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嘉嘉也笑了，“肖老師您放心，她睡的不晚。她如果太晚不睡的話我和蔡雯都會嚇她，說再不睡黑色素沉淀的多臉上就要長斑了。她也就不敢了。”
肖老師聽了哈哈笑起來，“還是你們年輕人好溝通，幫阿姨管管她，我不要求她和你一樣乖巧懂事，只要不做什么出格的事阿姨就放心了。”
和肖老師沒聊多久錢嘉嘉就出去了。
錢嘉嘉從小就怕老師，雖然肖老師也是老師，但是她也是王玥的媽媽。
錢嘉嘉和王玥關系好，加上肖老師對她親切，所以錢嘉嘉對著她的時候已經沒有太緊張了。
可是嚴教授。。
想到馬上要和嚴教授單獨在一個空間里說話，她手心里冒出了點汗。
走廊不長，從肖老師辦公室走到嚴教授辦公室門口也就幾十步，但是錢嘉嘉走的心跳都加速了。
終于走到了。
門關著。
她屈指輕敲了兩下。
里面傳來清晰的聲音，“進來。”
錢嘉嘉小心翼翼的轉動門把手，推開門進去。
因為太緊張，她忘了嚴教授有人在不關門的習慣，按照她慣常的禮儀，隨手就把門關上了。
“門開著。”嚴教授坐在辦公桌前說話。
他的辦公桌靠在墻邊，那里有一扇窗，外面翠綠的枝丫隨風搖晃。
“哦，馬上開。”錢嘉嘉趕緊把門拉開，臉有點熱。
她不是故意的，但是被嚴教授這么一提醒，莫名的就覺得有點尷尬。
門開了，風揚進來，把她的發絲吹的有些亂。
她緊張的都沒注意到，徑直走到嚴教授的辦公桌前。
站定。
嚴教授正端坐在桌前寫東西。腰背挺拔，青松一般。
看見她過來了，嚴教授放下筆把材料合上。
“坐吧。”
嚴教授指了下他對面的一張椅子，錢嘉嘉說了聲謝謝教授，乖巧坐下。
和嚴教授在這樣安靜的環境里面對面坐著，她好緊張，連氣息都很輕。
嚴教授沒說話，她也不敢問。目光垂在自己手里的那張申請表上顯得很局促。
“錢嘉嘉同學，知道我找你是什么事嗎？”
嚴教授開口問她。
她抬頭，對上嚴教授那雙深邃的眼睛。只一眼，她便感覺到了心慌。
她趕緊把手里的申請表遞過去，目光也隨之垂下。
視線中那雙寬大的手從紙的另一邊接過去，翻轉了一下，定住。
嚴教授在看她遞過去的申請表，沒有說話。
她看著那張申請表，目光瞥到嚴教授的手腕。成年男人的手腕有些寬，配上表盤較大金屬腕表，成熟穩重。
她不敢再亂看，等著嚴教授給她簽字。
嚴柏霖把申請表放下，并沒有拿筆的意思。
他開口，“勤工儉學是在學有余力的情況下的一種社會實踐。錢嘉嘉同學，你覺得你現在學有余力嗎？”
錢嘉嘉被問愣了，抬起頭，“嚴教授，我。。我覺得我，算是學有余力的。”
嚴柏霖面色依舊寬和，只是眉鋒凌冽，染了點嚴肅的味道，“錢嘉嘉同學，你的論文是誰幫你修改的？”
嚴教授的話說的很直接，錢嘉嘉驚愕。
這時候她才知道，嚴教授今天的情緒是沖她的。
“我的論文是我自己修改的，教授。”錢嘉嘉聲音有些顫，垂在膝蓋上的手指收緊，緊緊抓著她布袋上的兔耳朵。
她從小到大都是個聽話的好學生，從沒有老師質疑過她的品行。
聽到嚴教授的話，驚訝之余又帶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