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婚五周年紀念日,只因青梅一句輕佻的“真心測試”。
陸嶼深就和我上演了一出公司破產(chǎn)、身染絕癥急需換腎的戲碼。可我深信不疑。從那天起,
五日斷聯(lián),我杳無音信。青梅一個偽造的視頻,他就認定我拋下他和竹馬跑了。
他怒不可遏地將“冷漠無情、愛慕虛榮”的罪名死死扣在我頭上。
轉(zhuǎn)身就帶著青梅住進我們一筆一畫構(gòu)筑的愛巢里。但他不知道,同一片天空下,
在我們曾經(jīng)互相依偎的小家里。我的尸體正伴隨著他的每一次歡愉,一點一點,
徹底涼透……1陸嶼深盯著手機屏幕,煩躁地劃來劃去。直到手機黑屏,
照出他緊皺著眉頭的樣子,也沒等到我的任何消息。病房門被推開,林若薇扭著身子走進來,
身后跟著陸嶼深的好兄弟周揚。她的臉上帶著擔憂,眼底卻藏著一絲得意。“嶼深,別等了。
”林若薇用手蓋住手機屏幕:“都五天了,祝嘉寧要是真在乎你,早就該有消息了。
”陸嶼深扒開她的手,聲音冰冷:“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做主。”林若薇訕訕地撇嘴,
朝周揚使了一個眼色。周揚立即開口:“是啊,深哥。祝嘉寧那種女人,
當初我就覺得她看上的是你的錢。現(xiàn)在看你‘落難’了,她不就原形畢露了?
”陸嶼深沒有說話,只是臉色更加陰沉。我飄在空中,心頭涌起一陣酸楚。
我想告訴他不是這樣的,我比誰都在乎他!可他聽不見。
我只能眼睜睜看著他的表情從期待變成失望,最后凝固成一片冰冷。“唉,
”林若薇嘆了口氣,“嶼深,我這有段視頻,你看了就明白了。”她將手機遞過去,
屏幕上播放著機場的畫面。我親昵地挽著一個男人的手臂,有說有笑地走向安檢口。
那個男人的側(cè)臉,陸嶼深再熟悉不過——秦斯年。我的鄰家哥哥,
也是他心中拔不掉的一根刺。“你告訴她‘破產(chǎn)’的第二天,她就買了機票,
跟著秦斯年走了。”林若薇的語氣帶著一絲快意:“看你沒利用價值了,
她立馬就找到了下家。”陸嶼深死死盯著屏幕,胸膛劇烈起伏,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眼睛猩紅地低吼:“你果然還是忘不了他!”我無聲地尖叫,拼命想告訴他那不是我!
視頻是偽造的!我沖過去解釋,可手卻一次次穿過他的身體,什么都觸碰不到。
聲音消散在空中,沒有人聽見。我只能絕望地看著他被視頻里虛假的畫面徹底激怒。陸嶼深,
你為什么不信我?我的目光無意間掃過病床下方,心臟猛地一沉。在床單的遮掩下,
林若薇穿著高跟鞋的腳,正曖昧地蹭著周揚的西褲褲腿。林若薇和周揚?
他們竟然……陸嶼深猛地將手機砸在地上,屏幕瞬間碎裂。“嶼深,你別激動,
為了那種女人,不值得。”林若薇連忙柔聲安慰,眼中卻滿是算計 。“滾!
”陸嶼深一把推開她。“都給我滾!”林若薇和周揚對視一眼,退了出去。
陸嶼深頹然地跌坐回床上,雙手痛苦地插入發(fā)間。他原本是打算,等這次“真心測試”過后,
就向祝嘉寧坦白所有的顧慮和不安。她一直都想要一個孩子,所以他偷偷準備好了嬰兒房,
想給她一個驚喜。如今,他所有的期待都被斬得粉碎。就在這時,電話鈴聲突兀地響起。
陸嶼深眼中閃過一絲希冀,他幾乎是撲過去抓起了手機,立馬接通。“嘉寧,
我就知道……”然而,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一個陌生的中年男聲。“喂,
請問是陸嶼深先生嗎?您名下位于城南老城區(qū)的那套房子,最近有鄰居投訴說有異味飄出,
味道還挺大的。您看您什么時候方便過來處理一下?”陸嶼深眼中的光芒瞬間熄滅,
他猛地將手機狠狠砸向墻壁。“砰!”手機瞬間變得四分五裂,如同他此刻支離破碎的心。
而我的心,也跟著碎了一地。2陸嶼深回到家,跌跌撞撞地沖進那間精心布置的嬰兒房。
淡藍色的墻壁上畫著可愛的云朵和小熊,小巧的嬰兒床,堆滿柔軟玩具的角落,
還有一排排已經(jīng)選好的繪本。“驚喜?祝嘉寧,這就是你給我的驚喜嗎?!”他嘶吼著,
瘋狂地破壞眼前的一切。直到力竭,他才癱倒在地上。我站在門口,看著他癲狂的模樣,
心如刀絞。發(fā)泄過后,陸嶼深從酒柜里拿出幾瓶烈酒,一杯接一杯地灌著。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對我……”他跪倒在狼藉之中,淚水從通紅的眼眶中不斷涌出。
就在這時,林若薇來了。她穿著真絲睡袍,蹲在醉醺醺的陸嶼深面前,手指輕撫他的臉頰。
空氣中彌漫開她身上濃郁的香水味,與房間里刺鼻的酒氣交織在一起,令人作嘔。“嶼深,
別難過了。”“當初要不是我提議用‘破產(chǎn)裝窮和裝病要換腎’來測試她,
你又怎么能認清她的真面目呢?及時止損也是好的。”我渾身一震,如墜冰窟。
原來這一切只是因為一個荒謬的“真心測試”!我卻對此深信不疑,
沒有絲毫猶豫地想把自己的腎給他,最后還因此喪命!
陸嶼深抬起布滿血絲的眼睛:“為什么她會這樣對我?”“因為她根本不愛你啊。
”林若薇湊近他的耳邊,紅唇幾乎貼上他的皮膚:“只有我,從小到大,
眼里都只有你一個人……”他似乎將她認成了我,口中喃喃地叫著我的名字。
我看著眼前緊緊相擁的兩個人,心痛得幾乎無法呼吸。我們曾經(jīng)在這里許下無數(shù)海誓山盟。
如今,他卻在同一個地方,輕易就把這些給了另一個女人。我別過頭,哪怕是靈魂狀態(tài),
也心痛到難以呼吸。等到陸嶼深沉沉睡去,林若薇赤著腳,像女主人一樣巡視著房間。
當她的目光落在床頭柜上的合照時,眼中迸發(fā)出濃烈的嫉恨。照片上的我,笑靨如花,
幸福得依偎著陸嶼深。她拿起合照,指甲狠狠地劃過照片上我的臉,
用馬克筆把臉涂得一片漆黑。“祝嘉寧,你算個什么東西?
”她對著照片上被涂黑的我自言自語,臉上帶著猙獰的笑。“你知不知道,你們結(jié)婚前一夜,
他根本不是為了準備給你的驚喜,而是和我睡了一整晚?我才是他的第一個女人!
”我看著林若薇不斷張合的嘴巴,大腦嗡聲不停。結(jié)婚前夜,他說要給我一個驚喜,
讓我乖乖在家等他。我信了,像個傻瓜一樣,穿著他最喜歡的那條白色連衣裙,
在家里等了他一夜。最后他用一句“太累了就不小心在準備驚喜的地方睡著了”隨意敷衍。
原來,就是這樣的“睡”。我輕扯嘴角。五年的感情,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那個說會永遠愛我的陸嶼深,和眼前這個背叛我的男人,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3接下來的四天,我痛苦地看著他們一次又一次作弄我的真心。可陸嶼深好似不解氣,
他每次結(jié)束都懊惱地砸爛酒瓶。“祝嘉寧,你這個賤人!我真是瞎了眼才會愛上你!
”我的心一點點冷下去,直到麻木。這天,林若薇嬌笑著給陸嶼深按摩肩膀。
就在她又要暗戳戳說我的壞話,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嘉寧回來了?
”陸嶼深猛地推開林若薇,眼里滿是驚喜。林若薇猝不及防,差點摔倒在地,
臉上閃過一絲錯愕和不滿。“不準出聲!”他將林若薇塞到餐桌下,冷著臉警告。
他顧不上整理凌亂的衣衫,就跑去開門。門打開,站在外面的卻不是我,
而是我最好的閨蜜許佳琪。她一臉焦急,紅著眼睛。“嘉寧呢?她去哪兒了?
我已經(jīng)五天聯(lián)系不上她了!”陸嶼深看到是許佳琪,臉色沉了下來,
輕蔑地開口:“她看我‘破產(chǎn)’,早跟秦斯年跑了,你還來找我做什么?”“不可能!
”許佳琪尖聲反駁。“嘉寧絕對不是那種人!她愛你愛得要命!”“愛我?
”陸嶼深冷笑一聲,語氣中充滿了嘲諷:“她愛的不過是我的錢!”我苦笑著搖頭。
他大概是忘了,在他還是個一窮二白的創(chuàng)業(yè)青年時,我就跟了他。“你混蛋!
”許佳琪氣得渾身發(fā)抖。她從包里拿出手機,狠狠地懟到陸嶼深面前,“你自己看!
這是嘉寧失蹤前發(fā)給我的最后一條短信。”我心中一動,
那條短信是我在意識模糊前編輯好的,設置了定時發(fā)送。短信的內(nèi)容很簡單,
只有一句話:“佳琪,如果還能選擇,我希望死后能上天堂。我怕疼,不能到地獄里。
”寫下這句話時,我想的還是,陸嶼深也怕疼啊,怎么怕疼的兩個人都沒能得到善待。如今,
我只想笑這個愚蠢的自己。陸嶼深的瞳孔猛地一縮,表情瞬間僵住。
一股莫名的不安和恐慌涌上來,但被他強行壓了下去。他重新恢復不屑:“這都是她在演戲,
她就是秦斯年的舔狗,一個拜金女!現(xiàn)在肯定正快活地躺在秦斯年的懷里呢!
”我聽著陸嶼深這些絕情刻薄的話,只覺得無盡的悲哀和諷刺。原來這五年來,
他從未真正信任過我。我向他解釋過無數(shù)遍,我和秦斯年絕無半點男女之情。
他每次都會擁著我,溫柔地說:“我相信你,嘉寧,我只相信你。”那些溫柔繾綣的誓言,
竟是如此不堪一擊!我的心,徹底冷了。4陸嶼深似乎急于向大家證明,
我的離開對他沒有影響。他開始帶著林若薇頻繁出入各種商業(yè)晚宴和名流聚會。
林若薇開心地依偎在陸嶼深身邊,儼然一副陸太太的模樣,享受著眾人羨慕的目光。這天,
江城舉辦了一場規(guī)模盛大的商業(yè)峰會,陸嶼深挽著林若薇高調(diào)亮相。我看著這一切,
心里泛起一陣苦澀。就在一個月前,陸嶼深還說要帶我參加這個晚宴,
向所有人炫耀他美麗的妻子。突然,一聲怒吼從宴會廳另一端傳來。“陸嶼深!
”秦斯年推開人群沖過來,向來溫文爾雅的他此刻雙眼通紅:“嘉寧呢?
為什么你身邊站著的是這個女人?!”陸嶼深下意識地將林若薇往身后拉了拉,
冷笑道:“秦少,這是我的私事,與你無關(guān)吧?”“無關(guān)?”秦斯年怒極反笑,上前一步,
一把揪住陸嶼深的衣領(lǐng)。“當初明明是你當著我的面,用命發(fā)誓會一輩子忠于嘉寧的,
這么快就變心了?!”他說著,毫不猶豫地一拳狠狠打在了陸嶼深的臉上。
陸嶼深被打得踉蹌后退,嘴角立刻見了紅。他顯然沒想到秦斯年會在這種場合對他動手,
臉上充滿了錯愕和惱怒。“秦斯年,我還沒找你算賬呢!祝嘉寧不是跟你跑了嗎?!
”周圍的人群發(fā)出一陣驚呼,紛紛后退,生怕被殃及池魚。
“這不是江城第一豪門秦家的太子爺嗎?怎么會和人打起來?
”“被打那個好像是最近的京圈新貴吧?”林若薇尖叫著上前阻攔。秦斯年一把推開她,
將陸嶼深按在地上,完全沒有了平日的冷靜自持。“我已經(jīng)五年沒見過嘉寧了,
肯定是你做了什么對不起她的事!”秦斯年額上青筋暴起,對著陸嶼深怒吼。
“要不是嘉寧當初死心塌地認定你,你以為我會放手嗎?!這五年來,我以為你能給她幸福,
可你看看你都對她做了什么?!她現(xiàn)在在哪里?我要帶她走!
”陸嶼深被秦斯年這突如其來的一連串質(zhì)問搞懵了。秦斯年也不知道嘉寧的下落?
機場的視頻是怎么回事?那她到底去了哪里?他喃喃道:“你沒見過她?
那機場視頻里……”“什么視頻?”秦斯年厲聲問,“嘉寧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