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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良辰的白月光流產了。
我懷孕七個月,謝良辰將沈秋秋接回家做小月子:
“秋秋有潔癖,每天打掃十次,記得把你那些破爛扔了。”
“她剛失去孩子,你先搬到地下室,免得她看到你心情不好。”
我平靜點頭,將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拎到地下室。
他不知道,我馬上就要走了。
……
交還鑰匙的時候,謝良辰叫住我,“等等。”
將一袋帶血水的肉塊扔到我面前。
“秋秋要補身體,正好你那對鴿子養久了,給她熬鴿子湯。”
我看著袋子里已經血肉模糊的鴿子,身體不可控制顫抖起來。
那是我們剛結婚時,他送我的一對鴿子。
起初也算琴瑟和鳴,把飛鴿傳書當做夫妻間的小情趣。
十年,我早就將它們當成我的家人。
見我一動不動,謝良辰將一張黑卡甩到我臉上。
“賠給你行了吧?不就是吃你兩只鴿子,計較成這樣。”
這樣的卡,我有無數張。
沈秋秋摔壞母親留給我的鐲子;
沈秋秋在我生日宴當眾潑我一臉;
他在婚禮中途為沈秋秋逃婚……
無一例外,每一次都扔給我一張以沈秋秋生日做密碼的卡。
我平靜地拿起袋子,走向廚房。
十年婚姻早就像這兩只鴿子一樣,潰爛如泥。
謝良辰這個送禮物的人都不在意,我一個要走的人,自然也不該在意。
他難得對我露出滿意的笑,“以后懂事些,不要總仗著懷了我的孩子欺負秋秋。”
熬好湯,端給沈秋秋。
下一刻她卻驚叫一聲,將湯撒在我身上,碗碎了一地。
謝良辰猛地將我推開,小心翼翼地檢查沈秋秋的傷口。
剛懷孕的時候我摔倒見紅,在我身邊的謝良辰立馬嫌惡地彈開。
“別碰我,我一會兒還要去給秋秋買奶茶,你身上的晦氣影響到她以后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辦!”
臨走前,他專門跨了火盆,還不忘讓傭人往我身上潑柚子水辟邪。
他此刻對沈秋秋的緊張,襯得當時的我像個笑話。
不想再看他們恩愛,我沉默著離開。
下一刻,謝良辰將鍋里滾燙的湯潑在我身上。
轉頭去哄沈秋秋,“秋秋別哭,我已經給你出氣了。”
我的脖子和手臂瞬間紅腫一片,燙出成片的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