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你的小梨渦蟬鳴撕開七月的清晨時,許清梨正踮著腳往小賣部的冰柜里探。
她的馬尾辮隨著動作輕輕晃動,鼻尖沁出細密的汗珠,在陽光下閃著晶瑩的光。
就在她指尖快要觸到最底層的綠豆冰棍時,冰涼的觸感突然貼上她發燙的后頸。「啊!」
許清梨嚇得一蹦三尺高,轉身就看見江敘白倚在門框上,嘴角掛 著她熟悉的壞笑。
他穿著白色短袖校服,左臉頰的小梨渦隨著笑意若隱若現,
手里還舉著兩根冒著冷氣的綠豆冰棍。「膽小鬼。」他把冰棍塞進她手里,
冰棍紙還凝著細密的水珠, 「喏,你最愛的綠豆味。」許清梨咬了口冰棍,
甜絲絲的涼意蔓延開來。他們兩家是世交,從穿開襠褲時就混在一起。上小學時,
江敘白總把新發的作業本讓給她;初中幫她趕走總愛捉弄她的男生;到了高中,
他依然會在她美術集訓結束后,騎著自行車在校門口等她,車筐里還放著她愛吃的草莓蛋糕。
美術教室的夕陽總是溫柔,許清梨正對著石膏像發呆,
江敘白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 「又在偷懶?」他伸手彈了下她的額頭,
「這次素描作業打算拖到什么時候交?」許清梨揉著額頭,
嘟囔道: 「江大班長就會欺負我。」可當她轉頭時,卻發現江敘白正專注地盯著她看,
眼神里有她看不懂的情緒,夕陽的余暉給他的輪廓鍍上一層金邊,
他左邊臉頰的小梨渦淺淺凹陷,像是藏著蜜糖。被風吹散的告白高三那年的校慶晚會上,
許清梨被室友硬拉著去后臺幫忙。經過道具室時,她聽到里面傳來熟悉的聲音。
「我準備高考后就告白。」江敘白的聲音沉穩卻帶著一絲緊張, 「這么多年了,
我不想再等。」許清梨的心猛地漏跳一拍,手不自覺地捂住嘴。可下一秒,
另一個女生的聲音傳來: 「敘白,其實我也……」那是隔壁班的校花沈清月,成績優異,
家境優渥,此刻聲音里帶著少女的羞澀。許清梨感覺全身血液都凝固了,她轉身就跑,
沒注意到身后追出來的腳步聲。那天晚上,她躲在被子里哭了很久,
手機屏幕上江敘白發來的消息亮了又暗。從那以后,許清梨開始刻意躲著他。上課低頭做題,
放學拉著室友快走,就連周末也借口去畫室避開他。江敘白似乎察覺到了什么,
總是欲言又止,可許清梨每次都找借口溜走。高考結束那天,許清梨收拾東西準備離開教室,
卻在走廊撞見江敘白和沈清月并肩走來。沈清月手里捧著一束紅玫瑰,
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許清梨感覺胸口像被人狠狠刺了一刀,她強忍著淚水,
低下頭快步走過。「清梨!」江敘白追上來拉住她的手腕, 「你最近到底怎么了?
為什么躲著我?是我哪里做的不好讓你生氣了嘛?你揍我一頓解解氣可以嘛?別不理我!
“江敘白滿臉焦急的等待許清梨的回應,這幾天阿梨對他的態度讓他前所未有的惶恐,
仿佛他即將失去最珍貴的東西。許清梨甩開他的手,聲音帶著哭腔:「江敘白,
我們以后別再聯系了。」說完,她轉身跑下樓梯,沒看到江敘白瞬間蒼白的臉色,
也沒聽到他在身后焦急的呼喊。上大學后,許清梨去了南方的藝術院校,
江敘白則留在本地學醫。他們徹底斷了聯系,許清梨刪掉了江敘白的所有聯系方式,
朋友圈也設置成僅三天可見。每當夜深人靜,她總會想起江敘白的小梨渦,
想起他們一起度過的無數個夏天,淚水就會不自覺地浸濕枕頭。而另一邊,
江敘白找了她整整一個暑假。他去她家敲門,去畫室等她,甚至跑到她常去的小賣部打聽,
得到的卻只有「不知道」和「不清楚」。沈清月曾找到他: 「你還在找她?她故意躲著你,
說不定早就有喜歡的人了。 」江敘白攥緊了拳頭: 「不可能,她一定是誤會了什么。 」
沈清月看著他倔強的背影,眼眶微微發紅。其實那天在道具室,
她剛說出半句話就被江敘白打斷: 「對不起,我有喜歡的人了,從很小的時候就喜歡了。」
她當時就知道,那個人是許清梨。可她還是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在高考后送了他玫瑰,
得到的依然是溫柔的拒絕。重逢與真相四年后,許清梨已經成為小有名氣的插畫師,
她的作品被一家知名出版社看中,邀請她為一本小說繪制插畫。當她走進出版社的會議室時,
卻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江敘白穿著白大褂,正在和編輯討論什么。原來,
江敘白的表姐是這本書的作者,他作為醫學顧問被請來審核書中的專業內容。而更巧的是,
負責這本書的責編正是沈清月。四目相對的瞬間,空氣仿佛凝固了。
江敘白的眼神里滿是驚訝和欣喜,而許清梨卻慌亂地低下頭,心臟不受控制地狂跳。
沈清月看著兩人的反應,輕輕嘆了口氣。會議結束后,
沈清月攔住準備離開的許清梨:「我們聊聊吧。」她們來到樓下的咖啡館,
沈清月推來一杯焦糖瑪奇朵: 「我知道你一直誤會我和江敘白的關系。其實當年在道具室,
他說要告白的人是你。」她苦笑, 「后來我送他玫瑰,也只是想給自己的暗戀畫上句號。」
許清梨握著咖啡杯的手微微顫抖:「可是……」「我現在有喜歡的人了。」沈清月拿出手機,
相冊里是一個男生在櫻花樹下的照片, 「他是我的大學同學,很陽光,也很體貼。」
她看著許清梨震驚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傻瓜,這么多年,江敘白從來沒放下過你。
我想你們也許可以開始你們甜甜的戀愛了,對于我沒有在四年前澄清這件事我向你們道歉,
如果可以我想跟你做朋友可以嘛」最后一句話說完沈清月小心翼翼的期待著。
只見對面的人沉 思了一會兒就抬起閃著淚光的眼眸,輕輕的點了下頭,是的四年的時間,
其實她早就選擇放棄這段感情釋懷掉 了,可沒想到反轉竟來的這樣遲,令她猝不及防,
她可以原諒過往種種, 與她和解,可她并不想再陷入與江敘 白的感情漩渦了,
那樣的經歷一次就夠了,她沒有更多的四年去忘掉他了!
重逢后江敘白的追妻攻勢與家庭溫情重逢后的江敘白像是突然被按下了「黏人開關」,
開啟了全方位、無死角的「死纏爛打」模式,誓要把過去四年錯過的時光都補回來。
而雙方父母的「神助攻」,更是為這場追妻大戲添上了溫暖又詼諧的注腳。
許清梨第一次從出版社逃回家時,就發現家門口擺著一束帶著晨露的白桔 梗,
花束里夾著張手繪卡片。畫中是她高中時在畫室踮腳夠顏料的模樣,
馬尾翹起的弧度都被細致勾勒,下方 寫著: 「顏料太高的話,下次換我幫 你拿。」
還沒等她消化這份悸動,手機就彈出了江媽媽的消息: 「梨子啊,敘白說給你送了花,
喜不喜歡? 阿姨讓他下次換你愛的向日葵!」
原來江敘白早就把追妻計劃報備給了自家老媽。
工作日的加班時刻也成了江敘白的「表演舞臺」。當許清梨對著電腦屏幕第無數次修改畫稿,
饑腸轆轆時,辦公室玻璃總會適時響起輕叩聲。江敘白戴著醫用口罩,懷里卻抱著保溫桶,
里面是他凌晨四點就開始熬煮的海鮮粥,米粒吸飽了蝦蟹的鮮甜,還撒著她最愛的脆油條碎。
而這份貼心的背后,
少不了江爸爸的指點——這位老中醫悄悄把許清梨小時候的體質記錄翻出來,
叮囑兒子: 「梨子腸胃弱,粥里記得加山藥」。周末更是被江敘白安排得滿滿當當。
有次他帶許清梨去美術館看展,半路卻接到許媽媽的電話: 「小江啊,
梨子說想吃糖炒栗子,你們看完展順路買點回來?」許清梨瞪大眼睛,
許媽媽卻在電話那頭笑得開懷: 「怎么,還當媽不知道你那點心思?
敘白這孩子天天往家里送你最愛的芒果千層,以為我看不出來?」
原來江敘白早就在兩家父母的「家庭群」里混得風生水起,不僅定期分享許清梨的近況,
還會請教許媽媽她的喜好。江敘白的「偶遇」技能背后,也藏著父母的推波助瀾。
那次許清梨在超市采購,剛拿起洗衣粉,頭頂就伸來只手: 「這款味道太沖,試試這個,
我專門查過成分表,溫和不傷手。」話音剛落,江敘白的手機就響了,
是江媽媽的語音: 「兒子,梨子喜歡的柔順劑買了沒?媽記得是藍瓶的!」
許清梨看著他手忙腳亂解釋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更讓人啼笑皆非的是家庭聚餐。
江家父母早早在飯桌上擺好了許清梨愛吃的糖醋排骨和酒釀圓子,
江爸爸舉著酒杯對許清梨說: 「梨子啊,敘白這小子天天在家念叨你,
連病歷本上都畫著你的簡筆畫!」許清梨臉漲得通紅,偷偷瞥向江敘白,
卻發現他耳朵也紅透了,小聲嘟囔: 「爸,您別說了……」而許媽媽則拉著江媽媽的手,
笑瞇瞇地說: 「咱們干脆把老房子的陽臺打通,以后孩子們結婚了住隔壁多方便!」
曖昧升溫:藏在細節里的心動時刻在江敘白死纏爛打與雙方父母神助攻的雙重攻勢下,
許清梨和江敘白之間的氛圍愈發微妙,那些若有似無的曖昧,像春天里悄然綻放的櫻花,
在不經意間將心動灑滿彼此心間。一個暴雨傾盆的傍晚,許清梨在出版社趕稿,
窗外的電閃雷鳴讓她有些不安。正對著畫稿發呆時,江敘白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門口,
身上的白大褂大半被雨水打濕,懷里卻牢牢護著一份蟹黃湯包和溫熱的姜茶。 「雨太大了,
路上堵得厲害。」他邊說邊從包里掏出干毛巾,輕輕擦拭她被雨水沾濕的發梢,
手指不經意間掠過她發燙的耳垂, 「冷不冷?」許清梨慌忙往后縮,
卻被他眼疾手快地按住椅背,「別動,擦干凈才不會感冒。」呼吸交織的瞬間,
空氣仿佛都變得粘稠,直到他起身打開保溫盒,調侃著「再不吃蟹黃要涼了」,
才打破這份令人臉紅的曖昧。周末的美術館之行,江敘白的「小心機」更是將曖昧值拉滿。
在現代藝術展區,面對抽象的光影裝置,許清梨看得入神,沒注意腳下臺階。
江敘白幾乎本能地伸手攬住她的腰,溫熱的掌心透過薄衫傳來溫度, 「小心。」
他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帶著薄荷糖的清冽氣息。許清梨慌亂站直,
卻發現他的手遲遲沒有松開,兩人在光影交錯中對視,心跳聲似乎都能彼此聽見。
最后還是江敘白輕笑一聲,手指輕輕刮了下她的鼻尖: 「小迷糊。」
才讓這場暗流涌動的曖昧暫時平息。最令人心跳加速的,是一次深夜改稿。
許清梨連續工作十小時后困得眼皮打架,趴在桌上小憩。不知過了多久,
她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人給她披上毛毯,還在額頭落下輕輕一吻。半夢半醒間,
她伸手抓住那只微涼的手,含糊道: 「別走……」江敘白渾身一僵,
喉嚨 滾 動 了 下,輕聲 應 道:「好,不走。」他就這樣坐在她身旁,
用手機電筒打光,借著微弱的光線翻看醫學文獻,時不時伸手幫她捋順凌亂的發絲,
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還有次兩人去超市采購,許清梨踮腳夠貨架頂層的果醬,
江敘白自然地覆上她的手,將罐子取下。四目相對時,他沒有立刻松手,
反而低頭凝視著她: 「清梨,其實……」話未說完,卻被突然響起的超市廣播打斷。
許清梨慌亂轉身,卻在推車時被購物袋絆倒,江敘白眼疾手快將她撈進懷里,
兩人跌坐在貨架旁的空隙里。狹小的空間里,他的呼吸噴灑在她頸間,
她甚至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動。「你……你先起來。」許清梨推著他的肩膀,
臉燙得幾乎能煮熟雞蛋。江敘白卻壞心眼地故意磨蹭了兩秒,才意猶未盡地起身,
嘴角勾起得逞的笑。這些細碎的曖昧瞬間,像星星點點的螢火,
悄然照亮了兩人之間塵封的情愫。在一次次心跳加速與面紅耳赤中,許清梨終于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