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你好呀，新朋友~陽光透過梧桐樹葉的間隙灑在石板路上，形成斑駁的光影。
六歲的林瑯趴在車窗邊，小臉幾乎貼在了玻璃上，眼睛瞪得圓圓的，
好奇地打量著這個新環境。"媽媽，這就是我們的新家嗎？"她轉過頭，
馬尾辮隨著動作輕輕晃動。"是啊，寶貝。"林媽媽笑著摸了摸女兒的頭，
"以后我們就住在這里了。"車子緩緩停在一棟帶小花園的兩層別墅前。
林瑯迫不及待地跳下車，像只歡快的小鹿般在門前轉來轉去。她穿著一條鵝黃色的連衣裙，
裙擺隨著她的旋轉飄起，像一朵盛開的小花。"慢點，瑯瑯，別摔著了。
"林爸爸一邊從后備箱取行李，一邊叮囑道。但林瑯已經跑到了花園里，
蹲下來觀察一朵粉色的野花。正當她伸手想摘時，忽然感覺到一道視線。她抬起頭，
發現隔壁花園的籬笆旁站著一個男孩。男孩穿著整潔的藍色T恤和短褲，皮膚白皙，
眼睛又黑又亮，正安靜地看著她。"嗨！"林瑯立刻站起來，朝他揮手，"我是林瑯，
今天剛搬來這里！"男孩似乎有些害羞，往后退了半步，但還是小聲回答："我叫紀清澗。
""你要來我家玩嗎？"林瑯已經跑到兩家之間的籬笆旁，熱情地邀請道，
"我們可以一起探索花園！"紀清澗猶豫了一下，轉頭看向自己家的方向。這時，
一位氣質溫婉的女士走了出來，微笑著問："清澗，這是新鄰居嗎？""阿姨好！
"林瑯響亮地打招呼，"我是林瑯！""你好啊，小瑯。"紀媽媽走過來，溫柔地說，
"歡迎你們搬來這里。清澗，不帶新朋友參觀一下嗎？"得到媽媽的許可，紀清澗點點頭，
從籬笆的間隙鉆了過來。林瑯立刻拉住他的手："我們來玩捉迷藏吧！
"紀清澗的手被她握住，有些不好意思，但沒有掙脫。兩個孩子在小花園里追逐嬉戲，
林瑯銀鈴般的笑聲回蕩在空氣中。"你躲在這里！"林瑯撥開一叢灌木，
發現了蹲在后面的紀清澗，興奮地跳了起來。然而樂極生悲，她被地上的樹根絆了一下，
整個人向前撲去。"??！"紀清澗反應很快，伸手想拉住她，但還是晚了一步。
林瑯摔在地上，膝蓋擦破了皮，滲出一點血珠。"嗚..."林瑯看著自己的膝蓋，
眼淚在眼眶里打轉。紀清澗蹲下身，從口袋里掏出一塊折疊得整整齊齊的藍色手帕，
輕輕按在她的傷口上。"媽媽說傷口要先這樣按著。"他認真地說，聲音輕柔，"痛嗎？
"林瑯吸了吸鼻子，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還矮一點的男孩一臉嚴肅的樣子，
突然覺得沒那么疼了。"不痛了！"她擦掉眼淚，露出笑容，"你的手帕好漂亮。
"紀清澗低頭看了看已經沾上血跡的手帕："送給你吧。""真的嗎？
可是它臟了...""沒關系，我還有很多。"紀清澗說著，
但其實那是他最喜歡的一塊手帕，上面印著星空圖案。這時，兩家的大人都聞聲趕來。
林媽媽看到女兒膝蓋上的傷，心疼地問："寶貝，摔疼了嗎？""不疼！清澗幫我包扎好了！
"林瑯舉起那塊手帕，驕傲地說。"真是謝謝你了，清澗。"林媽媽感激地說，
然后轉向紀媽媽，"你們家孩子真懂事。""哪里，是清澗平時太安靜了，
今天看到小瑯這么活潑，我也很高興。"紀媽媽笑著說。林爸爸走過來，
熱情地邀請："我們剛搬來，晚上準備簡單做點家常菜，不如你們一起來吃飯？
就當是鄰居間的認識。"紀家父母對視一眼，紀爸爸點點頭："那就打擾了。"晚上，
兩家人圍坐在林家的餐桌旁。林瑯和紀清澗被安排坐在一起，
林瑯不停地給紀清澗夾菜："這個好吃，你嘗嘗！"紀清澗小聲道謝，安靜地吃著。
大人們聊得很投機，發現兩家爸爸竟然是同一所大學的校友，只是不同屆。"真是太巧了！
"林爸爸高興地說，"看來我們搬來這里是對的。"飯后，孩子們被允許在客廳玩。
林瑯拿出自己的洋娃娃，紀清澗則安靜地翻看一本圖畫書。雖然興趣愛好不同，
但兩人出奇地和諧。"清澗，明天你還來和我玩嗎？"臨別時，林瑯拉著他的手問。
紀清澗點點頭，嘴角微微上揚："嗯。""那我們拉鉤！"林瑯伸出小拇指，
紀清澗也學著她的樣子，兩人的小拇指勾在一起，上下晃了晃。"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月光下，兩個孩子許下了他們人生中第一個約定，誰也不知道這個簡單的約定會延續多久，
但此刻，他們純真的笑容照亮了彼此的世界。第2章：我的同桌是學霸開學第一天，
陽光透過教室的窗戶灑進來，照在一排排空著的課桌上。
一年級的孩子們像一群嘰嘰喳喳的小鳥，擠在教室門口等待老師安排座位。
林瑯拽著紀清澗的衣角，踮著腳尖往教室里張望。她今天扎了兩個小辮子，
發梢用紅色蝴蝶結扎著，隨著她的動作一跳一跳的。"清澗，我們一定要坐在一起！
"她轉過頭，眼睛亮晶晶的。紀清澗點點頭，小手不自覺地捏緊了書包帶。
他穿著整潔的白色襯衫和深藍色背帶短褲，在一群吵鬧的孩子中顯得格外安靜。
班主任王老師拍了拍手："小朋友們，安靜一下?，F在按照我念的名字順序進教室坐好。
"林瑯緊張地聽著老師念名字，每念一個不是她和紀清澗的，她就松一口氣。
終于——"紀清澗。"紀清澗剛要往前走，林瑯一把拉住他："等等我！""林瑯。
"王老師緊接著念道。兩個孩子幾乎是跑進教室的。紀清澗選擇了一個靠窗的位置，
剛要坐下，林瑯已經一屁股坐在了他旁邊的座位上。
"你們兩個..."王老師看了看座位表，皺起眉頭，"林瑯，你應該坐在第三排。
""老師，我想和紀清澗坐一起！"林瑯大聲說，聲音清脆得像鈴鐺，"我們住在一起，
是一起的！"教室里幾個孩子笑了起來。紀清澗的耳朵尖微微發紅，但他沒有挪開位置。
王老師看了看兩個孩子，一個滿臉期待，一個安靜卻堅定，最終嘆了口氣："好吧，
先這樣坐。如果不遵守課堂紀律，我再調整。""謝謝老師！"林瑯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
轉向紀清澗，"我們真的坐一起了！"紀清澗嘴角微微上揚，從書包里拿出鉛筆盒，
整整齊齊地擺在課桌右上角。第一節課是語文。林瑯剛開始還能坐得住，但沒過十分鐘，
她就開始不安分地扭來扭去，一會兒玩橡皮，一會兒在課本上涂涂畫畫。紀清澗則坐得筆直，
認真地看著黑板，時不時記下幾個拼音。"紀清澗，"王老師突然點名，
"請你讀一下這段話。"紀清澗站起來，聲音不大但很清晰地讀完了黑板上的句子。
王老師滿意地點點頭。"林瑯，你來回答，這段話里有幾個'的'字？"林瑯猛地站起來，
剛才她正忙著在課本上畫小人，根本沒聽講。她咬著嘴唇，眼睛慌亂地在黑板上掃來掃去。
就在這時，她感覺到紀清澗的手指在課桌下輕輕碰了碰她的手背，
然后比了一個"三"的手勢。"三個！"林瑯脫口而出。"正確。"王老師點點頭，
"但下次要自己認真聽講，不能走神。"林瑯紅著臉坐下，偷偷瞄了一眼紀清澗。
男孩依然專注地看著黑板，好像剛才的小動作從未發生過。下課鈴響起，林瑯立刻活了過來，
拉著紀清澗就往操場跑。"清澗，你太厲害了！剛才要不是你，我就要被批評了。
"她邊跑邊說，"我要請你吃冰棍！媽媽說今天給我零花錢。"紀清澗被她拽著跑，
書包在背后一跳一跳的："慢點...小心摔..."林瑯在食堂門口突然剎住腳步，
差點撞上一個高大的男孩。那男孩比他們高半個頭，圓臉小眼，一臉兇相。"讓開，小不點。
"男孩推了林瑯一把。紀清澗立刻上前一步，擋在林瑯前面："不要推人。""喲，
書呆子還挺勇敢。"男孩譏笑道，"我認識你，一年級一班的紀清澗，老師的小寵物。
"林瑯從紀清澗身后探出頭："你誰啊？憑什么罵人？""二年級的趙小虎。
"男孩得意地挺起胸膛，"以后見了我記得叫'虎哥'，懂嗎？""呸！"林瑯做了個鬼臉，
"清澗，我們走，不理這個壞蛋。"趙小虎臉色一沉，伸手就要抓林瑯的辮子。
紀清澗反應極快，拉著林瑯閃到一邊。"你們給我等著！"趙小虎在他們身后喊道。
林瑯買了兩個草莓味冰棍，分給紀清澗一個。兩人坐在操場邊的臺階上，小口小口地舔著。
"那個趙小虎真討厭。"林瑯氣鼓鼓地說，"清澗，以后他要是欺負你，你一定要告訴我！
"紀清澗看著手里的冰棍，輕輕"嗯"了一聲。"你總是這么安靜。"林瑯歪著頭看他，
"不過沒關系，我可以幫你說很多話！"紀清澗終于笑了，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微笑，
但林瑯看見了，高興地拍起手來："清澗笑了！清澗笑起來真好看！
"紀清澗立刻又恢復了平靜的表情，但耳根卻悄悄紅了。接下來的日子里，
林瑯和紀清澗的同桌組合成了班級里的一道風景線。林瑯活潑好動，
上課總是忍不住說話或者做小動作；紀清澗則安靜沉穩，成績優異，是老師眼中的模范生。
每次林瑯被點名回答問題時，紀清澗總會悄悄提示她；而每當有小組活動，
林瑯總是第一個拉起紀清澗的手："我和清澗一組！"一個月后的語文課上，
王老師布置了課堂作業。林瑯咬著鉛筆頭，對著題目發愁。她偷偷瞄了一眼紀清澗的作業本，
上面已經寫滿了工整的字跡。"清澗..."她小聲叫道，"第三題怎么做?。?/p>
"紀清澗把自己的作業本往她那邊推了推，手指點在一個關鍵詞上。"紀清澗、林瑯，
"王老師的聲音突然在頭頂響起，"課堂作業要獨立完成。"兩個孩子同時抬頭，
林瑯的臉一下子紅了。王老師拿起紀清澗的作業本看了看，
又看看林瑯只寫了幾個字的作業本，嘆了口氣。"林瑯，你不能總是依賴紀清澗。紀清澗，
幫助同學是好的，但直接給答案不是真正的幫助。""對不起，老師。"林瑯低下頭。
下課后，林瑯趴在課桌上，無精打采。紀清澗輕輕碰了碰她的胳膊："沒關系。
""可是我真的很笨。"林瑯悶悶地說，"那些題目你一看就會，我要想好久。
"紀清澗想了想，從書包里拿出一本圖畫本："我教你。"他畫了幾個簡單的圖形，
用不同顏色標出："這樣記，就容易了。"林瑯看著他的圖畫，眼睛漸漸亮了起來："清澗，
你真聰明！"從那天起，紀清澗開始用自己的方式幫林瑯學習——不是直接給答案，
而是用她容易理解的方法講解。林瑯的成績慢慢有了起色，雖然還是比不上紀清澗，
但已經能跟上班級進度了。一天午休時，林瑯在操場邊的大樹下發現紀清澗正在看書。
陽光透過樹葉，在他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清澗！"她跑過去，"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
"紀清澗合上書："安靜。"林瑯在他身邊坐下，從口袋里掏出兩顆水果糖："給你一個。
今天媽媽獎勵我的，因為我數學得了80分。"紀清澗接過糖，剝開糖紙放進嘴里。
甜味在舌尖化開。"清澗，你以后想做什么？"林瑯突然問。紀清澗想了想："科學家。
""哇！"林瑯睜大眼睛，"那我呢？我能做什么？""你想做什么？"林瑯躺倒在草地上，
看著天上的白云："我想...做能讓大家都開心的事！可以跳舞、唱歌、講笑話！
"紀清澗看著她閃閃發亮的眼睛，輕輕點頭："嗯，你適合。""那我們約定好了！
"林瑯一骨碌爬起來，伸出小拇指，"你當科學家，我當開心果，我們永遠都是好朋友！
"紀清澗勾住她的小拇指："嗯，永遠。"就在這時，一個陰影籠罩了他們。
趙小虎帶著兩個跟班站在面前，一臉不懷好意。"看看這是誰？書呆子和他的小跟班。
"趙小虎譏笑道，"一年級的小屁孩。"林瑯立刻站起來："趙小虎，你又想干什么？
""聽說我們的'小天才'這次考試又是滿分。"趙小虎一把搶過紀清澗的書，
"讓我看看書呆子整天看什么這么入迷。"紀清澗站起來，聲音平靜："還給我。""喲，
生氣了？"趙小虎把書拋給身后的跟班，"來拿??！"紀清澗剛要上前，
林瑯已經像一陣小旋風般沖了出去，一頭撞在趙小虎肚子上。"不準欺負清澗！"她大喊著，
死死抱住趙小虎的腰。趙小虎沒防備，被撞得后退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的跟班們愣住了，一時不知道該不該上前。"你...你這個瘋丫頭！"趙小虎惱羞成怒，
揚起手。紀清澗一個箭步沖上前，抓住趙小虎的手腕："不許碰她！"他的聲音不大，
但眼神中的堅定讓趙小虎一時竟不敢動作。"你們在干什么？"王老師的聲音傳來。
她快步走過來，看著眼前的一幕："趙小虎，又是你！跟我去辦公室！
"趙小虎悻悻地爬起來，把書扔還給紀清澗，跟著王老師走了。林瑯拍拍裙子上的草屑，
得意地說："看，我說過會保護你的！"紀清澗看著她，
突然伸手摘掉她頭發上的一片樹葉："謝謝。"簡單的兩個字，卻讓林瑯心里暖暖的。
她拉起紀清澗的手："走，我們回教室！"放學后，王老師叫住了準備回家的林瑯和紀清澗。
"今天的事情我聽其他同學說了。"王老師溫和地說，"林瑯，保護朋友是對的，
但以后不要用暴力解決問題，好嗎？"林瑯點點頭："知道了，老師。""紀清澗，
"王老師轉向安靜的男孩，"你很聰明，但有時候也要學會表達自己。林瑯很了解你，
但不是所有人都能明白你的想法。"紀清澗眨了眨眼睛，輕聲說："我會努力。
"王老師微笑著看著這對特別的朋友："你們是很棒的同桌，互相學習，互相幫助。
希望你們的友誼能一直保持下去。"回家的路上，林瑯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
紀清澗跟在她身后，看著她辮子上的蝴蝶結在夕陽中一跳一跳。"清澗，"林瑯突然回頭，
"我們會一直是好朋友，對吧？就像王老師說的那樣。"紀清澗點點頭，
夕陽給他的臉頰染上一層淡淡的紅暈："嗯，一直。"那天晚上，
林瑯在日記本上歪歪扭扭地寫道："今天我和清澗打敗了壞蛋趙小虎。
我的同桌是全世界最聰明的人，我是全世界最幸運的女孩，因為清澗是我最好的朋友。
"而在隔壁紀家的書房里，紀清澗在一本嶄新的筆記本扉頁上，
認真地寫下："今天林瑯保護了我。我要變得更強大，以后換我保護她。
"第3章：專屬補習三年級開學兩個月后，第一次數學單元考試成績下來了。
林瑯盯著試卷上鮮紅的"65"分，感覺喉嚨里像是卡了一顆酸梅。
她偷偷瞄了一眼旁邊紀清澗的試卷——滿分，一如既往。教室外，
秋日的陽光透過走廊的窗戶灑進來，照在林瑯的發梢上。九歲的她比一年級時長高了不少，
原本的娃娃臉開始有了些少女的輪廓，但那雙杏眼依然圓潤明亮，
笑起來時右臉頰會出現一個淺淺的酒窩。今天她扎著高高的馬尾辮，發尾微微卷曲，
系著一條天藍色的絲帶，與她的連衣裙同色。"同學們，把試卷帶回家讓家長簽字，
明天交回來。"數學老師李老師的聲音打斷了林瑯的思緒。下課鈴響起，
同學們像出籠的小鳥般涌向操場。林瑯慢吞吞地收拾書包，把那張讓她心碎的試卷折成最小，
塞進書包最里層。"林瑯。"紀清澗輕輕叫了她一聲，聲音像夏日里的小溪般清澈。
林瑯抬起頭。三年級的紀清澗比同齡男孩略顯清瘦，皮膚白皙得近乎透明，
在陽光下能看到淡淡的血管。他的睫毛又長又密，垂眼時像兩把小扇子，
在臉上投下淺淺的陰影。此刻他正用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睛關切地看著她。"嗯？
"林瑯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要不要一起去小花園？我帶了葡萄。
"紀清澗從書包里拿出一個小飯盒，里面整齊地排列著十幾顆晶瑩剔透的紫葡萄，
已經洗好并且去掉了籽。林瑯的眼睛亮了一下，但很快又暗淡下去："你先去吧，
我...我要去趟洗手間。"沒等紀清澗回答，她就抓起書包沖出了教室。
她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難過的樣子，更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的數學考得這么差。
紀清澗是全班最聰明的學生，而她...她連及格都勉強。林瑯沒有去洗手間，
而是躲在了教學樓后面的小亭子里。她掏出那張皺巴巴的試卷，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
在試卷上暈開一朵朵小花。"我就知道你會在這里。"熟悉的聲音讓林瑯猛地抬頭。
紀清澗站在亭子入口處，逆光中他的輪廓像是被鍍了一層金邊。他手里還拿著那盒葡萄。
林瑯慌忙擦眼淚，但已經來不及了。紀清澗走到她身邊坐下，
默默遞過一張淺藍色的手帕——和他一年級時給她包扎膝蓋的那條很像，只是大了些。
"對不起，"林瑯接過手帕，聲音悶悶的，"我本來不想讓你看到的。""看到什么？
""我考得這么差..."林瑯攥緊了手帕，"你肯定覺得我很笨。"紀清澗輕輕搖頭，
挑了一顆最大的葡萄遞給她："你不笨。""可數學題我就是不會做嘛。"林瑯接過葡萄，
咬了一口，甜味在舌尖蔓延，"那些數字在我腦子里就像小蟲子一樣亂爬，怎么也排不好隊。
"紀清澗嘴角微微上揚："我可以幫你。""嗯？""如果你愿意，
放學后我可以幫你補習數學。"紀清澗說這話時眼睛看著遠處的梧桐樹，耳尖卻悄悄紅了。
林瑯睜大眼睛："真的嗎？可是...不會耽誤你時間嗎？""不會。"紀清澗轉過頭，
直視她的眼睛，"我們是朋友。"朋友兩個字讓林瑯心里暖暖的。
她突然撲上去抱住紀清澗："清澗你最好了！"紀清澗僵了一下，但沒有推開她。
他能聞到林瑯頭發上淡淡的草莓洗發水味道，還有她衣服上陽光的氣息。當天放學后，
兩人一起來到紀家。
紀清澗的房間整潔得不像個九歲男孩的房間——書籍按照高度排列在書架上，
文具整齊地擺在書桌上，連床單都沒有一絲褶皺。林瑯一屁股坐在地毯上，
從書包里掏出數學課本和試卷，動作大得讓幾縷碎發從她的馬尾辮中逃逸出來，
調皮地垂在臉頰邊。紀清澗看著她鼻尖上幾顆幾乎看不見的小雀斑隨著呼吸輕輕起伏，
突然覺得那些小雀斑像是星空中的小星星，有自己的運行軌跡。"從哪里開始？
"紀清澗在她對面坐下，強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數學題上。
林瑯愁眉苦臉地指著試卷上的一道應用題："這個完全看不懂..."紀清澗看了看題目，
是關于速度和時間計算的。他思考了幾秒，突然問："你喜歡《魔法少女小櫻》嗎？""?。?/p>
"林瑯眨眨眼，"喜歡??！""那我們把題目改一下。"紀清澗拿過一張草稿紙，邊寫邊說，
"假設小櫻要用飛行魔法從學校飛到公園，飛行速度是每分鐘500米，
公園距離學校3000米，她需要多少分鐘才能到達？"林瑯盯著題目，
突然眼前一亮："這個我知道！小櫻要先...要先把距離除以速度！
"她抓起鉛筆在紙上計算，"3000除以500等于...6！需要6分鐘！""正確。
"紀清澗微笑點頭。"哇！我居然會做！"林瑯興奮地拍手，"再來一個！"就這樣，
紀清澗把枯燥的數學題全部改編成了林瑯感興趣的動漫和故事。
兩個小時的補習時間過得飛快，當紀媽媽敲門叫他們吃晚飯時，
林瑯已經能獨立解決好幾類題型了。"清澗，你真是天才！"走在回家的路上，
林瑯蹦蹦跳跳地說，"李老師要是像你這樣教，我肯定能考滿分！"紀清澗走在她身邊，
夕陽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你本來就很聰明，只是方法不對。""才不是呢，
是你教得好。"林瑯突然停下腳步，認真地說，"清澗，我決定了，
以后每天放學都跟你補習一小時！"紀清澗點點頭，心里泛起一絲隱秘的喜悅："好。
""那明天見！"林瑯在家門口朝紀清澗揮手，笑容比夕陽還要燦爛。接下來的兩周，
每天放學后紀清澗都會為林瑯"量身定制"數學課。他發現林瑯對圖像記憶特別敏感，
于是把很多數學概念畫成有趣的圖案；知道她喜歡故事，就把每道應用題都編成小劇場。
林瑯的數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進步著，
而紀清澗的教案本上也密密麻麻記滿了各種針對林瑯的學習方法。一個周五的下午，
補習結束后，林瑯神秘兮兮地從書包里拿出一個小紙袋："清澗，閉上眼睛，伸出手！
"紀清澗疑惑地照做。他感覺到林瑯在他手心放了什么東西，輕飄飄的。"可以睜眼了！
"紀清澗睜開眼睛，看到掌心躺著一塊星星形狀的小餅干，上面還用糖霜畫了一個笑臉。
"我做的！"林瑯驕傲地宣布，"媽媽教我的，為了感謝你幫我補習！
"紀清澗小心地捏起餅干，咬了一小口。甜中帶咸，還有一點黃油香氣，雖然形狀不太規整，
但很好吃。"怎么樣？"林瑯期待地問。"好吃。"紀清澗輕聲說，嘴角沾了一點糖霜。
林瑯突然伸手用拇指擦掉他嘴角的糖霜，動作自然得讓紀清澗一時忘了呼吸。
她指尖的溫度像一片羽毛，輕輕掠過他的皮膚。"我做了好多呢！
"林瑯似乎沒注意到紀清澗瞬間的僵硬，又掏出幾塊餅干，"有星星的，月亮的，
還有小熊的！"兩人分享了那袋小餅干，
林瑯滔滔不絕地講著她制作時的趣事——如何把面粉弄得到處都是，如何差點把糖當成鹽，
如何在最后時刻搶救了這袋"幸存者"。紀清澗安靜地聽著，偶爾點頭或微笑，
但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她生動的臉龐。臨走時，林瑯把剩下的餅干都塞給了紀清澗："給你！
明天見！"紀清澗站在門口，看著林瑯蹦跳著離開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轉角?；氐椒块g，
他小心地把空紙袋撫平，夾在了那本專門記錄林瑯學習方法的筆記本里。第二天是周六，
紀清澗一早被媽媽的咳嗽聲驚醒。他走到主臥，發現紀媽媽發著高燒，臉頰通紅。"媽，
我去叫醫生。"紀清澗說著就要往外跑。"不用，"紀媽媽虛弱地拉住他，"只是小感冒，
你爸爸出差前給我留了藥，我吃了再睡會兒就好。"紀清澗給媽媽倒了水，
看著她吃完藥躺下，才輕手輕腳地退出房間。他剛走到廚房準備做早飯，門鈴響了。打開門，
林瑯站在外面，今天她穿著粉色的衛衣和牛仔褲，頭發扎成兩個小丸子，顯得格外活潑。
她手里還捧著一個保溫盒。"清澗！阿姨怎么樣了？我媽媽聽說阿姨生病了，特意熬了粥！
"林瑯的聲音比平時低了幾分，像是怕吵到病人。紀清澗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早上我看到你去藥店了呀！"林瑯眨眨眼，"我家廚房窗戶正對著街角那家藥店。
"紀清澗心頭一暖，側身讓林瑯進門。林瑯輕車熟路地走向廚房，把保溫盒放在桌上，
然后開始翻櫥柜："碗在哪里？趁熱給阿姨盛一碗吧！""我來吧。"紀清澗說。
"不行不行，病人需要專業照顧！"林瑯一本正經地說，"我媽媽是護士，我得到真傳的！
"最終兩人一起給紀媽媽送了粥。紀媽媽感動得眼眶泛紅，連聲道謝。"阿姨別客氣，
"林瑯幫紀媽媽墊高枕頭，"我媽媽說中午她會再送些吃的來，晚上也是。您就好好休息吧！
"離開臥室后，林瑯轉向紀清澗："你吃早飯了嗎？"紀清澗搖搖頭。"我就知道！
"林瑯雙手叉腰，"來吧，廚師林瑯為您服務！"接下來的周末，林瑯幾乎長在了紀家。
她媽媽每天都會送來精心準備的病號餐，
而林瑯則負責陪紀清澗照顧病人、做簡單家務和寫作業。紀媽媽的感冒很快好轉，
但這兩天兩家人之間的感情卻更深了。周一早晨，林瑯和紀清澗一起走向學校。秋風拂過，
吹亂了林瑯額前的碎發。她突然停下腳步，轉向紀清澗："清澗，下周就要月考了。""嗯。
""如果我數學考到85分以上，"林瑯眼睛亮晶晶的，"你能答應我一個愿望嗎？
"紀清澗看著她被晨光籠罩的側臉，輕輕點頭："好。""一言為定！"林瑯伸出小拇指，
"拉鉤！"紀清澗勾住她的小拇指，兩人的手指在朝陽中形成了一個小小的結，
像是許下了什么重要的約定。第4章：舞臺中央的星光五年級開學不久，
班主任王老師宣布了一個消息："下個月學校要舉辦文藝匯演，我們班需要準備一個節目。
經過討論，我們決定排演《小王子》的片段。"教室里頓時響起一片興奮的議論聲。
林瑯轉過身，眼睛亮晶晶地看向坐在后排的紀清澗，用口型說："我想演玫瑰！
"紀清澗微微點頭，嘴角浮現一絲幾不可見的笑意。
"主角小王子由..."王老師環視教室，"林瑯來扮演。"林瑯猛地站起來，
椅子發出"嘎吱"一聲響。"我？"她指著自己，聲音因為驚訝而提高了八度。"對，你。
"王老師笑著說，"你表現力強，臺詞功底也好，很適合這個角色。"全班同學鼓起掌來。
林瑯站在原地，臉上的表情從震驚慢慢變成喜悅，
最后定格在一種混合著興奮和惶恐的奇怪神色上。她再次看向紀清澗，
這次眼神里帶著一絲求救的信號。下課鈴一響，同學們紛紛圍上來祝賀林瑯。
她勉強笑著應付，直到人群散去，才像只受驚的兔子一樣竄到紀清澗桌前。"清澗！怎么辦！
"她壓低聲音，手指緊緊攥著紀清澗的袖口，"我從來沒演過主角！我會搞砸的！
"紀清澗注意到她的指尖在微微發抖。陽光下，
他能看清她臉上細小的絨毛和因為緊張而放大的瞳孔。今天的林瑯扎著高高的馬尾，
幾縷碎發垂在耳邊，隨著她急促的呼吸輕輕晃動。"你不會搞砸。"紀清澗平靜地說，
聲音像一股清泉，"你很擅長講故事。""那不一樣！"林瑯咬著下唇，
"臺下會有好幾百人看著我...想到這個我就..."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最后幾乎變成了氣音。紀清澗收拾好書本，站起身："放學后去小花園？
我們可以先看看劇本。"林瑯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猛點頭，
馬尾辮在空中劃出一道歡快的弧線。放學后，兩人坐在學校后花園的老槐樹下。
五月的風帶著花香，吹動著林瑯攤在膝蓋上的劇本。她今天穿了一條淡黃色的連衣裙，
裙擺上繡著小雛菊，在綠草地上格外顯眼。"你看，"紀清澗指著劇本，
"小王子的臺詞其實很多都是你平時說過的話。"林瑯湊過去看，
額頭幾乎碰到紀清澗的肩膀。她身上有陽光和糖果的味道，讓紀清澗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
"'你們很美麗，但你們也很空虛'..."林瑯念著臺詞，皺起鼻子，
"這哪里像我說的話了？""上周二，"紀清澗的聲音帶著難得的笑意，
"你對趙小虎那群人說的，'你們仗著個子大欺負人，但內心比螞蟻還小'。
"林瑯"噗嗤"一聲笑出來，眼睛彎成了月牙："你這么一說...好像是有那么一點像。
"她突然抓住紀清澗的手，"清澗，你陪我練習好不好？每天放學后，直到演出那天！
"紀清澗看著被她握住的手，點了點頭："好。""太好了！"林瑯跳起來，裙擺隨風飄揚，
"有你在，我一定沒問題！"從那天起，每天放學后，教室里總會剩下兩個身影。
林瑯站在講臺上，紀清澗坐在第一排，像最嚴格的導演和最耐心的觀眾。"不對不對，
"林瑯抓亂了自己的馬尾，"這句話的感情不對！
小王子這時候應該是...是...""困惑但好奇。"紀清澗接話，
"就像你第一次看到我養的金魚時那樣。"林瑯眨眨眼，突然恍然大悟："哦！
就像這樣——"她調整狀態，重新念出臺詞，這次語氣里帶著恰到好處的天真與疑惑。
紀清澗點頭："很好。""再來一次狐貍那段！"林瑯干勁十足地說。隨著演出日期臨近，
林瑯的緊張感又回來了。演出前三天，她在練習時頻頻出錯，
甚至把兩段完全不同的臺詞混在了一起。"停一下。"紀清澗走上講臺，站在她面前。
夕陽透過窗戶斜照進來，給他清秀的側臉鍍上一層金邊。十一歲的紀清澗已經開始抽條，
身材修長如春日的新竹，但依然比林瑯矮了那么一點點。"我做不到，清澗。
"林瑯的聲音帶著哭腔，
"我一想到臺下那么多人...我的腦子就一片空白..."紀清澗思考了片刻，
突然從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幣："給。"林瑯疑惑地接過硬幣："這是...？
""我的幸運幣。"紀清澗解釋道，"每次考試或比賽，我都會帶著它?，F在它是你的了。
"林瑯仔細端詳這枚普通的五角硬幣，邊緣已經被磨得光滑。
"可是...這是你的幸運物啊。""你比我更需要它。"紀清澗看著她的眼睛，"演出時，
如果你緊張，就握住它，想象我坐在第一排。"林瑯的眼圈一下子紅了。她緊緊攥住硬幣，
突然撲上去抱住紀清澗："謝謝你！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紀清澗僵了一秒，
然后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林瑯的心跳聲透過薄薄的校服傳來，快得像只受驚的小鳥。
演出當天，學校禮堂座無虛席。林瑯躲在后臺簾幕后面，手指不停地絞著戲服的衣角。
她穿著紀媽媽幫忙改小的米色西裝，胸前別著一朵綢緞做的玫瑰，
頭發被造型師梳成了小王子的經典發型。"五年級一班，《小王子》選段，準備上場！
"舞臺監督的聲音傳來。林瑯的腿突然像灌了鉛一樣沉重。她慌亂地摸向口袋，
那枚幸運幣冰涼的觸感讓她稍微鎮定了一些。音樂響起，簾幕拉開。刺眼的燈光下，
林瑯幾乎看不清臺下的觀眾。她張了張嘴，卻發現第一句臺詞像被橡皮擦擦掉了一樣，
從腦海中消失了。冷汗順著她的背脊流下。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她看到了第一排正中央的紀清澗。他穿著整潔的白襯衫，坐姿筆直，在注意到林瑯的目光后，
悄悄比了一個手勢——那是他們練習時約定的"深呼吸"信號。林瑯深吸一口氣，突然，
所有臺詞如潮水般涌回腦海。她開始了表演，聲音清亮而堅定，
仿佛真的變成了那個來自B-612星球的小王子。"...你們很美麗，但你們也很空虛。
"林瑯對著扮演玫瑰花的同學們說，"沒有人會為你們去死..."演出進行得異常順利。
當林瑯說出最后一句臺詞"—請幫我畫一只綿羊..."時，禮堂里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簾幕緩緩合上，林瑯還沉浸在角色中，直到同學們圍上來歡呼才回過神來。"林瑯！
你太棒了！" "簡直像專業演員！" "謝幕了，快！"簾幕再次拉開，
全體演員手拉手鞠躬。林瑯站在中央，目光不由自主地尋找著紀清澗。他依然坐在第一排，
正在鼓掌，臉上的表情是林瑯從未見過的驕傲和喜悅。演出結束后，
同學們和家長們在禮堂外寒暄。林瑯匆匆卸了妝，換上校服，四處張望尋找紀清澗的身影。
"在找你的小男朋友嗎？"同班的李梅調侃道，"他剛才往小賣部方向去了。
""他才不是..."林瑯反駁到一半，突然覺得臉頰發燙，便不再解釋，朝小賣部跑去。
她遠遠地看到紀清澗站在小賣部門口的梧桐樹下，手里拿著什么東西。
跑近了才發現是兩個冰淇淋甜筒，其中一個已經開始融化，滴在他白皙的手指上。"清澗！
"林瑯氣喘吁吁地停在他面前，"我的演出...怎么樣？
"紀清澗遞給她一個完整的甜筒："很好。"簡單的兩個字，但從他嘴里說出來，
比任何華麗的贊美都讓林瑯開心。"都是因為你幫我！"林瑯接過甜筒，舔了一口，
"沒有你我肯定在臺上出丑了。"她突然想起什么，從口袋里掏出那枚硬幣："這個還給你，
它真的帶來了好運！"紀清澗搖搖頭："你留著吧。""可是...""就當是紀念。
"紀清澗說，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林瑯突然上前一步，張開雙臂緊緊抱住了紀清澗。
她的甜筒差點蹭到他的襯衫，但此刻她顧不得那么多了。"謝謝你，清澗。"她在他耳邊說，
然后迅速放開，后退兩步，臉蛋紅得像她戲服上的那朵玫瑰。紀清澗的耳尖也紅了，
他低頭看著手中半融化的冰淇淋，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喲，小情侶在這兒約會呢？
"趙小虎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他已經升入初中，但個子沒長多少，
臉上的嘲諷表情卻更勝從前。林瑯條件反射地往紀清澗身邊靠了靠："關你什么事！
""嘖嘖，我們的'小王子'和她的跟班。"趙小虎怪聲怪氣地說，"真是絕配。
"紀清澗上前一步，擋在林瑯前面："請你離開。"他的聲音依然平靜，
但眼神已經冷了下來。趙小虎似乎沒想到一向安靜的紀清澗會這么強硬，愣了一下，
隨即嗤笑道："行行行，不打擾你們。"他轉身走開，
還不忘回頭補一句："記得請我吃喜糖??！"林瑯氣得想追上去，
卻被紀清澗拉住了手腕："別理他。"他的手指溫暖而干燥，輕輕環住林瑯的手腕，
讓她瞬間忘了生氣。這是他們今天第二次肢體接觸，而且比舞臺后的擁抱更加親密。
林瑯突然意識到，紀清澗的手比去年大了不少，骨節分明，已經隱約有了少年人的輪廓。
"你的冰淇淋要化了。"紀清澗松開手，指了指她手中的甜筒。"啊！
"林瑯趕緊舔了舔快要滴落的奶油，然后突發奇想，"清澗，我們交換吧！我的比你的完整。
"沒等紀清澗回答，她已經把兩個甜筒調換了。紀清澗看著手中被她舔過的冰淇淋，
猶豫了一秒，然后在她剛才咬過的地方咬了一口。"好吃嗎？"林瑯問，眼睛亮亮的。
紀清澗點點頭，嘴角沾了一點奶油。林瑯下意識地伸手想幫他擦掉，但中途突然停住，
轉而遞給他一張紙巾："你...你這里有奶油。"兩人就這樣站在梧桐樹下，
分享著冰淇淋和這個初夏午后的靜謐。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地上，形成斑駁的光影。
林瑯偷瞄著紀清澗的側臉，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心跳加速。這種感覺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