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重重哼了一聲，蘇雅立刻噤聲，瑟縮著發抖。
他早有定論，嘆了口氣，“那蘇雅的項目評分確實有問題，影響了最終決策。”
他轉向我，語氣緩和了些，“蘇雅的問題，公司自有處置。林晚，你的能力我們都看在眼里。”
“你可愿成為這個項目的副總監，協助遠辰？”
辦公室內一片死寂。
忽然，兩道反對聲幾乎同時響起。
“爸，我不想她參與！”
“董事長，我不能接受！”
顧遠辰不知何時又闖了進來，一把將蘇雅護在身后。
聽見我的拒絕，他明顯愣住。
“我讓你進來了嗎。”董事長語氣不悅。
顧遠辰卻語氣強硬，“爸！我只和蘇雅合作，她才是我的項目合伙人。”
他怒視著我，“林晚這樣處心積慮想進我團隊，甚至不惜用卑劣手段栽贓蘇雅，你怎么敢信她？”
我嗤笑出聲，“顧總，你哪只耳朵聽見我想進你的團隊？”
顧遠辰眼神冰冷，“少在這兒以退為進。若不是你搞鬼，蘇雅怎么會出事？”
他語氣中的維護，在此刻顯得無比諷刺。
“你可知，蘇雅為了這個項目付出多少心血，你卻用你們公司的技術團隊故意為難她，不肯給她提供支持。”
顧遠辰的聲音越發激動，“這種人品，根本不配進顧氏！”
我只覺得荒謬。
董事長立刻打斷：你先別說了！”
他按了按太陽穴，帶著幾分歉意對我說：
“唉，我這個兒子，說話做事不過腦子，是我沒教育好，林晚你千萬別往心里去。”
我立刻抓住機會，“董事長，感謝您的認可和王董事的推薦。”
我家里已經在A市那邊幫我安排好了新的工作，最近就得回去辦入職了。
所以，這次恐怕只能辜負您的好意和栽培了。”
要走了？董事長有點驚訝。
蘇雅心里暗自高興，顧遠辰卻愣住了。
她怎么會……
4
董事長最終接受了我的辭職，遞給我一個牛皮信封。
“離職補償金，收下吧。”
我沒有拒絕，簡單道別后就走向電梯。
停車場的冷風刺骨，我加快腳步，卻在車旁被顧遠辰攔住。
“林晚，你真的要回A市？”
他語氣中帶著幾分試探。
“不再……糾纏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