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呂布冷哼一聲,這聲音仿若從九幽地獄深處擠榨而出,裹挾著徹骨的不屑與決絕,每一個字都似從牙縫間迸射而出的冰碴。他雙拳下意識地猛然握緊,指關節因用力過度而泛白,似要將心中那洶涌的憤懣與孤注一擲的決心一同死死攥住。終于,他眼神中如利刃般閃過一絲狠厲光芒,恰似饑餓已久的惡狼盯上了獵物,透著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決絕,暗自狠狠下定決心:暗中除掉丁原,唯有如此,方能在這亂世中闖出一條屬于自己的血路。
“魏續、魏越這倆小子,與我沾親帶故,此事非他們莫屬。”呂布喃喃自語,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絲狡黠的笑容,仿佛已然瞧見計劃成功后自己大權在握、縱橫天下的那一幕。但轉瞬之間,他牙關緊咬,眼神中的決絕更甚,猶如寒夜中陡然出鞘的利刃,閃爍著冰冷而堅定的光芒。
與此同時,魏續正百無聊賴地獨坐于自己營帳之中。營帳內,沉悶的氣息如一張無形的大網,幾近令人窒息。他手中機械地擺弄著兵器,兵器相互碰撞發出的輕微聲響,仿佛是他內心煩躁情緒的忠實共鳴。就在他滿心憤懣、思緒萬千之時,營帳門“唰”地被猛地掀開,一股凜冽的寒風裹挾著呂布那堅定且急促的身影匆匆闖入。呂布刻意壓低聲音,這聲音低沉沙啞,仿若從幽深的地獄深淵傳來,語氣中飽含著迫不及待的急切與破釜沉舟的決絕,每一個字都似從牙縫中艱難擠出:“魏續,你即刻去把魏越找來,一同到我營帳,切不可讓任何人瞧見。”他眼神警惕如鷹隼,銳利地掃視著四周,仿佛四周潛藏著無數窺伺的危險。言罷,呂布轉身疾步離去,留下魏續在原地呆若木雞。魏續望著呂布離去的背影,心中的不安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涌蔓延,暗自思忖:“呂將軍如此神神秘秘,莫不是出了什么天大的事……”
魏續不敢有絲毫耽擱,三步并作兩步,趕忙親自去尋魏越。當魏越瞧見行色匆匆的魏續時,滿臉的不在意,語氣中透著慵懶與不耐煩:“這么晚了找我何事?沒瞧見我正歇著呢。”顯然,他絲毫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魏續心急如焚,哪有功夫解釋,語氣急促得如同爆豆:“你別磨蹭了,趕緊隨我走一趟。”說罷,他一把緊緊抓住魏越的手臂,用力地拉了拉,眼神中流露出難以掩飾的慌亂與焦急。
一路上,魏續與魏越心中皆被疑惑填滿,兩人對視一眼,魏越忍不住小聲嘀咕道:“這么急,到底啥事兒啊?該不會出什么大亂子了吧?”魏續眉頭緊鎖,憂心忡忡地搖了搖頭:“我也摸不著頭腦,呂將軍神神秘秘的,還特意叮囑別讓人看見,我這心里七上八下的,直打鼓呢。”他們的腳步不自覺地愈發急促,心中好奇心與不安交織纏繞,各自在心中揣測著即將面臨的究竟是何事。魏越暗自尋思:“難道是有什么機密任務?可為啥如此匆忙,還得這般偷偷摸摸……”魏續則滿心憂慮:“千萬別是啥壞事,不然咱倆可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懷揣著滿心的忐忑,他們終于來到呂布營帳口。就在他們準備踏入之時,營帳內傳出呂布低沉而威嚴的聲音:“讓他們倆進來吧。”那聲音如洪鐘般響亮,在營帳外回蕩,震得他們心中猛地一顫。
兩人小心翼翼地走進營帳,呂布眼神如鷹隼般銳利,寒光冷冷地在他們身上掃視而過,仿佛要將他們內心深處的想法一絲不漏地看穿。他沉聲問道:“沒有人看見你倆來我營帳?”
兩人急忙拱手,神色緊張得如同驚弓之鳥,齊聲說道:“沒有。”身體微微顫抖,額頭上已然布滿細密的汗珠,仿佛正在接受一場關乎生死的嚴峻考驗。此刻,魏續心中暗暗祈禱事情不要太過棘手,而魏越則在心底琢磨著呂布到底要他們做什么驚天動地之事。
呂布微微點頭,簡短地說道:“好。”接著,他的語氣陡然變得更加嚴肅,仿佛一塊沉甸甸的巨石,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當下已到了我們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必須鏟除丁原,我們才有一線生機,才能闖出一番大業。”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千鈞的重量,重重地砸在魏續和魏越的心頭。
兩人一聽,臉色瞬間煞白如紙,如遭雷擊,魏越聲音顫抖得如同秋風中的落葉:“鏟除丁原?”呂布重重地點頭,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緩緩說道:“所以我才把你倆叫來,現在是我們做出抉擇的時候了,生死成敗,在此一舉。”他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掃視,似在等待他們給出一個堅定的答復。
魏續與魏越對視一眼,而后重重地點頭,齊聲說道:“將軍,我們愿為您效犬馬之勞!”聲音雖因緊張而微微發顫,但其中的堅定卻清晰可聞。
呂布臉上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回應道:“好!我命你二人挑選出十名死士,務必神不知鬼不覺地除掉丁原。切記,此事只有你我三人知曉,哪怕是一絲一毫的風聲都絕不能走漏出去。若有半點差池,我們都將死無葬身之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令人膽寒的殺意,仿佛在向魏續和魏越宣告,這是一場沒有退路、只能成功不許失敗的殘酷戰斗。
魏續與魏越二人看著呂布那充滿殺意的眼神,心中不禁一凜,后背瞬間被冷汗濕透。魏越艱難地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氣說道:“將軍放心,我兄弟倆定不辱使命。只是……這行動,還望將軍多指點一二,好讓我們心中有數。”
呂布目光如炬,緊緊盯著二人,繼續說道:“丁原身邊雖無太多絕頂高手護衛,但也絕不可掉以輕心。你們要挑選軍中最精銳、最忠誠的死士,這些人必須心狠手辣,且善于隱匿行蹤,如同暗夜中的鬼魅。行動之前,務必做好萬全準備,摸清丁原營帳的布局、守衛換班的時間以及他的作息規律,做到知己知彼。”他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道不容置疑的軍令,帶著斬釘截鐵的威嚴,不容有絲毫的質疑和違抗。
魏續、魏越齊聲應道:“末將明白。”他們的聲音整齊而有力,仿佛在向呂布宣誓著自己堅定不移的忠誠。然而,魏續心中仍隱隱擔憂,暗自思忖:“雖說要挑選精銳死士,但這過程中萬一走漏風聲……那后果簡直不堪設想。”魏越則眉頭緊皺,思索著:“摸清丁原的作息規律倒不算太難,可如何確保行動萬無一失,不留下任何破綻……”
呂布微微頷首,目光中透露出一絲贊許,接著說道:“待一切準備就緒,你帶領死士們趁著夜色悄然靠近丁原營帳。先解決掉外圍的守衛,動作要快如閃電、準如鷹爪,不能讓他們發出半點聲響,以免打草驚蛇。然后悄悄潛入營帳,直接對丁原下手,務必一擊必殺,絕不能給他任何反抗和呼救的機會。一旦讓他逃脫或者發出求救信號,我們都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冷酷與決絕,仿佛丁原已然是一個注定要被死神收割的亡魂。
魏續皺著眉頭,小心翼翼地問道:“將軍,若在行動中遇到意外情況,比如有其他將領突然出現,該如何應對?”
呂布眼神一凝,如鷹視狼顧般思索片刻后,冷冷地說道:“見機行事,若能拉攏便拉攏,許以重利,讓他們為我們所用。若不能,便一同除掉,絕不能讓消息走漏。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絕不能心慈手軟,任何可能威脅到計劃的人,都不能留。”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冰冷的殺意,仿佛對任何阻礙自己計劃的人都毫不留情。
魏續與魏越再次齊聲應道:“末將明白!”此刻,他們內心無比明晰,已然深陷一場驚心動魄的生死博弈,而這場博弈的勝負,將主宰他們所有人的命運。營帳內的氛圍凝重到了極點,仿佛時間在此刻凝固,唯有呂布那冷酷且堅定的話語,在空氣中幽幽回蕩……
魏續和魏越神色肅穆,全神貫注地聆聽著呂布的每一項指令,深知此次行動干系重大,危險重重。他們心里清楚,這是一場絕不容許失敗的行動,稍有閃失,等待他們的便是萬劫不復的深淵。二人在心底暗暗起誓,拼死也要完成任務,否則唯有以死明志。
呂布面色陰沉,又著重強調道:“事成之后,務必迅速清理現場,絕不能留下任何細微的線索。丁原的尸體,需妥善處置,務必營造出被敵軍奸細謀害的假象。另外,參與行動的死士……”說到此處,呂布眼中閃過一抹森冷的決絕。
魏續瞬間心領神會,趕忙說道:“將軍放心,末將知曉該如何行事。只是那些死士……”
“這還用得著我教你?”呂布冷哼一聲,同時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眼神冰冷刺骨。
魏越連忙點頭,應道:“末將明白。”此刻,他們的眼神中透著一股狠厲,顯然已為即將到來的一切做好了十足的準備。
呂布微微點頭,拍了拍二人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若此事能成,這些錢財皆歸你們所有。但倘若失敗,我們都將死無葬身之地。千萬要小心行事!”他的話語中,雖夾雜著一絲關切,但更多的是對二人的殷切期望。
魏續和魏越鄭重其事地齊聲說道:“將軍,末將定當竭盡全力,確保此次行動圓滿成功。”他們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充滿了破釜沉舟的信心與決心。
呂布目光如炬,那目光恰似兩道熊熊燃燒的熾熱火焰,緊緊鎖定魏續和魏越,眼神中散發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語氣冰冷而決然地命令道:“你倆下去準備,把曹性喚來。”這聲音仿佛自幽深的地府深處傳來,裹挾著令人膽寒的陰森氣息。
魏續和魏越二人聽聞此言,心中猛地一凜,趕忙拱手行禮,齊聲應道:“是,將軍!”盡管他們極力維持聲音的平穩,然而微微顫抖的尾音,還是不經意間泄露了內心深處的緊張。隨后,他們小心翼翼地退出營帳,腳步放得極輕極緩,仿佛生怕驚擾了營帳內那凝重得仿若實質的壓抑氣氛。
營帳之內,呂布負手而立,高大的身形猶如一座巍峨聳立的山峰,自然而然地散發出一種與生俱來的霸氣。他眉頭緊緊擰在一起,宛如兩座相互糾結的山巒,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與決絕,正反復權衡著即將展開的行動可能帶來的利弊與風險。搖曳的燭火映照在他臉上,光影交錯之間,更增添了幾分神秘與冷峻的氣質。
不多時,營帳外傳來一陣沉穩且有力的腳步聲,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人的心跳上。緊接著,營帳簾布被輕輕掀開,曹性魁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身材壯碩,猶如一座小山,臉上線條堅毅,盡顯鐵血之氣。此刻,他的眼神中卻隱隱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疑惑。只見他單膝跪地,抱拳行禮,聲音洪亮而恭敬:“將軍,您找我?”
呂布緩緩轉過身,那目光猶如實質般銳利,如炬般直直地落在曹性身上。他沉默了片刻,仿佛在內心深處仔細斟酌著每一個字眼,而后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決然:“曹性,我已下定決心,要暗中除掉丁原。此乃我們扭轉命運、成就大業的關鍵之舉,容不得絲毫閃失。你需時刻做好準備,靜候行動指令。”
曹性聽聞此語,心中猛地一震,恰似平靜無波的湖面驟然投入巨石,頓時泛起層層洶涌的波瀾。但他久歷沙場,對為人處世之道深諳于心,臉上依舊神色鎮定,只是微微點頭,眼神專注,靜靜地等待呂布繼續說下去。
呂布背負雙手,在營帳內緩緩踱步,腳步沉穩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重重地踏在這場生死博弈的天平之上,丈量著其中的勝算。他的語氣愈發凝重:“當下局勢錯綜復雜,最為關鍵的是,絕不能讓丁豐、郝萌、高順、張遼察覺到絲毫端倪。你所肩負的任務,至關重要,關乎全局。你必須想盡一切辦法,拖住這四人。在我們行動結束之前,務必要保證他們既不會心生疑慮,更不會靠近丁原營帳半步。這不僅關系到此次行動的成敗,更與我們所有人的生死存亡息息相關。”
曹性心中暗自叫苦,深知這任務猶如千鈞重擔,沉沉地壓在他的心頭,幾乎令他喘不過氣來。高順和張遼皆是心思敏銳、行事謹慎之人,平日里就如同狡黠的狐貍,難以捉摸。如今要在他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將其拖住,實在是談何容易。更何況還有丁豐與郝萌,這兩人與呂布向來矛盾頗深,一直心存芥蒂,這無疑更增添了任務的難度。然而軍令如山,呂布的命令,他豈敢違抗。他咬了咬牙,臉上閃過一絲決然之色,再次抱拳,以洪亮且堅定的聲音應道:“喏!”
曹性緩緩抬起頭,目光直視呂布,眼中帶著一絲憂慮,小心翼翼地說道:“將軍,高順和張遼精明過人,想要拖住他們且不引起懷疑,絕非易事,恐怕得費一番周折。而丁豐、郝萌與將軍素來不和,此事更是難上加難。還望將軍能多給些指示,也好讓末將心里有底,更妥善地完成任務。”
呂布停下腳步,微微皺眉,陷入沉思。片刻后,他緩緩說道:“你以探討軍事策略為由,分別派人去請丁豐、郝萌、高順、張遼四人到你的營帳。等他們來了之后,你先從日常瑣事切入話題,像是聊聊近期的訓練情況,分析分析士兵們的優劣之處,或者講講軍中流傳的趣事,營造出輕松自然的氛圍。倘若他們提及丁原或其他敏感話題,你要巧妙地迂回轉移,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引導話題走向,千萬不能露出半點破綻,以免引起他們的警覺。”
曹性微微皺眉,面露難色,說道:“將軍,萬一他們執意要去丁原營帳附近,或者對我的行為產生懷疑,步步緊逼,我該如何應對?稍有不慎,就可能前功盡棄啊。”
呂布眼神陡然一厲,恰似寒芒瞬間閃過,斬釘截鐵地說道:“若真出現這種情況,你要不惜一切代價阻攔他們。實在沒辦法,就謊稱丁原正在與重要人物商議機密要事,嚴禁任何人靠近,違令者斬!務必確保他們不會干擾到行動。記住,關鍵時刻,絕不能心慈手軟,一切以完成任務為重。”
曹性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內心緊張的情緒,說道:“將軍放心,末將定會竭盡全力,哪怕拼上這條性命,也會完成任務。只是,若行動成功,我們接下來該如何穩定軍心?畢竟丁原在軍中經營多年,威望頗高,處理不當,恐生變故。”
呂布拍了拍曹性的肩膀,眼神堅定而自信:“此事我已有全盤打算。只要行動順利,我會立刻對外宣稱丁原被敵軍奸細所害,我定會為他報仇雪恨,以此安撫眾人之心。同時,我會厚待丁原的舊部,許以他們高官厚祿,安撫其心,穩定軍心。你無需擔憂這些,只需專注完成自己的任務,切莫辜負我的信任。”
曹性心中稍定,再次抱拳,語氣堅定地說道:“是,將軍!末將這就去準備。”
曹性轉身,大步走出營帳,踏入如墨的夜色之中。此時,夜幕深沉,繁星點點,清冷的月光灑在營地,營地里彌漫著一股緊張而又壓抑的氣息,仿佛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曹性深知自己肩負的責任重如泰山,一旦任務失敗,不僅呂布的精心計劃會功虧一簣,自己也將萬劫不復。
曹性回到自己的營帳,立刻全身心地思索如何拖住高順、張遼、丁豐、郝萌四人。他在營帳內來回踱步,腦海中不斷盤旋著各種策略,時而皺眉,時而又微微點頭,仿佛在與內心的焦慮和不安做著激烈的斗爭。
兩日后,夜幕如一塊沉甸甸的黑布,沉甸甸地壓在并州軍的營地之上。呂布秘密傳信于曹性,告知行動即刻開啟。曹性接到指令,猶如被點燃的火藥桶,渾身瞬間充滿了緊張與決然。他立刻有條不紊地安排人手,分別前往丁豐、郝萌、高順和張遼的營帳,邀請他們前來一聚。
在自己的營帳內,曹性如熱鍋上的螞蟻,焦急地來回踱步。每一步落下,都仿佛踏在自己劇烈跳動的心臟上,帶著緊張與期待。他的腦海中,各種應對策略如走馬燈般飛速旋轉,試圖在即將到來的這場艱難周旋中,占據主動,確保任務萬無一失。
不多時,營帳外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步伐節奏均勻,卻隱隱透著一股謹慎。丁豐踏入營帳,他身材中等,身姿筆挺如松,給人一種堅毅之感。面容冷峻似冰,那眼神中透著的精明與警惕,仿佛能洞察世間一切陰謀。他踏入營帳的瞬間,目光如鷹隼般犀利,冷冷地在曹性身上掃過,仿佛要將曹性看穿。他的腳步沉穩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試探,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冰冷,仿佛裹挾著塞外的寒風:“曹性,這么晚了,究竟找我所為何事?還打著探討軍事策略的幌子,莫不是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陰謀?”這聲音在營帳內的空氣中緩緩蔓延,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敵意。
曹性心中一緊,但臉上瞬間堆滿了熱情的笑容,那笑容如同盛開的花朵,試圖化解丁豐的敵意:“丁將軍,您這說的是哪里的話呀。如今這局勢,可謂是波譎云詭,各方勢力暗流涌動,復雜得很吶。我一直對您在軍事方面的見解欽佩不已,尤其是您在情報收集與分析上的卓越才能,那在軍中可是眾人皆知的。這不,正好借此機會,想跟您討教討教,咱們一起為并州軍出謀劃策,共同應對這復雜局勢啊。”
丁豐冷哼一聲,微微皺眉,那眉頭皺起的弧度仿佛是對曹性話語的質疑。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審視,似乎在判斷曹性的話是否發自肺腑。片刻后,他緩緩坐下,動作沉穩而緩慢:“哼,但愿你說的是真心話。有什么想問的,就直說吧。”
曹性心中暗喜,趕忙趁熱打鐵:“丁將軍,您瞧最近各方勢力都蠢蠢欲動,咱們并州軍就像處在風暴中心的孤舟,形勢嚴峻吶。我思來想去,覺得情報工作在這關鍵時刻,那可是重中之重。您能否給我講講,怎樣才能更有效地收集和分析情報呢?”
丁豐微微點頭,神色稍緩,開始講述起來:“這情報收集,最講究一個‘細’字,就像用絲線穿針,容不得半點馬虎。要在各地精心安插眼線,這些眼線就如同我們撒出去的網,從市井間的流言蜚語,到敵方將領的日常吃喝拉撒、一言一行,都可能成為至關重要的情報。而分析情報時,必須冷靜客觀,不能被表面現象所迷惑,就像剝繭抽絲,要一層一層地剖析,才能找到最核心的信息……”
丁豐正講得投入,營帳門突然“砰”地一聲被猛地掀開,一股凜冽的寒風如猛獸般裹挾著一個高大壯碩的身影沖了進來。來者正是郝萌,他身材魁梧得宛如一座巍峨聳立的小山,那面目冷峻之中又帶著幾分不加修飾的粗獷。此刻,他滿臉的不耐煩,大大咧咧地扯著嗓子嚷道:“曹性,你到底搞什么鬼名堂?這么急巴巴地把我叫來,到底憋著什么事兒?”
曹性臉上立刻堆滿了熱情洋溢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驅散這寒夜的冰冷,一邊笑著一邊趕忙起身相迎,語氣中滿是討好:“郝將軍,快請坐呀。我們正熱火朝天地探討應對當前這復雜如亂麻般局勢的軍事策略呢,心里正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盼著您來呢,就想聽您講講獨到的高見。您在戰場上那勇猛無敵的英姿,可是咱們并州軍上下人人敬仰的楷模,您的見解,那肯定是一針見血,能給我們指明方向。”
郝萌卻并未立刻就坐,而是微微瞇起眼睛,那原本就不大的眼睛此刻幾乎瞇成了一條縫,眼神中如寒芒般閃過一絲深深的狐疑,仿佛要將曹性看穿。他緊緊盯著曹性,緩緩開口道:“哦?某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我且問你,是不是呂布讓你請我來的?”
曹性心中“咯噔”一下,暗自叫苦不迭,但臉上的笑容卻依舊僵硬地維持著,裝作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說道:“郝萌將軍,您這話說得可就太奇怪了,簡直讓我摸不著頭腦。您為何會這么問呀?這事兒和呂將軍有什么關系呢?”
郝萌并沒有理會曹性的反問,而是自顧自地撓了撓頭,那動作看似憨直,可眼中的警惕卻絲毫未減。他圍著營帳緩緩踱步,一邊走一邊說道:“哼,你別以為我啥都不知道。最近營里可有些風言風語,說呂布那家伙好像在謀劃著什么大事兒。而且,你平日里也不怎么主動和我打交道,今兒個卻突然這么熱情,還專門把我叫到這兒來探討什么軍事策略,這事兒怎么想都透著一股子古怪。”
曹性心中暗暗著急,表面上卻依舊強裝鎮定,賠笑著說道:“郝將軍,您這可真是誤會了。營里那些流言蜚語,大多都是以訛傳訛,當不得真。我今兒個請您來,純粹是因為如今局勢緊張,大家都想集思廣益,為并州軍出份力。您想想,咱們并州軍現在面臨著多方壓力,各方勢力都在盯著咱們,咱們要是不團結一心,共同商討應對之策,那怎么能行呢?”
郝萌停下腳步,再次將狐疑的目光投向曹性,冷哼一聲道:“但愿如此吧。曹性,我可警告你,你最好別跟呂布那家伙一起搞什么小動作。要是讓我發現你們有什么不軌企圖,我郝萌可不會坐視不管。丁原大人對咱們不薄,我可不能眼睜睜看著有人背叛他。”
曹性心中緊張得如同揣了一只活蹦亂跳的兔子,臉上卻堆滿了更加燦爛的笑容,說道:“郝將軍,您放心。我曹性對并州軍那是忠心耿耿,對丁原大人更是敬重有加,怎么可能會做出背叛的事兒呢。您就別再懷疑我了,咱們還是趕緊一起探討軍事策略,為并州軍的未來出謀劃策吧。”
郝萌又盯著曹性看了好一會兒,似乎在判斷曹性話中的真假,過了半晌,才緩緩坐了下來,嘴里嘟囔著:“希望你說的是真話,要是讓我發現你騙我,有你好看的。”
曹性正想繼續引導話題,營帳外又傳來一陣腳步聲,沉穩中帶著一股儒雅之氣。高順面容剛毅,猶如刀刻斧鑿,眼神沉穩深邃,仿佛藏著無盡的智慧。張遼則英氣逼人,渾身散發著一種儒雅的氣質,宛如一位儒將。兩人并肩走進營帳,看到丁豐和郝萌都在,微微一愣。高順率先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曹性,你召集我們來,究竟所為何事?”
曹性趕忙說道:“高將軍、張將軍,如今這局勢動蕩不安,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實則暗藏危機。我想著咱們幾位平日里都是軍中的中流砥柱,聚在一起,探討探討軍事策略,說不定就能想出應對之策,為將軍分憂解難吶。”
張遼微微一笑,那笑容猶如春風拂面,透著睿智:“曹性有心了。只是不知你想探討哪方面的策略?”
曹性思索片刻,說道:“我覺得可以先從訓練士兵說起。近期我在營中巡查時發現,有些士兵訓練時狀態不佳,精神萎靡,就像霜打的茄子。我尋思著,是不是咱們一直沿用的訓練方法,需要做出些調整呢?”
高順微微皺眉,那眉頭皺起的紋路仿佛在思考著問題的根源:“訓練方法一直都是行之有效的,經過了時間和實戰的檢驗。士兵狀態不佳,或許是因為近期戰事壓力太大,他們的神經就像拉滿的弓弦,太緊了。這時候,需要適當安撫,讓他們的身心得到放松,才能重新找回狀態。”
張遼也點頭贊同道:“高將軍所言極是。而且,我們還需時刻關注敵軍動向,就像獵人關注獵物的行蹤一樣,提前做好應對準備,才能在戰場上占據先機。”
曹性心中暗喜,眾人的話題終于被成功引到了軍事方面。他如同一位技藝嫻熟的舵手,努力引導著話題的走向,不時拋出一些精心準備的問題,如同誘餌,讓大家深入討論,試圖讓他們完全沉浸在這場討論中,無暇去關注丁原營帳那邊的動靜。
然而,郝萌突然皺起眉頭,那眉頭皺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眼神中充滿了疑惑:“曹性,我怎么越看你今晚越覺得怪怪的,一直扯這些訓練、策略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們?你可別以為能騙過我的眼睛。”
曹性心中“咯噔”一下,仿佛心臟瞬間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但臉上依舊保持著笑容,那笑容雖然略顯僵硬,但依舊努力維持著:“郝將軍,您可千萬別誤會啊。我曹性對并州軍那可是忠心耿耿,日月可鑒。真的只是想和大家一起商量商量,為咱們并州軍出份力。您要是不信,我也實在是沒辦法了。”
高順看了看曹性,又將目光緩緩掃過其他人,那眼神仿佛能安撫眾人的情緒:“好了,大家別起疑心。既然都來了,就好好討論,說不定真能想出些好辦法,幫咱們并州軍度過這難關。”
眾人這才繼續討論起來。曹性一邊應付著眾人,一邊偷偷留意著時間,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像一把重錘,敲擊著他的內心。他在心中默默祈禱著魏續和魏越那邊的行動能夠順利進行,就像在黑暗中期待著黎明的曙光。
時間在緊張的討論中悄然流逝,曹性表面上鎮定自若,積極參與討論,時不時發表一些見解,引得眾人頻頻點頭。但他的內心卻如波濤洶涌的大海,一刻也無法平靜。他深知,只要魏續和魏越那邊稍有差池,整個計劃就會像紙牌屋一樣瞬間崩塌,而他們所有人都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隨著討論的深入,丁豐詳細闡述著情報收集的各種渠道和技巧,從如何利用敵方陣營中的叛徒,到如何從敵方的物資調動中分析其戰略意圖,講得頭頭是道。高順則專注于訓練方法的優化,提出了一些針對不同兵種的個性化訓練方案,以提高士兵的戰斗能力。張遼也分享了他對于敵軍心理的研究,認為了解敵軍將領的性格特點和作戰風格,對于制定戰略至關重要。
然而,郝萌雖然也參與了討論,但他的眼神中始終透露出一絲懷疑。他時不時地打量著曹性,仿佛想要從曹性的一舉一動中找出破綻。曹性感受到了郝萌的目光,心中愈發緊張,但他強裝鎮定,努力保持著與眾人的正常交流。
在討論訓練方法時,曹性故意提出一些看似合理但實際上有些牽強的觀點,引導眾人深入探討。他希望通過這種方式,分散眾人的注意力,讓他們無暇顧及其他。果然,眾人圍繞著這些觀點展開了激烈的爭論,氣氛變得熱烈起來。
高順認真地分析著曹性觀點中的優缺點,指出哪些地方可以改進,哪些地方不符合實際情況。張遼則從不同的角度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他的觀點新穎獨特,引發了眾人的思考。丁豐也加入了爭論,他以自己豐富的情報經驗,為討論提供了新的思路。
曹性一邊參與爭論,一邊留意著郝萌的反應。郝萌似乎被爭論吸引了注意力,暫時放下了對曹性的懷疑,投入到討論中。曹性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但他知道,這只是暫時的平靜,只要魏續和魏越的行動還沒有結束,危險就始終存在。
此時,營帳外的夜色愈發深沉,黑暗仿佛要將整個世界吞噬。偶爾傳來的巡邏士兵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曹性心中默默計算著時間,他知道,每過去一分鐘,魏續和魏越的行動就離成功更近一步,同時也離暴露更近一步。
隨著時間的推移,討論逐漸進入尾聲。眾人似乎都有些疲憊,但對于軍事策略的探討,讓他們都收獲頗豐。曹性心中焦急,他不知道魏續和魏越那邊是否已經得手,他渴望得到消息,但又不能表現出絲毫的急切。
就在這時,營帳外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騷動。曹性心中一驚,以為是行動暴露了。但很快,騷動聲就消失了。曹性努力保持鎮定,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但他的內心已經緊張到了極點。
郝萌似乎也聽到了騷動聲,他皺起眉頭,看向營帳外:“外面怎么回事?”
曹性趕忙說道:“可能是巡邏士兵在例行巡查吧,郝將軍不必多慮。咱們繼續討論。”
高順也說道:“是啊,營中時常會有這樣的動靜,大家不必驚慌。”
眾人這才重新將注意力拉回到討論中,但曹性知道,這只是暴風雨前的短暫寧靜,真正的考驗還在后面。他繼續努力引導著話題,試圖讓眾人在不知不覺中度過這個關鍵的時刻,等待著魏續和魏越成功的消息。
另一邊,魏續和魏越率領著精心挑選的十名死士,宛如一群來自暗夜的幽靈,悄然朝著丁原的營帳潛行而去。他們身著特制的黑色勁裝,那黑色仿佛能將他們徹底融入這無盡的夜色之中,臉上涂抹著黑色油彩,與黑暗渾然一體,只露出一雙雙閃爍著決然光芒的眼睛。每一個人都將呼吸壓抑到極致,然而,在這寂靜得近乎詭異的夜晚,他們那因緊張而劇烈跳動的心跳聲,卻仿佛擂鼓一般,在各自耳邊清晰可聞。盡管如此,他們眼神中所透露出的決絕,宛如熊熊燃燒的火焰,未曾有絲毫動搖。
當他們逐漸接近丁原營帳的外圍時,微風中隱隱傳來守衛們低聲交談的模糊話語。魏續微微抬手,向死士們做了個簡潔而明確的手勢,眾人如同訓練有素的狼群,瞬間默契地分散開來,憑借著敏銳的觀察力,各自尋找到最為有利的位置隱藏身形。魏越則全神貫注地緊緊盯著守衛換班的方向,目光猶如獵鷹般銳利,每一個細微的動靜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他在心中默默祈禱著一切能夠順利進行,同時,神經如同繃緊的弓弦,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每一絲風吹草動,哪怕是最輕微的異常,都可能讓整個計劃功虧一簣。
終于,期盼已久的換班時間悄然來臨。趁著新舊守衛交接的短暫間隙,他們的注意力因交談和任務交接而稍有分散之際,魏續果斷地一揮手,宛如發出進攻信號的指揮官。剎那間,死士們如同一群蓄勢待發的黑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守衛們猛撲過去。他們手中的利刃在黯淡的月光下閃爍著森冷的寒光,猶如死神的鐮刀,精準而迅速地割破了守衛們的喉嚨。守衛們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完整的呼喊,便雙眼圓睜,喉嚨里發出幾聲微弱的咕嚕聲,便紛紛軟綿綿地倒地身亡,鮮血在冰冷的地面上迅速蔓延開來。
然而,就在一名死士干凈利落地解決掉最后一名守衛之時,或許是因為太過緊張,他的腳步不慎踢到了地上橫放著的一個兵器。“當啷”一聲,盡管這聲響在平常聽起來微不足道,但在這寂靜的夜晚,卻如同炸雷一般刺耳。魏續心中猛地一緊,心臟仿佛瞬間停止了跳動,他的目光如閃電般迅速掃向四周,全身肌肉瞬間緊繃,做好了隨時應對突發狀況的準備。所幸,這輕微的聲響并未引起其他巡邏士兵的注意,緊張的氣氛稍稍緩和了一些。
解決掉外圍守衛后,魏續等人不敢有絲毫耽擱,他們如同鬼魅一般,小心翼翼地朝著營帳內部靠近。營帳內,丁原正坐在桌前,在搖曳的燈光下全神貫注地審閱著軍報。燈光昏黃而不穩定,將他的身影在營帳的墻壁上投射出詭異的形狀。他一邊看著軍報,一邊微微皺著眉頭,臉上露出沉思的表情,心中還在反復思索著呂布的事情。“呂布到底有沒有謀反之心呢?郝萌的話雖然沒有確鑿證據,但也不能完全忽視……”他喃喃自語,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正如同陰影一般,悄然向他逼近。
就在魏續等人即將踏入營帳之時,命運的齒輪卻突然開始轉動。一名巡邏的士兵在不經意間,發現了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守衛尸體。他驚恐地瞪大了眼睛,那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難以置信,仿佛看到了世間最恐怖的景象。他下意識地張開嘴巴,正欲發出那足以打破寂靜、驚動眾人的警報聲。千鈞一發之際,魏越眼疾手快,只見他手臂一揮,一枚飛鏢如流星般疾射而出,帶著尖銳的破空聲,正中士兵的咽喉。士兵悶哼一聲,雙手下意識地捂住喉嚨,想要發出聲音卻只能噴出一口鮮血,隨后便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四肢抽搐了幾下,便再也沒有了動靜。
然而,這飛鏢射出和士兵倒地所產生的輕微聲響,還是如同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層層漣漪,驚動了營帳內的丁原。他警覺地猛地抬起頭,眼神中瞬間充滿了警惕與疑惑,大聲問道:“外面發生了什么事?”一股不祥的預感如潮水般涌上他的心頭,他的心跳陡然加快,幾乎是下意識地迅速站起身來,伸手去抓放在一旁的佩劍。那佩劍在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
魏續知道,此刻已經沒有任何猶豫的時間了,一旦錯過時機,所有的努力都將付諸東流。他毫不猶豫地一揮手,帶領著死士們如猛虎般沖進了營帳。丁原看到一群黑影如潮水般向自己涌來,心中大驚失色,他的瞳孔急劇收縮,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他連忙抽出佩劍,然而,畢竟事發突然,他只來得及抽出一半佩劍,魏續那寒光閃閃的長刀便如閃電般砍了過來。伴隨著一聲慘叫,長刀砍在了丁原的手臂上,鮮血瞬間噴涌而出,染紅了他的衣袖。丁原手中的佩劍“當啷”一聲掉落在地,清脆的聲響在營帳內回蕩,仿佛是他命運的喪鐘。
其他死士們見狀,紛紛如餓狼般圍了上來,手中的兵器閃爍著寒光,對著丁原一陣亂砍。丁原雖然奮力抵抗,憑借著多年征戰積累的經驗和頑強的求生欲望,試圖躲避致命的攻擊,但終究寡不敵眾。在一陣激烈的掙扎之后,他的身體漸漸變得無力,最終“撲通”一聲倒在了血泊之中,鮮血在他的身下蔓延開來,將地面染成了暗紅色。
就在這時,營帳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而急促的腳步聲,那聲音如同洶涌的潮水,迅速朝著營帳涌來。魏續心中暗叫不好,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說道:“不好,可能是其他巡邏隊聽到動靜趕來了。”
魏越雖然心中也十分緊張,但多年的征戰讓他保持著冷靜,他迅速說道:“別慌,按照將軍的吩咐,能拉攏就拉攏,不能拉攏就解決。”
死士們迅速反應過來,他們如同訓練有素的戰士,迅速擺出防御姿勢,手中的兵器緊握,眼神中充滿了警惕與決絕,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敵人。不多時,一群士兵如潮水般沖進了營帳,為首的正是丁原的親信將領陳武。陳武身材魁梧,面容剛毅,此刻,他的臉上充滿了憤怒與震驚。
陳武看到倒在血泊中的丁原,整個人先是一愣,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立在原地。隨后,他的雙眼瞬間瞪得通紅,如同燃燒的火焰,憤怒地喊道:“你們這群逆賊,竟敢殺害主公!”那聲音中充滿了悲憤與不可置信,在營帳內回蕩。
魏續見狀,大聲說道:“陳武,丁原心胸狹隘,不能容人,跟隨他只有死路一條。如今我們順應大勢,你若識相,就加入我們,一同成就大業。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他試圖說服陳武,希望能夠減少不必要的傷亡,順利完成計劃。
陳武心中十分糾結,他深知呂布的勇猛和野心,這些年來,呂布在軍中的威望也與日俱增。同時,他也明白丁原的一些做法確實不得人心,在軍中引起了不少將領的不滿。然而,背叛丁原,這對于他來說,是一個極其艱難的決定。畢竟,他跟隨丁原多年,有著深厚的主仆情誼。
就在陳武猶豫之際,他身后的一名士兵大聲喊道:“陳將軍,不能聽他們的,他們是叛徒!”這一聲呼喊,如同導火索一般,瞬間打破了僵持的局面。
魏續見狀,知道勸說無望,果斷地一揮手,死士們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朝著陳武等人沖了過去。剎那間,營帳內刀光劍影閃爍,喊殺聲、慘叫聲交織在一起,如同人間煉獄。
魏續和魏越身先士卒,帶領著死士們奮勇殺敵。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盡快解決掉陳武等人,然后按照計劃撤離。陳武雖然帶領的士兵人數不少,但死士們個個身手矯健,且抱著必死的決心,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力量和殺意。一時間,雙方陷入了激烈的僵持狀態,鮮血在營帳內四處飛濺,染紅了地面和墻壁。
而此時,在營帳外接應的呂布聽到了營帳內傳來的喊殺聲,心中猛地一緊,暗道:“不好,難道行動暴露了?”他心急如焚,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他深知,一旦陷入苦戰,消息傳開,整個軍營必將陷入大亂,自己精心策劃的計劃也將徹底失敗。他沒有絲毫猶豫,立刻飛身上馬,騎在那匹神駿無比的赤兔馬上。赤兔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焦急,前蹄刨地,發出陣陣嘶鳴。呂布手持方天畫戟,那方天畫戟在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宛如戰神下凡。他雙腿用力一夾馬腹,赤兔馬如離弦之箭一般,朝著丁原營帳疾馳而去,身后揚起一片塵土。
當呂布趕到營帳時,里面的廝殺聲愈發激烈,喊殺聲、兵器碰撞聲交織在一起,震耳欲聾。他毫不猶豫地揮舞著方天畫戟,率先沖入營帳。呂布的出現,讓局勢瞬間發生了變化。他如同戰神下凡,威風凜凜,方天畫戟在他手中揮舞得虎虎生風,所到之處,士兵們紛紛倒下,鮮血飛濺。
陳武看到呂布親自前來,心中大驚失色,他深知自己絕非呂布的對手。呂布武藝高強,在軍中素有威名,他的勇猛和戰斗力,幾乎無人能敵。
呂布目光如炬,緊緊盯著陳武,大聲吼道:“陳武,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一個不留!”那聲音如同洪鐘一般,在營帳內回蕩,充滿了令人膽寒的威懾力。陳武心中又驚又怒,他咬了咬牙,心中涌起一股決絕的勇氣,揮舞著手中的長刀,試圖做最后的抵抗。然而,呂布的武藝實在太過高強,陳武僅僅抵擋了幾個回合,便被呂布一戟刺中胸口。陳武口吐鮮血,身體搖晃了幾下,緩緩倒下。他身邊的士兵們見狀,紛紛露出恐懼之色,士氣瞬間低落,原本激烈抵抗的防線開始崩潰。
魏續和魏越見危機暫時解除,都松了一口氣。魏續說道:“將軍,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得趕緊清理現場,按照計劃控制軍營。”
呂布點頭道:“沒錯。魏續,你帶領死士們迅速清理丁原營帳,不要留下任何痕跡。魏越帶領士兵們去穩定軍營秩序,就說丁原被敵軍奸細所殺,我呂布定會為他報仇,讓大家不要慌亂。”
眾人立刻行動起來。魏續帶領死士們熟練地處理著丁原的尸體以及戰斗留下的痕跡,將一切都偽裝成敵軍奸細所為。他們小心翼翼地擦拭著血跡,用事先準備好的沙土掩蓋住地面上的血漬,收拾好散落一地的兵器,把營帳布置得看似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每一個細節都處理得一絲不茍,力求做到天衣無縫。
與此同時,在曹性的營帳內,高順、張遼、丁豐和郝萌仍在熱烈地討論著軍事策略。曹性一邊佯裝專注地參與討論,一邊時刻留意著外面的動靜。突然,他聽到遠處傳來一陣輕微的喊殺聲,但很快又消失了。曹性心中一驚,心臟猛地跳動了幾下,但他深知此刻絕不能露出絲毫破綻,表面上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引導著眾人的討論。
郝萌似乎也聽到了那陣聲響,他皺著眉頭,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說道:“剛剛是不是有什么聲音?好像是喊殺聲。”
曹性心中緊張得手心都冒出了冷汗,但他還是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郝將軍,可能是巡邏士兵在演練吧,咱們繼續討論。對了,我突然想到,我們可以在營地周圍設置一些陷阱,以防敵軍偷襲。”
高順微微點頭,說道:“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只是設置陷阱需要耗費不少人力和時間,還得考慮如何不被自己人誤觸。”
眾人又開始圍繞著陷阱的話題討論起來。曹性心中默默祈禱著呂布那邊的行動能夠順利完成,同時努力穩住高順等人,不讓他們離開營帳去查看情況。他不斷地拋出各種觀點和建議,試圖將眾人的注意力完全吸引到討論中來,讓他們無暇顧及外面的異常。
在魏續等人爭分奪秒、手腳麻利地緊張清理完現場后,魏越便不動聲色地開始暗中有條不紊地散播丁原被敵軍奸細所害的消息。這消息恰似一陣突如其來、裹挾著冰寒之氣的凜冽狂風,以一種近乎駭人的速度,在并州軍那看似平靜的營地中迅猛地蔓延開來,瞬間便將整個軍營攪入了一片混亂不堪的漩渦之中。
士兵們乍一聽聞此消息,臉上紛紛浮現出驚恐與疑惑相互交織的復雜表情,猶如被驚擾的鳥獸,眼神中滿是不安與慌亂。他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的聲音此起彼伏,仿佛一群受驚的雀鳥在嘰嘰喳喳。一些人神情慌張得近乎失態,在營地中漫無目的地四處奔走相告,腳步匆忙而凌亂,那急切的模樣,仿佛世界末日已然迫在眉睫;而另一些人則神色凝重,如臨大敵般聚集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紛紛,每個人都試圖從彼此的言語中拼湊出事情的真相。然而,這些猜測終究不過是無根之萍,不但未能揭開謎團,反而讓整個事件愈發顯得撲朔迷離,如同被一層厚重的迷霧所籠罩。
等高順、張遼、丁豐、郝萌四人得知這個令人震驚不已的消息后,他們的臉色瞬間變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那陰沉沉的天空一般凝重,仿佛有一塊沉甸甸的鉛塊壓在心頭。四人下意識地互相對視了一眼,在彼此的眼神中,都清晰無誤地看到了深深的擔憂與濃濃的疑惑。郝萌率先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他眉頭緊緊鎖在一起,語氣中帶著一絲按捺不住的急切:“這事兒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蹊蹺,咱們必須得趕緊去一探究竟,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眾人紛紛毫不猶豫地點頭表示贊同,眼神中透露出堅定不移的決心。于是,他們立刻心急火燎地離開曹性的營帳,腳步匆匆忙忙地朝著丁原的營帳趕去,每邁出一步,都仿佛踏在自己那顆忐忑不安、劇烈跳動的心上。
當他們終于趕到丁原營帳時,映入眼簾的是一幅看似風平浪靜的畫面,乍一看并沒有明顯的異常之處。不得不說,呂布等人精心策劃的行動堪稱天衣無縫,現場被清理得干干凈凈,幾乎找不到任何可疑的蛛絲馬跡。然而,高順卻憑借著他那敏銳過人的洞察力,瞬間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異樣——呂布并不在現場。他的心中不禁陡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仿佛有一只無形且冰冷的手,緊緊揪住了他的心臟,讓他隱隱感到一絲不安。高順皺著眉頭,眼神中充滿了警惕,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嚴肅:“奉先將軍人呢?趕緊去叫呂布。”那語調仿佛敲響的警鐘,似乎已經預感到了一場即將洶涌襲來的風暴。
此時,呂布早已回到自己的營帳,正躺在床上佯裝熟睡。他緊閉雙眼,呼吸平穩而均勻,仿佛真的沉浸在甜美的夢鄉之中。然而,他的內心卻如同翻江倒海一般,一刻也無法平靜。他靜靜地等待著,等待著眾人的到來,同時腦海中也在飛速運轉,思考著如何應對接下來可能出現的各種各樣復雜棘手的情況。
沒過多久,營帳外便傳來了一陣急促而雜亂的腳步聲,呂布心中猛地一緊,但他依舊強裝鎮定,保持著熟睡的姿勢紋絲不動。緊接著,營帳門被“嘩啦”一聲猛地掀開,一道刺眼的亮光瞬間射了進來。高順、張遼、丁豐、郝萌四人魚貫而入。看到呂布躺在床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郝萌忍不住大聲嚷道:“呂布,都什么時候了,你居然還睡得著!”
呂布緩緩睜開眼睛,裝作一副剛剛被吵醒、睡眼惺忪的樣子,揉了揉眼睛,慢悠悠地坐起身來,一臉茫然地看著眾人,帶著幾分惺忪的語氣問道:“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丁豐皺著眉頭,語氣中不自覺地帶上了一絲質問的意味:“丁原大人被敵軍奸細所害,你竟然一無所知?”
呂布心中暗自竊喜,慶幸自己的計劃暫時還沒有露出破綻,但他還是立刻裝作十分震驚的樣子,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什么?丁原大人遇害了?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我睡得實在是太沉了,一點都沒察覺到。”
郝萌目光緊緊盯著呂布,眼神中充滿了懷疑:“你真的不知道?我們剛得到消息就馬不停蹄地立刻趕過來了,你卻還在這里呼呼大睡。”
呂布心中有些不悅,覺得郝萌的質疑有些過分,但他還是強忍著怒火,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冷冷地說道:“你還質問我,我睡得好好的,怎么會知道發生了這種事?你們這么著急把我叫醒,難道是懷疑我不成?”
丁豐見呂布有些生氣,意識到氣氛有些緊張,趕忙緩和了一下語氣,打著圓場說道:“呂布,我們不是懷疑你。只是這事兒太過蹊蹺,丁原大人突然遇害,而你又不在現場,曹性又同時叫我們去他營帳,我們難免會有些疑惑。”
呂布心中冷笑一聲,但臉上卻依舊裝作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大聲說道:“我呂布對并州軍忠心耿耿,日月可鑒,丁原大人對我有知遇之恩,我怎么可能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現在當務之急是盡快找出殺害丁原大人的兇手,為他報仇雪恨,而不是在這里互相猜疑,自亂陣腳。”
高順微微點頭,認同地說道:“呂將軍說得對,現在可不是內訌的時候。我們應該盡快調查清楚事情的真相,穩定軍心才是重中之重。只是,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線索,這可如何是好?”
張遼也附和道:“敵軍奸細能在我們的營地中神不知鬼不覺地殺害丁原大人,看來對方早有預謀,而且對我們營地的情況了如指掌,十分熟悉。”
眾人聽后,都陷入了一陣沉默,各自在心中思考著應對之策。過了一會兒,郝萌突然開口說道:“不管怎么樣,我們得先穩定住軍心。現在營地里人心惶惶,如果不盡快采取措施,恐怕會出大亂子。”郝萌暗自思忖:“沒想到丁原就這么死了,這可是我掌握五萬并州軍的最佳時機,絕不能錯過。只要能掌控軍隊,日后我郝萌定能在這亂世中闖出一番名堂。”
呂布心中暗自得意,表面上卻一臉嚴肅,一本正經地說道:“郝萌說得對。我看這樣,我們立刻召集全軍將士,當眾宣布丁原大人的死訊,并承諾一定會找出兇手,為他報仇。同時,安撫好將士們的情緒,讓他們不要慌亂。”
高順、張遼、丁豐三人齊聲說道:“大家回去各自安撫自己的麾下將士。”丁豐嘴角微微上揚,暗自笑道,心中也在暗自思忖:“我可是叔父的侄子,這并州軍理應是由我繼承。只要能順利掌控軍隊,那些往日對我不屑一顧的人,都得對我刮目相看。”
于是,眾人商議完畢后,便各自行動起來。丁豐、郝萌、高順、張遼等人匆匆趕回自己的營帳,去安撫各自麾下的將士。而呂布身為并州軍主簿,表面上看起來似乎沒有什么緊急的事情需要他立刻處理。然而,他心中清楚,這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短暫平靜,接下來的日子,必定充滿了挑戰與變數。他必須時刻保持警惕,小心應對各方勢力,才能確保自己的計劃能夠順利推進,實現自己的野心。
呂布坐在營帳中,眼神冷峻地看著前方,腦海中思緒萬千。他深知,雖然目前計劃進展還算順利,但高順、張遼等人絕非等閑之輩,他們對自己的懷疑不會輕易消除。而丁豐和郝萌,這兩人心思各異,各懷鬼胎,必定會在接下來的局勢中有所動作。自己必須要想辦法分化他們,逐個擊破,才能真正掌控并州軍。
與此同時,丁豐回到營帳后,立刻召集了自己的心腹將領。他面色陰沉,坐在主位上,看著下方的將領們,緩緩說道:“丁原大人突然遇害,這其中必有隱情。我身為叔父的侄子,這并州軍的統領之位,理應是我的。你們都是我信得過的人,接下來,我們要密切關注局勢,尋找機會,絕不能讓其他人搶走本該屬于我的東西。”將領們紛紛點頭,表示愿意聽從丁豐的指揮。丁豐看著眾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狠厲:“呂布此人,嫌疑最大。我們要暗中調查他,一旦發現他有任何可疑之處,立刻動手。”
郝萌這邊,也在營帳中來回踱步,心中盤算著自己的計劃。他想:“呂布肯定脫不了干系,但現在還不能輕舉妄動。我要先穩住自己的勢力,然后聯合其他對呂布不滿的人,一起對付他。只要能扳倒呂布,這并州軍就歸我掌控了。”想到這里,他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成為并州軍統領的那一刻。
高順回到營帳后,心情十分沉重。他對呂布確實心存疑慮,但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他不想輕易下結論。他深知,此時的并州軍猶如一艘在暴風雨中的船,稍有不慎,就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他對麾下將領說道:“丁原大人遇害,這對我們并州軍來說是個沉重的打擊。我們現在要做的,是穩定軍心,加強戒備。同時,我們也要暗中調查此事,務必找出真相。但在這個過程中,千萬不能沖動,一切行動都要以大局為重。”將領們紛紛應是。高順看著眾人,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無論真相如何,我們都要確保并州軍的穩定和強大。”
張遼回到營帳后,陷入了沉思。他覺得這件事情太過復雜,不能僅僅從表面去判斷。呂布的行為確實可疑,但又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他就是兇手。他想:“也許這背后還有其他勢力在操縱。我們不能被眼前的表象所迷惑,要從更廣闊的角度去調查。同時,也要小心提防其他人趁機挑起內亂。”于是,他叫來自己的心腹,吩咐道:“密切關注軍營中的一舉一動,尤其是呂布、丁豐和郝萌的動向。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向我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