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的態度極為敷衍,他絲毫不覺得楊銘敢殺他。
四周眾將領更是一臉輕視的看著楊銘。
尤其是左侯衛大將軍郭榮,他臉上還帶著一絲輕蔑的笑容。
宇文述依舊是面無表情,靜靜的觀看著一切,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只有來護兒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上前一小步,準備說些什么,但最后又張了張嘴什么都沒有說。
來護兒的動作。
楊銘看見了,內心想道:‘看來這來護兒還有些忠心,但這忠心度不高。’
隨后他用冷厲的眼神掃視了一圈眾將領,最后把目光停留在李淵身上。
面色凌厲,語氣冰冷的說道。
“唐國公,認罪就好!”
說罷,站起身來,緩步走到下方。
停留在李淵面前。
楊銘這個動作,讓眾將領摸不著頭腦,難道是準備說些好話嗎?
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面嗎?
而就在眾將領一臉輕蔑,胡思亂想的時候。
“刷!”
楊銘的佩劍出鞘。
李淵的臉色一變,可還不等他說話。
“噗!”
長劍斬去。
鮮血飛濺,人頭落地。
李淵的殘軀,狂噴鮮血,轟然倒地。
寂靜。
大帳中一片寂靜。
眾將領根本就沒有想到,楊銘真的敢斬殺李淵?!
斬殺大隋國公,隴西世族在朝堂的代表人物,五姓七望李家的家主。
“拖延大軍糧草,導致大軍停滯,軍心不穩。”
“按律當斬!”
楊銘手持滴血的長劍,用冷厲的眼神掃視了一圈眾將領,語氣冰冷的說道。
這一刻,沒有任何一個將領敢和楊銘對視。
李淵死了!
真的被殿下斬殺了!
還是當著諸將的面被一劍斬殺的!
他怎么敢?
怎么能?
這可是大隋唐國公,隴西世族,陛下表親,五姓七望李家的家主。
這一刻。
眾將領的腦中全部都這個想法。
哪怕是宇文述,來護兒也是這個想法。
左侯衛大將軍郭榮更是用驚恐的眼神看著楊銘。
嘴里還喃喃自語道:“怎么敢,他怎么敢......”
很明顯左侯衛大將軍郭榮還沒有反應過來。
而反應最快的就是來護兒。
只見來護兒面色大變,一個身影就來到楊銘面前,開口說道。
“殿下,你......”
可剛說了幾個字,他又不知該說什么。
此刻他內心是震驚,震撼啊!
宇文述也一臉震驚的站起身來,內心不知在想些什么。
目光直直的看著李淵的尸體和楊銘。
諸將更是一臉恐懼的看著楊銘那滴血的長劍,臉上盡是驚恐的表情。
腦海中想著‘李淵,殿下都敢斬殺,那他們呢?’
他們的身份地位,可遠遠不如李淵啊!
“怎么?”
“故意拖延大軍糧草,導致大軍停滯,軍心不穩。”
“本殿下,還斬不得嗎!”
楊銘面色凌厲,語氣冰冷的開口說道。
說罷,還環視了一眼在場的諸將,諸將不敢和楊銘對視,紛紛低下了頭顱。
好似生怕楊銘一劍斬向自己。
“哼!”
楊銘冷哼了一聲。
這一聲冷哼,差點讓諸將心臟停止。
“噠!噠!噠!!!”
楊銘手持長劍一步一步的走上了主位。
每走一步,諸將的心臟就猛的跳動一下。
“殿下......”
宇文述心中大駭,楊銘怎么可能有這般氣勢?
哪怕是楊廣都沒有這般的氣勢!
“殿下!”
諸將聞言,連忙拱手高呼!
“本殿下已然決定,明日渡遼河,后日攻打遼東城。”
“傳令下去,攻破遼東城,五日不封刀。”
楊銘就這么站在主位上,掃視了下方諸將,語氣凌厲的說道。
兩日前。
他也是這樣下達了這條命令。
但諸將紛紛反對,輕視于他,借口更是眾多。
可此刻,諸將聞言,都是連忙拱手道:“是!”
回答的又快,又響亮!
他們在害怕.
他們在恐懼。
李淵,三皇子都敢斬殺,他們算什么?
這就是諸將內心的想法。
“殿下,李淵運來的糧草只夠大軍消耗十日,軍中糧草依舊不足。”
“可否等糧草準備充足在攻打遼東城!”
來護兒聞言,沉默了一下,開口說道。
此刻他心中震撼不已。
一言不合就殺人,還殺的是大隋唐國公,隴西世族在朝堂的代表人物,五姓七望李家的家主。
這是把天捅破了!
他都能想象得到,這件事情傳回朝堂會引起多大的震動。
‘不行,這件事情必須要快馬匯報給陛下。’來護兒心里想著。
“只運送了十日糧草?”
“可見李淵是故意拖延大軍糧草,想讓大軍停留在在遼水河畔。”
“此人有異心!”
“傳令下去,今夜所有將士,披甲入睡!”
“本殿下懷疑,李淵勾結高句麗,意圖謀反。”
楊銘聞言,面色冷厲,眼眸中閃過一絲光芒,語氣冰冷的說道。
他知曉今夜高句麗會來夜襲隋軍。
他現在不止要李淵死,還想讓整個李家都死。
李家勾結高句麗意圖謀反。
這不就是一個消滅李家全族的借口嗎?
“殿下,李淵是當朝國公......”來護兒的話還沒有說完,楊銘就凌厲的打斷道:“榮國公是覺得本殿下斬殺李淵,錯了?”
“難道李淵親口認罪是假的?”
來護兒只覺得一股凜然的威壓向自己撲面而來.
他張了張嘴,最后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哼!”
楊銘冷哼了一聲,隨后繼續開口說道。
“糧草不夠,那就去遼東城搶!”
“大軍缺乏糧草,但高句麗不缺糧草。”
“攻破遼東城,大軍就有糧草了。”
宇文述,諸將聞言都是沉默不語,他們此刻一點也不敢反對楊銘的命令。
來護兒再次張了張嘴,但最后依舊什么都沒有說。
因為楊銘此刻冷冰冰的看著他,手中還握著長劍,他生怕自己再說下去。
楊銘會給他一劍。
來護兒是不說了,但楊銘又開口說道。
“榮國公,水軍不必在停留遼河了,現在立刻北上直逼平壤。”
來護兒聞言,稍微一愣,隨后拱手說道:“是!”
他知道楊銘是想支開自己,可這也是楊廣給他的任務,他必須完成。
再說沒有水軍牽扯高句麗水軍。
大軍行軍也會不停的被高句麗偷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