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點頭:“字面意思。如果還不行,那我們會對你進行物理治療。”
回家的路上,心理醫生的話一直縈繞在我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推開門。
就聽見了屋里一陣歡聲笑語。
3.
李憑的行李放在玄關處,他人已經坐在沙發上和妻子一家一起分享蛋糕了。
女兒更是將蛋糕喂進他的口中,兒子也不甘示弱的給李憑遞煙。
蘭月萍在旁邊滿臉幸福,笑著說孩子偏心李憑,不愛她這個媽媽了。
多么幸福開心的一家人啊。
直到我走進屋,一家人的笑容瞬間收斂。
孩子們看也不看我,蘭月萍臉色難看。
“怎么?現在不裝暈了?”
我驚訝自己的淡定的頷首,心情平靜。
因為我發現自己心口不疼了。
我懶得搭理他們,直直的朝著我的房間走去。
身后行李箱滾動的聲音響起。
“顧周安,”
我轉過身,李憑忐忑的目光看著我。
“顧周安,我剛剛看了下房子,你和萍萍的房間我很喜歡,不如讓給我吧?”
此話一出,就連一旁的蘭月萍一家人都齊刷刷看向我。
那眼神……似乎我只要說不,他們就會立馬站出來斥責我。
不過……
鬧脾氣對我來說本身就是很困難的事情。
“好啊,你住吧。”
李憑眼底的緊張,瞬間就變成了不屑。
“謝謝你,我就知道你大方,把你屋子里的東西收拾一下吧,我也不知道那些東西對你來說比較貴重。而且萍萍說你很會做家務,麻煩你了!”
話里話外,赤裸裸的戲謔和諷刺讓我感覺到了冒犯。
我面無表情的接過他的行李箱。
一腳就踢出老遠,行李箱崩的一聲炸開,里面滾落出一個瓷罐,炸開后滿地的灰塵。
“顧周安你干什么?!”
蘭月萍幾乎瞬間開始指責我。
“不愿意就不愿意,踢行李箱是什么意思?”
李憑見蘭月萍維護自己,立馬眼眶就紅了。
“萍萍,不是我要追究哈,這行李箱里是我爺爺的骨灰,我……”
他哭著跪在瓷罐面前,將骨灰一點一點捧在懷里。
蘭月萍心疼壞了,連忙跟他一起收拾骨灰,同時還把他的頭壓進在自己的胸口里。
“不難過不難過,我讓他給你道歉!”
說完蘭月萍一把抓住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