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豆大的雨點砸在法院的玻璃幕墻上,將霓虹燈暈染成一片猩紅。林悅跪在被告席,
膝蓋硌著堅硬的大理石,疼得發麻。頭頂的聚光燈刺得她睜不開眼,
耳畔回蕩著旁聽席此起彼伏的竊竊私語。突然,耳垂上傳來一陣鉆心的疼痛,
價值百萬的珍珠耳釘在冷光燈下應聲碎裂,鋒利的碎片劃破臉頰,
溫熱的鮮血順著下頜線滴落,在潔白的裙擺上綻開一朵朵妖冶的紅梅。
她下意識地想要抬手擦拭,卻被手銬硌得生疼。這才想起,就在幾分鐘前,
法官宣判的話音未落,幾個黑衣保鏢便如狼似虎地沖了進來,粗暴地將她按倒在地。混亂中,
她瞥見繼母宋婉柔用絲帕掩住嘴角,看似在為她惋惜,
無名指上那枚本該屬于母親的翡翠戒指卻折射出刺眼的光。那抹綠光仿佛帶著溫度,
灼燒著她的視網膜,讓她想起三天前收到的匿名短信,
以及短信里附著的那張照片——照片中,宋婉柔的袖口赫然露出半朵玫瑰紋身。深夜,
拘留所的鐵窗漏進幾縷慘白的月光,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投下斑駁的影子。林悅蜷縮在角落,
盯著手機屏幕上最新彈出的匿名短信,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想知道你父親墜樓真相?
明晚十點,廢棄水廠】短短一行字,卻像一把鋒利的手術刀,
精準地劃開她內心最深處的傷口。記憶如潮水般涌來,三個月前的那個雨夜,
父親渾身是血地倒在醫院的病床上,臨終前死死攥著半張照片,嘴唇翕動,
卻沒能說出最后的遺言。后來,她在照片背面發現了用鋼筆刻著的"玫瑰永生"四個字,
字跡凌亂而扭曲,仿佛父親在生命的最后時刻,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此刻,
審訊室墻上"坦白從寬"四個大字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扭曲變形的筆畫像是在嘲笑她的天真。窗外的暴雨越發猛烈,豆大的雨點砸在鐵窗上,
發出"砰砰"的聲響,仿佛要將她的絕望一并沖刷干凈。然而,
內心的仇恨卻在這雨聲中越燃越烈,她暗暗發誓,就算賭上自己的性命,也要查出真相,
為父親討回公道。廢棄水廠籠罩在一片詭異的寂靜中,管道里不斷滴落著污水,
鐵銹味混著霉斑的氣息撲面而來,令人作嘔。林悅小心翼翼地踩著滿地的玻璃渣,
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謹慎。她的右手緊緊握著藏在袖中的防狼噴霧,掌心早已被汗水浸濕,
心跳聲在寂靜的空間里顯得格外清晰。陰影中,一個戴著烏鴉面具的男人緩緩走出,
黑色風衣拖在地上,掃過滿地的玻璃渣,發出細碎的聲響。他的身形高大而挺拔,
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宋婉柔的情人是海關總署的張副署長。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來自地獄的使者。隨著話音落下,
一個牛皮紙袋被扔到林悅腳邊,里面裝著一疊照片。林悅蹲下身,借著手機的微光翻看,
照片里宋婉柔和張副署長在私人會所舉杯暢飲,舉止親密,言語間透露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上個月,他們通過林氏集團走私了三千萬鉆石,就藏在進口紅酒的木箱夾層里。
"面具男繼續說道,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顆重磅炸彈,在林悅的心里掀起驚濤駭浪。
她的太陽穴突突跳動,記憶瞬間閃回到半個月前的慶功宴上。那天,
宋婉柔特意開了一瓶1982年的拉菲,還當著眾人的面,假惺惺地夸她能干。現在想來,
那瓶紅酒里裝的哪里是美酒,分明是罪惡的證據。面具男突然逼近,
帶著寒意的呼吸掃過她的耳畔:"幫我拿到他們的交易賬本,我就給你父親的死亡證明。
"他掀開風衣,內側別著的警徽在黑暗中泛著冷光。林悅盯著那枚警徽,
心中涌起無數疑問:他究竟是誰?為什么會知道這么多內幕?又為什么要幫她?但此刻,
她顧不上想那么多,她知道,這可能是她唯一的機會,一個為父親洗刷冤屈的機會。三天后,
林悅借著探望的名義,來到了宋婉柔的別墅。別墅里裝飾得金碧輝煌,
每一件家具都價值不菲,處處彰顯著奢華與尊貴。然而,在林悅眼中,
這一切都充滿了罪惡的氣息。她輕車熟路地來到書房,保險柜的密碼正如她所料,
是父親的忌日。當她摸到沾著香水味的賬本時,背后突然傳來一陣寒意,
緊接著是槍栓拉動的聲音。"真讓我失望。"宋婉柔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帶著一絲嘲諷和得意。槍口抵在她的后腦勺,冰涼的觸感讓她渾身一顫。"當年,
我就該把你和你媽一起送進海里,省得現在麻煩。"宋婉柔惡狠狠地說道。
林悅的心臟猛地一縮,但很快,她便冷靜下來。她想起父親曾經告訴過她,越是危險的時候,
越要保持冷靜。突然,她猛地轉身,用賬本擋住子彈,順勢將防狼噴霧噴向宋婉柔的眼睛。
宋婉柔發出一聲慘叫,捂著眼睛在地上翻滾。在激烈的搏斗中,林悅仿佛看到了父親的身影,
他站在她的身后,給予她力量,讓她有勇氣對抗眼前的惡魔。她趁機奪過宋婉柔手中的槍,
指著她,眼中滿是仇恨和決絕。法庭再次開庭,莊嚴肅穆的氛圍中,彌漫著一絲緊張和不安。
林悅站在被告席上,手中緊緊握著從宋婉柔那里奪來的賬本,手心微微出汗。她深吸一口氣,
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將賬本遞給法官,心中滿是期待,期待著真相大白的那一刻。然而,
當投影儀亮起的瞬間,她的世界仿佛崩塌了。大屏幕上播放的,并不是她所期待的犯罪證據,
而是一段經過剪輯的視頻。視頻里,她在酒吧與神秘男人"交易"的畫面,
被惡意剪輯成了行賄受賄的場景。宋婉柔的律師站起身,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
語氣充滿嘲諷:"被告企圖用偽造證據脫罪,其心可誅!"林悅望著大屏幕,
后背瞬間被冷汗浸透。那明明是她與面具男在廢棄水廠見面的場景,卻被扭曲成了這樣。
她的目光轉向宋婉柔,只見對方正坐在旁聽席上,優雅地端著咖啡,
嘴角勾起一抹勝利的微笑,那眼神仿佛在說:跟我斗,你還太嫩了。"反對無效。
"法官敲下法槌,聲音在法庭上回蕩,"判處林悅有期徒刑三年。"這一聲宣判,
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林悅的心上。她只覺得眼前一黑,險些站立不穩。
兩名法警走上前來,粗暴地將她押解下去。押解途中,囚車突然急剎。林悅透過鐵窗,
看見面具男站在街角,舉起手機晃了晃。幾乎與此同時,她的手機震動起來,
一條短信適時彈出:【別相信任何人,3號監倉有你要的東西】。她攥緊拳頭,
指甲在掌心刻出月牙形血痕,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不甘。直到此刻,她才明白,
自己不過是別人棋盤上的一顆棋子,被人利用,又被人拋棄。監獄的鐵門緩緩關閉,
發出沉重的聲響。林悅站在鐵窗前,望著外面的天空,
心中默默發誓: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她都要查出真相,還自己和父親一個清白。
就算是在這暗無天日的監獄里,她也不會放棄希望,因為她知道,正義可能會遲到,
但永遠不會缺席。女監3號倉內,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霉味。這里陰暗潮濕,
墻壁上布滿了斑駁的霉斑,地面上污水橫流。林悅剛被推進來,就遭到了其他犯人的排擠。
一個刺青女阿瑤走上前來,眼神中充滿了挑釁和不屑,
一把扯住她的頭發:"聽說你是林家大小姐?在這兒,你連廁紙都不如!"林悅強忍著疼痛,
沒有反抗。她知道,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地方,反抗只會帶來更多的麻煩。
她默默地忍受著一切,心中卻在盤算著如何尋找證據,為自己翻案。深夜,
整個監倉都陷入了寂靜,只有偶爾傳來的呼嚕聲和老鼠的吱吱聲。林悅輕手輕腳地爬起來,
按照白天觀察到的位置,在馬桶水箱里摸到了一個防水U盤。她的心跳加速,
小心翼翼地將U盤藏在衣服里。回到床上,她躲在被子里,用偷偷藏起來的舊手機打開U盤。
里面是宋婉柔與張副署長的通話錄音,夾雜著父親墜樓前的求救聲。
聽到父親那充滿恐懼和絕望的聲音,林悅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奪眶而出。她緊緊咬住嘴唇,
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心中的仇恨之火再次被點燃。第二天放風時,阿瑤突然將她推進洗衣房。
滾燙的蒸汽瞬間彌漫開來,讓人喘不過氣來。阿瑤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然后露出鎖骨處的蝴蝶胎記:"我妹妹被他們賣去了緬北。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和仇恨,"我知道你在找證據,明晚斷電時,跟我去醫務室。
"說完,她塞給林悅一把刀片,轉身離開了。林悅握著刀片,望著阿瑤離去的背影,
心中充滿了疑惑。她不明白,阿瑤為什么要幫她?但她也知道,在這個地方,多一個盟友,
就多一分希望。她決定相信阿瑤,也許,這就是她轉機的開始。窗外的探照燈掃過高墻,
在她的臉上投下一道陰影,她想起面具男最后那條短信:【等你出來,真相才剛開始】。
她握緊拳頭,暗暗發誓,無論如何,她都要活著出去,揭開所有的真相。醫務室的暗格里,
彌漫著一股陳舊的血腥味和消毒水的混合氣息。林悅蹲在地上,
手電筒的光束照亮了一本沾著血跡的賬本原件。她的手微微顫抖,小心翼翼地翻開賬本,
里面詳細記錄著玫瑰組織的各項非法交易,每一行字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刺痛著她的眼睛。
還未等她細看,刺耳的警報聲驟然響起,在寂靜的深夜里顯得格外突兀。阿瑤臉色大變,
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有人告密!快走!"兩人迅速沖向通風管道,
狹窄的空間里彌漫著灰塵,嗆得人喘不過氣來。林悅的衣服被管道邊緣的鐵銹劃破,
手臂上劃出一道道血痕,但她顧不上疼痛,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逃出去!
就在她們翻墻的瞬間,阿瑤突然用力將林悅撲倒在地。子彈擦著頭皮飛過,打在墻上,
濺起一片碎石。林悅抬頭,看見對面樓頂宋婉柔正舉著狙擊槍,臉上帶著陰冷的笑容。
兩人連滾帶爬地躲進下水道,污水瞬間沒過膝蓋,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
阿瑤的后背已被鮮血染紅,她強忍著疼痛,
斷斷續續地說:"去找陳默...他在城西舊報社......"話音未落,
追兵的腳步聲已震得管道發顫。林悅咬著牙,背起阿瑤,在黑暗的下水道中艱難前行。
污水灌進帆布鞋,每走一步都無比沉重。她想起小時候,父親教她游泳時說的話:"閉氣,
往前游。"此刻,這句話就像黑暗中的一盞明燈,給予她力量,讓她在困境中堅持下去。
在生死逃亡中,她感受到了阿瑤的信任與犧牲,也更加堅定了復仇的決心。
她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查出真相,為所有受害者討回公道。報社暗室里,
燈光昏暗而閃爍,營造出一種神秘而緊張的氛圍。林悅站在房間中央,心跳加速,
目光緊緊盯著眼前的男人。當他摘下烏鴉面具的那一刻,
她的世界仿佛停止了轉動——那張臉,與父親有七分相似!"我是你小叔。
"男人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疲憊和滄桑。他調出監控錄像,屏幕上,
宋婉柔將父親推下天臺的畫面清晰可見。林悅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雙腿發軟,
險些跌倒在地。原來,父親的死并不是意外,而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謀殺!"當年,
我們兄弟發現了玫瑰組織的人體器官買賣鏈。"陳默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悲傷,
"你母親也是因此'病逝'。其實,她是被玫瑰組織的人殺害,然后偽造了死亡證明。
"這個驚天秘密如同一顆重磅炸彈,在林悅的心中炸開,讓她久久無法平靜。
陳默將裝有芯片的項鏈塞進她手心:"這是他們的客戶名單,包括政商界高層。有了這個,
我們就能將玫瑰組織一網打盡。"然而,話音未落,大樓突然劇烈震動,
天花板上的灰塵紛紛掉落。宋婉柔帶著武裝人員破門而入,槍口對準陳默,
眼中閃爍著瘋狂的殺意:"林家人果然都該死!今天,我要讓你們全部陪葬!"混戰中,
林悅的項鏈被扯斷,芯片滾到宋婉柔腳邊。宋婉柔突然發出癲狂的笑聲,她扯開衣領,
心口處赫然紋著滴血的玫瑰:"你們以為拿到名單就能贏?太天真了!
我就是玫瑰組織的創始人!"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瘋狂和得意,仿佛已經勝券在握。
林悅握緊手中的槍,與陳默背靠背作戰。子彈在他們身邊呼嘯而過,
每一秒都充滿了生死考驗。在激烈的槍戰中,她的腦海中不斷閃過父親和母親的身影,
他們的笑容,他們的教誨,都成為了她堅持下去的動力。她發誓,就算拼盡最后一絲力氣,
也要揭開玫瑰組織的黑幕,為家人報仇雪恨!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起,火光沖天,
熱浪撲面而來。陳默一把將林悅推出窗外,她重重地摔進消防氣墊中,耳邊嗡嗡作響,
眼前一片模糊。在失去意識的前一刻,她看見小叔被火海吞噬,那個與父親如此相似的身影,
漸漸消失在熊熊烈火中。三個月后,陽光明媚,天空湛藍如洗。林悅站在林氏集團頂樓,
望著城市中璀璨的燈火,心中感慨萬千。曾經,這里是她的噩夢開始的地方;如今,
卻成為了她重生的起點。辦公桌上,擺著阿瑤的來信,信的結尾寫著:"復仇會讓靈魂生銹,
試著讓陽光照進來。"這句話,如同一束溫暖的陽光,照進了她黑暗的內心。
她決定關閉重組林氏的計劃書,轉而注冊了"玫瑰新生"公益基金。她要用自己的力量,
去幫助那些像她一樣,被玫瑰組織傷害過的人。開業那天,
曾經被宋婉柔迫害的受害者們紛紛送來錦旗,他們的眼中充滿了感激和希望。看著這些人,
林悅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人群中,
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駐足凝視她胸前的蝴蝶胸針——那是用阿瑤的遺物改制而成。
當他轉身時,后頸隱約露出玫瑰紋身的一角。林悅的眼神瞬間變得警惕,她知道,
玫瑰組織的殘余勢力依然存在,這場戰斗,還遠遠沒有結束。但她不再害怕,
因為她已經從那個落魄的千金,成長為一個堅強的戰士,她將用自己的方式,守護正義,
迎接新生。又是一個暴雨傾盆的夜晚,基金會的檔案室里,林悅正在專心整理受助者的資料。
突然,"砰"的一聲巨響,防彈玻璃被炸出一個巨大的窟窿,
帶血的石塊精準地砸中她剛整理好的文件柜,紙張紛飛,現場一片狼藉。監控畫面里,
一個黑衣人戴著與宋婉柔同款的玫瑰戒指,在雨幕中留下一個燃燒的玫瑰標記,
然后迅速消失在夜色中。林悅的手機幾乎同時響起,一條匿名短信準時發來:【明晚十點,
城西碼頭,你父親的懷表在我手上】。她的手微微顫抖,打開抽屜,
撫摸著里面躺著的半塊刻著"永生"的懷表。那是父親臨終前緊緊攥著的遺物,對她來說,
有著無比重要的意義。她聯系了陳默生前的同事老周,電話那頭,
的聲音帶著一絲遲疑和擔憂:"小心那個懷表......他們不會這么輕易把東西還給你,
這很可能是個陷阱。"林悅掛斷電話,望向窗外漆黑的雨夜,
遠處的閃電照亮了她堅定的臉龐。城西碼頭的夜色籠罩著未知的危險,但她沒有絲毫退縮。
為了父親,為了所有受害者,她必須去揭開這個謎團,哪怕前方是萬丈深淵,她也在所不惜。
她握緊拳頭,心中暗暗發誓:無論敵人有什么陰謀詭計,她都要將他們繩之以法,
讓正義得到伸張。碼頭倉庫內,潮濕的海風裹挾著濃烈的腥氣撲面而來,讓人作嘔。
林悅小心翼翼地打開手電筒,光束在黑暗中搖曳,
照亮了集裝箱上的緬文——與阿瑤妹妹被販賣時的線索一致。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陰影中,一個女人緩緩走出,摘下兜帽的瞬間,林悅瞪大了眼睛,
難以置信地驚呼出聲:"阿瑤?!"本該在監獄的阿瑤,此刻卻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
眼神冰冷而陌生。"我是玫瑰組織的清道夫。"阿瑤舉起懷表,表蓋內側藏著微型攝像頭,
"而你,是我們下一個清除目標。"阿瑤按下遙控器,倉庫四壁瞬間升起通電鐵網,
將林悅困在中央。"當年接近你,不過是為了引蛇出洞。"阿瑤的槍口對準林悅心口,
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你以為那枚芯片真的有用?不過是我們故意泄露的假名單,
就為了看你們林家自相殘殺。"林悅后背抵著冰冷的集裝箱,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想起宋婉柔臨終前那句沒說完的話:"你父親...根本沒拿到真的..."突然,
倉庫頂部傳來金屬摩擦的聲響。阿瑤臉色驟變,轉頭瞄準上方:"誰?!"千鈞一發之際,
林悅抓起腳邊的扳手砸向她手腕。槍響的同時,一個黑影破頂而入,子彈擦著林悅耳際飛過。
她踉蹌著滾向角落,看見阿瑤與神秘人纏斗在一起,兩人招式狠辣,顯然都抱著必死決心。
"快走!"老周的聲音從通風口傳來。林悅抬頭,正對上老周焦急的目光。
可當她準備攀爬時,地面突然劇烈震動。大伯的機械音從四面八方響起:"一個都別想逃。
"倉庫地板裂開縫隙,下方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聲,隱約可見數十雙泛著綠光的眼睛。
神秘人在混戰中扯下防毒面具,林悅的血液瞬間凝固——那張臉與父親如出一轍!
"我是你大伯。"男人的機械心臟發出詭異的嗡鳴,
"當年我們三兄弟發現玫瑰組織的'永生計劃',需要健康的心臟做實驗。為了阻止他們,
我把自己改造成了半機械人。"阿瑤突然舉槍指向大伯:"你騙我!說好幫我救妹妹!
"大伯冷笑:"你妹妹早就成了實驗品。"他按下遙控器,縫隙中爬出渾身插滿管子的怪物,
脖頸處赫然戴著蝴蝶吊墜。林悅看著那熟悉的吊墜,
耳邊響起阿瑤曾說過的話:"我妹妹最喜歡蝴蝶..."老周從通風口躍下,
卻被機械藤蔓纏住腳踝。"小心!他就是玫瑰組織的終極BOSS!"老周奮力掙扎,
"當年誣陷你父親的也是他,他要完成永生計劃,就必須除掉所有知情者!
"大伯的機械手臂展開成炮筒形態,對準眾人:"知道太多的人,都得死。"林悅握緊懷表,
表蓋內側突然浮現出父親的全息影像:"小悅,你大伯被改造后就已經死了,
現在的他只是個披著人皮的機器..."畫面突然扭曲,大伯的笑聲震得眾人耳膜生疼。
阿瑤嘶吼著沖向大伯,卻在爆炸聲中化作血霧。林悅望著阿瑤最后的身影,
終于明白父親墜樓前的口型:"別信...所有人..."劇烈的爆炸讓林悅陷入短暫昏迷。
再次醒來時,她發現自己身處孤兒院地下室。四周擺滿了培養艙,
里面沉睡著與她面容相似的少女。U盤在口袋里發燙,她顫抖著將其插入電腦,
視頻里母親穿著白大褂正在銷毀文件:"這個組織已經滲透到高層,阿默,
帶小悅離開..."畫面突然劇烈晃動,宋婉柔舉著槍出現:"姐姐,該結束了。
""我在這兒。"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林悅轉身,淚水瞬間模糊了視線。
母親摘下玫瑰面具,脖頸處有道猙獰的疤痕,那是被電擊留下的印記。"當年我假死,
就是為了找到他們的核心基地。這些克隆人,都是玫瑰組織為永生計劃準備的容器。
"母親展開地圖,紅點標記遍布全國,"這些孤兒院,都是他們的人體實驗室。"突然,
警報聲大作。大伯的機械音再次響起:"自以為能阻止我?所有克隆體已經啟動自毀程序。
"培養艙的液體開始沸騰,少女們的面容在高溫中扭曲。
母親將一個芯片塞進林悅手中:"這是組織所有成員的名單,快走!我來拖住他!
"林悅抓住母親的手:"不!我不能再失去你!"母親卻用力推開她:"記住,
真正的玫瑰組織首領不是宋婉柔,也不是你大伯..."話未說完,大伯破墻而入,
機械手臂貫穿了母親的胸膛。核反應堆的紅光映照著滿目瘡痍的實驗室。林悅握著起爆器,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母親的白大褂早已被鮮血浸透,
卻仍在奮力將最后的實驗數據導入U盤:"玫瑰組織用克隆人替換了十七個國家的政要,
你大伯的機械心臟...就是啟動最終程序的密鑰。""別信她!
"大伯的機械心臟突然彈出三根金屬導管,刺入地面,整個實驗室開始震顫,
"你母親才是初代克隆體!她才是永生計劃的始作俑者!"控制臺屏幕亮起,
978年的實驗日志赫然顯示著母親與宋婉柔的DNA序列比對結果——相似度99.9%。
母親突然奪過起爆器,脖頸處的編碼紋身發出刺目藍光:"當年他們把我改造成人形服務器,
就是為了儲存所有克隆體的意識數據。現在...該做個了結了。"她按下倒計時鍵,
將林悅推進逃生艙,"記住,你父親從沒背叛過...真正的敵人,
是那個隱藏在黑暗中的'玫瑰之主'..."劇烈的爆炸將海水蒸成血霧,
林悅在氣浪中最后一次回頭,看見母親化作無數數據流消散在空中。三個月后,
國際法庭當庭播放的錄像里,
父親舉著玫瑰紋身的斷指:"證據藏在北極科考站..."話音未落,
畫面突然被替換成林氏集團廣告。"最新消息!"電視主持人激動地指著股市大盤,
"林氏集團更名新生科技,股價暴漲300%!"鏡頭掃過董事長辦公室,
林悅的鋼筆尖正懸在器官捐獻協議上,
玻璃幕墻映出她鎖骨處新紋的玫瑰——用母親骨灰混著顏料刺成。深夜的北極冰川下,
林悅挖出父親留下的鈦合金箱。蓋子彈開的瞬間,
全息投影在空中拼出母親的臉:"當你看到這段影像,說明我的克隆體已全部死亡。
玫瑰之主的真實身份...在你父親的懷表齒輪里..."冰原突然劇烈震動,
遠處亮起數十道玫瑰狀信號彈,像是某種古老儀式的召喚。林悅握緊懷表,齒輪轉動間,
一枚刻著"永生"的微型芯片掉入手心。而在城市的陰影中,
戴著蝴蝶胸針的神秘人望著新聞報道,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北極的寒風如刀刃般刮過林悅的臉頰,她蹲在冰川裂縫旁,
借著應急燈的光亮仔細研究從懷表齒輪中取出的微型芯片。
刻著一行極小的拉丁文——“In perpetuum rosae dominus”,
翻譯成中文正是“玫瑰永恒之主”。當她將芯片插入隨身攜帶的加密設備時,
屏幕上跳出一段被重重加密的音頻。“小悅,如果你聽到這段錄音,
說明我已經失敗了……”父親低沉的聲音從設備中傳出,林悅的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玫瑰之主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傳承了百年的神秘家族。他們通過克隆技術延續血脈,
每一代繼承人都會植入初代首領的部分記憶。宋婉柔、你大伯,
都只是他們推到臺前的棋子……”音頻突然被一陣刺耳的電流聲打斷,
隨后傳來搏斗聲和重物倒地的悶響。
“去……新月孤兒院……找到那本《玫瑰圣經》……”父親的聲音逐漸微弱,
最后只留下一聲沉重的嘆息。就在這時,林悅身后傳來積雪崩塌的轟鳴,
三架直升機的探照燈刺破夜幕,機身上若隱若現的玫瑰標志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猙獰。
新月孤兒院的鐵門早已銹跡斑斑,林悅翻墻而入時,驚飛了棲息在枯樹上的烏鴉。
整座建筑彌漫著一股腐朽的氣息,墻面上的兒童涂鴉被血紅色的玫瑰圖案覆蓋。
她在院長辦公室的暗格里找到了那本《玫瑰圣經》,
泛黃的書頁間夾著一張泛黃的合影——照片上,年幼的母親站在一群西裝革履的人中間,
他們胸前都佩戴著同樣的玫瑰徽章。“你果然來了。”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林悅猛地轉身,看到戴著鴨舌帽的神秘人正把玩著阿瑤的蝴蝶胸針。對方摘下帽子,
露出與阿瑤有七分相似的面容,“我是她姐姐,阿琳。”阿琳將胸針拋向空中,
用匕首精準地釘在墻上,“當年我們姐妹被送進這里做實驗品,是你母親偷偷放走了我們。
”突然,地板下傳來鎖鏈拖拽的聲響,數十個渾身纏滿繃帶的“活死人”破土而出。
阿琳揮舞著匕首,邊戰邊喊:“這些都是失敗的克隆體!
《玫瑰圣經》最后一頁有開啟核心數據庫的密鑰,你快走!”林悅撕下圣經最后一頁,
上面用朱砂繪制著一個復雜的六芒星陣,每個角上都標注著不同城市的坐標。
根據六芒星陣的坐標,林悅輾轉來到一座廢棄的海上鉆井平臺。平臺深處的密室里,
擺放著一個巨大的水晶棺,棺中沉睡著一個面容與她一模一樣的少女,
胸口處跳動著一顆散發藍光的機械心臟。當她將從圣經上獲取的密鑰輸入控制臺時,
整個平臺開始劇烈震動,墻壁上的屏幕亮起,播放著玫瑰組織歷代首領的影像。
“歡迎來到真相的盡頭,林小姐。”一個經過變聲處理的聲音響起,
屏幕上出現了由無數張人臉拼接而成的模糊圖像,“你以為打敗幾個棋子就能摧毀我們?
太天真了。從你母親選擇背叛的那一刻起,你們林家就注定要成為祭品。”圖像逐漸清晰,
林悅瞳孔驟縮——那是一張融合了她、母親和宋婉柔特征的臉。
“我們一直在等待最完美的容器誕生。”聲音充滿了扭曲的興奮,“你的基因,
結合了你母親的特殊體質和宋婉柔的冷酷,簡直是為永生計劃量身定制。
”密室的天花板開始下降,無數根金屬導管從四面八方伸出,直逼林悅的心臟。
千鈞一發之際,平臺突然遭到猛烈撞擊,是阿琳駕駛著快艇撞了上來。
阿琳渾身是血地沖進密室,手中抱著一個定時炸彈:“快走!我引開他們!
”林悅剛跑到甲板上,身后就傳來驚天動地的爆炸聲。然而,還沒等她松口氣,
一艘黑色游輪緩緩靠近,船首的玫瑰雕像仿佛在獰笑。游輪上走下一群戴著銀色面具的人,
為首者摘下口罩——竟是老周。“很意外吧?”老周撫摸著胸前的玫瑰徽章,
“陳默是我的眼中釘,阿瑤姐妹也是。不過最讓我驚喜的,是你母親留下的人形服務器數據。
”他打了個響指,林悅的手機自動播放起一段視頻:母親被綁在實驗臺上,
老周舉著注射器獰笑著靠近。林悅憤怒地沖向老周,卻被他反手制住。
“知道為什么你大伯的機械心臟是密鑰嗎?”老周將冰冷的槍管抵在她太陽穴,
“因為那里面封存著初代玫瑰之主的意識。現在,該讓一切回歸正軌了。”就在這時,
天空中響起警笛聲,數十架軍用直升機包圍了游輪,帶隊的正是國際刑警組織的特別行動隊。
在多方力量的圍剿下,玫瑰組織終于土崩瓦解。老周在逃亡時觸發了游輪的自毀裝置,
葬身于火海之中。林悅站在燃燒的游輪甲板上,望著漸漸露出魚肚白的天空,
手中緊緊攥著母親留下的芯片。芯片里不僅有組織成員的名單,
還有母親最后的遺言:“真正的自由,不是復仇,而是讓光明照進每一個黑暗的角落。
”半年后,“玫瑰新生”基金會擴建的兒童保護中心正式落成。林悅在揭幕儀式上發言時,
注意到臺下有個戴著兜帽的小女孩。當小女孩抬起頭時,
林悅愣住了——那張臉和水晶棺中的克隆體一模一樣。小女孩朝她露出一個純真的微笑,
轉身消失在人群中,只留下地上一枚刻著玫瑰圖案的硬幣。深夜,林悅收到一封匿名郵件,
附件是一段監控視頻:在某個秘密實驗室里,一群穿著白大褂的人正在培養新的克隆胚胎,
培養艙上的編號赫然是“玫瑰之主-007”。郵件正文只有一句話:“游戲,才剛剛開始。
”林悅握緊鼠標,眼神逐漸變得堅定。她打開抽屜,取出新購置的加密設備,
在鍵盤上快速敲擊起來。窗外,暴雨再次傾盆而下,而這一次,
她不再是那個任人宰割的落魄千金。暴雨沖刷著基金會的防彈玻璃,
林悅盯著電腦屏幕上不斷跳動的代碼,
培養艙監控畫面里的"玫瑰之主-007"正在加速生長。突然,所有設備發出刺耳的警報,
監控畫面被替換成扭曲的玫瑰圖案,一行猩紅的文字閃爍:【你以為能阻止命運?
】手機在此時震動,陌生號碼發來定位。林悅握緊藏在靴筒里的匕首,
驅車前往城郊廢棄教堂。月光透過破碎的彩窗,在地面投下詭異的光斑,
祭壇上擺著七個浸血的襁褓,每個襁褓都別著銀色玫瑰胸針。"這些孩子,
都是完美容器的備選品。"沙啞的女聲從懺悔室傳來。林悅踹開木門,
只見一位滿臉傷疤的老婦人握著左輪手槍,"我是初代玫瑰之主的保姆,
當年就該燒死那群瘋子..."老婦人突然劇烈咳嗽,鮮血染紅了胸前的十字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