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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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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開眼睛時,后腦勺還殘留著劇烈的疼痛。入眼是繡著纏枝蓮紋的帳頂,

身下是硬得硌人的雕花木床。"二小姐醒了!快去告訴老爺!

"一個梳著雙丫髻的小丫鬟驚喜地叫嚷著,慌慌張張跑了出去。二小姐?我皺眉撐起身子,

一陣眩暈襲來。最后的記憶是我在書店里那本《錦繡凰途》前滑倒,

后腦重重磕在了書架角上...等等?!跺\繡凰途》?我猛地瞪大眼睛,

環顧四周——古色古香的房間,銅鏡中那張陌生又美艷的臉,

還有手腕上那個月牙形的胎記..."玉瑤,你可算醒了。

"一個身著錦緞的中年男人大步走進來,身后跟著位弱柳扶風的白衣少女。

看到那少女的第一眼,我就認出了她——蘇玉柔,《錦繡凰途》的女主角,而我,

竟然穿成了她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惡毒女配蘇玉瑤!原著中,

蘇玉瑤因嫉妒姐姐得到皇子青睞,多次陷害未果,最后被發配邊疆,慘死在流放路上。"爹,

妹妹剛醒,您別嚇著她。"蘇玉柔聲音柔得像水,遞來一碗藥,"瑤兒,把藥喝了吧。

"我盯著那碗黑漆漆的藥汁,

腦海中閃過原著情節——這碗"安神湯"里可是加了讓人神志恍惚的藥物,

是蘇玉瑤黑化的開端。"謝謝姐姐。"我接過碗,假裝喝了一口,

趁他們不注意時全倒在了枕下??h令父親嘆了口氣:"玉瑤,為父知你不愿嫁給陳員外,

但陳家是州府大戶,你嫁過去...""女兒愿意。"我打斷他的話,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

父女倆都愣住了。"女兒想通了,"我垂下眼睫,作乖巧狀,

"只是女兒有個小小的請求——明日想去文昌閣上香,祈求婚后平安。"出了縣令府,

我拐了個彎觀察一下沒人跟著之后直奔城南最破舊的那條巷子。按照原著時間線,

此刻那個未來會權傾朝野的大反派——謝景之,應該還在為生計發愁,靠替人抄書為生。

"姑娘,你找誰?"一個清冷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我轉身,對上一雙如墨般深沉的眼睛。

男子一襲洗得發白的青衫,身形修長,面容俊逸卻透著幾分病態的蒼白。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右眉上那道淺淺的疤痕,為他溫潤如玉的氣質平添幾分凌厲。"謝公子?

"我試探著問。他眸光微閃:"在下正是。姑娘是...""蘇縣令次女,蘇玉瑤。

"我盈盈一禮,故意讓袖中的帕子飄落在地。謝景之彎腰拾起帕子,卻沒有立即還給我,

而是細細端詳著上面繡的蘭花:"蘇小姐找在下有何貴干?"我直視他的眼睛,

紅唇輕啟:"我來與謝公子談一筆交易。"謝景之的住處簡陋得令人心驚。四壁蕭然,

唯有一張木桌堆滿了書籍和手稿。我注意到角落里放著幾個干硬的饅頭,顯然是他的食糧。

"寒舍簡陋,委屈小姐了。"他語氣平淡,為我斟了杯粗茶。我接過茶杯,

故意讓指尖擦過他的手背。謝景之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迅速收回手。

"謝公子今年秋闈可有把握?"我開門見山。"小姐對在下的科考之事倒是關心。"他輕笑,

眼中卻無笑意,"不過一介寒士,不敢妄言。"我放下茶杯,

從袖中取出一個錦囊推到他面前:"這里有紋銀百兩,足夠謝公子安心備考。

"謝景之沒有碰那錦囊,只是靜靜地看著我:"蘇小姐想要什么?""我要你娶我。

"我直言不諱。屋內頓時安靜得落針可聞。謝景之的表情終于出現一絲裂縫,

他瞇起眼睛:"小姐說笑了。""我從不說笑。"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近得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墨香,"謝公子才華橫溢卻困于貧寒,而我雖為縣令之女,

卻要被父親嫁給一個年過半百的商賈。我們各取所需,豈不美哉?"謝景之突然笑了,

那笑容讓他整個人鮮活起來,卻莫名讓我脊背發涼:"蘇小姐為何選中在下?

"因為我知道你將來會成為只手遮天的權臣。因為原著里你差點毀了整個蘇家。

因為與其與你為敵,不如成為你的妻子。"因為..."我伸手撫上他的衣襟,

替他整理那不存在的褶皺,"我看得出謝公子非池中之物。"謝景之捉住我的手腕,

力道不重卻不容掙脫:"蘇小姐可知,與虎謀皮的下場?"我迎著他的目光,

笑得甜美而無辜:"那謝公子可知,最毒婦人心?"我們對視良久,他忽然松開我的手,

大笑起來:"好一個蘇玉瑤!這親事,我應了。"離開謝景之的住處,

我摸了摸仍在發燙的手腕,那里還殘留著他指尖的溫度。原著中謝景之表面溫潤如玉,

實則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與他合作無疑是與虎謀皮,但比起嫁給那個陳員外,

或是重蹈原著女配的覆轍,這無疑是最好的選擇?;氐礁?,我徑直去了父親的書房。"爹,

女兒不想嫁給陳員外了。"縣令父親勃然大怒:"胡鬧!聘禮都已收下,

你——""女兒心有所屬。"我打斷他,"城南謝景之,今年秋闈必中舉人。

""那個窮書生?"父親嗤笑,"他連聘禮都出不起!"我早有準備,

取出謝景之剛寫的婚書和一首詩:"爹不妨先看看這個。"父親接過那張紙,起初不屑一顧,

但讀著讀著,臉色漸漸變了。那首詩是謝景之當場所作,字字珠璣,文采斐然。

"這...真是他寫的?"我笑而不答。原著中,謝景之正是憑一首詩得了學政賞識,

從此平步青云。我不過是借來一用。三日后,謝景之帶著一隊吹吹打打的迎親隊伍來到縣衙。

說是隊伍,其實只有幾個窮書生朋友和租來的花轎,但那氣勢卻絲毫不輸大戶。

我穿著自己準備的嫁衣,在姐姐蘇玉柔復雜的目光中上了花轎。臨行前,

我湊到她耳邊輕聲道:"姐姐放心,妹妹定會過得比你好。"花轎搖搖晃晃地離開縣衙,

我掀開蓋頭,從袖中取出一張紙——這是我對原著情節的全部記憶,

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關鍵事件和人物關系。"蘇玉瑤,從今天起,你的命運由我改寫。

"我輕聲自語,將紙條湊到喜燭上點燃?;鸸庵?,我仿佛看到那個未來權傾朝野的謝景之,

正站在金鑾殿上,向我伸出手。轎外忽然傳來一陣騷動,接著轎簾被掀開。謝景之逆光而立,

伸來的手骨節分明:"娘子,該下轎了。"我搭上他的手,笑得甜美而危險:"夫君,

余生請多指教。

"————————————————謝景之的"新房"比我想象中還要簡陋。一張木床,

一套桌椅,外加一個搖搖欲墜的書架,便是全部家當。唯一的新添物件,

大概就是床上那床大紅色喜被。"委屈蘇小姐了。"謝景之站在門口,

語氣平淡得像在討論今日天氣。我環顧四周,忽然笑了:"謝公子,我們既已成夫妻,

何必還如此生分?"謝景之挑眉看我,

右眉上那道疤隨著他的表情微微上揚:"蘇小姐倒是適應得快。""既來之則安之。

"我徑自走到床邊坐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夫君不過來嗎?"燭光下,

謝景之的面容半明半暗。他緩步走近,卻在離我三步遠的地方停?。?蘇小姐,

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你究竟為何選中我?"我早料到他有此一問,

從袖中取出一本冊子遞給他:"夫君先看看這個。"謝景之接過翻看,神色漸漸凝重。

那是我根據記憶整理的未來三年州府官員變動名單,以及幾位主考官的喜好。

"這些消息...""我自有門路。"我打斷他,故意賣個關子,"夫君只要知道,

我既選了你,便會全力助你登科及第。"謝景之合上冊子,忽然伸手抬起我的下巴,

迫使我與他對視:"蘇玉瑤,傳聞中你刁蠻任性,可眼前的你心機深沉,步步為營。

你到底是誰?"我的心猛地一跳。這男人的洞察力果然可怕。"傳聞不可盡信。

"我迎著他的目光,笑得嫵媚,"就像傳聞說謝公子溫潤如玉,

可我看..."我的指尖輕點他眉間疤痕,"這道傷,怕不是讀書讀出來的吧?

"謝景之眸光一沉,手上力道加重了幾分。就在我以為他要發怒時,他卻突然笑了,

松開手道:"有意思。蘇玉瑤,你比我想象中有趣得多。""彼此彼此。

"我揉了揉發疼的下巴,"那么夫君,我們的協議算是達成了?""自然。

"謝景之轉身從柜子里取出一床被褥,鋪在地上,"不過有件事需說清楚。我們的婚姻,

只限于表面。"我看著他打地鋪的背影,心中暗笑。原著里謝景之直到結局都未曾娶妻,

據說是心有所屬。不過沒關系,我有的是時間讓他改變主意。"隨夫君高興。

"我故意慢條斯理地解開外衫,"只是地上潮濕,夫君若是染了風寒,

耽誤了科考..."謝景之鋪被的動作一頓,頭也不回道:"不勞娘子費心。"新婚第一夜,

我睡床,他睡地,相安無事。---翌日清晨,我被一陣咳嗽聲驚醒。睜眼看去,

謝景之正在整理衣冠,臉色比昨日更加蒼白。"夫君染風寒了?"我坐起身。"無礙。

"他系好衣帶,轉身欲走。我赤腳跳下床攔住他:"等等。"從陪嫁的箱子里取出一個瓷瓶,

"這是上好的枇杷膏,對咳嗽有奇效。"謝景之盯著我手中的瓷瓶,

眼神復雜:"為何...""夫君高中,對我才有好處,不是嗎?"我笑得人畜無害。

他接過瓷瓶,指尖微涼:"多謝。"謝景之離開后,我開始仔細打量這個所謂的"家"。

廚房里只有半袋米和幾顆干癟的青菜,書房里的墨已干涸,筆尖開叉。堂堂未來權臣,

如今竟落魄至此。我打開自己的嫁妝箱,取出幾錠銀子,又寫了張單子,

喚來陪嫁丫鬟小桃:"去置辦這些物件,剩下的錢買些好酒好菜。"小桃瞪大眼睛:"小姐,

這可都是您的體己錢...""去吧。"我擺擺手,"記住,要最好的。"傍晚時分,

謝景之歸來,看到煥然一新的家,明顯怔住了。桌上擺著四菜一湯,

書房里新添了上好的筆墨紙硯,連床上的被褥都換成了更厚實的棉被。

"娘子這是...""既是一家人,自然要有家的樣子。"我替他盛了碗湯,"夫君嘗嘗,

這是我親手做的。"謝景之盯著那碗湯看了許久,才緩緩接過:"蘇玉瑤,

你究竟想得到什么?""我說過了,助夫君登科及第。"我夾了塊魚肉給他,"當然,

等夫君飛黃騰達了,別忘了糟糠之妻就好。"他輕笑一聲:"若我落第呢?""不會的。

"我斬釘截鐵,"我看人從不出錯。"謝景之不再言語,安靜用膳。

我注意到他雖然舉止優雅,進食速度卻很快,顯然餓久了。飯后,

我取出一個考籃:"這是我為夫君準備的,里面有筆墨紙硯,還有干糧和藥品。

"謝景之打開考籃,神色微動。每樣物品都準備得極為周到,連防止困倦的薄荷膏都有。

"娘子有心了。"他語氣軟了幾分。我正欲說話,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

幾個書生打扮的人闖了進來,為首的滿臉通紅,顯然喝多了。"謝景之!

聽說你攀上了縣令千金,哥幾個特來道賀!"那人陰陽怪氣道,"不知是用了什么手段,

騙得人家小姐下嫁?"謝景之面色不變,只是手指輕輕敲擊桌面:"李兄醉了。""我沒醉!

"姓李的書生一把推開扶他的人,"謝景之,你不過是個窮酸書生,

憑什么..."他的話戛然而止。謝景之不知何時已站在他面前,

手中一柄裁紙刀抵在他喉間,眼神冷得駭人:"李兄,慎言。"我暗暗吃驚。

原著中謝景之的黑化是循序漸進的,可眼前這個男子,分明已經具備了那種狠絕的氣質。

"謝...謝兄..."李書生酒醒了大半,冷汗直流。謝景之緩緩收刀,

拍了拍他的臉:"滾吧,別讓我再看見你。"那群人屁滾尿流地跑了。謝景之轉身看我,

似乎想解釋什么,我卻先一步鼓掌:"夫君剛才真威風。"他愣了一下,

隨即失笑:"你不怕?""怕什么?"我走近他,拿過那柄裁紙刀把玩,

"夫君保護自己的妻子,天經地義。"謝景之深深看了我一眼,

忽然伸手將我耳邊一縷散發別到耳后:"蘇玉瑤,你真是個奇怪的女人。

"他的指尖擦過我的耳廓,激起一陣戰栗。我抬眸看他,

發現他的眼睛在燭光下呈現出一種深邃的琥珀色,迷人又危險。"彼此彼此。"我輕聲道。

---接下來的日子,我們形成了一種微妙的默契。我負責打理家務,

為他準備考學所需;他則每日苦讀,偶爾外出與文友交流。這天,

謝景之帶回一個消息:學政大人即將來縣里視察,屆時會舉辦一場詩會,

表現優異者有望得到推薦。"這是個機會。"我放下繡活,"夫君準備得如何?

"謝景之搖頭:"詩會需交二兩銀子的入場費,我們...""錢不是問題。"我打斷他,

"問題是,夫君能否一舉奪魁?"他眼中閃過一絲鋒芒:"若無意外,十拿九穩。

""那便成了。"我從箱底取出一塊玉佩,"這是我娘留給我的,拿去當了,應該夠用。

"謝景之沒有接:"不可。這是你的嫁妝。""夫君高中了,多少玉佩買不回來?

"我硬塞給他,"除非...夫君對自己沒信心?"他眸光一沉,接過玉佩:"蘇玉瑤,

你激將法用得不錯。"我笑而不語。當晚,謝景之在書房待到很晚,我端了碗蓮子羹送去,

發現他正在寫詩??吹轿疫M來,他下意識用手遮住紙面。"夫君還防著我?"我故作傷心。

謝景之無奈,移開手:"只是草稿。"我湊近看,是一首詠竹詩,字字鏗鏘,句句含鋒。

最妙的是,詩中暗含了對學政大人為官清廉的贊譽,卻不露痕跡。"好詩。"我由衷贊嘆,

"不過...""不過什么?""學政大人雖以清廉著稱,但其夫人卻酷愛牡丹。

"我回憶著原著細節,"夫君若能再作一首詠牡丹的備用,或許更妥。

"謝景之眼中閃過驚訝:"你連這個都知道?""我說過,我有我的門路。"我神秘一笑。

詩會前夜,謝景之突然問我:"若我明日失敗了呢?""不會的。

"我正在為他準備明日要穿的衣裳,頭也不抬。"我是說如果。"我停下手中的活,

直視他的眼睛:"那我們就再想別的辦法。謝景之,我不是那種只能同甘不能共苦的嬌小姐。

"他怔了怔,忽然伸手撫上我的臉:"為什么幫我?""因為我們是夫妻啊。"我笑得甜美,

卻故意在"夫妻"二字上咬了重音。謝景之收回手,神色復雜:"睡吧,明日還要早起。

"那晚,我半夜醒來,發現身上多了件外袍,而謝景之已不在房中。書房的燈亮著,

透過窗紙,能看到他伏案疾書的身影。次日清晨,我送謝景之出門,替他整理衣襟時,

發現他袖中藏著兩首詩——一首詠竹,一首詠牡丹。"祝夫君旗開得勝。

"我踮腳在他耳邊輕語,"對了,書桌抽屜里有驚喜。"謝景之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匆匆離去。他走后,小桃好奇地問:"小姐,您在抽屜里放了什么?""一盒桂花糕。

"我輕笑,"他昨晚熬夜,定沒吃什么東西。"小桃瞪大眼睛:"小姐對姑爺真好。

""傻丫頭,這叫收買人心。"我戳了戳她的額頭,卻忍不住望向謝景之離去的方向。

詩會結果傍晚傳來——謝景之奪魁,學政大人大加贊賞,當場收他為門生。

我站在門口等謝景之歸來,遠遠看到他步履輕快地走來,夕陽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恭喜夫君。"我迎上去。謝景之從懷中取出那塊玉佩還給我:"多謝娘子吉言。

"我注意到他手上多了一枚印章,是學政大人賞賜的。原著中,

這枚印章將是謝景之步入仕途的第一步。晚飯后,謝景之忽然道:"抽屜里的桂花糕,很甜。

"我正繡著花,聞言針尖一歪,扎到了手指:"夫君喜歡就好。"謝景之走過來,

握住我滲血的手指,輕輕含入口中。溫熱的觸感讓我渾身一僵。"娘子為我做了這么多,

不知為夫該如何報答?"他嗓音低沉,帶著若有似無的誘惑。

我強自鎮定:"夫君記得我的好就行。"謝景之笑了,那笑容竟有幾分真心:"蘇玉瑤,

我開始相信,娶你或許是我這輩子最正確的決定。"我心頭一跳,

卻故作嬌嗔:"才'開始'?。?他但笑不語,只是輕輕揉了揉我的發頂,轉身去了書房。

那晚,我輾轉難眠。謝景之的態度明顯軟化了許多,這比預期進展更快??稍绞橇私馑?,

我越是發現原著中對他的描寫太過片面——這個男人的復雜程度遠超想象。窗外月光如水,

我輕手輕腳走到書房門口,發現謝景之伏在案上睡著了,面前攤著一幅未完成的畫。

畫中是個女子背影,依稀是我的輪廓。我悄悄取來外袍為他披上,卻被他突然抓住手腕。

"抓到你了。"謝景之睡眼惺忪,聲音帶著沙啞的慵懶。我心跳如雷,

卻強作鎮定:"夜深露重,夫君當心著涼。"他靜靜看了我許久,

忽然一把將我拉入懷中:"陪我一會兒。"我僵在他懷里,聞到他身上淡淡的墨香和酒氣。

謝景之的下巴抵在我發頂,呼吸漸漸平穩。就這樣,我在他懷中睡去,直到天明。

————————————————學政大人的賞識如同一塊投入平靜水面的石頭,

在縣城文人圈激起層層漣漪。謝景之這個名字,一夜之間成了街頭巷尾熱議的對象。

我坐在院子里繡花,耳朵卻豎著聽小桃從市集帶回的消息。"小姐,

外頭都在傳姑爺是文曲星下凡呢!"小桃興奮地比劃著,

"連州府的書院都派人來請姑爺去講學!"針尖在綢緞上穿梭,我唇角微揚。

一切按照計劃進行,甚至比預期更好。原著中謝景之是在秋闈后才嶄露頭角,

如今提前了大半年。"家里還有多少銀子?"我突然問道。

小桃翻了翻賬本:"算上小姐昨日當掉的那對耳墜,約莫二十兩。"我點點頭。

謝景之名聲鵲起,

開銷也隨之增加——文會應酬、體面衣裳、贈予學政的禮物...我那點嫁妝撐不了多久了。

"去把書房里那幅《寒江獨釣圖》取來。"那是謝景之閑暇時所作,筆法蒼勁,意境悠遠。

我小心卷好,又寫了張帖子,交給小桃:"送到墨香齋趙掌柜手上,就說謝舉人新作,

價高者得。"小桃瞪大眼睛:"小姐,這...姑爺知道嗎?""他忙著準備秋闈,

這等小事不必煩他。"我擺擺手,"去吧。"剛打發走小桃,院門突然被叩響。

我整理了下衣裙去開門,卻愣在了原地。蘇玉柔一襲白衣站在門外,身后跟著兩個丫鬟,

手里提著禮盒。"妹妹別來無恙?"她笑得溫婉,

目光卻不著痕跡地掃過我院子里簡陋的陳設。我迅速調整表情,

露出驚喜之色:"姐姐怎么來了?快請進。"蘇玉柔蓮步輕移,跨過門檻時用帕子掩了掩鼻,

仿佛嫌棄什么氣味似的。我假裝沒看見,引她到正屋坐下。"妹妹這里...倒是清幽。

"她環顧四周,語氣里藏著幾分輕蔑。我給她倒了杯茶,故意讓袖子滑落,

露出手腕上的一道紅痕——那是前幾日生火時不小心燙的,此刻正好派上用場。

蘇玉柔果然注意到了,眼中閃過一絲滿意:"妹妹過得可好?謝公子待你如何?

""夫君待我極好。"我低頭作嬌羞狀,實則透過睫毛觀察她的反應,

"只是...""只是什么?"我欲言又止,最后搖搖頭:"沒什么。

姐姐今日來是..."蘇玉柔嘆了口氣,

從丫鬟手中接過禮盒推到我面前:"爹爹讓我來看看你。這是些吃食和布料,

你如今...想必用得上。"我心中冷笑。這哪是關心,分明是來看我笑話的。

原著中蘇玉瑤嫁給了年過半百的陳員外,受盡折磨,

蘇玉柔便時常帶著"慰問品"去炫耀自己的風光。"多謝姐姐。"我接過禮盒,

指尖微微發抖,演足了落魄千金的戲碼。蘇玉柔滿意地抿了口茶,

忽然壓低聲音:"妹妹可知,陳員外惱極了你的逃婚,正四處打探你的下落?"我心頭一緊。

這倒是個新情況,原著中沒提過這段。"爹爹沒告訴他我嫁人了么?""說了,

可陳員外認為謝公子搶了他的未婚妻,揚言要..."蘇玉柔欲言又止,"總之,

妹妹小心為上。"我正想追問,院門突然被推開,謝景之的聲音傳來:"娘子,我回來了。

"他踏入正屋,看到蘇玉柔時明顯一怔,隨即恢復如常,拱手行禮:"原來是蘇大小姐,

失禮了。"蘇玉柔起身回禮,目光在謝景之身上停留了片刻。

我敏銳地注意到她眼中閃過的訝異——謝景之今日穿著我新給他置辦的靛青色長衫,

襯得他越發挺拔俊朗,與當初那個落魄書生判若兩人。"謝公子。

"蘇玉柔的聲音不自覺地柔了幾分,"久聞公子詩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謝景之微微一笑,走到我身旁坐下,很自然地握住我的手:"蘇大小姐過獎。

在下能有今日,全賴內子賢惠持家。"他的手溫暖干燥,指腹有常年執筆留下的薄繭,

摩挲著我的手背,激起一陣微妙的戰栗。我配合地靠向他,做足了恩愛夫妻的模樣。

蘇玉柔的笑容有些僵硬:"妹妹好福氣。""姐姐說笑了。"我輕咳兩聲,

故意顯出一副虛弱模樣,"夫君,我有些頭暈..."謝景之立刻會意,

伸手探了探我的額頭,眉頭緊蹙:"定是前幾日染的風寒未愈。蘇大小姐,恕在下失禮,

內子需要休息..."蘇玉柔只得起身告辭。送她到門口時,她突然回頭:"謝公子,

下月初三是家父壽辰,還望二位賞光。"沒等我們回應,她便帶著丫鬟翩然離去。關上門,

謝景之立刻松開我的手,面色沉了下來:"她來做什么?""示威,外加警告。

"我把陳員外的事說了,謝景之眉頭越皺越緊。"麻煩。"他輕叩桌面,"我現在羽翼未豐,

不宜與這等富商結仇。"我思索片刻,忽然有了主意:"夫君可有交好的衙役或地保?

"謝景之挑眉看我。"陳員外若要報復,無非兩種手段:一是告官,

說我們悔婚;二是找地痞鬧事。"我分析道,"前者有爹爹在,

不足為慮;后者嘛...若我們與地保交好,便可提前防范。

"謝景之眼中閃過一絲贊賞:"娘子思慮周全。城南張地保與我有些交情,明日我便去拜訪。

"正說著,小桃急匆匆跑進來:"小姐,不好了!墨香齋趙掌柜說,有人認出姑爺的畫,

說...說是抄襲!"我猛地站起:"怎么回事?"原來趙掌柜剛把我的畫掛出來,

就有個自稱來自州府的文人一口咬定這畫抄襲了某位名家的構圖,引得圍觀者議論紛紛。

謝景之面色一沉:"我去看看。""等等!"我拉住他,"你現在去豈不是正中對方下懷?

若鬧大了,影響你名聲。""那畫確是我原創。"謝景之冷聲道。"我知道,

但對方明顯是沖著破壞你名聲來的。"我思索片刻,"小桃,去把書房抽屜里那疊草稿取來。

"那是我平日收集的謝景之練筆的廢稿,上面有他創作《寒江獨釣圖》的全過程。

帶著這些證據,我們直奔墨香齋。墨香齋前已圍了不少人。

一個錦衣華服的中年男子正指著墻上的畫大聲嚷嚷:"這分明是剽竊了李大師的構圖!

謝景之不過是個沽名釣譽之徒!"我一眼認出,這人是陳員外的賬房先生。好個蘇玉柔,

剛警告完,后手就來了。"這位先生此言差矣。"我擠進人群,聲音清亮,

"我夫君作畫向來有留草稿的習慣,諸位請看。

"我將謝景之從構思到成稿的十幾張草稿一一展開,圍觀者傳閱后,輿論立刻逆轉。

"這明明是原創嘛!""從線稿到成品,清清楚楚!

""怕不是有人眼紅謝公子..."那賬房先生見勢不妙,正要溜走,卻被謝景之攔住。

"這位兄臺。"謝景之笑得溫和,聲音卻冷得像冰,"回去告訴你家主子,謝某雖一介書生,

卻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賬房先生臉色發白,倉皇逃走。事后,趙掌柜連連道歉,

主動提出提高收購價。更妙的是,這場風波反而讓謝景之的畫作名聲大噪,

當場以五十兩銀子的高價售出?;丶业穆飞希x景之突然問我:"你何時收藏了我的草稿?

""隨手收的。"我輕描淡寫,"想著或許有用。"謝景之深深看了我一眼,沒再追問。

但我知道,他又一次見識到了我的"未雨綢繆"。---當晚,我正在廚房準備晚飯,

突然聽到院墻外有異響。從窗縫望去,幾個黑影正翻墻而入。"夫君!"我低聲喚道。

謝景之早已警覺,示意我躲好,自己則悄無聲息地摸到了門后。當第一個歹徒踹開房門時,

謝景之手中的硯臺狠狠砸在了對方頭上。接下來的場面讓我見識到了謝景之的另一面。

他出手又快又狠,專挑關節和軟肋下手,三兩下就放倒了三個壯漢。最后一人見勢不妙想跑,

卻被謝景之一把抓住后領拖了回來。"誰派你們來的?"他聲音輕柔得像在問今日天氣。

那人咬緊牙關不答。謝景之嘆了口氣,從袖中取出那柄裁紙刀,

慢條斯理地在對方臉上比劃:"我再問一次,誰派你來的?"刀尖劃過皮膚,血珠滲出。

歹徒終于崩潰:"陳...陳員外!他說要打斷你一條腿..."謝景之點點頭,

突然一個手刀將人劈暈。轉身看到我站在門口,他明顯僵了一下:"嚇到你了?"我搖搖頭,

走上前檢查那幾個昏迷的歹徒:"要報官嗎?""不必。"謝景之擦了擦手上的血,

"我自有打算。"他讓我回屋,自己則不知用了什么方法,

不到一個時辰就把那幾個歹徒處理得干干凈凈,連一絲痕跡都沒留下。"解決了。

"他回來時已換了干凈衣裳,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陳員外短期內不會再來找麻煩。

"我想問他是怎么"解決"的,但看他疲憊的神色,最終只是端來熱水讓他洗手。

"娘子不怕么?"他突然問,"看到我那樣..."我絞干帕子遞給他:"比起偽君子,

我寧愿面對真小人。"謝景之怔了怔,突然笑了:"蘇玉瑤,你真是..."話未說完,

院門又被敲響。我們警覺地對視一眼,謝景之讓我躲進內室,自己去開門。"謝公子,

老朽冒昧來訪。"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我探頭一看,竟是學政大人微服私訪!

謝景之顯然也很意外,連忙將人請進屋。學政環顧簡陋的屋子,

目光落在我身上:"這位是...""內子蘇氏。"謝景之介紹道。我連忙行禮。

學政和藹地擺擺手:"老朽今夜來訪,是有要事相告。"他壓低聲音,"朝廷密報,

今年秋闈可能會有變動..."原來朝廷接到舉報,說本省科場有舞弊之嫌,皇上震怒,

決定臨時更換主考官,考題也會大改。學政是特意來提醒謝景之的。送走學政后,

我和謝景之面面相覷。這變故打亂了我們所有計劃。"現在怎么辦?"我問道,

"那些準備好的策論都用不上了。"謝景之沉思片刻,突然看向我:"娘子可有良策?

"我沒想到他會問我,愣了一下才道:"既然不知道新主考官的喜好,不如...返璞歸真?

""怎么說?""寫你最拿手的,最真實的見解。"我建議道,"與其揣摩上意,

不如以真才實學打動考官。"謝景之目光灼灼地看著我,忽然伸手將我拉入懷中:"蘇玉瑤,

你真是我的福星。"他的心跳透過衣衫傳來,又快又穩。我僵在他懷里,

聞到他身上淡淡的墨香和血腥氣——后者讓我想起他方才對付歹徒時的狠辣,

不由得一陣心悸。當晚,謝景之在書房熬了個通宵。我半夜起來,看到他伏案疾書的背影,

鬼使神差地泡了杯參茶送去。他抬頭看我,眼中血絲密布,

卻閃著奇異的光彩:"怎么還沒睡?""想著你可能需要這個。"我放下茶盞,

瞥見他寫的文章標題——《論民生之多艱》。謝景之拉住我的手:"陪我坐會兒。

"我順從地在他身旁坐下。他繼續奮筆疾書,我則安靜地研墨。燭光搖曳中,

我們的影子在墻上交疊,竟有幾分琴瑟和鳴的意味。天蒙蒙亮時,謝景之終于擱筆。

他伸了個懶腰,突然轉頭看我:"娘子,若我此次落第...""那就再考。"我打斷他,

"或者我們做生意去。我看你畫賣得不錯。"謝景之大笑,

笑聲中多了幾分真心的愉悅:"蘇玉瑤,娶你真是我這輩子最正確的決定。

""現在才確定???"我故意撇嘴。他忽然湊近,在我額頭上輕輕一吻:"確定得很。

"這個突如其來的親昵舉動讓我愣住了。謝景之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

輕咳一聲站起身:"天亮了,我去買些早點。娘子想吃什么?""桂...桂花糕。

"我結結巴巴地回答。他笑著點點頭,轉身離去。我摸著額頭上被他吻過的地方,心跳如鼓。

謝景之回來時,不僅帶了桂花糕,還有一支精致的玉簪。"路過看到的,覺得很配你。

"他輕描淡寫地說,仿佛不是在送禮物,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我接過玉簪,指尖微微發顫。

這支簪子質地普通,卻雕成了一朵含苞待放的玉蘭,精巧可愛。"我幫你戴上?"謝景之問。

我點點頭,他站到我身后,小心翼翼地將簪子插入我的發髻。銅鏡中,我看到他專注的神情,

和微微上揚的嘴角。"好看。"他簡短評價,卻讓我的心跳又漏了一拍。早飯后,

謝景之去文會赴約。我坐在院子里,摸著發間的玉簪,思緒萬千。

這個原著中冷酷無情的大反派,何時變得如此...溫柔體貼?還是說,這才是他的真面目,

而書中只展現了他的一面?小桃急匆匆跑來,打斷了我的思緒:"小姐,不好了!

有人在縣衙告姑爺傷人,說是昨晚那幾個..."我手中的茶盞差點打翻。

謝景之不是說解決了嗎?怎么還有人敢告官?"去請張地保來。"我迅速冷靜下來,

"再派人通知我夫君,讓他直接去縣衙,別回家。"小桃領命而去。我換上一身素凈衣裳,

特意沒戴任何首飾,只留那支玉簪——必要時,這可是證明我們夫妻恩情的物證。

縣衙大堂上,陳員外正聲淚俱下地控訴謝景之打傷他的家丁。

縣令——也就是我父親——一臉為難。畢竟一邊是財大氣粗的鄉紳,一邊是前途無量的女婿。

"大人明鑒!"陳員外指著堂下三個包扎得嚴嚴實實的"傷者","謝景之恃才傲物,

當街行兇,求大人為小民做主!"我躲在圍觀人群中,仔細觀察那三個"傷者",

突然發現了破綻——其中一人包扎的右手,袖口露出的皮膚上根本沒有傷痕!這是個局!

陳員外不知從哪找來三個假傷者,想誣陷謝景之。正思索對策,謝景之已從容步入公堂。

他看都沒看那三個"傷者",直接向縣令行禮:"岳父大人。

"父親尷尬地咳嗽一聲:"謝景之,陳員外告你傷人,你可有話說?""無稽之談。

"謝景之淡然道,"學生昨日整晚都在文會,同窗皆可作證。今早又與學政大人共進早膳,

何來時間傷人?"陳員外跳起來:"胡說!明明是你昨晚...""陳員外。"我擠出人群,

聲音顫抖,"您口口聲聲說我夫君傷人,可敢讓仵作驗傷?"堂上一靜。

陳員外臉色微變:"這...傷者需要靜養...""是不敢吧?"我淚眼婆娑地看向父親,

"爹爹,女兒愿以性命擔保,夫君昨夜一直在家陪伴女兒,根本不曾出門!"說著,

我故意讓那支玉簪從發間滑落,清脆地摔在地上。謝景之立刻彎腰拾起,

小心翼翼地為我重新戴上,動作溫柔得讓圍觀的婦人們發出一陣艷羨的嘆息。

這出"夫妻情深"的戲碼顯然打動了父親。他拍案道:"陳德福!你誣告賢婿,該當何罪?

"陳員外還想狡辯,突然一個衙役匆匆跑來,在父親耳邊低語幾句。父親臉色大變:"什么?

學政大人親自來為謝景之作保?"最終,陳員外以誣告罪被罰銀百兩,灰溜溜地走了。

而謝景之則被學政邀去府上小住,說是避避風頭,實則是為了專心備考。臨行前,

謝景之將我拉到一旁:"家中我已安排妥當,張地保會派人暗中保護。

你...""夫君放心。"我替他整理衣襟,"我等你凱旋。"他深深看了我一眼,

突然俯身在我耳邊低語:"蘇玉瑤,等我回來,

我們該好好談談...這段婚姻的真正意義了。"說完,他轉身離去,留下我站在原地,

耳根發燙。___________________謝景之離家已半月有余。

我坐在院子里,一遍遍讀著他昨日送來的信。字跡工整有力,

內容卻簡短克制——詢問家中情況,告知備考進展,最后照例是一句"勿念"。"小姐,

張地保來了。"小桃在院門口輕聲喚我。 我迅速收起信紙,整理衣襟迎客。

張地保是個四十出頭的中年漢子,皮膚黝黑,眼神精明。自從謝景之救了他落水的兒子后,

他便成了我們最得力的幫手。"夫人。"張地保拱手行禮,從懷中取出一封信,

"謝公子又有信來。"我接過信,指尖觸到信封上微微凸起的火漆印——這是謝景之的習慣,

每封信都會用他的私印封緘。但今日這印紋似乎有些模糊,像是被人拆開后又重新封上的。

"張叔,這信..."我故作隨意地問道,"是直接送到您手上的嗎?

"張地保眼中閃過一絲警覺:"是驛站的小李送來的。夫人覺得有問題?"我搖搖頭,

請他進屋喝茶。趁小桃上茶的功夫,我悄悄檢查信封——果然,

在火漆印邊緣有一道幾不可見的細痕。 有人拆過這封信。 送走張地保后,

我獨自在書房里小心拆信。除了謝景之慣常的問候外,

信末多了一行小字: 「書房暗格內有賬冊,三日后趙掌柜來取,勿與他人言。」

我盯著這行字看了許久。謝景之的書房我每日打掃,從未發現什么暗格。

而且他明知趙掌柜與我們有過節,為何還要... 突然,我明白了。這不是謝景之寫的。

我立刻燒掉信紙,開始仔細搜查書房。謝景之的書架上有幾十本書,大多是經史子集。

我一本本翻檢,終于在《春秋繁露》的夾頁里找到一張紙條,

上面是謝景之的親筆: 「若有人冒充我傳信,必提"寒江"二字?!构蝗绱恕?/p>

方才那封信只字未提"寒江",定是偽造的。而偽造者想誘我找出所謂的"賬冊",

八成是要栽贓謝景之。 我冷笑一聲,決定將計就計。 三日后,

一個自稱趙掌柜派來的伙計上門取"貨"。我交給他一個密封的木匣,看著他歡天喜地離去。

匣子里裝的是謝景之練字的廢紙和半塊硯臺——足夠讓幕后主使者氣急敗壞了。傍晚時分,

小桃慌慌張張跑來:"小姐,陳員外在市集大發雷霆,說被人騙了五百兩銀子!

"我正繡著花,聞言頭也不抬:"哦?怎么回事?""說是買了批假古董...咦,

小姐怎么一點都不驚訝?" 我抿嘴一笑。那陳員外定是信了假消息,

以為能從謝景之這里找到什么值錢的"賬冊",結果竹籃打水一場空。"小桃,

去把書房里那幅《秋山問道圖》取來,咱們明天去趟墨香齋。

" 既然陳員外這么想要謝景之的"真跡",我不介意再坑他一把。 次日一早,

我特意換了身素凈衣裳,戴著謝景之送的玉簪,抱著畫軸去了墨香齋。不出所料,

我剛把畫交給掌柜,陳員外就"恰好"路過。"這不是謝夫人嗎?"他假惺惺地拱手,

眼睛卻死死盯著那幅畫"謝公子不在家,夫人倒是拋頭露面得緊啊。

"我故作驚慌地把畫往身后藏:"陳員外說笑了,妾身只是...""只是什么?

"陳員外眼中閃著貪婪的光,"賣畫度日?謝景之連養家的本事都沒有?"我眼眶微紅,

聲音發顫:"夫君...夫君他..."陳員外見狀更加得意,一把奪過畫軸展開,

隨即面露喜色:"果然是謝景之的真跡!夫人開個價吧。

""這畫...這畫不賣..."我假裝去搶,卻"不小心"絆了一跤。

陳員外趁機高聲道:"我出三百兩!掌柜的作證,這畫歸我了!"說完丟下一袋銀子,

抱著畫揚長而去。等他走遠,我才慢悠悠爬起來,拍了拍裙上并不存在的灰塵。

掌柜的目瞪口呆:"夫人,那畫...""是仿作。

"我笑瞇瞇地數著銀子"真跡還在家里掛著呢。" 掌柜的恍然大悟:"高!實在是高!

"我分給掌柜五十兩辛苦費,又去布莊買了上好的料子,準備給謝景之做件新袍子。

回家的路上,我總覺得有人跟蹤,但每次回頭都只看到尋常路人。 直到拐進一條小巷,

背后才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我握緊袖中的剪刀,猛地轉身——"姐姐?

" 蘇玉柔一襲白衣站在巷口,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妹妹好手段啊,

陳員外被你耍得團團轉。"我心跳漏了一拍,強自鎮定:"姐姐在說什么?妾身聽不懂。

""裝得真像。"蘇玉柔緩步走近,"難怪謝公子被你迷得神魂顛倒。

" 她身上飄來一股淡淡的香氣,讓我莫名頭暈。我后退半步,

后背抵上冰冷的墻壁:"姐姐若無要事,妾身先告辭了。""急什么?

"蘇玉柔突然伸手按住我的肩膀,"妹妹可知,謝景之并非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

"我心頭一緊:"什么意思?" "看來他沒告訴你啊。"蘇玉柔輕笑,

"謝景之可不是什么寒門書生,他是十五年前被滿門抄斬的謝家唯一幸存者。"我如遭雷擊。

謝家?原著中確實提到過,

十五年前因卷入謀反案被滅門的謝氏家族..."姐姐從哪里聽來的謠言?"我強作鎮定。

"是不是謠言,妹妹回去看看謝公子書房的暗格便知。"蘇玉柔松開手,

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對了,爹爹壽宴別忘了來。他老人家...很是想念你呢。

" 說完,她翩然離去,留下我一人站在巷中,冷汗涔涔。回家后,我立刻鎖上門,

開始瘋狂搜尋謝景之書房的每一個角落。暗格...暗格在哪里? 就在我幾乎要放棄時,

手指無意間碰到了書架底部一塊略微凸起的木板。用力一按,伴隨著輕微的"咔嗒"聲,

書架側面彈出一個狹小的暗格。 里面只有三樣東西:一枚殘缺的玉佩,一封信,

和一本薄薄的冊子。 我的手抖得厲害,幾乎拿不穩那封信。拆開后,

上面是謝景之凌厲的字跡:「玉瑤,若你看到此信,說明我的身份已暴露。不錯,

我本名謝臨,謝家遺孤。當年滿門冤死,唯我因在外游學幸免。這些年我隱姓埋名,

只為查清真相,為家族平反。連累了你,實在抱歉。暗格中的玉佩是謝家信物,

冊子則是仇人名錄。若我有不測,請將玉佩交予京城永寧侯...」 信紙從我手中滑落。

謝景之...不,謝臨,他竟然是... 突然,院門被急促敲響。我慌忙將東西塞回暗格,

整理好情緒去開門。門外站著個陌生少年,滿臉焦急:"夫人,謝公子讓我來報信,

說是...說是讓您立刻收拾細軟,隨我去安全處所。""出什么事了?"我警覺地問。

"陳員外帶人去了學政府上,誣告謝公子是謝家余孽!學政大人已經下令拿人了!

" 我如墜冰窟。蘇玉柔!一定是她告訴陳員外的!"稍等,我收拾一下。"我轉身回屋,

迅速從暗格取出玉佩和名冊貼身藏好,又拿了謝景之最喜歡的那方硯臺,

這才跟著少年從后門離開。 少年帶我七拐八繞,最后來到城郊一座僻靜的小院。

院中站著個魁梧漢子,正是張地保。"夫人受驚了。"張地保低聲道,"謝公子早有安排,

您且在此安心住下。""謝...我夫君現在何處?" 張地保搖搖頭:"公子只說,

若他三日內不回來,就讓小人送夫人去京城永寧侯府。" 永寧侯!謝景之信中提到的名字。

我握緊胸前的玉佩,強忍淚水:"不,我要去找他。" "萬萬不可!"張地保急道,

"學政府現在戒備森嚴,公子特意交代..." "張叔,"我打斷他,

"您可知我夫君最欣賞我哪一點?" 張地保一愣。 "就是我這不聽話的性子。

"我微微一笑,"勞煩您幫我準備一套男裝,再打聽打聽學政府的布局。"當夜,

我換上男裝,將頭發束起,扮作送菜的小廝混進了學政府。府中守衛森嚴,

我躲在廚房偷聽仆役閑聊,得知謝景之被關在后院的柴房里,學政親自審問。

等到夜深人靜,我悄悄摸到柴房附近。透過窗縫,我看到謝景之被鐵鏈鎖在柱子上,

衣衫襤褸,嘴角帶血,但眼神依然清明銳利。學政坐在他對面,面色陰沉:"謝臨,

你隱姓埋名潛入本官身邊,意欲何為?""大人明鑒,"謝景之聲音嘶啞卻堅定,

"學生確是謝家后人,但從未有過不軌之心。家父蒙冤而死,學生只求一個查明真相的機會。

""證據呢?""學生有家父留下的血書為證,藏在家中..." 我心頭一跳。他在說謊!

謝家血書根本不存在,他是想引學政去我們家,好讓我有機會... 果然,學政沉吟片刻,

下令道:"來人,去謝景之家搜!本官倒要看看這血書是真是假!"趁著守衛調動的混亂,

我撬開柴房門鎖,閃身而入。 謝景之抬頭看到我,瞳孔驟縮:"你怎么..." "閉嘴。

"我掏出偷來的鑰匙解開他的鐐銬,"能走嗎?" 他勉強站起,卻一個踉蹌。

我連忙扶住他,這才發現他后背已被打得血肉模糊。"傻瓜..."他靠在我肩上,

氣息微弱,"不是讓你...去京城嗎...""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一起飛。

"我咬牙撐起他的重量,"后門有馬車,堅持住。" 我們跌跌撞撞地往后門摸去,

眼看就要成功,突然一聲厲喝傳來:"站??!" 回頭一看,

竟是陳員外帶著幾個家丁堵住了去路!"果然來了!"陳員外獰笑,"學政大人料事如神??!

" 我這才明白中了圈套。謝景之猛地將我拉到身后:"跑!""一個都別想跑!

"陳員外一揮手,家丁們一擁而上。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黑影從天而降,劍光如雪,

瞬間放倒兩個家丁。來人黑衣蒙面,身手矯健,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剩余的家丁。

陳員外見勢不妙,轉身要逃,卻被黑衣人一劍穿心!

"你..."謝景之震驚地看著黑衣人。 黑衣人單膝跪地:"屬下來遲,請少主恕罪!

"少主?我愕然看向謝景之。他苦笑一聲:"永寧侯的人?" "正是。侯爺接到消息,

特派屬下前來接應。"黑衣人掏出一塊令牌,上面赫然刻著"謝"字。

遠處傳來嘈雜的人聲,黑衣人急道:"追兵將至,請少主速速隨我離開!"謝景之看向我,

眼中滿是復雜:"玉瑤,現在你知道了。我...""閉嘴,先逃命再說。

"我扶著他上了黑衣人準備的馬車。 馬車疾馳在夜色中,謝景之因失血過多而昏昏沉沉。

我讓他靠在我腿上,小心地避開傷口。"為什么回來找我..."他半夢半醒地問,

"你知道我的身份后...不該遠離嗎..."我輕輕撫摸他滾燙的額頭:"因為我答應過,

要等你回來談談這段婚姻的真正意義。"謝景之嘴角微微上揚,終于昏睡過去。

我望著窗外飛速后退的樹影,心中五味雜陳。 謝臨,謝景之,你到底還有多少秘密?

而我們這段始于算計的婚姻,又將何去何從?馬車駛向遠方,月光如水,照亮前路。

——————————-————馬車在崎嶇的山路上顛簸前行,

每一次震動都讓謝景之發出痛苦的悶哼。我將他抱在懷中,

借著月光查看他的傷勢——后背的鞭傷皮開肉綻,有些地方已經化膿發熱。

"還有多久到安全地方?"我焦急地問駕車的黑衣人。"前面有個獵戶木屋,

我們先在那里落腳。"黑衣人聲音沙啞,"追兵被引開了,

但學政肯定派人封鎖了所有去京城的路。"我低頭看著謝景之蒼白的臉,他眉頭緊鎖,

額頭滾燙,嘴唇因高熱而干裂。這哪里還有半點那個在書房揮毫潑墨的俊雅書生模樣?

"水..."他無意識地呢喃。我急忙取出水囊,小心托起他的頭。水剛沾唇,

他突然劇烈咳嗽起來,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內傷?"黑衣人回頭看了一眼,

"學政那老東西下手真狠。"我心頭一緊,輕輕掀開謝景之的衣襟,

果然在肋部發現大片淤青。這分明是被重物擊打過的痕跡。"得找個大夫。""不行。

"黑衣人斷然拒絕,"現在全城大夫都被監視著。"我咬了咬牙:"那就去藥鋪偷!

他這樣下去會死的!"黑衣人詫異地看了我一眼,

似乎沒想到這個看似嬌弱的女子會有如此決斷。沉默片刻,

他點了點頭:"前面鎮上有家藥鋪,我去。"木屋比想象中還要簡陋,但總算能遮風避雨。

我和黑衣人將謝景之抬到唯一的木床上,他即使在昏迷中也緊皺著眉頭,

右手死死攥著我的衣袖不放。"少主很信任你。"黑衣人突然說。

我正用清水為謝景之擦拭傷口,聞言手上一頓:"他瞞了我很多事。""不得已而為之。

"黑衣人從腰間取下一塊令牌遞給我,"我叫墨七,是永寧侯府的暗衛。這令牌你收好,

若我們失散,憑此物可聯系侯府的人。"令牌入手冰涼,上面刻著一條盤龍,

龍眼處鑲嵌著一顆小小的紅寶石。我將它貼身收好,繼續為謝景之清理傷口。

墨七出去警戒前,留下一句話:"少主十五年來,第一次對人放下戒備。

"我望著謝景之痛苦的面容,心中五味雜陳。這個與我同床共枕數月的男人,

我竟然連他的真名都不知道——謝臨,多么陌生的名字。夜深了,墨七帶回的藥發揮了作用,

謝景之的高熱稍退,卻開始說胡話。

"父親...不要...不是我謝家...冤枉..."他掙扎得厲害,

我不得不按住他的肩膀:"謝景之...謝臨!醒醒!""玉瑤..."他突然睜開眼,

目光渙散,"快走...別連累你...""別說話,省點力氣。"我扶他喝下藥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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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23 20:03: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