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龍賤兮兮朝著林逸壞笑,猥瑣大哥形象無疑。
加上為數不多的幾根胡須,有模有樣。
林逸扔下手中大餅,“宋叔,自然先苦后甜。”
春竹瞇起小眼睛,坐等吃瓜。
“鑒于你昨日給王爺惹下不小麻煩,王爺給你兩個選擇。”
“一,自己離開王府出去闖蕩。二去安西軍做一名普通士卒。”
林逸納悶道,“那好消息呢?”
宋世龍表示好消息不就是你還活著嗎?
“宋叔,咱能靠譜點嗎?這也算好消息,王妃為惡,不去管,偏逮著我一個消遣。”
宋世龍搖搖頭,不以為意,“小子,你要明白王爺一番良苦用心,他有他的苦衷。”
“并不是表面上那么風光如意。”
林逸低頭深思,接著看向春竹。
“我選擇參軍入伍,不過春竹怎么辦,留她一人在王府,王妃那廝可不是個省油的燈。”
宋世龍色瞇瞇打量春竹,“小子不用擔心,本將軍帶她回去,做個貼身侍女,不會讓別人動她一根毫毛的。”
“向你保證,給你養的白白胖胖。”
林逸發出疑問,“你帶回去?白白胖胖?”
“該不是個白白胖胖的大小子吧!”
“這不是羊入狼口嗎?看宋叔表情,就知道宋叔是個流氓。”
宋世龍聞言捏起拳頭,作勢向林逸打來,林逸趕忙求饒。
“宋叔,饒小子一次,好不容易過上一天安穩日子。”
宋世龍仰頭哈哈大笑,“就知道你小子疼愛你這侍女,王爺下令命她做貼身侍女,這下你放心了?”
春竹坐在一旁,聽到二人談話,神情悲哀,不是滋味。
從小和林逸住在一個院子,要說分別,打心眼里舍不得。
林逸在她眼里,是世子,也是家人。
林逸搖頭,覺得不妥,“天知道父王會不會伸出魔爪。”
一句話剛說完,結結實實挨上一巴掌。
宋世龍氣憤道,“小子想啥呢,也不看王爺多少歲,一把老骨頭,哪里像本將軍強壯如虎,早就折騰不動了。”
林逸露出吃瓜表情,試探問道,“宋叔,你是說父王不行了?”
宋世龍連忙捂住林逸嘴巴,伸出食指搭到嘴邊。
“小子管住嘴,別出去亂說,你父王打人老狠了,本將軍都招架不住。”
“別看現在你父王一把老骨頭,他可是當年圣上欽點的武試狀元,沐家的那些老東西沒少挨打。”
“尤其是那沐白,聽說當初挨了王爺一頓打,床上整整修養兩個月,腰子似乎被打廢了。”
林逸眼中震驚久久不散,就他?
看著快成小老頭子,年輕的時候這么猛?
“宋叔,不知我何時離去?”
“王爺的意思是,待王妃生辰宴會結束,當眾宣布將你逐出王府。”
逐出王府嗎?
林逸明明知道這只是安排,心中依然很不是滋味,神情落寞,自穿越來,接受原主所有記憶。
母親受辱病逝,沐清雪百般刁難,林崇武,林無命從小欺負到大……
種種記憶仿佛烙印一般印在腦海,揮之不去,有時候讓林逸覺得他就是原主。
不過是替原主再活上一次,所以一直以來,林逸拼命想去改變眼前的一切。
……
七月三,沐清雪生辰至。
王府張燈結彩,熱鬧非凡。下人們來來往往,忙的焦頭爛額。
噼里啪啦爆竹聲響起,王府門口傳來一聲聲吶喊。
“禮部侍郎沐白到。”
“沐家家主沐明臺到。”
“西河州刺史李大年到。”
……
反觀林逸呆在屋里,數錢。
最初當做例銀的一百兩。
用于修繕清宜居的五百兩。
說是要給王妃買生辰禮物騙來的一萬兩,花去七七八八,如今只剩下六千兩。
林逸認為既然要將自己趕出王府,怎么也應該找林天河要筆分手費,日后用錢籠絡人心不可或缺。
“春竹,你覺得世子送什么禮物給王妃好呢?”
春竹納悶道,“王妃那么壞,還需要送禮物?”
“名義上來說,王妃和我依然算是母子關系,母親過生辰,當兒子的不送點禮物,豈不是落人口舌?”
“所以該做樣子的時候,還需做做樣子,給足王妃面子,順便在父王面前表現成一種孝子模樣。”
“到時候找父王要點分手費,不是手到擒來。”
試問哪個家長不喜歡孝順的好孩子呢?
林逸伸手彈個腦瓜崩,“春竹瞧著挺可愛,腦瓜子不聰明。”
“哪有,世子就會欺負奴婢,不和你說話了。”
春竹臉頰氣鼓鼓,走到一邊,真的不理林逸。
“呦,小丫頭脾氣不小啊!”
“讓世子看看有多大脾氣!”
“經不經得住我幾巴掌抽打,打的你屁股開花。”
屋外小雨淅瀝淅淅,一絲清冷,一絲愁悶。
屋內,兩份樂趣,四份情愫。
林逸:“中不中?”
春竹:“不中不中。”
林逸:“讓你不中!”
“讓你不中……”
春竹:“中了,中了……”
“俺娘嘞……”
林逸動手揍人前特地教給春竹,前世家鄉語言,房間內一陣陣哀求聲響起……
亦算是緩解思鄉之情的一種方式。
畢竟古代和現代社會有著很多區別,林逸自始至終有點不習慣,
雨停,彩虹偷偷露出一角,春竹癱倒在地。
感受到身體傳來的撕裂疼痛,望著林逸的眼神中逐漸帶上幾分癡迷。
“殿下真威猛,真霸氣!”
“奴婢心服口服……”
瞧著林逸臉上意猶未盡的表情,“還請殿下饒命啊!”
“奴婢第一次在殿下手里挨揍,實在疼的受不了了……”
林逸臉上露出壞笑,“以后安分點,再敢給我耍脾氣,本世子揍你個臥病在床……”
怪不得古人講究三妻四妾,君王一入后宮,自此不早朝,林逸總算明白其中緣由。
更別說曹姓丞相的獨特愛好……
不像前世女友,對自己百般抗拒,富二代面前搖尾乞憐,主動投懷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