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集市上,凜冽的寒風(fēng)卷著塵土,肆意地?fù)湎蛐腥恕A謵傇据p快的腳步,在看到那熟悉身影的瞬間驟然停滯。藏在一旁攤位后,她屏氣斂息,豎起耳朵,捕捉著每一絲對話。
“這樣做會不會太過分了?畢竟我們以前……”原主閨蜜李紅的聲音帶著一絲猶豫,像寒風(fēng)中的燭火般顫抖。
男人不屑地冷哼,聲音尖銳又冰冷:“哼!少跟我裝善良。你到底想不想回城?只要把林悅名聲搞臭,這珍貴的回城名額,就非你莫屬!”
林悅瞬間明白了,原來背后隱藏著如此丑惡的陰謀,有人妄圖通過陷害她,奪取回城名額。憤怒如熊熊烈火,在她胸腔中燃燒,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留下一道道紅痕。她在心底暗暗發(fā)誓:“絕對不會讓你們的陰謀得逞!”
待兩人分開,林悅?cè)缫恢痪璧囊柏垼臒o聲息地跟上了男人。街道兩旁的店鋪,在她匆忙的腳步中一閃而過。跟了好長一段路,男人拐進一條狹窄、昏暗的小巷,走進一間偏僻的屋子。林悅不敢貿(mào)然行動,在附近一處隱蔽的角落潛伏下來。
此時,寒風(fēng)如刀割般劃過她的臉頰,林悅下意識地裹緊身上的衣物,手觸碰到裝著原材料的袋子。她心中一緊,想到若繼續(xù)在此耽擱,回知青點后便沒時間制作手工藝品了。而且,對方人多勢眾,自己孤立無援,即便知曉陰謀,又該如何應(yīng)對?經(jīng)過一番權(quán)衡,林悅決定先回知青點,從長計議。
一路上,林悅的大腦飛速運轉(zhuǎn),思索著應(yīng)對之策。回到知青點,她一刻也不敢耽擱,立刻著手制作手帕和香囊。燈光下,她手指翻飛,彩色絲線在她手中穿梭自如。在末世的艱難求生中,林悅早已練就了堅韌不拔的性子,憑借著心靈手巧,很快就做出了幾個精美的手帕和香囊。這些散發(fā)著淡淡清香的手工藝品,仿佛承載著她對未來的希望。
然而,命運似乎并不打算輕易放過林悅。第二天清晨,當(dāng)?shù)谝豢|陽光還未完全照亮知青點,一則流言便如病毒般迅速傳播開來——林悅偷了知青點的財物!瞬間,原本還算和睦的知青點氛圍變得劍拔弩張。眾人看向林悅的眼神,從最初的疑惑,迅速轉(zhuǎn)變?yōu)閼岩珊捅梢摹?/p>
林悅又氣又急,胸口劇烈起伏。她知道,這一定是那個男人和李紅為了達到目的,蓄意謀劃的陰謀。就在這時,蘇然也聽聞了這個傳言,內(nèi)心陷入了糾結(jié)。這段時間,林悅的改變他看在眼里,無論是主動打掃衛(wèi)生,還是在田間努力勞作,都與從前判若兩人,他實在難以相信林悅會做出偷竊之事。可這傳言說得有鼻子有眼,讓他內(nèi)心難免產(chǎn)生一絲懷疑。
林悅看著蘇然復(fù)雜的眼神,心像被一把尖銳的刀狠狠刺痛。她眼眶泛紅,大聲對眾人喊道:“我沒偷東西!這是有人故意陷害我!”然而,她的辯解在眾人的質(zhì)疑聲中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林悅,你以前就干過不少不光彩的事,這次肯定又是你!”趙剛雙手抱胸,臉上掛著嘲諷的冷笑。
“就是,說不定是又打起了回城的歪主意!”其他知青也紛紛附和,言語如利箭般射向林悅。
林悅深知,此刻若不能找到證據(jù)自證清白,這“小偷”的罪名恐怕就要坐實了。她強忍著委屈和憤怒,開始仔細(xì)回想事情的經(jīng)過。突然,她想起昨日在集市上,李紅和那男人交談時,附近似乎有個賣豆腐的攤位,攤主或許目睹了一切。
林悅決定去找賣豆腐的攤主,希望能從他那里找到證據(jù)。當(dāng)她趕到集市時,賣豆腐的攤位前圍了不少人。林悅焦急地等待著,終于輪到她。她上前急切地問道:“大叔,昨天您在這兒賣豆腐時,有沒有看到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在那邊說話?”
攤主皺著眉頭想了想,說:“好像是有這么兩個人,不過我忙著賣豆腐,沒太注意他們在說什么。”
林悅心中一沉,但仍不死心,繼續(xù)問道:“大叔,您有沒有看到他們分開后往哪個方向走了?”
攤主撓了撓頭,說:“那個男人好像往東邊走了,女人往西邊去了。”
雖然收獲有限,但這至少讓林悅有了方向。她回到知青點,開始四處尋找李紅的破綻。終于,在李紅的房間里,林悅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不該出現(xiàn)的財物,這些財物正是知青點丟失的。
林悅拿著證據(jù),來到眾人面前,大聲說道:“大家看!這就是李紅陷害我的證據(jù)!她為了回城名額,和那個男人勾結(jié),故意污蔑我!”
眾人看著林悅手中的證據(jù),面面相覷。李紅臉色蒼白,想要狡辯,卻又無從說起。蘇然看著林悅,眼中的懷疑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愧疚和敬佩。
“林悅,是我錯怪你了。”蘇然走上前,真誠地說道。
林悅看著蘇然,心中的委屈終于化作淚水奪眶而出。這一場危機,讓她更加堅定了在這個時代生存下去的決心,也讓她看清了身邊人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