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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闌尾炎手術那天,顧丞毅答應來醫院陪我。
可是直到我進手術室,都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麻醉退后,我看到宴婷婷在某書發了一張他系圍裙做飯的背影:
配文是:“只有毅哥哥最愛我,說肚子餓了,立馬就來給我做飯。”
若是以前,我會立馬打電話質問顧丞毅。
可現在我只動動手指頭點個贊,再隨手評論一句:
【果然還是你倆最般配。】
......
我闌尾炎犯了,肚子疼得下不了床,還伴有高燒。
打了好幾個電話給顧丞毅想讓他送我去醫院,都沒人接聽。
自己忍痛一步步挪到小區門口,打了車把我送到醫院。
司機大叔看我疼的臉色蒼白,好心把我送到急診。交給醫生后才走。
我感激涕零。
趕緊掏出手機再次給顧丞毅打電話。
電話接通后,顧丞毅:【我奶奶生病了,暫時走不開,你找其他朋友幫一下忙。】
我信以為真,連忙安慰他,讓他不要太擔憂。
直到我做完手術后,在朋友圈刷到宴婷婷發了一張他系圍裙做飯的背影。
還有那句【只有毅哥哥最愛我,說肚子餓了,立馬就來給我做飯。】
我終于忍不了了,打電話過去質問他。
他氣急敗壞地反擊我:【你腦子有病吧,婷婷是我好朋友的妹妹,她餓了我來給她做飯不是很正常嗎?】
【天天腦子里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
隨后就把電話掛斷了。
從始至終都沒有問一句我身體怎么樣了,他明明知道我在杭城沒有朋友,卻還是把我一個人丟在醫院。
我把頭悶在被子里,覺得委屈極了,想大哭一場,又怕吵到隔壁病床。
我們開始了冷戰,我住院這幾天,他沒有給我打過電話,發過信息,更沒有來醫院看我。
出院前一天,顧丞毅給我發消息:【明天我去接你。】
我知道,他在求和。
他永遠是我們之間的主導者。
他想發火就發火,他想夜不歸宿就夜不歸宿。甚至他去陪宴婷婷,都不避著我。
他潛意識里覺得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他。
而我這些年也確實像他所想的一樣,離不開他。
可他不知道,沒有人會一直在原地等他。
放在過去,我一定十分開心他還能記起我。
但是這次,我沒有那么欣喜。
只是簡單回復:【好】
然后把手機扔到床上。
半夜起來上廁所,發現有一條信息。
【明天見】
我關了手機,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