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環(huán)繞著季汀州和唐憶晚互說的愛意。
“汀州哥,那個仿生人也幫了你挺多的呀。”
季汀州眉頭微皺。
“這時候提她干嘛,晦氣!”
我心頭滿是壓抑的委屈。
偏在這時,唐憶晚尖利的喊叫聲傳了出來。
“汀州哥,我的衣服有問題!”
唐憶晚身上的白紗被鮮血染紅。
季汀州顫抖著手,從衣服里拉拽出了一根長針。
“汀州哥,她一定不是故意的。”
唐憶晚的乖巧懂事讓他心疼地紅了眼。
他吩咐保鏢將我?guī)У搅税凳遥壴诹艘巫由稀?/p>
腰間的刺痛透著一種熟悉感。
是我為季汀州設計的痛覺轉(zhuǎn)移裝置。
他此前為了救亡妻腿受了傷,一到雨天就疼痛不已。
我不忍他受苦,將他所有的痛意都轉(zhuǎn)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暗室昏暗的玻璃中,兩個人正在纏斗。
季汀州環(huán)抱著唐憶晚,臉上滿是玩味的笑意。
他望了眼我的方向,吩咐保鏢開啟裝置。
兩人被毆打的痛意傳遍了我的身體。
我緊咬著唇瓣,才沒有喊叫出聲。
但季汀州似乎并不滿意,他一個眼神,保鏢便按下了我的懲罰按鈕。
3
我雙眼泛白,指甲扎進掌心,流出紅色的電解液。
季汀州心煩意亂地別過頭。
唐憶晚眼神閃爍,小跑著走到我的面前。
“方小姐,你是不是很疼,我給你拿了藥!”
唐憶晚突的一個踉蹌,液體潑灑在我的身體上,灼燒的痛意瞬間襲來。
“汀州哥,我不是故意拿錯藥的,我是好心。”
季汀州溫柔地撫摸著唐憶晚的頭。
“你就是太善良了!”
他瞟了眼我被灼燒出大洞的皮膚,拿著手帕輕柔地擦去了唐憶晚指尖殘留的液體。
莫名地,我的鼻尖有些發(fā)酸。
季汀州又安撫了唐憶晚一會兒,就被秘書緊急叫走。
季汀州身影消失的那一刻,唐憶晚臉上的笑意瞬間落了下來。
她吩咐保鏢將我拖進了地下室。
鮮紅的液體一路蜿蜒。
“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張臉!”
唐憶晚伸手捏著我的下巴,眼神仿佛在透過我看向另一個人。
“你說我今天就毀了你這張臉,然后告訴汀州哥,是你自己破壞的,他會不會信?”
我再也控制不住情緒,跪在地上瘋狂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