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嬌臥在他懷里,看著我額頭又一次狠狠砸在臺階上。
“聲音好小啊,天闊你說她額頭那塊肉什么時候被磨完啊,等她骨頭露出來了,骨頭碰石頭一定很響吧。”
周天闊捏了一把她的腰,寵溺地笑:“你想聽這還不簡單?李翔,給她發個消息說醫生下病危通知書了。”
李翔說了聲好。
有另一個人湊過去笑著問:“天闊,你不怕她發現你在騙她啊。”
周天闊抬了抬下巴,示意趙玉嬌倒杯酒給他。
“怕什么,信不信我說需要她的血給我做藥引,她都能毫不猶豫割一碗給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她這么賤,每次只要知道我平安無事都會激動得哭,丟死人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小爺是林黛玉呢。”
四周發出一陣哄笑聲。
“呀,她膝蓋出血了。才四個小時,趙玉嬌,這可比你預計的早很多啊。”有人說。
趙玉嬌轉頭看著屏幕,確實,我膝蓋上的布料已經被碎石碾得血紅一片。
她撇撇嘴小聲嘟囔了一句廢物,隨即又道:“放心吧,我可不是玩不起的人。”
說完她喝了一口紅酒,含著酒吻上了周天闊的唇。
周遭的環境在光線的變換下更顯曖昧。
窗外的雨也越來越大。
天亮了,手機還是打不開,雨也漸漸小了。
我這晚是在廟里睡過去的,廟里沒有床也沒有火,我摟著自己哆哆嗦嗦勉強對付了一夜。
可睡得也并不安穩,夢里我總在大哭,哭那個沒有完成和我約定的人,哭他簽署了遺體捐贈協議,讓我最后連完整的他都見不到。
我擦掉眼淚,踉踉蹌蹌站起來,扶著門框往外走。
雙腳踏出門檻時,我猛然眼前一黑往地上栽去。
預想中的疼痛并沒有襲來,我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抬頭,我看見的卻是日思夜想的人,他的臉上滿是擔憂。
“傅……傅明理?”
我再也忍不住大聲哭了起來。
我想我應該是要死了,死去的初戀都見到了。
但……幸好,來接我的是你。
2
再次睜開眼,入目是一片白。
察覺到有人攥著我的手,我起身想要去看。
拉著我手的人急匆匆放開,五年未見過的臉再次出現在我面前。
傅明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