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術(shù)？丹藥？還是什么法器？”
彼時(shí)的清瀾，因?yàn)榫渴⑴卤淮虺芍貍€未緩幾日，便被一身酒氣的君蘅死死掐住了命脈。
死亡的威脅，再一次籠罩在她身上。
“我是清瀾啊！是你盼了多年才好不容易回來的人，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
“就算....就算你曾愛上了那個(gè)賤奴我也不怪你，我們可以重新開始......”
可她的掙扎卻毫無作用。
君蘅面無表情，眼中只有對她的怨恨和戾氣：
“清婉的身上，為何會有那些傷？”
“清瀾，我知道你跋扈，可你莫忘了這是上界，就算是一個(gè)普通的侍女，也沒有讓你肆意凌虐的道理。”
“刀傷，斷臂，鞭痕，灼痕......若我知道你會這樣對她，絕不會把她送到你身邊！”
沒人知道君蘅在看見那滿是傷痕的偶人時(shí)，心有多痛。
他從來都知道清瀾有些傲氣——所以他給了她一個(gè)交待，他親手用絕靈水毀了清婉的臉，又把她貶為仙侍。
他本以為，清婉不過就是受些責(zé)罵，等她出了這口氣也便罷了。
可他萬萬沒想到，清瀾的手段會這么毒，這么狠。
怪不得每次他偶然提起，清瀾都會找借口扯開話題不讓他見到清婉。
君蘅的思緒驟然停歇，他看著跌坐在地大口大口喘息，卻依舊不肯說實(shí)話的仙子，第一次升起了無邊的殺意。
“不肯說？那我就把這些傷如法炮制在你身上。”
“想來到時(shí)候，你就愿意開口了。”
.........
“婉清仙子，您醒了。”
陌生的聲音響起，我緩緩睜開眼，看著自己完好無損的身軀揚(yáng)起一抹笑意。
看著眼前的男人，我歪了歪頭，開口道：
“魔君大人，真是清閑啊，竟然有空等我養(yǎng)完傷蘇醒。”
“看來咱們的合作，一定會很順利。”
“十萬精銳依舊集結(jié)完畢，就等你一聲令下便可攻入上界。”
“我可是等不及要看你肅清那幫酒囊飯袋了。”
魔君名喚蕭澤，是我親自挑選的盟友...之一。
可其實(shí)，我一直看不懂他。
若說功力，他日夜苦修，不知強(qiáng)過君蘅多少，可每每打起來，都要扮作勢均力敵的模樣。
這是為何？
我這樣想著，也這樣問出了口。
“人，仙，魔三界，都是天道認(rèn)可，允許存在的族系。”
“與其說我們與仙界是死敵，倒不如說，我們互為掣肘和制衡，維護(hù)天地間的平衡——我不殺他，便是畏懼這天道的平衡。”
“我們一開始，其實(shí)并不是敵人。”
只是君蘅自詡高貴，早年挑撥離間，甚至在人間殺人放火栽贓給魔界，自己再扮作救世主登場。
他算計(jì)了許多，終于讓天界在名聲上穩(wěn)穩(wěn)壓制了魔界一頭。
那段時(shí)日，魔界被圍剿到數(shù)量驟減，可天界卻是香火不斷，蒸蒸日上。
若不是蕭澤上位及時(shí)...怕是這平衡早已維持不住。
而他肯幫我塑造一具偶身，也是看中了我曾經(jīng)當(dāng)權(quán)那短暫時(shí)日的表現(xiàn)出的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