指緊握,
指節發白。“媽……那是我和姐姐商量過的……她那時候說不想上臺,
我就幫她代領的……”她聲音輕柔,帶著一絲可憐的哽咽,眼圈泛紅,仿佛受到委屈的孩子。
林母臉色緩和幾分:“清顏以前確實不喜歡出風頭,是你讓她去領獎的嗎?”一時間,
所有目光都看向我。我卻緩緩踏入客廳,黑色居家長裙勾勒出挺拔而冷冽的身形。我的眼神,
宛如一泓寒潭。“你什么時候和我商量過?”聲音淡然,卻仿佛利刃劃破沉寂。
林若晴身形一僵,強擠出一抹笑:“姐,你可能忘了,
那時候你心情不好……我真的只是幫你……”“所以你不僅‘幫我領獎’,
還‘順便’把我的獎學金卡也綁定到了你賬戶?”我冷笑道,眸光如針,“是我太健忘,
還是你太貪婪?”全場沉默。林硯緩緩站起身,臉色微沉:“你還記得得這么清楚?
”我淡淡掃了他一眼:“當然記得。”緩步走到茶幾邊,打開隨身攜帶的文件袋,
一張張整齊地攤開在桌上:一張領獎現場的官方媒體高清截圖;一份銀行轉賬記錄,
獎金從組織賬戶匯入林若晴名下;一封郵件,是當年主辦方發給“林清顏”的獲獎通告,
上面附著原始郵件地址及校內編號。“這些夠不夠?”我看著林硯,語氣平靜到近乎無情。
林父臉色鐵青,一頁一頁地翻看資料,臉上的怒氣肉眼可見地攀升。“這……簡直是欺詐!
”他怒斥。林若晴臉色煞白,
跌坐在沙發上:“我、我不是有心的……姐姐以前從不在乎這些榮譽,
我才……”“你說我不在乎?”我一步步逼近,冷冽的聲音宛如釘入骨中,
“那你為什么不敢用你自己的名字?”“若不是我查賬,連這點反擊的機會都沒有……你,
是想徹底把我‘抹除’吧?”林若晴啞口無言,唇角顫抖著,淚水一滴滴滾落,
卻再無任何人信任她的哭泣。林母神色復雜,眼神閃躲;林硯沉默不語,低頭不再看她。
“這件事……”林父聲音冰冷,“我們晚點再議。”空氣凝固。林若晴雙手緊握,
渾身顫抖著靠進沙發角落,如同被雷擊中一般——而我,只是輕笑一聲,
眼神帶著徹骨清醒與冷然:“這才只是開始,妹妹。”9午夜,林清顏坐在書房,燈光昏黃。
桌上攤著一份“車禍案”的結案報告。——“駕駛者操作不當導致失控,屬意外事件。
”這句敷衍的結論,足以說明這起“命案”被壓了下去。她打開一臺筆記本電腦,
進入前世留下的“影級權限終端”。那是她在特工系統中隱藏的備用節點,
僅供極端情況使用。林清顏輸入一串代碼。“鷹隼”身份重啟。
安全系統的舊賬號:EAGLE-SU-11307她迅速調取事故發生時的公共監控記錄,
并破解保險公司與交警后臺的原始數據包。
【發現一】:剎車系統曾被人調換通過比對事故前一周的車輛維修記錄,
她發現車行上傳的“保養單據”由林若晴私人助理送達,并刻意避開正規備案。更蹊蹺的是,
維修技師在報告中提到“收到匿名指示,進行臨時剎車測試更換”。林清顏勾起嘴角。
“好一招借刀殺人。”她將證據打包至U盤,設置延時發出機制。
發當晚宴會場景有黑影林清顏調取校慶晚宴的安保后臺攝像——在她獨自離場的出口監控中,
畫面最后一秒,有一個身穿黑衣、頭戴鴨舌帽的人影出現在她車后。
她運用“影像清晰重構”技術增強像素,
鎖定對方鞋底殘影標志:那是林若晴助理專屬定制款。至此,
已掌握三項關鍵證據:剎車系統被操控;獎學金與慈善名額盜用;行車監控造假與助理現身。
她知道——這不是意外,而是謀殺。10翌日,林硯接到一通電話。
“你讓我查的東西有了眉目了。”電話那頭,男聲清冷,“林若晴的高中轉學申請有問題,
她的初中畢業證是偽造的,身份材料也存在修改痕跡。”“繼續查。”林硯掛斷電話,
眼神冰冷。這些天以來,林清顏的表現越來越讓他陌生。冷靜、鋒利、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