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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破產(chǎn)后,我被世仇傅家點(diǎn)天燈成了贅婿。

作為曾經(jīng)的商界霸王龍,如今卻成了傅家象征身份的靈寵。

所有人都嘲笑我成了一條狗。

只有我抱著傅家給的八千萬回家,做夢都笑出聲。

老婆讓我跟擋道的小狗講理,我要價百萬,吵得不亦樂乎。

岳父為討好甲方,讓我跳脫衣舞,我數(shù)著錢跳得妖嬈。

全家讓我給小舅子肇事逃逸頂罪,我獅子大開口,拿著五千萬,進(jìn)去過了三個月當(dāng)人的日子。

母親節(jié),傅家為了挽救自己的海外市場,又把我送上拍賣臺。

世家再點(diǎn)天燈讓我當(dāng)眾表演生鴨子。

我果斷收下一個億,主動采買兩只丑小鴨。

所有人都笑我瘋了,曾經(jīng)的首富居然為了錢放棄所有尊嚴(yán)。

可下一秒,大門打開,一行人拎著兩只鴨子走進(jìn)門。

他們才知道是自己瘋了。

1

老婆的對頭冤家打電話給我時,我還在直播帶貨。

“有話說有屁放,別拿老子的屯錢時間開玩笑。”

我家和傅家是世仇,而陳峰和我名義上的老婆傅君蝶也是對頭冤家。

照理說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可這個陳鋒卻是因愛生恨,才跟傅家成了生意場上的對家。

為了一個女人,竟然不惜犧牲自己的錢。

這種男人,我打心眼里看不起。

“一個贅婿還敢這么囂張,你真以為自己還是五年前那個首富魏書豪嗎?給你錢你撿得明白嗎?”

“少廢話,沒事我就掛了。”

我看著眼前一堆一堆的貨品,這可都是錢啊。

誰有空跟他一個只會灑錢的傻公子扯淡。

我剛拿起貨品接著介紹,陳峰又來了個電話。

我接通,開口就罵。

“你有病是不是,知不知道你這一個電話耽誤我多少錢,影響了老子的帶貨流量,我可跟你沒完。”

“兩百萬!”

“嘿嘿,峰少您說!”

沒人能拿老子屯錢的時間開玩笑,除非是更多的錢。

我早就算過了,這場帶貨流量頂天了也就一百萬收益。

多賺一倍,不虧。

陳峰讓我去的地方是傅家的私人酒莊,那里也是本市最富麗堂皇的招待場所。

出門前聽傅家人鄭重其事地討論著接待誰,好像就是在這個地方。

但是我管他們干什么,有錢不賺非君子。

去了之后,我忽略了所有人的嘲笑聲,徑直找到陳鋒。

“錢呢!”

陳峰輕蔑地指了指傅家那桌。

“你不是已經(jīng)被高價收購入贅了嗎,錢我已經(jīng)轉(zhuǎn)給你婆家了。”

“去你媽的,逗我玩呢,走了!”

陳鋒故意提高嗓門,提醒我。

“你忘了,你五年前就被傅家收購了,現(xiàn)在連全身上下的毛都是傅家的,我把錢給傅家有什么錯嗎?”

說完,全場爆笑聲如雷,我看都懶得看一眼,不卑不亢聲明。

“五年前傅家那八千萬,買的只是我的掛名權(quán),可不是我的使用權(quán),就連我老婆想要讓我做什么都得花錢,更何況你一個外人。”

光是每天陪睡,我就要價十萬。

我的時間就是金錢,沒錢賺,那我也沒有留在這里的意義了。

我擺擺手。

“再見!”

“你。”

陳峰眼看自己臉面掃地,干瞪著眼發(fā)怒,卻舍不得再出兩百萬。

沒想到我老婆傅君蝶厲聲叫住我。

“坐那,錢我馬上轉(zhuǎn)給你。”

下一秒,果然聽到兩百萬入賬的聲音。

“相敬如賓”五年,傅君蝶到底是知道我的德性。

錢不到賬免談,錢一到賬我先一步替金主考慮周全。

落座后我才發(fā)現(xiàn),這滿屋的世家,竟沒人敢坐在主座上。

我這才想起剛剛來的路上,傅君蝶還特意發(fā)了個消息給我,囑咐我今天是傅家生死存亡的關(guān)鍵時候。

“身為傅家的贅婿,你也該懂點(diǎn)事,好好配合!”

我以為她是發(fā)錯了,畢竟傅家的大事還不至于淪落到要看我臉色的地步。

2

見我沒理,她又發(fā)過來一條消息。

“傅家要是破產(chǎn)了,你以后再想要錢可就難了。”

我看笑了,傅家要是沒了,我也不會在一棵樹上吊死。

但仔細(xì)想想,別的怕是再沒有比從傅家手里拿錢更快更多了。

甚至只要稍微出賣點(diǎn)尊嚴(yán),就值個百八十萬的。

我連回三個強(qiáng)壯的表情包。

“保證完成任務(wù)!”

雖然我并不知道她想讓我配合什么,去那個地方也只是想把我的兩百萬抱回家。

但我知道,無非就是什么侮辱踐踏我,以此顯示他們的身份,達(dá)成自己的目的。

要么把我的臉面在地上反復(fù)摩擦,或者拿我僅存無多的尊嚴(yán)甩來甩去,最后一腳踹飛。

拿這些換錢,我早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

要不然也做不到五年時間屯下九個億。

眼下離我東山再起的十個億目標(biāo),只差一億了,我更加要賣力把尊嚴(yán)送到他們臉上叫賣了。

我四下端詳了一下,這個酒會倒是有些奇怪。

幾乎全是對家的競爭公司,沒有誰跟誰是穿一條褲子的。

眼下雖然觥籌交錯,一片和靜。

但自小混跡商圈的經(jīng)驗告訴我,這里面的火藥味濃著呢。

傅家真是瘋了,居然把這種酒會安排在自家地方,也不怕他們把整個酒莊都砸了。

到時候不是白白燒錢嗎,還不如留著打賞我。

見我四處張望,陳峰挑釁地拿胳膊撞了撞我。

“很久沒見過這種大場面了吧,反正你連臉都不要了,也不用這么拘謹(jǐn),待會兒記得好好表現(xiàn)就行。要是能替我討得麟魏集團(tuán)的徐副總的歡心,少不了你的“狗糧”,哈哈哈哈~”

“麟魏集團(tuán)的徐副總?他要來我怎么不知道?”

陳峰先是愣了一下,隨后哈哈大笑。

“你當(dāng)狗當(dāng)傻了吧,人家這種大人物,來這里還得先知會你這個贅婿一聲?難不成還得先給你這個贅婿之光上個香才能進(jìn)得來嗎?別說是現(xiàn)在,就是五年前你還沒破產(chǎn),你魏書豪也見不上徐副總這種大人物一面吧。”

陳峰興致勃勃跟周圍人分享我說的蠢話,引得所有人都哄堂大笑。

唯獨(dú)旁邊的傅家一桌嚴(yán)肅地看著我,估計是嫌我丟了他們的臉。

我坦然一笑,這么多年了,我和徐承輝確實沒見過,不過不是我見不上他,而是他級別還不夠,混了這么多年還是個副的。

想到等等還有錢賺,我可舍不得現(xiàn)在就坦白,裝作尷尬地?fù)蠐项^賠笑。

就在這時,大門再次被打開,全場頓時鴉雀無聲。

3

傅家和陳家作為本市輪換的首富,一左一右上前招待這個大人物。

其他人不夠格,只有干看的份。

可大人物剛一落座,陳峰卻把目光對準(zhǔn)了我。

“徐總舟車勞頓,大駕光臨,我們也為徐總準(zhǔn)備了一場特別的節(jié)目,為徐總接風(fēng)洗塵!”

徐承輝淡淡問出是什么節(jié)目。

陳峰看著我的眼神變得戲謔。

隨后為他介紹起來。

“今天恰逢母親節(jié),在場的各位雖然也有不少身為人母,可這么多年了,相信還沒有人看過,贅婿是怎么享受母親這一角色的吧,剛好在場就有一位贅婿,就讓他為徐總表演一下吧。”

徐承輝沒有反應(yīng),他當(dāng)然清楚陳鋒說的,本質(zhì)上不過是想讓他看一場拿人當(dāng)狗耍的戲碼,對于他這種大人物而言,沒有拒絕就是接受,估計他也沉迷于踐踏人格來顯示他的高尚的游戲中。

反倒是一旁的傅家臉色越發(fā)難看,竟開口為我說話。

“這不太好吧,畢竟也沒有提前跟他說過這回事,是不是......”

“有什么不好的,我看你是看不起徐總,覺得他不配讓一個贅婿給他表演吧。”

陳鋒一句話,讓徐承輝驟然嚴(yán)肅。

冷哼一聲。

“我徐某到了國內(nèi)確實算不了什么,在這里你傅家才是真正的老大,是吧!”

面對徐承輝赤裸裸的威脅,傅家齊齊面色難堪,不自覺吞咽著口水。

這時候,我默默走到徐承輝面前。

挑釁道。

“我敢表演,可就怕徐副總您不敢看啊。”

我甚至在說到“副”字時刻意加重了語氣,讓徐承輝不滿的怒火徹底轉(zhuǎn)移到我身上。

他只是放杯子的動作中了一點(diǎn),陳峰就像一個識趣的狗腿子一巴掌拍在我頭上。

“你撿垃圾撿傻了吧,這可是國外鼎鼎大名的麟魏集團(tuán)的徐總,就是五年前你還沒破產(chǎn)的時候都高攀不上人家,現(xiàn)在怎么還敢口出狂言的。”

對于陳鋒的出口,徐承輝滿意地點(diǎn)頭。

陳峰趁熱打鐵。

“少廢話,傅家出不起錢,我出!你只管當(dāng)好你的狗。”

傅家人見狀,也怕風(fēng)頭全被陳鋒搶了,畢竟今天這場宴會關(guān)乎傅家的生死存亡,趕緊攔上來。

老婆傅君蝶在后面還輕聲跟我說了聲謝謝。

我不以為然擺擺手,畢竟我也不是只為他們,還是怕他們擋了我白白撿錢的機(jī)會。

傅父在徐承輝面前卑躬屈膝地解釋。

“徐總,我們不是那個意思,只不過他這個贅婿那也是我傅家的贅婿,怎么說都應(yīng)該讓我來安排才是,應(yīng)該輪不到陳峰一個外人借花獻(xiàn)佛吧。”

我心里竟生出一絲失望,他們果然不是為我體諒,只是怕踐踏我尊嚴(yán)來風(fēng)頭的機(jī)會被陳鋒搶走。

但同時我又生出一絲擔(dān)心,要是讓傅家來搞我,我不會連要錢的機(jī)會都沒了吧。

還好陳鋒并不退讓。

他嘲笑一聲。

“笑話,五年前你傅家是僥幸贏下一場拍賣,讓這個人成了你家的贅婿,可那點(diǎn)錢也買不下他的一輩子吧,今天徐總在這,好不容易能有給徐總表演的機(jī)會,當(dāng)然是價高者得!”

我雙眼頓時發(fā)光,又能拿卡車裝錢回家了?難不成我東山再起之日就在今天?

4

徐承輝饒有興致看著陳鋒。

“你這是,打算拿一個贅婿當(dāng)拍賣品,現(xiàn)場召開一場拍賣會?”

場上的其他人也應(yīng)聲附和著,畢竟拍賣的話至少還是張張口,給自己刷點(diǎn)存在感。

陳鋒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俯視整個傅家。

“難不成是你傅家這五年沒落了,現(xiàn)在連參加一場拍賣會的膽量都沒有了?”

所有人都看向傅家,根本沒有人在意即將要被當(dāng)成拍賣對象的我愿不愿意。

也是,畢竟這五年里,我在他們面前早就是赤裸的,毫無尊嚴(yán)的了。

我也看向傅家人,所有人臉上都寫滿為難,但還是只能故作輕松應(yīng)下。

畢竟這不是一場簡單的拍賣,而是一場資本的博弈。

就像五年前,他們在臺下瘋狂為我點(diǎn)天燈要招我入贅,不是誰餓了,非要我不可,只是看中我破產(chǎn)前的名氣。我成了他們腳下的狗,那他們也會隨之名聲大振。

現(xiàn)在也一樣,傅家一旦露怯,就是向全場宣布,他們傅家再無實力,他傅家的生意更不可能再入徐承輝的狗眼,今天的起死回生之局,就徹底成了死局。

我被傅家親手拉到拍賣臺上,但這次,我還是動了私心,希望傅家輸。

到了拍賣臺我就像回家了一樣,我看著臺下,略過了陳鋒,再次威脅徐承輝。

“我可說了,我敢表演,但是你可得想想敢看的后果。”

徐承輝露出一絲不悅,陳峰就收到信號。

“一千萬,接下來一個小時,你就當(dāng)好徐總的狗,給他舔干凈鞋底。”

我心里頓時多了一份期待,五年前我初登拍賣臺,起拍價都只有五十萬,短短五年,我的身價竟然漲了這么多,今天的收獲必然可觀。

“我出一千五百萬,你出去找兩只流浪狗,給徐總表演一個贅婿是怎么當(dāng)媽的。”

其他對家也開始出價提要求。

“你們也太無趣了吧,母親節(jié)肯定是讓贅婿當(dāng)場表演一個生孩子啊,徐總肯定沒看過贅婿生孩子吧!我出三千萬,你自己出去抓只老鼠塞進(jìn)肚子里,再當(dāng)場給大家生出來。”

我看著臺下的他們,一個個都在用期盼的眼神看著徐承輝,直到他大笑,才轟然爆發(fā)對我的嘲笑聲。

陳峰最肆無忌憚。

“這個主意好,不過,我出四千萬,讓他替我表演,老鼠也不用他抓,我這就讓手下去抓幾只丑小鴨,畢竟雖然生孩子是表演的,但是基因還是要對的嘛!”

聽到陳鋒暗罵我是又丑又小,出賣自己身體的鴨,我不以為然,畢竟破產(chǎn)這五年來,對于這種侮辱我早就免疫了。

只是我沒想到,傅君蝶會顯得尤為在乎。

所有人都注視著傅家,等著看他們能出個什么價格。

但是面對這四千萬,他們卻一個個都低下頭,看來傅家是真遇到難關(guān)了,連四千萬都拿不出手了。

就在我以為今晚也就只能拿下這區(qū)區(qū)四千萬時,傅君蝶卻不顧一家的阻攔,喊出了一句“五千萬!”

5

只是傅君蝶鼓足勇氣喊出的這幾個字,在陳鋒和徐承輝眼中卻是輕飄飄的。

徐承輝只是淡淡問了一句。

“那你想讓他為我表演什么?”

傅君蝶想了很久,才想定主意。

“既然是母親節(jié),那就讓我老公拿你當(dāng)親生母親,給你按個摩吧。”

眾人都被傅君蝶無足輕重的想法逗得大笑,我倒是有些感動,五年來,這倒是她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叫出老公兩個字。

我無視那些輕蔑的笑聲,第一次對這個拿錢陪睡了五年的老婆起了興趣。

陳鋒在嘲笑完之后,直接站立起身,傲視全場做出了點(diǎn)天燈的手勢。

“我看這五千萬就是你們傅家的底牌了吧,今天我還是點(diǎn)天燈,你傅家要是有種的,就跟五年前一樣,跟我拼燈!就怕你們沒落到現(xiàn)在,沒了實力。”

五年前,陳鋒面對五千萬的競拍價,第一個為我點(diǎn)了天燈,不料傅家毫不退讓,跟著和陳峰拼燈,陳鋒喊價到七千萬就不得不放棄。

看來今天,陳鋒是鐵了心要我這個贅婿了。

陳鋒作為當(dāng)前的全市首富,他點(diǎn)了天燈,別人自然不敢再喊價,而傅君蝶,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畢竟別人點(diǎn)了天燈,她也不能瞎要價,總歸要衡量過資產(chǎn)才有資格喊出那個價。

陳峰滿是得意。

“沒人再出價了吧,那我可就讓手下去抓鴨了!”

五千萬,我可還不知足。

我淡淡出聲,報了一個價。

“一個億!”

聽到這個聲音,陳鋒頓時面色凝結(jié),顯然超出了他的預(yù)算。

看出報價的是我之后,他又笑了。

“第一次見被拍賣的對象自己給自己報價的,真是新鮮,就算是大家愿意開了這個先例,你也得拿的出這個錢,才能讓我心甘情愿接受一億這個天燈價啊。”

陳鋒自信我沒有這個錢,但很可惜,我真的有。

這五年我拿所有尊嚴(yán)和時間買換了九個億,之所以只報一個億,是怕陳鋒不認(rèn)賬,白白浪費(fèi)這到手的錢。

陳鋒似乎真不知道我有這個實力,當(dāng)場呆愣在原地。

可在以后生意場上的財神爺面前,他還是咬著牙扔給我一張卡。

在查到卡里的余額之后,我當(dāng)場道謝。

“峰少大氣,鴨子不用你費(fèi)心去找了,我自會安排,閑著也是閑著,我再附送你一道開胃菜吧。給你表演一下我們贅婿對母親節(jié)的感悟。”

說著,我盤腿而坐,我不知道贅婿會有什么感悟,但我知道他們想聽什么。

緊接著我聲如聲如雌雞,緩緩說出。

“小男子不過是在家三從四德、相婦教女,無功受祿,真是惶恐。”

徐承輝滿意地笑了,陳鋒也覺得這錢花的值了。

全場都在笑我這個曾經(jīng)的首富為了錢毫無尊嚴(yán)底線可言。

我也笑了,今天之后,我東山再起的十億就湊齊了。

只有傅君蝶一家有些掛不住臉。

這時,陳鋒卻在我剛剛的座位上撿到了一張海外身份證。

“魏子空!”

我去,什么時候掉了。

我趕忙沖下去,想要搶回來。

陳鋒卻在全場傳遞。

嘲弄道。“看看,都看看,一個嘩眾取寵的贅婿小丑,居然還搞了一張海外身份證,這是想去國外當(dāng)人了?真是異想天開。”

我追了半天,也沒能拿回來,累了,干脆不管了。

之前瞞著也不是見不得人,只不過是怕我的真實身份嚇到他們,影響我囤錢的速度。

我擺爛后,全場笑得最激烈。

這時,一隊黑西裝墨鏡男推門而入。

最后面是一個其貌不揚(yáng)的年輕人,手里還拿著兩只丑小鴨。

他把鴨扔到全場最尊貴的座位上。

冷冷問他。

“魏總敢給你表演生丑小鴨,你敢看嗎?”


更新時間:2025-05-28 17:52:54