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少爺?”
他微微頷首朝我示意,扭頭朝陸澤謙說道:
“陸少爺,你要是管不好你的狗亂叫。我不介意幫你處理一下。”
陸澤謙自覺失了面子,維護起莊冉冉起來:
“是姜顏不敢賭在先,冉冉只不過說了幾句。要你出什么頭,多管閑事!”
屈天霖輕笑了一聲:
“索性我今天干脆就管到底吧。姜顏是醫(yī)生,有專業(yè)素養(yǎng)不愿跟你賭。”
“我屈天霖是個沒素質(zhì)的,我愿意賭。但我不要你身邊那條狺狺狂吠的狗,我要跟陸澤謙你賭!就賭……命吧。”
“簽個生死狀。我好了,你吞槍。你好了,我吞槍。陸澤謙,你敢賭嗎?”
別說陸澤謙了,就連原本看戲的莊冉冉,都被屈天霖大膽邪性的行為震得說不出話來。
患病的人最惜命忌諱,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瘋子!誰要跟你賭!”
“冉冉,我們走!”
看著陸澤謙一群人離開的背影,我無奈地搖了搖頭。
身旁屈天霖朝我伸手道:
“初次見面,姜醫(yī)生好。我是屈天霖。”
“你好,姜顏。剛才謝謝你了。”
雙手短暫交握后,屈天霖笑了笑,將自己的病歷遞給了我:
“我會是個很聽話的病人。以后,就辛苦姜醫(yī)生了。”
即使這場賭局最終還是沒能開成。但消息卻不知怎么,悄悄傳遍了整個圈子里。暗地里,居然有人給屈天霖和陸澤謙開盤口,賭他們誰會死。
屈天霖笑瞇瞇地把這個消息說給我聽的時候,我翻著他最新病歷的手一頓。
“你不生氣嗎?看起來,害怕也沒有。”
“我聽消息,說是莊冉冉給陸澤謙做的換心手術很是正常,已經(jīng)與常人無異了。”
屈天霖搖了搖頭,說道:
“我是個病人。病人最重要的,就是應該相信自己的主治醫(yī)生。”
“何況……”
屈天霖示意我上前,附耳跟我說了個驚人的消息。
我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地確認道:
“真的?”
“真的假的。今晚陸澤謙和莊冉冉訂婚宴,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和屈天霖剛一進門。
就看到莊冉冉挽著陸澤謙,在眾人恭維聲中得意洋洋。陸澤謙臉色紅潤,行走順暢,說話聲音也很流暢,確實看不出一點心衰病人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