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就知道了答案,但是當親眼看到簽名授權,我一下癱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渾身發抖。
整整五年,我像個傻子一樣,吃著他給的避孕藥,卻還幻想為他生兒育女。
還要忍受著他母親不滿的眼神。
而那個口口聲聲說精神契合最重要的男人,早已兒女雙全。
“婉婉,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我們無論有沒有孩子,都不會影響我們的感情。”
“你看,沒有孩子,我們不是過得也很好嗎?”
他溫柔安撫我的樣子,開始在我腦海里回放,可現在只讓我覺得惡心。
我拿出手機,“周律師,我是余婉。”
我的聲音異常平靜。
“我要離婚。”
2
聯系好周律師后,我趁著他出差開始搜集顧衍之轉移財產資助溫雅母子的證據。
這些年,我雖不過問公司具體運營,但作為余家獨女,基本的商業邏輯和信息渠道還是有的。
可他藏得太深了,以公司運營慈善投資等名義,將大量資金導向了由他親信控制的殼公司和基金。
溫雅名下,干凈得如同白紙。
幾天后,顧衍之出差回來了。
我知道,他是去探望他剛出生的女兒心安。
他走進家門,眼底盡是喜悅,手里還提著幾個包裝精美的禮盒。
“婉婉,給你帶了些補品。”他將盒子遞給我,語氣溫柔。
“特意找人定制的,對你身體好。”
我看著他,看著他眼中恰到好處的關切,真像一個二十四孝好丈夫。
“最近看你臉色不好。”他繼續說道。
“我們努力努力,說不定很快就有好消息了。”
我接過補品,“謝謝。”
我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他似乎沒察覺我的異樣,在沙發上坐下,揉了揉眉心。
“對了,我們公司和余氏集團合作的那個慈善項目,下個月就要啟動了。”
這個慈善項目,啟動資金大部分來自我家。
“項目前期需要大量投入,后續還需要余氏持續注資支持。”
他看向我,語氣帶著商量,實則是暗示。
“爸媽那邊,你多溝通一下,讓他們放心,這個項目前景很好,也能提升余氏的社會聲譽。”
“我知道了。”我輕聲應道。
“我會和爸媽溝通的,項目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