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酒店,江岫白被熟悉又陌生的女人抵在床上,他望著那張和夢里一模一樣的臉,
喉間溢出破碎的求饒。而一切的開端,開始于他從離奇夢境蘇醒,夢里,他是被下蠱的男寵,
困在女帝江婉歌的掌心,從反抗到沉淪;夢醒后,他在派對重逢“她”,
才驚覺這場跨越時空的癡纏,從未結束。壓在他身上的女人染著酒紅甲油的手掐住他下頜,
眼尾泛著情欲的緋紅:“這次,你逃不掉了。江岫白是藍星的一位大學生,
因看宮斗劇燒腦成了植物人,因有氣運傍身并沒有進入深度睡眠,
而是穿到古代成為了一個農民的孩子。江岫白出生天降異象,
帶著前世的記憶智力比別的孩童更加聰慧,在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封建時代,
江岫白被迫利用自己漂亮的臉蛋在底層討生活。江岫白雖說是農民之子,但也是富農,
家里有點積蓄,再加上父母期盼了十年才有了江岫白這一個孩子,
更是把江岫白寵出了一身軟肉,看著不像是平民百姓家里養的孩子,倒像是宮里養的公主。
就這樣江岫白快樂的長到了十五歲,一天江岫白出門溜達,遇到了微服私訪的皇帝。
當今皇帝昏庸無能,窮奢極欲,大肆征戰,雖說一統天下,但勞民傷財,導致百姓流離失所。
皇帝看上了江岫白,強迫江岫白入宮,江岫白不愿,趁其不備逃回家中,皇帝震怒,
派暗衛尾隨江岫白。暮色將至時,江岫白在蘆葦蕩里聽到第三十七聲慘叫。
江岫白死死咬住手背,血腥味混著河岸的濕氣涌進喉嚨,透過葦桿縫隙,
那個繡著龍紋皂靴的男人正用手帕擦拭劍尖。他不敢出去,這一切都是他帶來的。
楚淵早就發現了他,他藏的漏洞百出。楚淵玩弄的看著江岫白“你若愿入宮,
還能救下剩余的村民”楚淵的嗓音像浸了蜜的刀,劍鋒挑起江岫白母親散落的銀簪,
“這簪子上的梅花倒是與你眉眼相像。”江岫白站了起來,盯著簪頭那點將凝未凝的血珠。
三刻前,這枚簪子還別在母親發間,隨著她哼小調的節奏輕晃。此刻血滴墜入泥濘,
他忽然想起穿越前看的最后一集宮斗劇——那個被杖斃的宮女也是這樣,朱釵碎玉混著血,
在青石板上濺出妖異的花。“陛下想要什么?”少年素色衣袍沾滿蒼耳。春寒料峭,
他單薄的肩胛卻如白鶴舒展,“草民這副身子?這雙眼睛?
還是......”尾音消散在陡然逼近的龍涎香里。楚淵的指尖劃過他眼尾,
力道溫柔得像在撫摸新貢的瓷器:“朕要你心甘情愿。”江岫白突然笑起來。
他伸手握住尚帶余溫的劍柄,引著刃口貼上脖頸:“陛下可知,強折的花枝即便插進金瓶,
根莖里也藏著刺。”血珠順著劍槽滾落,在明黃衣襟綻開紅梅。楚淵瞳孔微縮,
忽然放聲大笑。笑聲驚起寒鴉,撲棱棱掠過血色浸染的屋檐。“一個月。
”帝王甩開染血的帕子,“朕許你葬親守孝,一個月過后,每隔七日,
就會有一個村民因抗稅入獄。”他俯身拾起那支銀簪,輕輕插回少年發間,“記住,
是江家村。”江岫白悔恨交加,忘記了這是個吃人的封建社會,江岫白恨死皇帝了,
他想要推翻這個王朝。江岫白把父母安葬,思考著這一個月如何能想到殺死皇帝,
他找到了他在這個世界的唯一一個好友,薛清。江岫白講述遭遇時,
薛清垂眸凝視著她好看的桃花眼,指在掌心蜷縮,克制著想要觸碰他的沖動。
薛清輕聲說“需要我做什么盡管開口”。他望著江岫白泛紅的眼尾,又補了句“我想幫你”,
每個字都浸著酸澀的心事。不知情的青年卻為這份關懷動容,
絲毫未察覺對方眼底深藏的情愫,只為真摯友情紅了眼眶。
江岫白打聽到皇帝的貴妃要出宮祈福,在春華寺,一個大膽的想法產生了……第七日破曉,
江岫白跪在青石階上數著手串上的佛珠。晨霧打濕他刻意披散的長發,
單衣下擺沾著夜露與草屑。當鑾駕金鈴聲響至山門時,他掐紅雙膝撲倒在石階中央。
“何人驚駕!”侍衛的刀鞘抵住他咽喉。少年抬起蓄滿淚的眼,
晨光恰好穿透云層落在他臉上。
柳知妍掀簾的手頓在半空——那張臉比她宮里最珍貴的羊脂玉還要瑩潤,
眼尾卻染著海棠泣血般的紅。“求貴人......”江岫白忽然劇烈咳嗽,
單薄肩背顫如風中蝶翼,“后山流寇......”話音未落,人已軟軟暈倒在車轅旁。
柳知妍嗅到他身上若有似無的沉水香,那是她在佛前供奉十年的味道。當夜禪房,
江岫白醒了,他好久沒休息好是真睡過去了。柳知妍在椅子上翻看書籍,
侍女進來給了江岫白一碗藥讓江岫白把藥喝了。江岫白捧著藥碗的手在發抖,
燭火將他睫毛的影子投在瓷白臉龐,恍如棲息的鳳尾蝶。“姐姐信佛?”他忽然開口,
聲音比殿前銅鈴更清冷。柳知妍正欲點頭,卻見少年扯開衣襟。燭光下,
猙獰的鞭痕如毒蛇盤踞在如玉肌膚上。“上個月我父母死于流寇”他指尖撫過結痂的傷口,
“住持說,這是佛祖降罰。”貴妃的護甲深深掐進掌心。她想起自己那胎死腹中的幼弟,
若活著也該這般年紀。鎏金護甲刺入掌紋的血痕里,
柳知妍嗅到了十四年前產房漫出的鐵銹味。有笛聲自枕畔游來,江岫白拈起斑竹短笛,
笛身裂痕間纏著褪色的五色絲。他垂眸吹出的竟是《子夜歌》,
昨夜她在佛堂為亡弟誦經時唱的就是這個。“母親總在紡線時吹這曲子。
”少年唇瓣離開笛孔時,一縷青霧正纏上佛龕垂落的帷幔。
柳知妍看著那些絲緞在穿堂風里忽聚忽散,恍若看見胞弟未及睜眼便消散的魂魄,
此刻正懸在染血的笛聲中輕輕戰栗。“此曲......”柳知妍的鮫綃帕子洇開水痕。
“娘親教的。”少年放下竹笛,淚珠懸在睫上要落不落,“她說若遇知音,當以心曲贈之。
”柳知妍本就是個心思細膩的女子。作為太傅府最受寵愛的嫡幼女,十八歲的她,
生得如花似玉,才情出眾。入宮為妃本非她所愿,面對三十六歲的皇帝,
她心中只有疏離與抗拒。那日夜里,悠揚笛聲如泣如訴,在靜謐的寺廟中回蕩。
江岫白倚著廊柱,月光灑在他俊美面容上,平添幾分哀愁。笛聲中滿是對父母的思念,
她聽懂了其中的哀傷。江岫白望著她,眸光中帶著難以言說的傷痛,緩緩訴說自己的身世。
因著這張出眾的面容,父母遭權貴嫉恨,慘死于非命。
柳知妍本就對這個清冷出塵的男子心懷好感,此刻聽聞他的悲慘遭遇,心中滿是憐惜。
江岫白見她眼眶泛紅,心中微動,伸手輕輕握住她的手。在朦朧月色下,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情愫在寂靜中悄然蔓延。他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俯身吻住了她。
此后在寺廟的日子里,江岫白將滿腔情意化作行動,對柳知妍關懷備至。
他偷偷在她的膳食中加入助孕藥,盼著能與她有個愛情的結晶。而柳知妍在他的溫柔攻勢下,
徹底淪陷,滿心滿眼都是這個讓她心疼又心動的男子。不知不覺間,兩人珠胎暗結,
命運的齒輪開始了新的轉動。柳知妍懷孕后,因胎象不穩,身形愈發消瘦。
昔日圓潤的臉頰凹陷下去,整個人憔悴了許多。江岫白望著她日漸衰弱的模樣,
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算計,轉而紅了眼眶,
拉著她的手哽咽道:“姐姐近日清減得讓人心疼,弟弟實在放心不下,還是快宣大夫瞧瞧吧。
”柳知妍對著銅鏡打量自己,只覺得與往日并無太大不同,可見到江岫白梨花帶雨的模樣,
終究狠不下心拒絕。太醫把過脈后,她才驚覺自己已有身孕。想到自己身為貴妃的身份,
腹中胎兒的去留成了棘手難題。就在她猶豫不決時,江岫白握住她冰涼的手,
聲音帶著深深的痛苦:“姐姐,有些事我本不該瞞你。皇帝早已覬覦我許久,
如今我身不由己,我們怕是再無相守的可能。”他將一個錦盒塞到她手中,
“這里是我的全部身家,若你覺得為難,就把孩子...”話未說完,淚水已決堤而下。
柳知妍看著眼前哭得傷心欲絕的人,心中百感交集。既為他的深情所感動,
又為他的遭遇心疼不已。她輕輕將人摟入懷中,柔聲道:“莫要再說傻話,
我怎舍得...”柳知妍指尖輕輕拭去江岫白腮邊的淚痕,望著少年蒼白的面容,
心底翻涌起異樣的熾熱。
皇帝的寵愛、宮廷的規矩在這一刻都變得無足輕重——她是太傅府最驕縱的女兒,
是六宮粉黛里最受寵的貴妃,又怎會護不住自己的孩子?“傻弟弟。”她將人緊緊摟入懷中,
發間茉莉香混著他身上的藥草味,“姐姐是后宮最受寵的貴妃,有的是法子保住咱們的孩子。
莫要哭了,小心傷了眼睛。”溫熱的氣息拂過耳畔,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
江岫白垂眸掩住眼底轉瞬即逝的精光,喉間溢出一聲嗚咽。他踉蹌著往她懷中倒去,
指尖在她后背微微發顫:“真的...真的可以嗎?”顫抖的尾音里,三分是刻意的惶惑,
七分是即將得逞的狂喜。在天旋地轉的眩暈感中,他放任自己癱軟在那雙溫熱的臂彎里,
任由這場精心編排的昏厥,將所有情緒推向頂峰。一切都在按江岫白的計劃進行。
晨光刺破紗帳時,江岫白睫羽輕顫,在枕上緩睜開眼。鎏金帳鉤懸著的鮫綃紗無風自動,
恍惚間似又回到母親為他掖被角的舊時光。“醒了?”柳知妍幾乎是從軟榻上彈起,
指尖探上他的額頭,素白寢衣滑落半截,露出頸間未消的紅痕,“可覺得哪里不適?
太醫說你是急火攻心...”“無妨。”江岫白偏頭避開她關切的目光,喉結滾動,
“姐姐昨夜...”“都辦妥了。”柳知妍截斷他的話,鳳目含著狡黠笑意,
指尖撫過他眼下青影,“你只管順著皇帝入宮,剩下的自有我周旋。”江岫白垂眸輕笑,
這笑里浸著三分自嘲七分決然:“本就是案板魚肉,又何來選不選擇?”他攏緊外袍,
轉身時衣袂掃過案上未燃盡的沉香,青煙裊裊間,似是將滿腔心緒都揉碎在了這縷薄煙里。
兩日后,鎏金馬車碾過朱雀大街的青石板。江岫白掀開鮫綃簾,望著宮墻間狹窄的天空,
忽覺脖頸發緊——那支藏著朱砂的銀簪,此刻正貼著后頸發燙。
清涼殿的匾額在日影里泛著冷光。當江岫白赤足踩在地龍烘暖的青磚上,
整個后宮都炸開了鍋。傳聞中連皇后求了三年都未得允準的宮殿,
此刻竟成了新人的棲身之所。“抬起頭來。”玄色龍袍掠過滿地明黃宮毯,
皇帝骨節分明的手指挑起他的下頜,江岫白睫毛輕顫,將底泛著水汽,
喉間哽咽的嗚咽最終化作一聲壓抑的抽氣。“倒是學會裝委屈了。
”皇帝指尖摩挲過他泛紅的眼角,話音未落,殿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暗衛壓低聲音稟報:“啟稟陛下,西北八百里加急軍報!”皇帝臉色驟變,
指尖重重掐進江岫白的下巴,留下青紫指痕:“好生看著他”。江岫白癱坐在冰涼的地磚上,
望著空蕩蕩的宮殿,思考著下一步棋。江岫白拖著沉重的步子坐到了床上,還未坐穩,
便有宮人捧著皇后的鎏金令牌前來傳召。鸞鳳殿內,皇后葉昭寧端坐在主位,儀態端莊。
當江岫白踏入殿中,她不經意地抬眸,目光觸及少年容顏的剎那,瞳孔微微一縮,
面上卻極快地恢復了端莊神態。葉昭寧賢良淑德,氣質溫婉,她按宮中規矩,
平和地說了些叮囑之語,又命人賜下精美賞賜,便讓江岫白退下。江岫白剛回到清涼殿,
又接到了貴妃柳知妍的傳喚。柳知妍屏退左右宮人,偌大的宮殿只剩下他們二人。
她快步上前,握住江岫白的手,眼中滿是擔憂與思念,兩人互訴衷腸,
話語間盡是分離后的牽掛與對未來的隱憂。當天晚上,輪到江岫白侍寢。作為一個直男,
他內心對被男人親近極為抗拒,絞盡腦汁找各種借口拖延。楚淵看著他慌亂又倔強的模樣,
只覺有趣,并未強迫,反而像是在享受貓抓老鼠的游戲,饒有興致地看著江岫白掙扎。
柳知妍聽聞江岫白侍寢的消息,情緒激動之下,腹中胎兒險些不保。她強忍著身體的不適,
不敢聲張叫太醫,只能獨自咬牙堅持,心中盤算著下一次侍寢的日子。
江岫白醒后發現楚淵不見了,一個長的偏女性的美貌太監看出江岫白的疑惑,
跪下主動解釋道:“陛下上朝去了,從今天開始,奴才就是您的人了,
您有什么想做的事都可以吩咐奴才。”江岫白問這個五官英朗的小太監叫什么名字“楚經筵。
”聲音也柔柔弱弱的,但在怎么像女孩也是個硬邦邦的男人。江岫白一陣惡寒,
自己已經這么饑不擇食了嗎,這具身體還太小,要不然早就嘗嘗古代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