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真正的秘境內。
常庚正坐在一旁,看著系統上所剩無幾的倒計時,沒好氣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呼呼大睡還說著夢話的周欲。
呸,沒羞沒臊
另一邊,薔薇美人正匍匐在周欲身上,貪婪者吸收著周欲身上的香氣。
“小處男的味道。”
“誒,小弟弟不可以舉高高哦~”
她輕輕彈了一下周欲高舉的某處,嘴角有些玩味。
“呀,怎么輕輕彈一下就軟了呢。”
常庚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一腳踹在周欲身上,讓周欲打了個激靈。
我是誰?我在哪?
我剛剛不是在和畫仙姐姐吟詩來著?
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難。
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
嗯?
老大你怎么也在這里?
難道你剛剛看著我們?
這不好吧?
他把胸前的畫仙摟得更緊了。
“睡睡睡,就知道睡,睡過頭了都不知道,姥姥的!”常庚一個草鞋丟過去,精準砸在周欲頭上,“出發,找龍珠去!”
睡覺?誰啊?我嗎?
周欲看了眼手上的焦糊,仔細回想了一下,剛剛的美妙時光好像確實是在夢里。
可是不對啊,懷里的美女是怎么回事?
只見畫仙眼含秋波,嬌嫩欲滴的看著周欲的眼睛,小弟弟,你剛剛做夢好像喊了姐姐的名字呢。
啊?
我在做夢?
周欲一個激靈迅速起身,想起來了,他全都想起來了。
那四葉草不對勁,散發出的熒光具有極強的致幻效果,普通人處在大量熒光環境下,不到一柱香便會身處最美妙的幻境中,陷入沉睡。
可是老大,你怎么沒事?
“我眼瞎,姥姥的,恁多廢話,跟我走!”
“哦。”
周欲沒有再說話,而是像個小羔羊似的跟在常庚后面。
他開始思考眼下的情況,老大的眼神確實不好,并沒有被幻境影響。還有一旁不知道什么時候冒出來的畫仙,最重要的是旁邊這個女人還他**彈自己的*****。
有些無語。
老大告訴他自己在放完煌炎以后就昏迷了,昏迷了五個小時,期間不斷有夜梟襲來,他打不過,只能把自己背到一處山洞里躲一躲,還順手撿了塊奇怪的石頭,畫仙是山洞里偶然遇見的,說是想要他手上的石頭,用什么換都可以。
于是他換了畫仙充當自己的臨時保鏢。
當然,石頭得出了秘境再給。
那塊石頭當然不是隨便撿的,是系統突然跳出來一個巨大的彈窗,寫著【神秘物體】四個字,自己不想看到都不行。
“你好鴨~” 畫仙朝著周欲友善的招招手。
我好?
我現在一點都不好!
周欲那叫一個欲哭無淚啊,此刻的他實在是有些萎靡不振——有人奪走了他的處子之身,還是在夢里。
這找誰說理去?
現在他的煌炎徹底廢了,只能放出拇指大的小火苗,點個煙都費勁,戰斗力也由上三品掉到了九品。
還好,不算太廢。
他嘴唇微動,內心的哽咽欲言又止,只能化作一個巴掌,狠狠的甩在自己臉上。
常庚看了眼系統,嘗試識別二人的信息。
【姓名:周欲/周疏狂】
【神通:液化】
【戰力:上三品/目前九品】
【功法:《太初煌炎經》】
【評價:一個破了處子身的小廢物一枚~】
————————————
【姓名:畫仙】
【神通:讀心】
【戰力:???】
【功法:???】
【評價:女媧后人,天生具備讀心的能力,收集四散各處的補天石,以拯救蒼生為己任。】
【系統備注:該讀心效果對玩家不可用】
系統這次給的描述比較簡潔,手上的石頭也應該是所謂的補天石了,就是不知道作用。從畫仙的描述上來看目前應該是可以信任的,可防人之心不可無,拯救蒼生不意味著就不會坑蒙拐騙,他可得防著點。
【秘境倒計時 1:23:27】
常庚撇了眼系統上的倒計時,又像看不爭氣的男人的眼神看了周欲一眼,嘴里咬咬牙,擠出一個字
“走!”
周欲一路都沒有說話,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又一次拖累了眼前這個男人,可老大也不打他,甚至都一句罵人的姥姥都沒有,老大越是這樣,周欲越是內心難安。
要是此時的常庚能聽見周欲的心聲,估計早就破口大罵了,老子**你個大***。
“小弟弟,沒事噠~”
“今晚回家,我幫你老大狠狠的鞭笞你~”
?
你丫的還來是吧?
周欲一把推開這個無數男人做夢都想得到的女人,快速跟上了老大的腳步,畫仙則是亦步亦趨的在后面踱步觀察著。
“哼。”
畫仙小嘴微撅,哼了一聲。
她摸了摸胸口,你都把人家弄疼了啦,怎么了嘛,長得這么好看,還不讓我撩一下。
此時的周欲無助的像個140多斤的孩子,迷茫,弱小,又可憐,
用常無名最喜歡的話來說就是,狗來了都能給他一腳。
————————————
與此同時,山洞的另一邊,一顆與常庚之前見過的一模一樣的龍珠正靜靜懸浮在一座高臺,高臺之下是無數腥風血雨——體形碩大的夜梟和大量披著殘破甲胄拿著符箓的血河宗修士。
高臺之上,龍珠熠熠生輝,高臺之下,無數殘肢斷臂混著大量猩紅的血塊四散紛飛,慘不忍睹。
沒有修士愿意沖在前頭。
山洞內的空氣凝成一片死寂,只剩下龍珠和地面散發出的詭異藍光。
當然,墻壁上的四葉草早已被消除殆盡,代價是無數的夜梟與死尸。
遍地都是殘肢斷臂,血肉模糊的尸塊散落各處,有些還在微微抽搐,似乎還沒死透。夜梟的羽毛與人類的內臟混雜在一起,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氣和焦糊味,讓人作嘔。
血河宗的修士們站在這片尸山血海前,面色慘白。
有個手持長劍的精瘦漢子和他的兩個同伴正哆哆嗦嗦的被推到了最前方,每向前一步都會聽到一陣弟兄們的哀嚎;身后則是宗門長老冰冷的目光和更加恐怖的懲罰。
"上啊!還在等什么?"血河宗長老怒吼,聲音中帶著狂熱,"龍珠就在前面,誰若退縮,死后魂魄永世不得超生!"
那個瘦小的修士雙腿發抖,看著地上同門師兄的頭顱被劈成兩半,眼球還在無神地轉動。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砰!"
一道血符從長老手中飛出,直接穿透了那名退縮修士的胸膛。他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就像一個破布娃娃般倒下,體內的血液被符箓抽干,干癟的皮囊被夜梟啃食殆盡。
"后退者死。"長老環視眾人,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沒有人敢再動彈。前進是死,后退也是死,唯一的區別是死法不同。
血河宗長老一步踏出,渾身血氣翻涌,如同一尊從地獄中走出的修羅。他雙目赤紅,俯視著下方猶豫不前的弟子們,聲音如雷貫耳:
"血河宗的弟子們!今日我等站在命運的十字路口!前方雖有強敵,但那又如何?我血河宗自創派以來,何曾畏懼過死亡?"
長老猛然掐訣,一道血符沖天而起,在空中化作一條血龍盤旋,照亮了整個山洞,也照亮了每個人驚恐的面容。
"誰敢后退一步,我血河宗祖訓第一條是什么?'退者,抽筋剝皮,魂魄永鎮血池!'你們的先輩用鮮血寫下的誓言,難道這么快就忘了嗎?"
他手中的血符爆發出刺目紅光,一名試圖后退的弟子瞬間被血光籠罩,慘叫聲中化為一灘血水。
"看清楚了!這就是懦夫的下場!血河宗不需要貪生怕死之輩!"
長老的聲音忽然變得低沉而充滿誘惑:"但是,今日能夠堅持到最后的勇士們,等拿到龍珠后,你們將成為新世界的主宰!千金萬銀算什么?整個修真界都將匍匐在你們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